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恆斷
此時此刻的棱彩已經出現在了一家酒館旁邊,可以看到這家酒館的風格十分復古,頗有一種古代驛站的感覺。
這家店在沒有人煙的地方,從外面看,只能看見一位老者。
「這女兒紅怎麼賣?」棱彩不知何時走到了老闆的旁邊。
「哐當!」老闆被嚇了一跳,直接一屁股拍在了地上。
「小夥子,以後不要這麼一驚一咋……」老人並沒有說下去了,他看到了棱彩的長相和衣著,覺得很奇怪,但也並沒有多說。
「這壇酒怎麼賣?」稜角指著一旁有現在水缸那麼大的罈子問道。
「買一壇這麼大的啊?」
「買兩壇酒吧,雖然我一個人喝不了這麼多。」棱彩一邊思索著一邊說到。
「你這叫喝不了多少嗎?」老人愣了愣,然後開口問到。
「我雖然喝不了多少,但是有人可以。」
結算完之後,棱彩直接扛著這兩壇大酒,走出了酒館,看到老者一臉懵逼。
棱彩出門繼續往前走了走,然後回頭望向這間酒館,酒館旁邊的馬廄顯得很為逼真,旗杆上豎立的用古文字寫的驛字,在風的作用下不斷的滾動、搖擺。久經風霜早已殘破的旗子在風中給人一種蒼老的感覺。
棱彩看著眼前的這些不經意間漏出來了一些不舍的感情,隨後便走進了那扇敞開的大門,通向自己精神世界的大門。
「嗖!」剛走進大門的棱彩,就直接把手上的兩大壇女兒紅,影響了恆斷的方向。
早有預料的恆斷伸出了右手,那兩壇女兒紅懸停在空中不斷旋轉,像極了兩個在空中不斷飛舞旋轉的陀螺。恆斷的手往下一揮。亮堂巨大的女兒紅又沉穩的落在了地上,中間沒有發生任何聲響。
「吶,晉代時,浙江紹興的女兒紅,你跟我說過是味道最好的一個。」
「喝!」橫斷笑了笑,隨後便舉起自己守邊那一壇巨大的女兒紅往自己嘴裡灌了起來,然而並沒有一絲灑了出去的。
「唉,我服了你了。」說完之後,棱彩的手上突然出現了一個杯子,隨後另一壇女兒紅里的酒,便從杯子的底部涌了出來,這就是隔空取「水」?
棱彩眯著眼,看著手上這一杯散發著銀色光輝的液體,不禁的抿了一下嘴唇,做足了思想鬥爭之後,毅然決然的喝下了這杯酒。
「啊!,這麼沖嗎?」免得喝完一杯的棱彩,捂住自己的嘴,掐住自己的喉嚨。
「你竟然沒有利用超越之力提高自己對酒的抗性。」恆斷在一旁冷淡的說道。
「放縱一次吧,而且且還有更重要的事,值得我這樣做的。」說完便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恆斷。
「你總是喜歡逞強。」恆斷並沒有理會,而是繼續自顧自的喝。
「我沒有在逞強,我只是在逞能。」棱彩又抿了一口杯子中的酒。
「這有什麼區別嗎?」
「這沒有什麼區別,但我就喜歡這麼說。」此刻棱彩的腦袋已經很暈了。
「你不欠整個寰宇什麼的,你做的已經夠多了!」恆斷放下了手中的酒罈說到。
「你錯了,我們都欠它的,久它誕生我們的恩情。」
「錯的是你,如果我們不存在那該多好!」恆斷喝乾了酒罈里最後一點的灑。
「存在的好不好?首先要經歷過存在啊!至少我們來到過。」棱彩顫顫巍巍的又喝了一杯。
「呵!」恆斷撇過頭去,冷笑了一下。
「怎麼存在?在掌控之中存在嗎?這還有用嗎……」他話還沒說完點看到了棱彩已經倒下了。
「酒量這麼差嗎?不過也屬常事,不過目的達到了。」
恆斷站了起來扭了扭脖子,盯了一眼他在自己精神空間的棱彩,隨後笑著說道:「這下沒有個一兩天是不會醒的了,終於可以借用你的身體出去透透氣了。」
恆斷看著睡著的棱彩那揚起的嘴角,忽然笑著說道:「你早就知道了吧!其實有時候我搞不懂你,就這麼信任我不會幹什麼事情嗎?」隨後恆斷仔細的思考了一下,接著說道:「差點忘了你可以對自己的身體施加封印,老狐狸。」
恆斷,一邊苦笑著一邊走出了精神空間。
剛走出精神空間的他變成了個懶腰,然後說道:「雖然沒有未開化之前的地球空氣清新,但也勉強可以接受。」
剛走出來的恆斷完全忽視了外面的人。
摺紙看著這個和自己師傅非常像的人,只不過頭髮和雙手已經完全染成了黑色。
摺紙的臉上,雖然面無表情,但手上的武器已經緊緊握住,然後說道:「你是誰?你是恆斷師叔?」
恆短並沒有理會摺紙的話,自顧自的說道:「棱彩為什麼要留長頭髮,太麻煩了。」
這句話剛說出口,還在空氣和灰塵中飄逸的黑色長發就完全的變成了短髮。
「你這傢伙,到底有沒有在聽人說話?」脾氣火爆的日下部燎子憤怒的說道,很顯然這天里祁連山的一些奇怪的東西徹底惹火了她。
這句話傳到了恆斷的耳邊,而恆斷則是扭過頭去盯著她。
那凜冽的眼神中,帶著對生命的漠視,就像是黑洞不斷的吞噬著周圍的一切。這個眼神讓日下部燎子很恐懼。面前的這個傢伙用時常對自己微笑著人的臉露出這樣的目光,反差十分的大。
隨後恆斷扭過了頭,一邊走著一邊毫不在意的,用極具威懾力的語言說道:「如果沒有力量就最好閉嘴,這樣你的壽命才可能長一點。螻蟻是沒有話語權的。」
「恆斷師叔?」面前的這個人和他在自己印象中,經常和師傅耍嘴皮子的那個人相差甚遠。
「摺紙!」
這突如其來的詞語,讓摺紙為之一驚。
「嗯?」
「希望你不要成為那樣的人!」留下了這句話恆斷消失在眾人的視野之中。
「這傢伙!」日下部燎子,徹底撐不住了,舉起手中的武器對地面就是一頓掃射。
「隊長冷靜、冷靜。」周圍的ast成員在極力的安撫著。
此時的恆斷穿越了大街小巷,毫無目的的走著。他發現自己之前非常想出來,還真正出來之後還真沒有什麼目的可言。
「我為什麼想要出來呢?」恆斷,一邊思考這樣一個問題,一邊盲目的走著,自始至終從沒有聽過路面一眼。
漸漸的她走到了一個巷子的盡頭,他等待他的是幾個混世青年。
「小哥?」其中一個臉上有刀疤的帥,閑的開口說道。
「嗯?」一開始恆斷還在思考,被一個聲音無情的打破了,此刻恆斷內心有一些生氣。
「小哥,借點錢來花?」刀疤男的臉上十分的溫和,前提是要忽略臉上的刀疤。語氣也十分和善,當然你也得忽略在他手裡被不斷玩弄著的刀。
「三秒鐘!」恆斷閉上眼低沉的說道。
「什麼鬼?」一眾人一臉驚訝的說道。
「三秒鐘,離開這裡,不死!」
「臭小子,找打是吧?」話說著面前這個刀疤男已經一拳打上去了。
剛剛做好打人的動作,准斷的手指已經來到了他的眼睛面前,然後他就聽到一個極其恐怖的聲音:「你沒有機會了!」
手指微微的向上一挑,面前這個刀疤男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動作,忽然一道血絲從頭頂開始,慢慢的向下延伸,「噗嗤!」刀疤男的身體從中間被勻稱的切開了,血液就像高壓水泵中的水,不斷的向外噴洒。身體分開裡面的內臟清晰可見,而血液意然沒有一絲沾到了橫斷的身上,也沒有使倒下屍體的身體外部和衣服上沾染到血跡,沒有沾染到血跡,反而令人更加恐怖。
看到了這樣的一幕,之前還在一旁哈哈大笑的人,突然間有了反應:有的跪坐在地上,恐懼是身體無法再做任何動作,有的只發了瘋的想向著外面跑去,只要撐過三秒鐘,一切還有迴旋的餘地。
然而這悠長的巷子似乎怎樣都跑不完,眼看光明,就在前方卻始終跑不出去。
「三。」
「二。」
「一。」
「gameover。」
令人恐懼的聲音再次響起,聲音結束,所有人都不動了,所有人都受到了和之前一樣的結局。
幾個人的血液噴涌而出,染遍了整個小巷子,空氣中瀰漫著的的血腥味,濃重的好像是巴黎的大霧。鮮血在巷子的地面上形成了一層紅地板,再加上幾具被割開的身體,十分的血腥恐怖。
「就不管了吧!反正棱給醒來之後也會復活他們!」怪斷用冷酷的語氣漠不關心的說道。
忽然恆斷轉過頭去冷酷的說道:「滾出來吧!」
地下的影子中漸漸地冒出了一個紅色的身影,手持兩把古式手槍的時崎狂三從陰影中浮現。
「阿拉阿拉……」
「別用你那種調戲的語氣跟我說話,如果你想活下去的話。」在她開口之前恆斷率先說到。
「那小哥哥想幹什麼呢?」雖然語氣顯得很放鬆,但是雙手緊握著槍已經時刻準備著戰鬥了。
「你不必要那麼緊張,我們應該算是盟友,只要你不做奇怪的事情就可以了。」狂三的那點小九九,當然瞞不過恆斷的眼睛。
「盟友?我們好像從未見過吧,還是說從很早以前就愛慕我……」狂三還沒繼續說下去,就發現自己已經發不出任何聲音了。
「僅此一次,沒有下次!」
「小哥哥和締造者老爺爺是什麼關係?」
「什麼關係?你是怎麼知道我和他有關係的呢,僅僅憑藉剛剛的那一幕嗎?」
「這個我該怎麼……」還狂三再次被恆斷所打斷。
「你不用回答。」說完恆斷面緊緊盯著狂三的眼睛。
狂三頓時感覺虛弱無力,差點癱在地上。
「原來如此,你還有這種能力。」
「你幹了什麼?」狂三在地上無力的吼著。
「看了看你的記憶而已。」
「你……」狂三沒有開口,因為恆斷身後飛來了一個自己熟悉的人。
「真那桑!」
而恆斷似乎是像沒有這個人一樣繼續說道:「你可以叫我翰宇恆斷,也可以叫我禁斷者。」
此時此刻崇宮真那的心理活動:「這個傢伙,為什麼〖夢魘〗會成這個樣子。」然後看了周圍的一片狼藉的樣子,然後說道:「喂,快離開這裡你看到了不該看的,我理解你的心情。事後我會處理的。」
「我會幫助你完成你的賭約,同時也是在幫我自己。」恆斷並沒有理會,接著和狂三說。
「賭約?難道你就是另一個和締造者打賭的人?」狂三的語氣中少了許多調教和嘲諷的意味,因為她也想活著。
「請快點離開這!」真的說著生氣了,直接開啟了光刃。
「是的,接下來我們很長一段時間就是同陣線的盟……」
「快點!」
恆斷的話還沒說完,便變真娜的一聲呵斥打斷,崇宮真那不知道的事打斷他說話是什麼後果。
「我…似乎沒讓你說話。」恆斷的話很有氣勢。
說完便扭過頭去,而崇宮真那的手你自己掐上了自己的喉嚨,表情看起來十分的難受。
恆斷感覺到了一些問題,伸出了插在衣服兜里的黑色雙手,而此時此刻,雙手前冒出了絲絲彩虹色的光芒。「竟然在殺人人數上做了限制。」然後目光盯向了被自己扼住喉嚨的這個少女。「也就是說殺了她就不能再殺了,不殺也罷。」
隨後崇宮真那感覺到了自己的雙手放鬆了下來,離開了自己的喉嚨。
「以後要記得對人尊重。」
「噗!」聽到了恆斷這樣說旁邊的狂三突然笑了起來。
「怎麼了嘛?」
「沒,什麼事都沒有。」狂三用那張可愛的臉,嫣然的笑著。
「你這傢伙。」恢復過來的崇宮真那直接衝上來恆斷。
然後果就是……
恆斷伸出了手,一股強大的力量就使真那無法再前進,四肢張開成大,字形漂浮在空中。
恆斷輕輕一揮,真那就直接飛速撞向的人巷子的盡頭,隨後死死的盯著她。
真那的眼球,一縷縷的血絲在向瞳孔聚攏,表情十分猙獰,似乎已經做好了,迎接死亡的準備。
「嗯?」隨後恆斷笑了一下說道:「你還有用!」
真那瞬間感覺全身放鬆了下來,直接趴在了地上。
然後轉回頭去對狂三說道:「我們以後還會再見面的。」
然後便消失在這血染的巷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