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十年之約

這條逃掉的冰魚王絕對不同，賴小青頓時心疼起來。

杜鳳髓嘆口氣自言自語道：「本想撈過魚，讓你和魚王對話的，哪想一網下去你就把魚王兜上來了。」

「還能叫它出水么？小叔叔快點，快點。」賴小青連聲催促。

杜鳳髓垂頭，感覺頭有點痛，「赤海主人都有統領水族的能力，我是繼承人當然也會那麼一點點，可是今天登上小冰河的冰魚群肯定不只一群，叫出的魚王不一定是那一條了。」

賴小青跳起來叫道：「不是就不是，你讓我看到叫魚王出水就行！」

這傢伙自帶轉眼就忘的絕技，這種人不記仇。

杜鳳髓不由對賴小青再喜歡三分，也被感染到歡快的情緒，站起身叫道：「你瞧准了，這是我杜氏的喚魚訣。」

杜鳳髓兩手合抱一塊小巧令牌，十指飛快掐、捏、點、彈，最後兩根食指朝水下一點。

令牌飛出一縷纖細的仙光射進水下……

「咕嘟咕嘟……」

水面露出兩個扁圓的銀色魚頭，「啵」地吐出兩道冰水，打在杜鳳髓的身上。

兩條冰魚吐出兩股水流之後，腦袋上兩道紅線閃了一下，證明是兩條冰魚王。

「喂，我叫賴常青，鳳髓小叔叔叫我賴小青，你們是誰啊？」賴小青趴在石上朝下揮手。

杜鳳髓向下扔去兩顆米粒大小的珠子：「剛才逃跑的是誰？說好的頭網獻身，自毀諾言。」

兩魚張嘴各吞下一粒米珠，左邊一條突然開口，聲音細如少女：「大太子，這個是我們不對，可是冰魄一家有一千多口，它們老的老小的小，實在不能獻身……」

賴小青跳腳追問：「你叫什麼，快點告訴我呀。」

冰魚少女冷眼瞟了賴小青一眼並不搭理。

杜鳳髓只好開口：「姐姐叫什麼名字？這位是我的大侄兒，浮動仙宗賴仙聖的孫兒賴常青，叫他小青就是。」

賴小青識趣拱手：「還要姐姐多多關照。」

冰魚少女哼了一聲：「我叫冰素，關照賴仙聖的孫兒我們可不敢當。」

冰素旁邊的冰魚王哼哧兩聲悶聲道：「我叫冰雪，也沒力量關照賴小公子。不過冰魄有話托我們帶話給賴公子。」

「什麼話？」杜鳳髓和賴小青一起問道。

冰雪魚身撞撞冰素：「你說。」

冰素對冰雪翻了下魚眼：「要說你就一口氣說完，做什麼這麼麻煩？」

冰雪嘟嚷：「我、我也想和大太子說話嘛。」

這個腦殘，冰素轉頭離冰魄遠些：「再跟你在一塊，非變傻了不可。」

冰素翹起魚頭對上面兩個人道：「冰魄說，它欠賴公子一命，十年後請賴公子再來小冰河，它會把上個月出生的小女兒冰霜送給賴公子做仙寵。每條魚王的後代自有成為海王坐騎的潛質，冰魄肯請賴公子善待冰霜。」

賴小青突覺於心不忍：「居然要父女分離，還是不要了。你告訴冰魄，我不追究，它莫放在心上。」

冰素、冰雪一起對杜鳳髓求道：「求大太子說項，讓賴公子答應了吧。」

杜鳳髓歪頭對賴小青道：「最好收下。」

「為什麼？」

「你不收冰霜，冰魄一直欠你一條命，這就像頭頂一把刀不知什麼時候會落下來一樣，雖不知冰魄有沒有涉足仙業大道的可能，但是恩情不還冰魄就會出現心障，於修鍊有害無益，它選冰霜送你就是了斷因果。」

「啊……」賴小青馬上改變主意朝下喊道：「你們轉告冰魄，就說我答應了，十年後來取冰霜。」

冰素、冰雪點點頭沉入水下。

杜鳳髓和賴小青坐起來。

畢竟要有一條冰魚靈寵，賴小青問杜鳳髓：「冰魚有什麼特別？」

杜鳳髓不以為然道：「冰魚用處有限，只不過會些下雨前跳水，大水前浮水，颳風前充氣，乾旱前吐沫，疫病前掉鱗的小手段……」

「這還叫小手段？拿去凡塵，妥妥的神魚啊！！」賴小青搓著手自言自語：「下次去人間界，我一定要帶著冰霜，這能救多少黎民百姓啊，真是等不及了……」

杜鳳髓張大眼睛：「你去過人界？」

賴小青用力點下腦袋：「去過兩次，人界可好玩了！」

杜鳳髓興奮問道：「你也見過魔頭了？」

原來杜鳳髓打的旁敲側擊的主意。

魔頭？

滿面春風的賴小青頓時卡殼，「……沒見過。」

杜鳳髓露出失望的表情，賴小青馬上挽救倒塌的形象：「我聽祖父說，仙元靈氣是魔頭的大補之物，所有人間界有名的修真寶地幾乎都會引來魔頭的垂涎，所以想要伏魔必找靈山……反之，有名的魔地也是修鍊中人最愛採食的地方，那裡的魔頭卻不如靈山周邊多了。」

「這都是些什麼鬼，魔頭圍著靈山轉，仙人繞著魔地打秋風。」杜鳳髓咋舌。

說完，叔侄倆攬著肩膀笑了。

賴小青道：

「開始我也想不明白，祖父叫我自己找原因。

最後我才發現，仙人或人世的修真者採食魔氣，都是在突破關口或修鍊出現阻礙的時候，平日居住修鍊的地方必須在靈地仙土。魔地不能常住，否則遲早入魔；

魔頭的困擾比仙人修真者更大，吸食仙元靈氣可以，但是在靈地仙土待久了就會玩完，所以魔土魔地才是他們的據點。」

杜鳳髓豁然開朗：「哦，原來互相需求，又不能吃得太多，否則就會撐破肚皮。」

賴小青咕咕發笑：「你這說法新鮮，倒也不錯，嘿嘿。」

「走，我帶你去冰河殿烤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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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在中午11: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