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神秘的老宅

汽車在山間的一所別墅停下。我走下汽車，呼吸著原野獨有的，清新的空氣。雖然已經接近中午，但是並沒有炎熱的感覺，聽著時不時傳來的鳥叫聲，我的心平靜了許多。看著威利斯從後備箱取出我的箱子，我沒有幫忙的意思，一個9歲的孩子應該有一些特權不是嗎？

「這就是我的老宅？」我指著這座現代化的建築，一臉的黑線。

「哦，是的，當然。」威利斯笑著示意我跟上。

「我承認它比我要老一點，但是明顯沒有你老。」我邊走邊抱怨。

「比我老的房子可是不多，」威利斯停頓了一下，「這座房子正是其中一個。」

他伸手打開大門，然後門的後面是另一道門。「這次，你來開門。」他沒有理會我的驚訝。

這算什麼，防盜門嗎？我腹議著，用手狠狠的推著。一隻烏鴉飛過。門沒有打開。我轉頭看看威利斯，該死，這個傢伙嘴角開始向上抽動。我退後一步，仔細的觀察。嗯，沒有鎖孔，只有一個銅環的把手。那麼，事情的真相只有一個。我點點頭，猛的一拉。我覺得我的人生就是一個茶几，上面擺滿了杯具。我坐在地上，幸好是草坪，看著手裡的門環，腦袋一陣迷糊。然後我聽到一陣笑聲和咳嗽聲，威利斯抱著肚子在地上打滾。我無語的看著他，然後突然也覺得很好笑。我們對著笑了好幾分鐘。然後，威利斯要過我手上拿著的門環，重新把它塞回第二道門裡面。「嗯，嗯，」他想說讓我學著點。然後拍打起了門環。鐺，鐺，的聲音，出乎我意料的清脆，這門是什麼材料的，還沒等我開始我的科學研究。那扇門突然變得透明，一片刺眼的光投射出來，我覺得有一股力量在推我，我試圖看看是不是威利斯在搞鬼，但是還沒等我反應過來，我的雙腳就離開了地面。然後。嗯，然後我就看到了，一片平原長滿了青草，遠處有一些，嗯，大概是果樹。整個視線所及的地方，都是青色的，除了中間那個七層的高塔。好，其實我第一眼就看到了它，並且有閒情逸緻數了一遍層數。這裡數塔不要錢，哈哈，我很為自己的幽默感而高興。威利斯正向高塔走去，我連忙跟上。毫無疑問，這裡就是真正的老宅。雖然看著很遠，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走起來沒有幾步，就到了塔的下面。在門口，我看到威利斯，從口袋裡拿出一個手絹包裹的東西。他讓我托住它，然後一點點的打開，到最後一層時，他似乎深吸了一口氣，一下把它完全暴露在了我的面前。那是一枚戒指。

「威利斯，你要我嫁給你嗎？」我試圖開玩笑，但是威利斯今天很奇怪，難得的嚴肅。

「達菲?杜斯利，我，威利斯?德古拉，在此履行亘古之契約，以十方一切魔神之名，授予你伯爵之位，魔戒為憑。」說完，他把那玫戒指拋給我。

喉嚨里一陣乾渴，我咽了咽唾沫，把那玫戒指仔細的看了看。

「戴上它，然後對準大門，說出『開門』。」威利斯命令道。

我聳聳肩膀，照著做。很有效，門開了。

「把魔戒收好，不要丟了。」他進門前說。

「其他九個戒指在誰手裡。」我好奇的問。

「什麼其他九個？」威利斯明顯糊塗了。

「一戒統御九戒，我就是索隆的繼承人？咱們什麼時候，開始製造獸人？」我很開心。

咣，威利斯，絆倒在了門檻上，「什麼亂七八糟的？」

「魔戒，魔戒」我晃晃手上的戒指。

「那是你家的門鑰匙。」威利斯一臉鬱悶，「你不會以為是什麼神器？」

嗯，好，我有時候容易異想天開。「真的沒有什麼別的功能？」

「嗯，有，可以表示你的婚姻狀況。」他盯著我的手。

汗，帶錯手指了。玩笑過後，我們走進了老宅之中。一層布置的就像普通的人家，寬大的沙發，茶几，明亮的玻璃窗，廚房，衛生間，一應俱全。二是卧室，大大小小各式各樣有十來間。我挑了一間最明亮的，也是最小的房間。太大的空間，會讓我沒有安全感，難以入眠。威利斯挑了最陰暗的，但是很大的房間。我們放好東西以後。一起參觀了以上幾層。

三層是圖書室，我從沒見過這麼多的書籍。我很快的跑去瀏覽了一下分類，居然包括了生物，魔法生物之類的奇怪分類。我很想拿出一本來看看。但是想到抱著一本很厚的書，去參觀上面五層，實在不是一個明智的做法。

四層，怎麼說呢？我開始以為是一個花園。但是後來威利斯告訴我這裡其實是一個植物園，一個溫室，嗯，都是一個意思。我的一個祖先，很喜歡研究醫學，研製了很多痒痒粉啊，快速染髮劑之類的東西。我對自己的家族很有自知之明，我們慣於出這些稀奇古怪的高人。

五層，是一個實驗室。我能看到學校里的燒杯，量筒，天平，酒精燈什麼的。還有一些奇怪的東西，我認不出。但是威利斯顯然很熟悉這裡，他警告我不要碰任何東西。一邊似乎在找著什麼人，「莉莉？你在嗎？」沒有迴音。「莉莉，是誰？」我很希望能有更多的家人。

「實驗室的負責人，你馬上就能見到，她應該在上睡覺，這個懶鬼。」威利斯恨恨的說。

我無語的跟著他，走上去六層的梯，一邊想象著莉莉的樣子。當一個知性的大姐姐形象在我腦海中，漸漸成形時，我們走進了六層。天哪，這裡，我沒法形容，到處都是一些，嗯，很有愛的東西。粉紅色的蝴蝶結，掛在天藍色畫著大海和小魚的牆壁上。各種娃娃，抱抱熊充滿了房間。房子的中間是一個橢圓的巨大公主床。我用眼神示意威利斯，那個莉莉阿姨不會是有病？威利斯則一指中間的床，要我靠近。我搖搖頭，表示我才不去呢。然後我就飛了起來，撲向大床。我在空中，還沒來得及向威利斯比個中指，就掉到了大床上。床很軟，掉到了床的下半邊，居然還彈了一下，又撲到了前邊。然後一聲尖叫，一個嬌柔無骨的身軀被我撲在了身下。然後又是一陣雞飛狗跳。在明白髮生了什麼狀況以後，小美女決定暫時放過我。我目瞪口呆的看著小美女一陣火球水箭亂飆，最後把威利斯掛在牆上充當雕塑以後。小美女，嗯，莉莉，她強調我可以直接叫她的名字。莉莉自告奮勇，帶領我去參觀頂層。

「他沒死？」我還是很有愛心的。

「他凍僵了，三個小時之後才能恢復。哼。」莉莉還是做了解釋。

「哦，那我們走，難得讓他冷靜一下。」我真不是記仇的人。

「嘻嘻，你不需要新的衣服嗎？」莉莉笑的賊兮兮的，「我不是有意燒掉你的衣服的。」

信她才怪，她不可能不知道我們今天要來。而且她遞過來的裙子算什麼。

「那你從窗帘後面出來，」她偷瞄著我說道，「我們要去頂層的，你說的哦。」

哼，出來就出來，你也不用一副我很想看的樣子。我的眼神很有殺傷力。所以小妞決定走在前面。

「哦，光屁屁，外星人；哦，光屁屁，外星人」囂張的小妞唱著讓人鬱悶的歌。

「哼，君子坦蛋蛋，小人藏**」我反擊道。

「羞羞羞，光屁屁」小妞垂死掙扎。

「莉莉，對於一個沒有蛋蛋和**的女孩。你是無法理解我一個貴族伯爵的風範的。」這一刻我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最後，還是莉莉給威利斯解凍，讓他跑回我的房間拿了衣服。

我們站在頂層的觀星室，頭上一顆星星都沒有。頂棚倒是不錯，繪製著許多線條，很有神秘的意味。我問莉莉，威利斯已經被我暫時遺忘，這些線條是不是魔法，還是什麼特殊的文字。結果是，我的一位祖先自創的文字，因為他寫了一本描述外星的小說，覺得就應該用相應的文字。當然那本書一本都沒賣出去。這，真是，無聊的人啊！

「那麼，這裡為什麼叫觀星室呢？」我想不會是叫著好玩。

「晚上有星光的時候，星光會使屋頂變得透明。」威利斯插話道。

「可是為什麼這裡裝飾的像一個星際飛船呢？」我看著四周。

「實際上，它是。」莉莉說，「你的祖父曾經帶著整座塔，探索了地球周圍2個光年的所有可能星球，試圖發現外星人。」

「結果，回來時，差點兒被當成外星人擊落。」威利斯在旁邊搗亂。

好，參觀完畢。莉莉和我們一起回到一層起居室。趁著莉莉在廚房裡忙活，威利斯告訴我，莉莉是一個200歲的精靈，她在這裡學習看書和完成一些藥品的配置，代價是充當女僕管理整座高塔。200歲，我吃了一驚，但是想想精力的高壽，也沒什麼了，就算是10歲得女孩而已。其實我一直奇怪，不同種族的年齡，是怎麼換算的。畢竟一年的經歷就是一年的經歷，生物只要大腦成熟到一定程度，都會不斷變得複雜。吃飯時候，嗯，莉莉的廚藝相當好，吃飯時，我提出了這個問題。莉莉告訴我，其實精靈出於本性會反感和不願意接觸，複雜的人際關係，相對人類所為的精明，她們更喜歡智慧。她指出人類中也有一些科學家，年紀很大了還是像孩子一樣的簡單。我不禁對精靈肅然起敬。後來威利斯告訴我，其實也不盡然，精靈只是本能的壓抑自己的黑暗面，事實上轉化為魔鬼的生靈里，精靈是最多的。僅僅因為她們有足夠的時間變得足夠狡猾。大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