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2章 國宴

第672章 國宴

弘曆一張臉真的是黑到了極點,一群宮女嚇得撲通跪在地上,還忍不住身上的瑟瑟發抖,可罪魁禍首卻是一副事不關己的狀態,

看著弘曆氣得都快冒煙了,才心不甘情不願的道:「皇上,你什麼時候來的?」

「怎麼?四哥還打擾你了?」

「沒有啊四哥,我只是想著這個時候你不是應該在御書房忙嗎?」「哦?你還真的是關心你四哥我啊,對我每天的行程都知道的這麼清楚。」

「哎呀四哥。」說話間纏上弘曆的手臂,照樣撒嬌,

看著女子這個樣子,弘曆是有氣也沒地方出,只得嘆了口氣,道:「你是女孩子,一天到晚的像個男孩,一點都不知道什麼叫溫柔安靜,

不要以為自己是妃位就可以胡作非為,就算是貴妃,要是不聽話,太后打你,四哥可不會幫你,只會說有勞太后的人管教了。」

一席話說得魏綿奕也有些不好意思了,低著頭道:「四哥。」

其實她一點也不怕,四哥從來都只是說說,連他自己都捨不得打捨不得罵,外人還敢打還敢罵,但今天好像確實是把四哥氣的不輕,

只好再怪怪的叫跪在地上的宮女們起來泡茶,自己坐在哥哥身邊,道:「哥哥不是在忙那個什麼緬甸國君的事嗎?

前朝後宮一大推事還不夠你忙的嗎?怎麼還有空來逮我啊。」

「你也知道四哥一天到晚忙,還這麼不讓人省心,你是姑娘家,要跟你說多少遍啊。」「好好我知道錯了,一定改。」

為了阻止弘曆的繼續啰嗦,魏綿奕感覺打斷了弘曆的話,轉移話題道:「四哥,那個緬甸國君什麼的來幹什麼呀?」

「這是國事,你一個姑娘家這是你該問的嗎?」魏綿奕被四哥堵了一句,癟了癟嘴,乾脆不說話了。

弘曆又是一聲嘆息,剛好這時宮女端茶進來,魏綿奕立即獻殷勤的接過茶端給弘曆,雖然明知道是討好,但對於這個心愛的女子,弘曆始終還是不忍過多責備的。

抿了口茶,弘曆道:「最近四哥都會很忙,實在是沒時間管你,緬甸國君快到京師了,這段時間四哥很忙,你自己多注意,千萬不要頑皮。」「知道了四哥。」

再絕情的人,也有他多情的一面,多情太過總給人以涼薄的味道,薄情最後,卻是情獨一人。

太多的無奈,不是沒有付出,而是懵懂與無知。

魏綿奕看著四哥離開的,那個明黃色的身影一消失,頓時就如同脫韁的野馬,歡心的自言自語道:

「四哥這段時間忙著緬甸國的事情,也就沒有精力再管我了,嗯,我這段時間就可以出宮去玩了。」

李玉乘著馬車,手捧聖旨前往和親王府,一路上百姓驚慌,看著架勢也知道不是等閑之輩,平民百姓是得罪不起這樣的人的,

但看兩旁人紛紛躲避,李玉對侍衛道:「不必太過,免得驚擾了百姓。」侍衛答了聲是,放緩了前行的速度,這時,一陣鑼鼓喧天的聲音傳來,

李玉掀開車窗帘,隱隱約約見前方迎面走來一隊送親隊伍,見此情況,李玉面色沉下,輕輕嘆了口氣,扭頭對侍衛道:「迎親是大事,先讓路吧!」

「是。」侍衛恭恭敬敬的回答,將馬車停靠在街道的一半,騰出了另一半的過道給新娘,一隊大紅喜服的人喜氣洋洋的從李玉的馬車旁走過,

李玉雖是一聲嘆息,卻還是忍不住好奇扭頭看去,隔著車窗帘隱約見著坐在花轎中的新娘,只見得一個模糊的身影,卻看不清人。

恍恍惚惚中,想著女子穿著艷紅色的霞帔,必然艷麗,打扮好,一定也會像後宮的妃嬪一般美麗吧!

正在走神,卻突感光線加強,原是送親隊伍的人走完了,車窗邊沒有遮擋,「哎。」

又是一聲嘆息,剛剛的陰影壓得自己有些壓抑,現在人也都過去了,抬起頭,重新對侍衛道:「時間也不早了,前往和親王府。」

「是。」一聲軍令般的回答,馬車隨之而啟程,龐大威嚴的隊伍踏在街道上,莊嚴的讓人心生敬畏。

輝發那拉皇后今日又被弘曆拽著來到了延禧宮,紫玉蘭樹下,一張矮几,三個坐客,幾名侍女,伴著陣陣花香,傳出清淡的酒香。

輝發那拉皇后將杯子里溫過的酒一飲而盡,道:「嫂子還會溫酒原來。」

「在家做女兒時,父親偶爾喜歡喝幾杯,我就在一旁溫酒,也算是一家人的歡樂。」

聽著魏綿奕的回憶,弘曆竟起了好奇,道:「哦?既然這樣,那你一定會喝酒了,可我都沒見你怎麼喝過。」

魏綿奕正要開口,輝發那拉皇后已搶先一步,道:「是嗎?難道你們新婚洞房花燭的交杯酒嫂子也沒喝?」

魏綿奕終究女流,談到這種事情難道不好意思,面現尷尬,弘曆卻是一臉死豬不怕開水燙,道:「喝了,可也就一杯。」

「是洞房花燭,又不是喝酒,喝一杯就夠了。」弘曆扭頭看著魏綿奕,就還未飲,已滿臉嫣紅,面上淺笑,

道「今日就我們自己人三個人,喝點酒沒關係的,更何況又是在自己的府邸里。」魏綿奕聞言也覺得有理,況且丈夫也在跟前,於是也就不再扭捏,端起酒杯道:「那就喝幾杯。」

和親王府的人也都是見過世面的,見到來到的陣仗便知是宮裡來的,立即相應,果真,下馬車的是皇上身邊的大總管。

李玉下來馬車走到門口,對王府總管道:「在下奉皇命攜聖旨前來宣旨,不知王爺可在?」「在。公公大廳請,小人馬上去請王爺。」

「嗯?皇上現在何處?」「剛好這幾日也在府上,現在帶其前往延禧宮,也就是娘娘的院子里了。」

「哦?這樣,皇上與和親王兄弟情深,不必太過計較,就有勞總管帶路吧!」

「是是是,公公請。」說完做了一個請的姿勢,李玉便手托著聖旨,朝著總管的指引,前往延禧宮。

弘曆手拿一隻筷子,敲著酒杯,道:「玉蘭輕綻,紫衣君何愁?年年東風花吹殘,清魂何曾消減?負的春光韶華,念念不得思與。待得幼兒回眸,又是咫尺天涯。」

輝發那拉皇后聽的弘曆敲完,也端起杯子,道:「山高龍靈,自在且丘陵。一朝九重喚龍吟,往事浮雲清明。

深深幾許回眸,幾嘆弄人天意。思思許多憂慮,不及酒前花里。」念完輕輕抬頭,將杯中酒盡數沒入。

魏綿奕聽得兩人念完,不禁痴然一笑,道:「花無敗時,紫君有時盡。身隨風擺任塵泥,來年誰憶今夕?」

「皇上,娘娘,葉先生,金公公宣聖旨來了。」總管的話打斷了魏綿奕的下闋,和親王扭頭,見李玉手捧聖旨,看來的確是有事了,

而李玉見和親王神情迷茫,料想也已喝醉,只是娘娘,溫酒入腹,面頰微紅,顯不盡的嫵媚,看得李玉竟有些出神了。

和親王見此,並不急於搭理,伸手握住魏綿奕的手,道:「娘娘剛才怎麼只念了上闋,下闋呢?」

魏綿奕父親畢竟為官,雖說是女流,但家世的原因,還是使得她頗有見識與膽量,見和親王開口,便到:「妾身補上。」

「嗯,好。」看著這個時候和親王,魏綿奕竟覺得自己很自私,若此生都能如眼前一般,飲酒作詞,那該是多美好的藍圖,

看著十指交握,開口道:「春華淺草莫踐,醉倒花下屋檐。溫柔似水流連,哪管九鼎明玥。」

弘曆溫柔的笑道:「不管,你偷懶了,得罰一杯。」「好,罰一杯。」說完端起矮几上的酒,一飲而盡,雲袖撩起拭去嘴角痕迹,才突然道:「皇上,金公公手裡好像拿的是聖旨?」

「哼,皇兄能有什麼聖旨下給我,再說了,你怎麼知道那是聖旨?」「妾身在娘家時,曾見過父親接過聖旨。」

聞言和親王這才迷迷糊糊的扭過頭,道:「李玉,真的是聖旨?」李玉不敢放肆,恭敬的道:「是。」「還真是,聖旨,有什麼事,你說吧!」

這下李玉處境尷尬,甚至哭笑不得,但看著眼前的三人,都已喝的差不多了,想著這位皇上平日里的作風,就算皇上知道,應該也不會怪罪自己吧!

於是打開聖旨,周遭除了和親王三人外的所有人皆以跪下,聆聽聖諭,李玉無奈,只得念完: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緬甸與我朝因邊境而屢興戰事,以致百姓受苦,民不聊生,顛沛流離,妻離子散,不得已背井離鄉,此狀之凄慘,非所見可知,

今朕與緬甸國君,願以兩國百姓福祉為基,永結世好,疆無戰事,國無兵燹,稟天地之詔諭,日月之仁心,兩國臣民永世修好,緬甸國君不畏路途,親身以客,

朕詔以和親王,同場相迎,盛永結之誠心。欽此。」眾人謝了恩,和親王還是醉醺醺的,而總管身份卑微,是不能接聖旨的,

正在場面尷尬的時候,魏綿奕站起身,道:「謝主隆恩。」李玉立即如獲救星一般將聖旨放到魏綿奕手中,道:「那奴才告退。」說完後退數步,轉身離去。

總管見李玉離去,自己也迅速離開,其他人包括那幾個侍女,見總管離開了,剛剛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自己也趕緊離開,不一會兒,院子里就只剩下和親王三人了。

弘曆拉著魏綿奕的手,道:「娘娘,你也太心軟了。」「他也只是一個傳話的,何苦為難他呢。」

弘曆輕輕嘆了口氣,面上卻是帶著笑容,輝發那拉皇后卻在這時開口道:「你們兩個,到真的是很合適。」說完就靠在矮几上眯著眼睛,也不知道是真睡還是假睡。

弘曆的馬車停在了城門口,守城軍士查看了文書,開城放行,弘曆便帶著自己的衛隊大搖大擺進了了大清京師。

劉墉劉統勛受命成為此次邦交的使者,便也就是他,親自引著弘曆,走到了使館。

華貴的馬車儘管風塵僕僕一路奔波,但不顯半分頹勢,劉墉在馬車外躬身作揖道:「今日天色已晚,

且陛下風塵僕僕而來,舟車勞頓,還請陛下先在大使館歇息,我朝天子明日擺宴玉嘉園,為陛下接風洗塵。」

弘曆端坐在馬車裡,依舊氣定神閑,也依舊是一派淡然,道:「有勞貴國國君,也多謝劉墉。」「不敢,此乃臣之應為。」

「一路相隨,劉墉想必也勞累了,朕也就不佔用劉墉時間了。」「謝陛下體恤,臣告退。」對待這位外國君主,翟飄渺也是十分尊敬的,

一言一行,禮儀周到,更何況現在自己是接引這位君王的使者,一言一行,更是代表一國之形象,所以務求盡善盡美。

待到翟飄渺走後,緬甸侍衛才拿過凳子放在馬車旁,這個時候,弘曆在從容不迫的從馬車上下來,一眼掃去,這大使館雖算不上豪華,但建築布置自然優雅,倒是十分合弘曆的意。

沿著前廳繞過花園,最後再經過抄手游廊,在使館總管的引導下,整個緬甸隊伍都安排好了住宿,弘曆洗靜,不喜歡喧囂,

進了使館最好的房間之後,待到人全部走光,弘曆這才走到窗邊,大清國的氣候和緬甸差不多的,窗口帶著涼意的風灌進了屋子,弘曆並不走開,站在窗前看著外面的景象。

站了不久,整個人便感覺有些累,也不去搭理外面的人,兀自走到床邊,脫下鞋襪,躺在床上便休息了。

魏綿奕本想趁著弘曆忙碌的這幾天偷偷溜出宮去玩,不想卻早被防範,宮門口根本出不去,氣的魏綿奕只得呆在寢宮。

第二天,大清國君擺宴圓明園,為緬甸國君接風洗塵,宮裡的馬車已經到了大使館門口,弘曆交代衛隊們靜守在此,自己則只帶著親衛隊,進了皇宮。

一路的鋪設很容易便看出這裡的用心,此次除了天子,還有王公重臣,隨著太監的指引,很快便來到圓明園,

皇帝設宴,一旁有一同樣裝置的木桌,隨著太監的腳步,弘曆便在這兩張桌子剩下的那張前坐下,

下面則是兩旁排開,第一位坐的便是和親王與劉墉,劉墉昨日已經見過,和親王,這位傳說中的人物,卻是今日才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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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令妃的逆襲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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