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你可真要臉
「絕對不可能。」王瑩瑩眼瞪得跟銅鈴似的，「這小子一定是走了狗屎運了，絕對是，也只有這一次。」
「下一首，絕對不可能再有人給他送東西了，絕對沒有。」
王瑩瑩怎麼也不敢相信，自己剛才還在冷嘲熱諷百里收不到捧場，轉眼成了現場的寵兒。
這打臉也來的太快了。
百里唱最後幾句歌的時候，角落裡短髮女孩的眼淚終於忍不住流了下來。
「我也是短頭髮。」
「我也害怕大雨。」
「我喜歡他……」
她嗓音哽咽，甘澤不斷用衛生紙給她擦著眼淚。
百里第二首唱的是這個世界的流行歌曲。
似乎大家已經聽習慣了，並沒有太多的反響，捧場也遠沒有上一首的多。
不過這些對於百里來說，已經夠了。
「我就說他第一首歌就是走的狗屎運。」王瑩瑩嘚瑟的說，「你看第二首就沒人給他送東西了。」
百里回頭去看的時候，那兩個女孩已經離開。
「行啊你小子。」
劉姐跟百里來了個擊掌，「都會自己寫歌了，隱藏的夠深啊。」
百里憨厚的笑笑，「哪有。」
「因景生情。」
百里下台後，顧客明顯對新上台的王瑩瑩沒有什麼熱情，給王瑩瑩送禮物的都是些死肥宅。
「今天沒人捧場了嘛。」
王瑩瑩用嬌滴滴的聲音說，「人家還有最後一首歌就要結束了哦。」和剛才罵百里時判若兩人。
「真的沒有人嘛。」
「人家時間可不多了哦。」
「……」
「要唱就唱，不唱就滾下去讓剛才那個小哥上來！」
一個帶著金鏈子的男人吼道，「一點新鮮東西都沒有。」
「我們要聽這些破歌在家怎麼聽不行，還用得著過來看你？」
「我有那錢我能*！」
「就是！」
「滾下去。」
其他人也跟著附和。
王瑩瑩徹底蒙了。
這個尼瑪和之前完全不一樣啊。
不應該是自己撒個嬌就有人打賞捧場的嗎？
新鮮東西，自己又不會寫歌。
都怪百里，沒事寫什麼新歌。
王瑩瑩灰溜溜的下台，自己的最後一首歌都沒來得及唱。
最後收的捧場加起來還沒有百里第二首歌收到的多。
「對了百里。」劉姐打趣百里說，「你寫的那個歌叫什麼名字，我能唱嗎？」
「可以啊。」
既然寫出來了，肯定是要讓人唱的。
不然自己寫他幹嘛，怎麼紅啊。
「回頭我把歌詞什麼發你郵箱里。」
「好嘞。」劉姐道，「以後唱你的歌的收入我們兩個一人一半。」
「哎呀不用。」百里來了以後劉姐一直都挺照顧自己的，再收錢百里都過意不去。
「那劉姐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
王瑩瑩這會兒也剛好進化妝間：「那就這麼說，我也唱你寫的那個什麼歌。」
「呵。」
百里很奇怪。
這個女人，還是真的不要臉啊。
「看什麼看！」
王瑩瑩一點沒被剛才台上的尷尬影響。
「你不就是今天收到的捧場比姐多了點嗎，姐還是頭牌。」
「唱你寫的歌是給你臉知道嗎？」
「別不識抬舉，回頭把詞曲發給我。」
「不然我讓老闆讓你滾蛋！」
我個暴脾氣的。
「你可真要臉！」
百里終於忍不住了：「我還真不想要你的臉。」
「我寫的東西，誰都能唱，就是你不能唱！」
百里說完轉身就走。
王瑩瑩氣的大罵百里：「你等著，我現在就給老闆打電話，這酒吧，有你沒我。」
劉姐跟上百里，「你不該跟她吵架的。她這個人特別小肚雞腸，萬一老闆真不讓你幹了你怎麼辦。」
「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百里嘿嘿一笑，「又不是離開這個酒吧就活不下去了。」
沖了個冷水澡。
酒吧拿到的捧場兌現五五分成。
百里一天就拿到了一千多快，美滋滋。
百里還是覺得，不是自己的條件不行，是這個世界的文學水平不行。
歌詞動不動就是情情愛愛的，老套的要死。
打開千度論壇。
百里的帖子已經被頂到了板塊前十，前面的幾個都是有固定粉絲的作者在宣傳新書。
不少人都是罵百里虐主角的。
還有的說主角是吃軟飯的，要靠女主保護。
嘿嘿。
罵就對了！
在自己那個世界，土豆大神不還是被罵的遍體鱗傷的。
越罵越火，罵的人越多越好。
斗破蒼穹自己當初看了五六遍，每個劇情，高潮點什麼的都爛熟於心，不然也不會拿出來。
至於那幾個小網站拉百里去發表的。
百里果斷拒絕。
要去就去最大的，不然碰到流氓合同怎麼辦。
百里又忙活了半夜，寫了十多萬字才終於滿意的躺在床上。
這夠好幾天發的了，接下來是一個高潮點。
百里有些細節記不太清，又不能應付，只能慢慢想了。
「關於失戀的問題請不用提，只需很熟悉……」
熟悉的鈴聲把百里從美夢中叫醒。
「誰啊。」
「百里你火了！」
電話是老幺打來的，百里大學時期一個寢室的猥瑣男。
「啥玩意？」
百里一個激靈從床上坐了起來。
老幺比百里還激動：「去看學校的論壇，你已經是頭版了。」
百里打開電腦，學校的論壇。
一個紅色的尋人啟事映入眼帘。
「尋找才子：昨晚在寫給遇見酒吧唱歌的男生，不確定是不是我們紫禁傳媒學院的，如果有認識的請聯繫我，必有重謝。」
接下來就是百里昨天晚上唱歌的視頻。
整個過程手機不停在抖動，根本看不清臉什麼樣，不過倒是一點不影響音樂的播放。
底下各種各樣的留言都有，簡直比自己在千度論壇斗破蒼穹還要五花八門。
「不知道啊，在傳媒完全沒有見過這個人啊。」
「而且這歌是他自己寫的吧，以前完全都沒有聽過。」
「應該是他寫的，我查了好久都沒查出來。」
「我好像見過一次，但是不知道他會寫歌啊。」
「在哪兒在哪兒。」
「不管了先保存再說。」
「有沒有人會把視頻轉換為音樂形式的啊？」
「樓上加一。」
「……」
炸了，論壇徹底炸了。
鋪天蓋地都是找百里的。
嘿嘿。
沒聽過？
那你們要是聽過就奇怪了。
讓你們都聽過了我就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