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路見不平收女僕
自從崔氏回府,張公謹張大安父子就算解放了,家裡的事都插不上手。張大安就更閑了,整天除了吃吃喝喝就是躺在院里曬太陽,偶爾出去溜溜,在長安城裡找點樂趣,活的很是瀟洒。
這日張大安又出來逛街了,一路來到西市,一隻手裡拿著冰糖葫蘆,一隻手抱著暖手爐,邁著八字步,活脫脫一副紈絝子弟模樣。
張大安可是好不容易才有機會做紈絝子弟的,官二代,富二代,自己也是吃喝不愁,打人也有人收尾的,不好好享受這待遇,也是浪費。
「往死里打,本公子踢你是給你臉,你TM的還敢髒了本公子的鞋子,活膩歪了你,給我狠狠的打」離張大安不遠處,有聲響傳了過來,一個看起來就很紈絝的少年正指揮著一干下人對躺在地上的女子拳打腳踢。
「公子饒命,奴婢錯了,奴婢給您擦乾淨」被打的女子一邊挨著打,一邊往少年身邊爬過去,用衣服的裡子給那少年擦鞋。
不遠處站著一隊城衛,在猶豫要不要上前制止。看來這少年也是背景的。也就是西市,隨便一個官二代都可以來這邊欺負老百姓,要是換了東市,欺負誰也得先打聽打聽人家背景,皇宮大內也有在外面的產業。
「停手,快些停手」張大安看不下去了,這麼多人欺負一個弱女子,就連城管也不制止,這也太不像話了。
張大安上前扶起被打的女孩,拉到身後讓丫頭們護著,自己站到了前面。
「喲,哪裡蹦出來的小子,還想英雄救美呢!」
「你們看這小子是不是和這死丫頭很般配啊」一邊指著張大安,一邊還回頭朝著下人嘲笑了起來。李思文昨天和長孫沖在翠紅閣掙花魁,被長孫沖勝了一籌。今日專門出門找事的,碰到小小姑娘撞到了自己,才發泄幾下就被這小子打斷了,李思文可是長安四公子之一,但凡長安城有點背景的,幾乎都認識。這突然跳出來的小子,自己不認識,可真是耗子給貓過壽,不要命了。
張大安很少出門,以前家裡有兩個哥哥在長安城混,自己就沒怎麼出過門,而且即使自己以前真的出過門,都換了個靈魂了,誰還記得啊。不過張大安也不怕,指著身前裝13的少年,對著身後的下人說道「給我打」
「狗日的,勞資配你一臉」霎時兩邊下人就打到一起了,張大安又看了一眼站在旁邊有點猶豫的城衛喝道「你們看什麼看,去把你們老大程處默給我找來,媽的,看著兄弟打架,也不知道來幫忙」。
卧槽,旁邊的城衛也吃了一驚,又是惹不起的啊,其中一個人給了後邊人一個眼色,滴溜溜的跑開了。
「哪位好漢啊,我程處默在這呢」可能是聽到了這邊的動靜,程處默不知道從哪騎著馬過來了。
「喲,大安兄弟啊,你這忙什麼呢?」張大安聞聲正好看了過來,一眼就被程處默認了出來,趕忙湊了過來,這才回頭看了一下對面的李思文。
李思文真的想跑路了,自己昨天還坑了這二貨一次,今天就遇到了。
「驢日的李思文,小的們,給我打」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昨天四公子在翠紅閣一起爭花魁,最後被長孫沖得了便宜,結果錢最後落到程處默頭上。回家可是挨了好一頓打,程咬金打兒子不為別的,只為程處默沒有爭的花魁,丟了他的臉。
「程處默,你個狗日的」李思文臉都綠了,打張大安也就下人在一邊打著,這就小打小鬧的,你程處默一來帶著小弟連我也圍毆了,TM的不守規矩。李思文眼看著不佔便宜,就邊打便撤。
「小子,你留個名號,改日勞資定要找回場子」跑到一邊的李思文氣不過。
「記好了,爺爺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張大安是也」張大安看著跑到一邊的李思文,也不怕,報上了名號。然後就到旁邊扶起還趴坐在地上的姑娘。
「姑娘,你沒事吧!」剛扶到姑娘的胳膊,明顯的瘦弱,再配上臉上的蒼白,看來也是個命苦的人。張大安仔細打量著眼前的姑娘,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哎,貞觀盛世,竟然還有吃不飽飯的人,看來自己整日待在府里,卻是封閉了消息。
「宛平謝過二位公子,小女子並無大礙」趙宛平起身對張大安行了一禮,整理了一下衣襟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張大安倒是有些驚訝了,在古代,看一個人的言行舉止就可以知道這個人大概是什麼階層了。
「張老三,你看上這小娘子了?」一旁程處默湊了過來,擠著眼睛,對著張大安戲謔道。
雖然聲音不大,可人家姑娘離的這麼近,你這麼說真的好么?趙宛平被程咬金一句話轟的羞紅了臉,低著頭。
「一邊去,別壞了人家姑娘的名聲」張大安給了程處默一個二貨的眼神,轉過頭來對著趙宛平說道「姑娘是如何與他發生衝突的?」
「小女子本是來藥鋪給弟弟抓藥的,這才出門就被那位公子撞到了,葯也被踢了」趙宛平一想到家裡生病的弟弟就小聲哭了起來。
一番詢問下來才得知原來趙宛平乃是前朝舊將趙元啟的女兒,父親以身殉國,留下趙宛平和當時還在襁褓中的兒子趙績。趙宛平靠著以前的家底勉強過了幾年,看著才懵懂的弟弟,咬著牙堅持維持著這個家。
聽的張大安都快落淚了,難怪趙宛平看起來知書達理的樣子,原來是官宦子弟,要不是遇到隋末這個年代,也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小姐啊!可惜了。難怪都說寧做平安犬,不為亂世人呢!
「若姑娘不嫌棄,不防跟我回府,在府里做點事,也方便照顧令弟,嗯,不錯,就這麼說定了」
「不敢再麻煩恩公了」
張大安也沒管她說什麼,帶著她進了旁邊的藥店。
「夥計,剛才這位姑娘抓的葯再來一份」張大安對著藥鋪的夥計說道。
趙宛平拿著葯帶著張大安一群人往城外的宅子走去。
一間茅草屋,屋外有個簡單的爐子,也沒個院子什麼的,進了屋子,首先進去眼裡的就是一堆柴火堆,還微微的冒著星火,暗示著主人離開了很久,旁邊幾步的位置放著一張床,家裡倒是挺乾淨的,一個睡著的孩子安靜的躺在床上。
「恩公,您在這邊坐著,我去把葯煎了」趙宛平拿著葯,提著藥罐去外面裝水,一會帶了一些柴回來,把藥罐掛在火爐上,添了幾根柴,生起了火。
「讓恩公見笑了,快入冬了,弟弟生病,凍不得,所以就在家裡生起了火」看到張大安有些詫異的看著自己在生火,趙宛平解釋道。
「你不用叫我恩公了,就喊我一聲三郎或者三公子吧」恩公恩公叫的太彆扭了,還是換個稱呼的好。再說以後要進了府里做事,總不能還喊恩公吧。
「三...三少爺,謝謝三少爺收留我們姐弟,宛平給少爺做牛做馬報答您的恩德」說著就要跪了下去,張大安看到,趕緊給扶了起來。
「以後在我面前不要下跪,我這裡不興這個,你以後好好做事,也算報答我這一番苦心了」
張大安也是見她身世可憐,才收留她的,自己有同情心,遇到了能幫助一把就幫助一把。
不多時躺在床上的趙績便醒了,也可能是被兩人的聊天吵醒的。
「姐姐,家裡來客人了么?請贖績不便行禮」醒來的趙績看到姐姐在和一個少年聊天,便微坐起來拱手行了禮。
「不用如此的,你有病在身上,不要在意這些虛禮」張大安走了過去將想坐起來的趙績扶著躺了下來。
「我是定遠郡公三子,今日遇到你姐姐被惡霸欺凌,便出手救了下來,聽聞你們姐弟生活窘迫,想著讓你們二人跟我回府,你姐姐可以幫忙做些事,你也可以跟在我身邊幫點忙」將趙績扶著躺下,張大安解釋了自己的身份和來意。
「你不用懷疑我有什麼其他目的,我只是覺得你們姐弟是官宦之後,跟在身邊也好照顧我,而且不會讓你們入了奴籍的,等你們長大了想離開,也由的你們」看著趙績略有些遲疑,張大安就多說了幾句。自己可沒有什麼歹意,看著別人不相信的模樣,真是服了,自己才14歲,難道還能看上你姐不成?真的看上,直接武力解決就行了,還用帶著你這拖油瓶?不過也不好直說,那樣也太傷人家的心了。
「弟弟,張公子不是歹人,我們姐弟也沒有什麼能讓人家看的上的,以後只管好好替公子做事,報答這份恩情」趙宛平也跟著過來,用有些責備的語氣批評趙績。
「來,姐姐給你把葯拿來,你吃了好好躺下」趙宛平將藥罐里的葯倒到碗里,拿了過來,給趙績喂下。
張大安讓下人趕了輛馬車過來,將趙績抬到了車上,自己和趙宛平坐在旁邊,一起回了郡公府。
對於新收的婢女,崔氏倒是有些上心,讓其他下人好生的安排,自己家的寶貝兒子開竅了,知道從外面帶姑娘回來了。自己做娘的可得好好的照顧這小姑娘,以後給安兒做個填房的丫頭,也可以幫著張家開枝散葉。有些事還是要暗示的,張家的兒媳婦,那她肯定沒份的,做個妾還是可以的。
看著忙碌的娘,張大安也不在意,自己現在還小,沒時間去想男歡女愛的事情,做娘的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吧,只要能讓自己悠閑自在的過著小日子,隨她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