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這師父怎麼禿頂的
秦老接過那個瓷瓶，首先聞了一下，但是並沒有發現什麼味道，讓蘭笑自己在這邊先練習控火，他得去自己的火室拿東西測一下。
結果很快就出來了。秦老回去的時候臉色有些難看，問道：「這個東西你是從哪裡拿來的？」
這玩意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瞧著秦老的臉色，蘭笑心裡微微沉重：「安逸給我喝的水裡的。」
「這是加了野山香的。」秦老問道，「你沒喝吧？」
蘭笑搖頭，將陌暮喚出來，介紹道：「這是我的契約寵陌暮，精神系，它發現有問題提醒我了。不然我還真不知道就喝下去了。」
「精神系？」秦老有些懵，繞著陌暮轉了兩圈，冷不丁俯下身湊近去看，把陌暮下了一跳，兩片葉子緊張的抓到了什麼，一扯，秦老忽然跳起來，嗷嗷叫了一聲：「哎喲。」
蘭笑瞅見陌暮身下飄落的兩根鬍鬚，默默當做沒瞧見。
陌暮一縮，往蘭笑身後跑去，邊跑還邊喊：「鬼啊！」
其實秦老長的也不是特別丑，但是吧，之前孤零零的一小撮頭髮也掉光了之後，秦老成功跨入了禿頭一族，全身上下也就鬍鬚長了點。據說這鬍鬚還是他好不容易蓄起來的。
現在被陌暮這麼一喊，蘭笑差點沒忍住笑出聲，好歹還是憋住了，清了清嗓子說道：「陌暮，這是我師父秦非廿秦老。」
陌暮探出自己的花盤，往秦老那一轉，忍不住吐槽：「師父怎麼禿頂的，嚇了我一跳。」
這契約寵會說話！秦老原本還因為這對它起了興趣。這大陸上的精神系契約寵少之又少，好不容易碰到一個。結果這是什麼沒眼色的。
秦老朝著它磨牙：「你不知道我們有個詞叫聰明絕頂嗎，越聰明的人頭髮越少！」
陌暮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蘭笑，最後說了一聲：「哦。」然後就在一邊再也沒說話了。
這糟心孩子。
秦老順便瞪了一眼蘭笑，把裝著水的小瓷瓶還給了她，說道：「野山香一般是用作誘獸劑的主成分，溶於水后無色無味。但是人喝下去之後會逐漸喪失靈力。劑量少或許還能修鍊回來，要是吃下去的太多了，這丹田可就得廢了。」
蘭笑收起瓷瓶的動作一頓。這癥狀怎麼聽著和之前謝景弦身上的靈力封印有點像。不過當初那個靈力封印倒不是讓靈力喪失，而是隔絕。
其中種種，或許有關，或許只是偶然有些相似。蘭笑只是暗暗將這件事記到心底。至於其他，等晚上謝景弦過來了再和他商量。
秦老新布置的任務，是讓她真正意義上將一種一級符籙給煉製出來，材料秦老給買了一空間囊，足夠她揮霍。
鼎不是那個鼎。滄寒玄鼎被秦老從謝家帶了出來，但是秦老卻讓她用普通鐵鼎練手。
蘭笑沒說什麼，點頭同意之後一下午就埋頭在這上面。
天色漸晚，隨後便是華燈初上。
謝景弦從教室出來便一直等在火室外面。蘭笑結束手上的那一次提煉之後聽到動靜，起身開門。
「先進來吧。」蘭笑側身讓開路，等謝景弦進來后關好門，見著他變戲法似的從空間囊裡帶出好幾份打包來的吃食。
謝景弦道：「猜到你沒吃，給你帶的。」
裡頭是飯菜，有蘭笑平時吃的較多的幾樣，被裝在特製的飯盒裡保溫。當她打開的時候裡面的菜都還帶著熱乎氣。
蘭笑取了筷子，一邊吃一邊道：「今天收拾東西的時候安逸遞過來了一杯水，裡頭加了野山香粉。吃多了丹田就毀了。」
謝景弦瞧著蘭笑一副沒事的樣子，心下稍安：「這幾天我就把他處理送走。」
關於安逸的處置，謝景弦早有想法，當初讓他進謝家也不過是因為一份善意，而今這份善意成了他人的工具，對自己造成了損害，那又何必再留著。只是剛瞌睡就有人送來了枕頭，這次捏著安逸下藥的把柄，處理起來也沒有太難。
安逸在房間里的時候看到謝景弦過來，不明所以，正準備開口，謝景弦拎著那張油紙，神色淡然：「這是陸芊芊的吧。我謝家的人什麼時候成為陸家的卧底了。」
「你都知道了啊。」安逸無所謂，他不做掙扎。
兩人一時沉默。看著安逸一副隨意處置的樣子，謝景弦嘆了口氣：「你走吧。謝家容不下你。」
只是讓走？安逸看了他一眼，儘是驚訝。
謝景弦的態度很堅硬，但是要命還是不要命，這還得看後面他的行動。
安逸淡淡回道：「我不會感激你們的。」
「我們也不需要你的感激。」謝景弦轉身欲走，最後警告道，「早點離開吧。」
看著關上的門，安逸手指動了動，臉色竟然顯現出落魄的意味來。
第二天，安逸就不見了，謝景弦派出去人監視了幾天，確定沒什麼問題之後才將人撤回。
火室內，秦老遞給蘭笑一張材料單子，上面寫著「清心符」三個大字。
介紹上給的解釋是，清心符，下等符，常見為一至四段，煉製材料有望月砂、蒲果、薄荷……
長長一張單子，都是各種材料的名字以及常見的公開的煉製心得。
光是看完這張單子，蘭笑都用了半小時。
秦老看她收起，叮囑道：「最開始煉製，我建議你先學著將這些材料一樣一樣全部煉製熟練再說。反正合成的最後一步並不急著立刻完成。煉製的時候記得多感受，有任何問題可以問我，我就在自己火室裡頭。」
隨後秦老將裝了一整個空間囊的材料給蘭笑放下，讓她先將這裡頭的材料都提煉完成再說。
蘭笑點頭說好，坐到滄寒玄鼎前面，開始預熱。
火舌吞吐，泛著幽幽寒意的火鼎在火光映襯中有種別樣的妖嬈。
將望月砂扔進火鼎中，蘭笑透過精神力，很容易便看到了這些顆粒中的一點點灰黑色雜質。
提純是要利用精神力和火焰將雜質剔除，有過之前傭兵任務的經驗，蘭笑很快便對此上手，一空間囊材料，也不過就是半個月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