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放火金腰帶
墨千琉當然高興,幾乎什麼都沒做就能有這樣的高手送上門來要求加入她麾下,她自己都暗呼『還能有這樣的好事?』,怎麼可能會拒絕呢?
是的,高手。
平心而論,女子絕對不弱,能和上官逸打成這樣,戰鬥力絕對不容小覷。雖然輸了,那也是無關痛癢的輸,因為高手也分為天生的和後天的以及兩者兼具的類型,上官逸屬於最後一種,女子屬於第一種。第一種是老天賞飯吃,可以靠天賦將自己會的東西完全發揮出來,變成戰鬥力,雖然可能ta自己都說不出來自己為什麼要這麼用,但就是靈機一現用了出來,這就足夠了。憑本能去戰鬥,女子和上官逸都是這樣。第二種是先天不足,只能靠勤能補拙,靠不斷的練習,不斷的戰鬥來讓自己加深對已有功法武技的理解,去學習未有的技能,在戰鬥中的表現也是中規中矩,相當的死板,一點也不靈性。第三種就是結合前面兩個,在有天賦的同時還努力的修行,將天賦和汗水結合起來,兼備兩者的優點,也是最厲害的一種高手,不僅各種根底紮實,就連戰鬥時耍小聰明都是一絕,這樣的人也是最難對付的一類。
女子現在是第一階段,只是把自己能用的用好,完全不會其他的技巧,也沒有拓展出進階的劍技,就像是牙牙學語的稚童一樣,雖然有實力,但還差得遠呢。只要讓女子刻苦修鍊一段時間,就算是只學會用巧勁卸力都會更難纏許多,更別提墨千琉還打算對她進行特訓呢,若是女子的劍技能達到墨千琉的八成,這一戰輸的必是上官逸。
不是墨千琉看不起上官逸的實力,而是上官逸還是太嫩了,就算他很刻苦修鍊了,但時日還是太短,劍法的火候不夠,在面對女子的時候天生被克制。
沒錯,天生被克制。雖然不理解為什麼,但是墨千琉覺得這個女子大概能看到其他人看不到的景象,就好像和經文顯化一樣是怪談的天賜:弱點洞察一樣,能直接看到對方的弱點,招式的漏洞,若非如此,沒辦法解釋這人劍法明明這麼粗糙,卻每次都能以最巧最簡潔的方法破掉上官逸的劍招。若真是如此的話,女子便是真正意義上的大殺器,駭人聽聞的那種,只要她順利成長起來,殺同等級的高手如吃飯喝水一樣簡單,越階殺人也是稀鬆平常,不管你有多強,只要讓她抓住機會,一瞬間就可以結束這場戰鬥。
墨千琉心裡在一瞬間出現了不知道多少種思緒,最後彙集出來的話就是理直氣壯的賣友求榮的那句話,她已經決定要留住這個女子了。
「我說,這種話不能留著背地裡說嗎?要被打的落花流水的本人可是還在這裡的,再說了。我之前辣么幫你,你居然這麼快就忘恩負義,也太誇張了吧?我抗議!」當場被賣的上官逸忍不住鬼叫道,雖然他是能理解為了招納高手而畫餅啦,但是那人的價值真的有這麼高嗎?讓墨千琉對她這麼有興趣。
「抗議無效,畢竟你一個不可能加入天守閣的傢伙在千琉心裡的價值當然沒有那人高了,要不是她已經決定加入天守閣的話,我都有些心動呢。」傅長安打量了一下上官逸的氣色,然後若無其事的煽風點火,並不告訴上官逸原因。
「這麼說,你是同意我加入天守閣內閣了嗎?」女子不諳世事歸不諳世事,人話還是能聽懂的,雖然是在磨礪了很久后才能聽懂就是了。
墨千琉理所當然的點頭:「當然,你這樣的人想加入我們,豈有不歡迎的道理,不過先說好,進來先守規矩,一開始只是試用,如果你不能很好的融入我們的話,我可是會把你趕走的。」
墨千琉說這句話其實也是老毛病又犯了,懂的人都懂,她的意思是『假如你心懷不軌,或者是受敵人指使過來搗亂的,亦或者是犯下為所欲為,殘害同門這樣的大罪,那我就不會留下你』,畢竟對可造之才就該有相等的包容,就如墨千琉自己說的一樣,沒必要學習那些人情世故,只要足夠強,你說的便是真理,別人會容忍和謙讓你。人的時間是有限的,在『可以不』的情況下,為什麼要委屈自己去做那種不開心的事情,強迫自己融入其他人的圈子裡呢?畢竟他們想進入我們這些人的圈子都不夠資格。
總的來說呢,墨千琉這話也就是場面話,算是讓新人進天守閣必說的話,畢竟天守閣沒有太多的規矩,修練魔道的功法都能接受,只要不出問題就沒問題,但是一些基本的人理規則還是有的,那是勢力生存和維繫的關鍵。
但是在女子看來,問題就不是這麼簡單了……她理解的意思就是『要好好的和大家相處,融入大家,做不到的話就把你踢出去』,這樣理解並且實行的話,其實一點問題也沒有,畢竟肯定不會和天守閣的大家產生衝突,但是對女子來說,這事情就太難了,難的她臉色蒼白的很,畢竟她的社交能力……但凡有點社交能力的人都能看出來約等於零,要不然也不會搞出這樣的鬧劇來,畢竟酒樓里的那些人明顯是喝的醉醺醺的,在天南地北地吹噓呢,說的話都很離譜,這要是能信,就沒什麼話是不能信的了。
「好了好了,看把人家給嚇的,還沒請教你的名字,以後都是自家姐妹,不用拘謹。」葉雪傾看見她這小臉煞白的模樣就知道她理解的有問題,連忙安撫道。
雖然葉雪傾是不知道這人有什麼魔力,讓其他幾位好友都對她刮目相看,不過墨千琉既然決定要將她收入麾下,直接當作內閣成員來使用的話,那自己就團結拉攏她好了,反正不能讓她被人挖走,尤其是傅長安。
「我叫澹臺幽,請多多指教。」澹臺幽怯怯的看了眼葉雪傾,雖然沒見過,但她也能猜出來這傢伙就是自己所知道的那個『走閣主後門進入天守閣內閣的人』,也是自己第一個要搞好關係的人,要是這個搞砸了,被她記恨,帶頭欺負自己的話,那自己就沒辦法留在天守閣里了。
「雖然你比我稍長些,不過我就叫你小幽吧,這樣關係近些,走吧,我帶你去挑選房間,再去採買些東西,從今天開始就住在天守閣里好了,沒問題吧?」葉雪傾自然能感受到她話語里的僵硬,不過她深諳女人之間打交道的方式,要和這樣的她搞好關係再簡單不過,自己沒有歹意就不會被提防,只要聊聊天,逛逛街,分享一下喜惡,吃吃飯,就沒問題了。
伸手不打笑臉人,澹臺幽的確沒從葉雪傾身上感受到什麼惡意,有的只是善意罷了,自然無法拒絕,而且她在離都里的住處也只是租賃的罷了,隨時可以退房走人,只是她覺得有些不現實,這一趟行程走的雖然有些波瀾(指被那個陰險的傢伙打敗,還被放過),但是總體來說順利過頭了,閣主很友好,閣主的朋友也很友好,完全感受不到那些人說的難如上青天一樣的難度。雖然這點不太對勁,但跟著這人走應該沒問題吧?這人應該打不過自己,所以不可能把自己賣了的,不可能的。
看著乖巧的回答了『沒問題』然後跟著葉雪傾走了的澹臺幽,上官逸掐了掐自己的大腿外側,確定自己沒有看走眼之後,自怨自艾地說道:「早知道那傢伙這麼好騙,就用言語的武器來解決她了,可惡,辛辛苦苦打贏她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大概是為了出風頭吧?」傅長安才不會為了這種事安慰他,隨口落井下石后便恭喜起了墨千琉:「倒是你,就這麼輕鬆的收下一員良將,這可是可喜可賀的事情,不請吃飯嗎?」
「改天再說吧,我現在有一大堆事情要忙呢。」墨千琉收起臉上的喜悅,再次恢復了冷然。
這次的事情讓天守閣受到了很大的傷害,雖然死傷並不嚴重,但是因為天守閣的人手本來就談不上寬裕,所以損失還是很嚴重的,嚴重到墨千琉現在非常的生氣,氣到她準備理清楚這次事情的頭緒之後便開始大開殺戒,殺到這個離都里沒有人敢做這種小動作為止。
「你呀,好好加油吧,記得為自己也謀划些生存空間。」傅長安說著,微微無奈的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她那句『為自己謀划些生存空間』其實是一語雙關,是在提醒墨千琉不要手軟,這件事必須做絕,不管清理出來多少空間,都不必擔心,畢竟天守閣的擴張也是需要地盤的,不可能讓所有的天守閣成員都一直龜縮在天守閣裡面,而且天守閣裡面能承載的人數也是有限的,就算是為了將來的發展考慮,也得這麼做。第二重意思就是記得給傅長安留些空間,兩人的計劃要實施起來也是需要地盤作為支撐的,這裡是墨千琉的地方,自然該墨千琉想辦法,現在人家自己往槍口上撞,可別放過了。
「我知道的。」墨千琉會意的點頭,她看傅長安的眼神很奇怪,就好像是在說『這你都算計的這麼清楚,難道這也在你的預料範圍之內嗎?』。
對於她這種懷疑,傅長安聳聳肩,用略帶惋惜的話說:「你難道沒聽說過關於天守閣寶物的種種傳聞嗎?太容易得到的總歸會覺得有問題,所以一直有人虎視眈眈的盯著那些天守閣嚴加防守的東西,但是還有傳言說那些東西其實也只是一般般,真正的寶物在天守閣閣主死去的時候就被封藏了起來,沒人能打開封印,除非再度出現一個天守閣閣主,那時候封印才會自己解除,真正的寶物才會現世。
常言道『無風不起浪』,有這樣的傳言就代表可能有這樣的事實,不過我倒是不太在意寶物是什麼,我只是想啊,什麼人會散播這樣的傳言呢?那樣的人會不會還活著呢?如果說是的話,那這背後肯定有一個布置了很久的陰謀,他們想從天守閣中拿到某樣東西,所以密謀良久,久遠到不知道多久之前,就已經在等候天守閣的閣主誕生了。只是沒想到,我這個胡思亂想居然是真的,可惜了,早知如此應該好好布置一下,把他們一網打盡的。」
「所以你之前提醒我重新布置一下天守閣的防禦,就是出於這層擔憂?」墨千琉挑眉,她作為本地人,自然也聽說過這種捕風捉影的傳說,只不過早就不信了,拋在腦子裡的角落,若不是傅長安現在提出來,她都記不起這種東西。
「是啊,只是沒想到還是被那些人逃了,不過借題發揮也好,這波或許是塞翁失馬,就看你怎麼處理了。」傅長安並不否認。
墨千琉沉吟了下,說:「他們的目的應該不會發生改變,八成還有下次,而且下次的攻勢會更加迅猛,所以天守閣的重建迫在眉睫,要建的更好,防守更加穩固,至於新的根基也要建造,還有各種招人,擴張,都得同時進行,要不然效率太慢了。人力還好說,其他的部分……都要錢啊。」
墨千琉說著,緩緩的抬頭盯著傅長安看,若說在場的人誰最有錢,而且能掏出來錢的話,非這傢伙莫屬了。
傅長安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說:「我是可以支援你一點,但是要還的,不過你明明有更好的辦法來錢,幹嘛不用?」
「你說的對,但是要吃下那種蛋糕可不容易,需要一些準備,時不待我,我想現在就開始全面復甦,放心,欠你的我會還的,一定會。」墨千琉毫不掩飾自己的野心。
「好吧,好吧。」傅長安有點肉疼的同意了,她當然知道這一借雖然不是肉包子打狗,但也是很久之後才會還給自己,就算之後有錢,墨千琉也會拿來發育,只有在陷入停滯期的時候,她才會暫緩一下,積攢底蘊,處理積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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