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海螺姑娘來了
百里不喜歡社交，在傳媒四年也沒參加過什麼社團，屬於壓根沒什麼存在感那種。
再加上這條視頻拍的馬賽克畫質，能認出來是百里的，也就只有老幺他們幾個了。
「找吧。」
「折騰的越大我越高興。」
本著看熱鬧的不事兒大的精神，百里用小號煽風點火。
酒吧那邊這兩天是不能去了。
百里不傻。
昨天已經把王瑩瑩徹底得罪了，王瑩瑩本身就小肚雞腸，自己現在往槍口上撞得行為完全就是傻逼。
扣掉房租水電，手裡的錢夠他啃一個月泡麵了。
這段時間，百里就專攻小說。
不簽約發表，自己去哪兒弄錢弄名去。
「滴——」
「聲望值合格，是否激活九歌系統。」
百里對九歌系統有了一定的了解，現在倒不感覺突兀。
百里當即選擇：「激活。」
「九歌系統正式激活，扣除一千聲望值。」
一千，這換算成錢的話百里非要心疼死。
「就這麼沒動靜了？」
百里很迷茫，「你倒是說句話啊。」
「激活成功。」
「鑒於宿主首次主動激活系統，現贈送普通抽獎一次。」
「過期作廢，是否抽獎。」
百里大腦中出現了一台巨大的扭蛋機，花花綠綠的裝滿了扭蛋。
「不抽才是傻子。」
百里雙手抓著扭蛋機的扭桿，用了吃奶的勁才把扭桿轉了一圈。
扭蛋機隨著音樂轉動，幾秒種后從下面出口蹦出一個扭蛋。
「恭喜宿主獲得記憶搜索膠囊一枚。」百里剛想問有什麼用系統就出聲了，「記憶搜索膠囊，可以搜索大腦中存在的一切記憶，達到過目不忘的效果。」
「小子，這可是好東西，給你你就拿著吧。」
「整天嫌棄這嫌棄那的，別人求都求不到的，不要才是莎比。」
哎我個暴脾氣的。
百里差點沒一腳踹到扭蛋機上。
自己這是被一台扭蛋機給鄙視了？
說話間扭蛋機消失，百里的意識也回到了現實。
「就這玩意，值一千聲望？」
百里看著扭蛋變成的黑色小膠囊，有些下不去嘴啊。
聲望值和貨幣類似，在系統里能購買東西和升級系統。
獲取聲望值的方法也特別簡單粗暴：
知道你的人越多，得到的聲望值也就越多。
不管了，死馬當活馬醫。
自己真的需要這東西。
斗破蒼穹還有好幾百萬字沒想起來不知道怎麼寫呢。
「沒什麼用啊。」百里眨眨眼，「奸商！」
百里話剛說完，斗破蒼穹的章節就從腦海中浮現出來。
興奮之餘百里打開文檔飛快的敲擊鍵盤。
除了吃飯拉稀手壓根沒停過。
中間劉姐打來一個電話問百里這兩天怎麼沒去酒吧，酒吧都快被外人擠瘋了。
「他們都是來找看你的，劉姐唱歌都沒人聽了。」劉姐打趣道。
「我這兩天都點忙，酒吧就先不去了啊。」百里說，「而且我不是把那個王瑩瑩得罪了嘛，還回去幹嘛，等著挨損啊。」「行了吧。」電話那頭笑著說，「你要是再不回來錢都讓她賺走完了。」
「好好。」
「過兩天我就回去。」
百里隨口應付了兩句。
不然還能怎麼說？
說自己現在正在寫一部能夠顛覆整個網路文學界的巨作？
鬼相信。
在酒吧唱歌的視頻傳到網上讓自己賺了一千聲望。
一千聲望買了一顆膠囊。
奸商嗎？
奸商。
虧了嗎？
那絕對沒有。
不是這東西自己哪兒來這麼快就能給斗破蒼穹整出來。
要跟土豆一樣好幾年去，那就活脫脫的變成了天殘土豆。
三天三夜，百里敲完了最後「全書完」三個字的時候，才真正放鬆了下來。
百里活動了一下手臂，酸痛，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百里也懶得收拾狼藉的屋子了。
睡覺，睡醒了再說。
百里剛睡著不久，房門打開，一個女人走了進來。
修長的身材使看似中規中矩的服裝格外舒眼。長發垂腰，雙臂宛若玉酮般白皙。
纖瘦。
炯炯碩神的雙眸，即便是帶著口罩也難以遮蓋她身上散發出的氣質。
她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百里嘆了口氣。
「還是邋裡邋遢的。」
紮起頭髮，她脫掉百里的鞋子把百里放到床上，給百里蓋好被子接著就開始收拾屋子。
就像是在自己家一樣，每一件東西的位置都特別熟悉。
她臨走的時候把鑰匙留在了百里電腦桌前，下面壓著一張紙條。
……
百里做了一個夢，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下午。
「睡了這麼久啊。」百里喳喳嘴。
「卧……遭賊了！」
不過哪兒有賊給人家收拾屋子的啊，「這是海螺姑娘來了？」
百里很想知道自己睡得太死到底錯過了什麼。
百里看到電腦前鑰匙和紙條的時候，一切都明白了。
百里的手顫抖了好久：「想要的話直接拿去不就行了，幹嘛還要回來。」百里嘟囔。
在一起整整七年，老幺能認出自己，她肯定也能認出來。
自己對她已經沒有什麼利用價值了，除了那首歌。
「版權費，我等會兒會轉到你賬號上。」她回百里的消息倒也簡單。
……
千度論壇上斗破蒼穹衝到了第六，留言已經上萬條。
一個昵稱是終點中文網，編輯三千的賬號私信百里，問他簽約了沒有，有沒有興趣在終點*發表。
「上鉤了。」百里嘿嘿一笑，「沒錢註冊作者號。」
「你加一下我企鵝號，我幫你內部註冊。」三千說。「得嘞。」百里答。
百里和三千交談的很愉快，至於筆名，百里早就選好了，就叫九歌。
「如果沒什麼異議的話，我們談一下價格。」三千說，「因為你在千度論壇的人氣，現在有買斷和分成兩種，全版權買斷的話是一千字四十塊，分成五五分。」
「當然，推薦分成肯定沒買斷的多。」
「我選分成。」百里不假思索。
三千猶豫了一下：「分成的話，除非大火，不然收益根本比不上買斷。」
「你不再考慮一下？」
開玩笑。
斗破蒼穹在自己的世界什麼存在，超前絕後，那可是開創了一個流派的祖師爺，版權太值錢了。
列印郵寄完合同，百里專門在後台截了個屏發給客服嘚瑟一下：
我沒花錢，你們請我來的！
小說什麼時候能拿到錢還不知道，但飯肯定是要吃的。
路過精品店，百里順手買了一個V字面具。
酒吧這兩天的客人確實多了不少生面孔，大多是女生。
劉姐說這已經少了一半了，前兩天酒吧里根本走不動道。
「原來這野小子還知道過來。」王瑩瑩已經把百里視為眼中釘，「我還以為死了呢。」
「你這種人都活的好好的，我怎麼敢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