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土居宗珊

第9章 土居宗珊

「你就是打敗三村能良的加久見松三郎」?

松三郎:「是的,清水大人有何指教」?

清水教廣:「我聽聞你頗有武勇,打敗為禍這一帶的山賊,本以為是亂世英雄,沒想到也只是一個玩弄詭計的奸險小人罷了」!

松三郎:「教廣大人,此言差矣。自古戰場上成者王、敗者寇,何談用什麼方法呢?你與我走上一趟吧,我也不想多作殺戮」。

清水教廣此時哈哈大笑起來,笑過一陣後面目猙獰的對松三郎說道:「簡直是痴心妄想,祖輩遺留之地,豈可輕易拱手讓人!你還是殺了我吧」!

松三郎:「教廣大人,您倒是無謂生死,可有些人就不一定是您這麼想的了」。

矢野大助這時將清水教院帶了上來,一腳便將他踢跪在地上。

清水教院:「父親大人,我們已敗便不要再做無謂掙扎了」。

清水教廣一聽自己的兒子都這麼說,立即掙紮起來嘴裡大罵:「你這逆子!死有何懼,你如果還是一名武士的話,就該切腹,怎能做下如此苟且之事」!

在松三郎的示意下,清水教廣被押了下去看守起來。

在清水教院的配合之下,松三郎勢未受到抵抗,便進入了清水城中,其實城中也沒有多少守軍,都被之前清水教廣帶著成了俘虜。

清水城是松三郎來到戰國后,真正意義上見到的第一座城砦。清水城是一座平城,地處清水港至鹽谷屋的要道上。城砦只有本丸,由板塀構建城防,城門是冠木門分北門與南門,設有四座櫓台分與兩座城門,清水城的櫓台才是完整版的櫓台,不似之前加久見與須木山的那種簡易櫓台。

城外設有城下町,城中設有城主居住的館(最低級的城主府邸),普通武士居住的番屋,軍械庫與兵糧庫等。

松三郎當即決定將加久見眾搬到清水城來,這裡地處交通要道,離清水港很近,對於之前的領地也方便管理。

松三郎對之前加久見眾所在的村子更名為見久村,須木山更名須木村,還在兩者的真空地帶新建立一個下山村。

見久村以收集礦石、木材等戰略物資為主,耕作為輔,村頭定為龜五郎。

下山村以耕作糧食為主,村頭定為木右衛門。

須木村以鑄造武器、具足為主,採集礦石、木材為輔,村頭定為與七。

松三郎在村民之中選出了兩百名強壯健碩耐力好的人,組成護衛眾,作為常備軍勢。每次動員村民,戰鬥力低下、戰損比例大、指揮困難不說,還影響領地里生產建設。但在現階段,兵農分離又無法實現,農兵作為主流的戰爭還要持續一段時間。

轉眼已是秋季,松三郎的領地里眾人正在進行秋收,但大部分的土地都是下半年裡才開墾出來的,收穫的糧食並不算多,根本無法支持整個領地的人口,只能依靠從顯古屋購買的糧食。雖然現在須木村的武器出產量在之前的程度上提高了四倍有餘,但還是無法支持整個領地龐大的糧食開銷,小平次又不敢在松三郎的面前抱怨,為此愁得白頭髮都長出來了。

之前的大火將清水港燒了個乾乾淨淨,松三郎在原來的基礎上開始組織工人對整個清水港進行修建,其規模比之前大了三倍。松三郎還打算建立以石垣為主,大手門兩側的石垣設立多聞櫓(綿延在城壁上的櫓),建隅櫓(城郭角落裡的櫓)。港口規劃以造船所為主的匠人區,以貿易為主的商業區和外來船隻臨時停靠港,以本家水軍為主的住所及軍事港和普通居民居住的區域及民用港。其中軍事港與造船所相連,兩個地方都不允許外來者入內,同時用石垣隔離成獨立區域,並建造相關防禦建築。完工後清水港將會成為整個西土佐乃至整個四國都算得上數一數二的大港口。

因為工程量大,所需物資也多,暫時無法完成全部修建。只能先在設計的基礎上,建造簡易的造船廠、三個港口,用柵欄先圍住。

松三郎在館中的庭院里看著飄落的楓葉,這時傳來小姓的聲音:「大人,有一條家的使者到來」!小姓是已故金次郎的孩子,今年十二歲,名叫喜多。

松三郎心中一震,果然該來的還是來了,「是何人」?

喜多:「他說他叫土居宗珊」。

土居宗珊乃是一條家的筆頭家老,也是一名文武雙全的名將,曾在惠良沼之戰中立下大功,現是宿毛城的城主。

土居宗珊正坐於會客廳中打量了一番,在自己對面同樣正坐的松三郎。土居宗珊:」最近時常聽見加久見松三郎的修羅之名,今日一見果然不凡,年紀輕輕便佔下大片土地,我一路行來見到村民們生活都很愉快,看來松三郎大人也擅政事「。

松三郎:「宗珊大人謬讚了,修羅之名不過玩笑傳言,政事也要與前輩多多學習。聽聞房基大人正在與久禮城的津野家對持,宗珊大人應當在旁陪伴參謀才是,怎麼有空想到小人」?

土居宗珊:「哈哈哈!年輕人就是穩不住氣呀。那我也就不繞彎子了,這次我來是為了清水家。這清水教廣本是我家家臣,你無故將他領地佔為己有,現在連他本人是生是死都不知道,你覺得作為本家的一條家會坐視不理嗎?還是你覺得我一條家好欺負」!?

松三郎面對土居宗珊的咄咄逼人,冷汗差一點就流下來了。松三郎:「宗珊大人有所不知,我哪敢挑釁一條家,只不過這清水家與我有舊仇,我是為了報仇才進攻清水家的」。

土居宗珊:「哦?竟有此事,你倒跟我說說,什麼舊仇讓你不顧及一條家的顏面,就出兵蕩平了清水家」?

松三郎:「我本是來自明國,家裡做一點小買賣,誰知一次出航遭遇了海難,一路來到了清水港,只因清水教院看上了我妹妹,我妹不從,他便緝拿我們一家,家人都在過程中喪生了,只有我還留有一命,所以我發誓不報此仇誓不為人」!說罷還落下了兩滴傷心的淚水,一邊抹著眼淚一邊走向隔間。

松三郎:「喜多,你去吩咐矢野大助,馬上處死清水家的全部人,一定不能讓任何人發現」!

清水家的眾人並不知道,松三郎本還打算留著他們安撫民心,誰知道土居宗珊的到來加速了他們的死亡。

松三郎從隔間回到會客廳中,裝作整理了一番的樣子,道:「真是不好意思,讓宗珊大人見笑了」。

土居宗珊:「這清水家與你有如此的深仇大恨,也難怪你會如此行事,那現在清水教廣和清水教院兩父子何在」?

松三郎沒想到這古代人那麼好糊弄,這麼狗血的劇情竟然輕易相信了。他一臉坦蕩的說道:「清水教廣與教院兩父子,自然是被我殺了,清水家一個活口都不曾留」。

土居宗珊也沒想到,這松三郎竟如此光棍的承認了,沒有留下一點迴旋的餘地,讓他自己差一點就發火了。他冷靜了一會兒,在心裡想「主公被津野家拖住無暇他顧,這清水家已經是死人了,死人已經沒有了價值,還是要從松三郎這小子身上做文章。」。

土居宗珊:「雖然你與清水家有仇,但如此行事實在是讓一條家顏面掃地,你讓旁人如何看待我家!現在我給你兩個選擇,一是降服於本家,二是洗乾淨脖子等死,一條家的名譽不容許任何人抹黑」!

松三郎知道躲不過去了,笑著說道:「宗珊大人,就沒有一點迴轉的餘地了嗎」?

土居宗珊:「就這兩條路,絕沒有第三條路」!

松三郎沉吟片刻,道:「我可以降服於一條家,但我現有領土保持不動,且領地今後的事宜,一條家不得干涉。」

土居宗珊:「你現在的領土原封不動當做一條家給你的封地,我們也不會插手你的領地事宜。但是主家一有戰事,你必須出兵援助,平時不得私自妄自出兵。每年要交給主家年貢,為土地總收成的兩成。清水家你需將死者厚葬,並找一人繼承清水家的家名」

松三郎:「我同意宗珊大人所說條件,願意成為一條家的家臣,房基大人那裡,就麻煩宗珊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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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國大事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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