第364章 大開城門
郡丞說罷,張太守這才從震驚中緩過來有些磕絆的說道:「可……是,他畢竟是一國太子,此事若是做不好,你我都是滅九族的大罪啊!」
張太守說罷,郡丞便有安慰道:「可是大人,事到如今咱們能做的便只是如此,否則太子殿下又怎會善罷甘休。」
張太守一咬牙,便狠心地說道:「既然如此咱們一不做二不休,叫人將那些因冰雪之災的而亡故的人都丟去亂葬崗,至於那些趕出城的人……」
張太守正思考間,便聽見郡丞又道「大人,若是他們肯改口也就罷了,若是不能,何不將他們……」郡丞說著便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而張太守卻道:「哎……倒也不必如此,既然你已然想好將太子殿下困在這麼這個天衣無縫的牢籠之中,何不借用他們之手將此事宣揚出去。這樣一來,京中有陛下親自施壓,皆時即便他是什麼身份貴重的太子殿下,貴妃之子,也一樣逃脫不出你我的手掌心。」
張太守說罷,二人相看一眼,也大小起來。
藏在暗處想北宮寒夜卻將這些話聽得一清二楚,只見他修長的手指已然握城禁,眼中是讓人不寒而慄的殺意。可北宮寒夜也知曉自己的責任,他還愁沒有辦法來太守府中,如今他既有讓他落入網中,那他也不介意做一會網中之人。直到不在聽到二人的交談聲,直到腳步聲慢慢逃離北宮寒夜的耳中,他才自暗處走了出來,在漆黑一片的府邸中深深地看了幾眼,北宮寒夜這才回到客棧之中。
而當他回到客棧時,卻發現葉凌惜的房門緊閉著,倒也不見什麼動靜,可要說葉凌惜就此乖乖睡下,他也是不醒的。果然待北宮寒夜自窗杦來到屋內,卻見哪兒有葉凌惜的影子,想必早他出門時,她便跳窗而出。
而待前去購置米,面之人回來后,此刻無論是在院中的老人家,或是受了傷的青年,又或是躺在床鋪上的婦人,也都一一來到後門。
看著一車一車的米面,眾人也都不管是否有傷在身,即便是身子骨不好的老人家也都快速來到馬車前。三五成群地搬著馬車上的吃食。
第二日一早便見自京中來的人已然來到了城樓之下。而張太守則親自來到城門之下,領著太守府中的各位要員,這才來到來到馬車恭敬地說道:「微臣張廷皓率領安陽城內的各位大人迎接太子殿下。微臣來遲,還請太子殿下贖罪。」
而待太守則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倒叫北宮寒夜心中一寒,若是他昨夜不曾潛入太守府中,想必此刻他也是信了這張太守的花言巧語。
只聽見北宮寒夜清了清嗓子說道:「罷了罷了,此等小事,張太守無須記掛在心上。」
張太守便又說道:「這驛館微臣早已派人收拾妥當,不知太子殿下您此刻可否要過去休息片刻。「而北宮寒夜這邊卻輕輕地笑著說道:說起來,本宮倒是對太守府十分的感興趣,不如就勞煩太守大人在太守府中另闢一院子供本宮住下如何。」此刻的北宮寒夜則是一副弔兒郎當的模樣,更不是傳言中那般治理有方。張太守與郡丞二人低著頭相視一笑,本來昨日還擔憂這太子殿下太過刻板,卻不想竟也是這麼個喜歡玩樂之人。
就這樣一眾人馬直朝太守府而去,眾人經過九曲迴廊,只見假山之上白霧繚繞,竟像是仙境一般。而太守大人則親自帶著北宮寒夜來到安排給他的院落,穿過游廊,又經過用石子鋪成的小道,入眼的便是用上好的金絲楠木門所制的院子,推開院門,只見這是一個布置得極其簡單大方的院子,院中的積雪也已然被清理乾淨,若不是這院中的花草樹木上還掛著晶瑩剔透的冰凌只怕北宮寒夜都要忘了,此時安陽的百姓們正的等待著他來解救。
而張太守在迎接北宮寒夜時,便發現他身邊還跟著一個相貌出眾,儀錶堂堂的男子,只見他們二人是乘車同一輛馬車入的城,二人行為舉止之間,倒是不顯生分。而周圍之人倒像是看慣了一般。張太守也忍不住問道:「倒不是這位貴人如何稱呼?」
張太守說罷,伴做男子的葉凌惜便抬手抱拳說道:「大人無須客氣,在下不過是太子殿下身邊的一個謀士罷了,算不得什麼貴人。」
雖葉凌惜這般說,可張太守也知曉此話不過是客套之言,否則他一個小小的謀士又怎能同太子殿下平起平坐。
「閣下說笑了,既然如此那下官便再為大人安排一個院子,也好叫大人安心住下。」
葉凌惜則說道:「這倒不需麻煩,只是自西瑾城一路快馬加鞭來到安陽城,一路上遇到許多難民,到不知是和緣故。」
葉凌惜說罷,張太守便急忙說道:「大人有所不知,我們安陽城從前不過是一個小縣城罷了,這些年承蒙陛下厚愛,允許我等於東籬國有商貿來往,這才好些,那些個趕路朝西瑾走之人,也多是親戚在西瑾城,還有些是來安陽討生活的,如今安陽遭難自然還是回歸故里的。」
葉凌惜聽罷,便不在說什麼,隨後又見到張太守身旁的一男子恭敬地說道:「還請大人放心,自冰雪之災出現之時,下官等人便早已協助太守大人安頓好城中郡丞說罷,張太守這才從震驚中緩過來有些磕絆的說道:「可……是,他畢竟是一國太子,此事若是做不好,你我都是滅九族的大罪啊!」的百姓們,叫他們不要慌亂,而至於城外的黎民百姓,下官也早已經派人前去將他們接到城中。大人只管放心便是。」
郡丞說罷,葉凌惜便也好奇的看了他一眼,只見他眉目之中夾著著算計,那日她只在張太守的口中聽說過此人,今兒個倒算是真真地見著了,難怪那張太守如此信任與他,這樣的能說會道,心機城府,便是換了一般人也是要被蠱惑的,何況還是張太守這樣的曾犯了國法之人。
而一旁的北宮寒夜則是看了一張太守說道:「本瞧著天色也還早,不如太守大人今日便與本宮說說這城中的形勢如何,至於所安置的粥棚,搭建的帳篷等也都將由本宮帶來的人親自把守,太守大人只需從旁協助便是。」
張太守這才行禮道:「是,下官定然全力協助。」北宮寒夜點了點頭才說道:「好了,你們都下去吧,至於接風洗塵的宴席也就罷了。」
第二日一早安陽城內的守衛也全都直接聽命與北宮寒夜,不在受張太守的管轄。
一早北宮寒夜便將張太守叫了來。北宮寒夜則直接說道:「這城中如今還有多少餘糧?」
北宮寒夜說罷,張太守只覺腿腳有發軟得厲害,因為這些年都不曾有有過什麼災難,是以即便是他將庫房中的餘糧偷偷地賣出去些也沒什麼。可如今京中有太子殿下前來,起初他們只當他是一個百無一用之人,能坐上太子之位也只是因為他的母家背後是南琦國,有母家的施壓,又因前太子行為不檢,煜王殿下又是個不成氣候的,這才挑選了這個才回宮無權無勢的寒王殿下為太子。
正因為如此,他們才在得知太子殿下親臨后心中雖不安,但到底也不曾見北宮寒夜放在眼裡,要知曉這些年即便是將國事處理得井井有條的北宮文仞也不曾發現他所做之事。
可如今這太子殿下一來,便要開倉放糧,所說這本是屬於北宮家的,屬於皇室,甚至是安陽城內的百姓們,也不屬他。
張太守半天說不出話來,而北宮寒夜自然也知曉此事定然非同一般。只見他嚴厲地看著此時跪倒在地的張太守說道:「怎麼?太守大人!」
而跪在一旁的郡丞則說道:「太子殿下,下官等人自然不管對皇家不敬,這糧草自然是不曾動用半分的,只是這些年天氣不好,百姓們的收成也並不客客觀,可下官等人雖體察民情,不忍百姓受苦,但稅務之事豈是下官等人說了算的,是以這些年的稅收便輕了些。」
而北宮寒夜卻笑了笑說道:「既然如此,爾等為何不上報朝廷,難道太守大人是想著來年豐收了在來填補空缺?」
北宮寒夜話落,張太守便急忙說道:「是……是,是下官自然不敢做此等大逆不道,不忠不義之事,還請太子殿下明鑒。」
而張太守說罷,北宮寒夜則說道:「可如今還不曾等到來年,安陽便已然天災頻繁,如今想要從西瑾城運送糧草來也需要三五日,不知這些天城中百姓的又該如何生存?」
北宮寒夜隻字不提自西瑾送來到糧草已然在安陽城外之事,好在他們來時早有準備,否則便是將張太守等人打入天牢也於事無補。
北宮寒夜話落,跪在地上的張太守便說道:「還請太子殿下放心,下官定然能將這些日子的糧草湊出來,絕不百姓們受苦。」
北宮寒夜這才臉色好了些,只說道:「既然如此,本宮便替安陽的百姓們謝過太守大人了。」
北宮寒夜話落,張太守與郡丞這才從屋內走了出來,來到外面張大人才現在自己的的後背不知何時已然被汗水浸透。
而一旁的郡丞也好不到哪兒去,在北宮寒夜那裡受了氣,張太守便也冷著臉對郡丞說道:「現在好了,如今城中都在太子殿下的掌握之中,想來定然是城中沒了糧草太子殿下這才提起庫房的餘糧。你看現在怎麼辦吧!」
面對張太守的冷語相向,郡丞倒也不惱火,只是恭敬地站在張太守身邊說道:「大人稍安勿躁,如今只有那位貴人才能救咱們於水深火熱之中了。」
郡丞話落,張太守這才煥然大悟地說道:「可那貴人輕易不見人,且此事雖與他有關,但若是想叫他拿出這些糧草想必也還不肯的。」
夜裡張太守才回到自己的屋子,便見一道黑影挺拔地站在窗杦下,本就心緒紊亂的張太守自然被眼前突然出現之人嚇得腿腳發軟地差點癱軟在地。
而男子也轉過身來,只見他來到張太守面前的椅子上坐下,狠狠地瞪了一眼張太守,言語也不客氣起來。
「真是廢物,這點事都辦不好!」
張太守來不及擦掉額頭上細密的汗珠,只見他急忙躬起身子說道:「大人,還請大人看在小人長期為您馬首是瞻的份上,救救小人吧!」
黑夜裡看不清男子的樣貌,只見他輕哼一聲說道:「沒用地廢物,罷了,看著你曾冒死將庫房裡的糧草賣給我份上,今日便幫你一把。只是那北宮寒夜並不是一個輕易能糊弄之人,你務必小心。」
張太守這才起身擦掉額頭上的汗珠說道:「是,是,小人多謝大人指點。」
張太守說罷,便又說道:「太子殿下身邊常有眉目清秀的男子相伴在側,且小人看那男子舉手投足之間竟顯貴氣,想必並不是一般之人。」
那男子這才起身說道:「那北宮寒夜獨來獨往慣了,身邊竟也跟隨著人,可見此人非同一般,暗中注意他的動向,隨時可向我告知。」
太守見男子似乎並不打算在安陽稍作停頓,便也說道:「是,大人,小人定然回多加留心!」
而那男子又說道:「明日夜裡,你便可叫人來城外悄悄運輸糧草,且不驚擾北宮寒夜。」
第二天夜裡,太守大人一早的便派人前往男子所說之地等候男子將糧草運來,果然不過片刻,張太守便見有一隊人馬,正大搖大擺地架著馬車而來。
只見那人來到太守的面前行了禮便說道:「還請大人放心,我們家主人乃是個言而有信之輩,」
張太守老淚縱橫,好在有貴人相助,他這才能幸免於難。可他也知曉此事不能聲張,更不能輕易叫人知曉,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