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平綠林就地稱王
北國的夏天多風多塵,連金蟬也比別國更加勤快,才至清晨便已聽得蟬鳴不止。
藺守之守在離兒床幃邊,寸步不離。
才迷楞了一會再睜眼時,藺守之便發現自己的身上多了一方棉衾,然,莫離兒卻不知所蹤。
藺守之驚慌上頭,破門而出,看到疾風正清掃著台階。
「看到離兒了么?」
「不曾見?」疾風停住手中掃帚也是疑慮。
「不好。」隨之藺守之疾步離去,四方打聽,帶著一臉的焦慮和疲憊更多的卻是擔憂。
「離兒,你在哪裡,快讓我找到你……」
藺守之不時的嘀咕著。
突然一個柴夫的沉思讓他抱起了一絲希望。
「她是不是穿了一身綠色的羅裙。」
「正是,還系著綠色的捎帶。」
藺守之眼裡帶著希望與柴夫一問一答。
「我上山砍柴之時看到過她,她應該往西南方向去了。」
來不及答謝,藺守之便已先行。西南一直走便是北國與南國的邊界。
藺守之似已知道了離兒所思加快了腳步飛奔起來。
也不知她走了多久,藺守之就這樣帶著慌亂馬不停蹄地賓士著。
忽然,前方一眾百姓神色慌亂地朝他跑來,還不停的叫嚷著:
「馬匪來了,馬匪來了。」
藺守之來不及思考,只知他的心不由的一緊,隻身攔住了馬匪的去路,正好看見離兒被捆綁在他們手中,口中還塞著麻布。
看著離兒驚恐地眼神,藺守之心疼溢上心頭。
「離兒,不要怕,我在,我在。」藺守之伸張著手,直勾勾地望著離兒,完全忽視了馬匪的存在。
才說完,藺守之順勢撿起百姓由於慌亂而掉下的斧頭,毫不猶豫地沖頭而上,一陣廝殺。
他本就是戰場上的魔頭,幾個馬匪他本不會看在眼裡。
然而,他害怕他們藉機傷害離兒故知擒賊先擒王,他環視左右確定一個主要目標后,疾風速影,快刀一斬,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便將馬匪頭領擒下馬。
「快放了我們頭領,否則,我讓這小妮子血濺當場。」
一眾小羅羅怒火衝天的叫嚷順而提刀架在莫離兒的脖頸。
藺守之佯裝鎮定,斧頭已在匪王的脖頸處輕拉出一道血痕。
「好漢,不要,手下留情,你要什麼,我都允許。」
匪王慌了神色,趕忙讓他們放了離兒,又在藺守之的強硬下要求一眾小匪退避到千里之外。
藺守之一路挾持著匪王一路帶著離兒逃跑。
看距離差不多,藺守之本想一斧斃了匪王,又擔憂離兒見了太多血會被嚇著於是便放了匪王,卻被匪王當機反轉一匕首便調頭而逃。
藺守之躲閃不及被刺破了手臂。
「你的手?」離兒急忙前來捂住他受傷的手臂驚呼。
「你有沒有受傷?」
藺守之無暇顧及疼痛一味地擔憂離兒的身體。
離兒一邊回應著他一邊替他簡易的包紮了一下手臂。
正要離開,便聽到馬匪大張旗鼓的趕來。
藺守之顧不得其它連忙拉著離兒逃跑。
然,兩腳不及四蹄。
情急之下,藺守之急忙鬆開了離兒。
「你快逃。我拖住他們。」
「那你怎麼辦。」
「不要成為我的負擔。」藺守之少許地對著離兒一笑。
他知道只有這個理由才能讓離兒安然的離開。
離兒既而明白了話中所有,顧不得其他向前逃去。
而藺守之看情形,故技重施怕是不可能了,匪王被一眾小匪嚴密地包圍在內像一個銅牆鐵壁。
「看你還往哪跑。」
匪王氣勢洶洶地對著藺守怒吼。
藺守之也不慌亂,他毫無壓力的從懷中掏出一塊假的生死令。
他要儘力拖延時間又要在縫隙中以求時機。
「這是,生死令,令四國忌憚非常的生死令。」匪王擦亮了眼睛。
藺守之也不答,極力地察言觀色。
「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藺守之背過手冷靜非常。
「不要給我賣關子,你小子的命可在我手裡。」
「你敢動么?」
「別以為拿一塊假令就能嚇唬老子。傳聞這生死令在南將藺守之手裡,那麼厲害的人物豈能讓生死令落入你手。」
聽完,藺守之順勢從懷中掏出能證明他身份的令牌。
「你就是藺守之。」
「又如何。」藺守之一定。
「哈哈哈,你是又怎麼樣,還不是落入我手。」
「你可以試試。」
此時的匪王確實不敢輕舉妄動。這可以號召天下奇人異士又有無盡寶藏的生死令雖不知真假但亦有震懾作用。
但這個時候匪王自不會認慫。
「試試,呵,老子這就抓了你,這生死令就是我的了。」
藺守之也不墨跡,看準時機將生死令作為誘餌拋出,一眾人等紛紛去搶,匪王頓時沒了保護,藺守之抽箭上手雖無弩弓,直接用手腕的力量將一箭飛出,頓而匪王一箭穿喉斃命。
失了主心骨的馬匪頓時手足無措慌亂地嚷嚷著要與給匪王報仇。
藺守之則更加顯的鎮靜非常。
「即刻起,孤是你們的匪王。」
強大的氣場讓人無法反駁。
向來綠林中,誰殺了匪王誰便是下一任匪王,這是綠林的規矩,藺守之當然知曉一二。
頓而,馬匪呼聲不一,部分人馬已經稱藺守之為王,另一部分則在二當家魄羅的堅決反對下默不出聲。
魄羅早有反叛之心如今卻被藺守之撿了便宜他如何能忍。
於是這兩隊廝殺起來,藺守之必然佔盡了上風平了戰亂。
草草安排了事宜,藺守之隨即帶人去追離兒。
離兒戰戰兢兢地跑到半路發現馬匪追上來,匆忙之中無暇顧及腳下被山坡的一個石子扭了腳順勢從山坡滑落下來,徒留藺守之凄涼的呼喊。
藺守之急忙衝下山坡,心疼地抱起傷痕纍纍的莫離兒回到了原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