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調戲
胡桃自打入了昭王殿中伺候,就覺得渾身不自在了,因為那個王爺沒什麼活計吩咐她做。偶爾讓她端端茶、倒倒水,要麼就是讓她說個笑話、講講故事。
這一天胡桃終於忍不住了,大清早起來將院落收拾乾淨,又將院中的花草樹木修葉剪枝以備過冬,忙得不亦樂乎。到了辰時,她見貼身伺候的丫鬟捧了水盆進了寢殿,便又勤快地跟著後頭,她要去給昭王倒夜香!
進了寢殿,昭王尚未起身,胡桃也不待小廝前來伺候,端起了夜壺出了門。
那伺候起居的丫鬟見狀,很不屑地朝著她背影啐了一口,隨即換了副恭順的模樣等待昭王起身。
等到胡桃倒完夜香回來,這寢殿中的情形讓她有些摸不著頭腦。方才還趾高氣昂的丫鬟伏跪在地叩頭求饒,而昭王則一臉不耐,罵了聲滾,那丫頭便忙連滾帶爬地出去了。
「你,過來伺候本王洗漱更衣!」昭王面上怒意未散,指向捧著夜壺的胡桃吩咐道。
自打進了這院里,胡桃見他待人一向親切和藹,今日見他這般,心內不由好奇。
她放下夜壺凈了手,這才帶著怯意走向盆邊,擰了手巾為他凈面。
「你輕點……還是本王自己來吧。」因胡桃手勁較大,昭王的鼻子被她捏得生疼,只得悻悻地揮開她。
「奴婢一向做的粗活,拿起這手巾便想起了擦地,不由自主地這手頭的勁便大了些。」胡桃覺得自己犯了錯,垂首在邊上站著,囁嚅了半天才說出句完整的話來。
昭王聽了很是無奈,敢情她把他這張臉當地給擦了?
「廢什麼話,還不過來幫本王更衣?」昭王擦完了臉,將手巾往盆邊一扔,指著放於架上的衣服說道。
胡桃見他並未怪罪,忙顛顛地取了衣服來。可當她瞧見昭王散落的衣襟中露出的結實胸膛時,不禁地愣住了。她就這麼定定地望著,捨不得移開目光,就連唇角流出了哈喇子也不曾覺察。
「看什麼呢?口水都流下來。」昭王見她一副色女花痴樣,不由一笑,伸手往她腦袋上彈了一記。
胡桃吃痛,這才緩過神來,抬袖擦了擦口水,連忙將衣服捧上。她確實有些呆笨,為昭王穿衣將衣帶系得打了死結,嚇得她撲上前貼在他的胸膛解了半天才解開。
昭王倒也不惱,就這麼由她折騰,他喜歡她這種呆笨的人,不會算計,沒有所圖,單純天真,就算傻些也無所謂。
服侍昭王洗漱起身後,胡桃端來了早點小食。她侍立於一旁看著這位王爺慢悠悠地挑了菜絲就著粥喝,心裡頭有些納悶。她過來還沒到半月,活計也做得不好,誰知剛才竟被他欽點做了貼身丫鬟,這實在是讓她受寵若驚。
「王爺,奴婢想了想,覺得這活還是讓先前那位來做的好,奴婢笨手笨腳的,只怕伺候不好。」胡桃實在是沒有自信,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開了口。
昭王此時已吃得半飽,放下了碗筷望著她道:「那丫頭膽大包天引誘本王,你覺得本王能寬恕她么?」
「引誘!」胡桃訝異得簡直要咬掉舌頭,其實她心裡還是有些明白的。這昭王自打出事歸來后,便像換了個人一般,在府中見了漂亮的丫鬟時常會調戲幾下,而有些好事想攀高枝的下人也會刻意迎合,這也是那麗妃整日愁悶的原因之一。
昭王眯眼望著相貌秀麗的胡桃,忍不住想調戲一番。他這個人性子便是如此,只許他調戲別人,絕不允別人調戲他!
「你知道什麼叫做引誘么?」
胡桃用力地點了點頭道:「知道,引誘就是調戲的意思。」
「非也!」昭王得意一笑,朝她勾勾手指:「你過來,本王告訴你這兩者有什麼分別。」
胡桃乖乖上前,才剛站定,便被昭王抓住了左手往他胸膛一放,隨即又扯開了衣襟,露出了中衣,隱約可見衣內精壯的胸膛。
「這就叫引誘,是本王引誘的你,明白么?」他見胡桃兩眼發直流起了哈喇子,便放回了她的手一本正經道。
胡桃覺得自己長了見識,拚命地朝他點了點頭。
昭王滿意一笑,爾後站起身,貼向胡桃,抬手摸了摸她的臉頰,又勾了勾她的下巴,修長的手指沿著她的玉頸滑向了她胸前的柔軟。
「嗯,蠻有料的!」昭王心中暗嘆,又意猶未盡地輕拍了幾下,這才放下手肅然道:「方才本王就是在調戲你,明白了嗎?」
胡桃又是狠命地點了點頭,她道:「奴婢明白了,這府中只有王爺能亂摸別人,別人不能不經允許亂摸王爺。」
「不錯,就是這個道理,記住了嗎?」昭王讚許地點了點頭,心內很是滿足。他暗想把這丫頭放在身邊也不錯,他可以打她的各種主意,然而她不會對他有任何意圖,呆笨的人就是有這樣的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