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莽漢賭鬥平康坊
自從上次被程處默欺負了,李思文在後面可沒少欺負回來。李思文能文能武,對付一個滿腦子肌肉的程處默,那不是揉扁了捏圓了。程處默這幾天可是慘淡了,在外面被長孫沖和李思文壓的頭都抬不起來,要不是還有點武力值,那肯定要被玩死的,回到家那就更可怕了,程咬金的家教就是,自己的兒子在外面打贏了,那就是一起喝酒開心;如果在外麵灰頭土臉的丟了程國公府的面子,那回來就是一頓皮帶炒肉絲。
程處默今天扯著嘴走在街上,為什麼扯著嘴呢,舊傷加新傷,疼的啊!心裡不停的詛咒著長孫沖和李思文那兩個王八蛋。
「驢日的長孫沖,狗日的李思文,等老子時來運轉,一定要把你們倆打成豬頭」雖然身上疼,可嘴上也不停的罵著。
「他媽的,欺負哥哥我不會吟詩作對,老子不會,老子找人」
「侯家的肯定不會幫著我,李家的兩個混蛋玩意也不行,房家老大就是長孫沖的跟屁蟲,也不行,蕭家的蕭銳雖然可以,但是文采不行,狗日的長孫沖的文採在長安沒人壓的住啊,氣死老子了」想了一輪,也沒有幾個能和長孫沖對著乾的,而文采和陰謀詭計要是能勝長孫沖,整個長安能勝過他的,可能就那個長孫老陰人了。報仇遙遙無期啊!程處默仰天長嘆。
「對了,張大安那小子一直都在府里讀書,或許可以把那幾個犢子比下去」想起了上次和張大安一起打李思文的經歷,程處默覺得可以試試,畢竟張大安算是自己這邊的人了。說走就走,程處默丟下小弟們,自己一個人往回走。
「定遠郡公府,這還是第一次來呢,張家那老哥倆不在長安,不然也可以早點混熟臉啊」程處默來到張府,看著開著的大門有點愣神,長安勛貴子弟里,自己沒進過門的可沒幾家,除了天天閉門思過的李靖家,好像也就張家沒來過了。
「前面是程家的大郎吧?」在想著如何進門的程處默被旁邊的聲音吸引了過去。來人正是下朝的張公謹。張公謹看到程處默在自家門口猶豫,就開了口,自己雖然和程咬金關係一般,可程家的幾個小子可還是認識的。
「張叔叔好,小侄今日來找大安兄弟的」面對叔叔輩的張公謹,程處默還是很謹慎的。
「走,跟老夫進去,我家安兒很少出門,你們這些年輕人,沒事可以一起耍耍嘛」張公謹前頭帶著程處默進府了。
「管家,帶程大郎去安兒的院子」看著在自己面前有些拘束的程處默,張公謹苦笑了一聲。長安四公子的程處默,怎麼在自己面前這麼老實了?看來還是年輕人能玩的到一起。招呼了管家過來,帶著程處默去了張大安的院子。
四合院的有一個好處就是,在院子正中擺一把椅子,可以從早上,一直曬太陽曬到日落。
張大安獨自躺在院子里,右手邊放著一個果盤桌,擺了幾樣吃食。
「哇!!!你小子真會享受,難怪整日不見你出門,這日子過得,哪裡還需要出門找樂子啊」
突兀的聲音打斷了張大安的假寐,睜開眼就看到程處默過來,端著果盤就往嘴裡送,一點也沒客氣。
「處默兄啊,怎麼今天溜達到我家裡來了?」自從大哥二哥離開長安,家裡很少有人來訪,有也是找老爹的,自己又不好去露臉,所以倒也是清凈。
「那什麼...」剛想說一起去找長孫沖李思文晦氣,可以這話也不好這麼直接說,猶豫了一下才說道「這不是剛入冬么,長安城裡有個的平康坊過兩天有個花魁大賽,去湊湊熱鬧啊」不能說對付誰,但是到時候以長孫沖和李思文的尿性,肯定到場的,我把這小子拉著,二對二,很公平。不過轉念一想,忘了問他詩詞歌賦了,要是什麼都不會,那還說個鳥啊。
「大安啊,來,跟哥哥老實說,詩詞歌賦啥的,你都會么?」程處默說著靠了過來,一手勾著張大安的肩,問道。
「額,略懂略懂」唐詩宋詞一出,嚇不死你,這時候張大安突然明白電影里的諸葛亮為什麼喜歡說'略懂'了,這很低調,這很裝13啊!
「額,只是略懂?」程處默可理解不了你的謙虛,如果只是略懂,那麼可是報仇無望了。
「天下才共一石,曹子建得半斗,我獨得九斗,其他人共半斗」夠不夠狂,想自己可是天才少年,對你們這些還不懂科學的渣渣,一人虐你一國不成問題。
「好,兄弟果然豪氣干雲,可惜沒酒,不然定要痛飲三百杯」聽到張大安的吹噓,程處默來了精神,只要你有底氣,就有機會找回場子。
幾天後程處默帶著張大安來到了長安城男人最愛的地方-平康坊。張大安第一次來,被眼前的景象迷住了,整排整排的都掛著紅燈籠,難怪後世叫紅燈區,原來在古代這也是紅燈區啊。可能是秋天,還是檔次比較高,沒有想象中的穿的花枝招展的姑娘在門口拉客,也沒有拉著絲帕的姑娘在閣樓的窗戶邊招客,家家門裡都掛起來厚厚的帘子。跟著程處默走進了一家叫'翠紅閣'的樓管。
真是隔簾兩重天,外面冷的要死,裡面卻暖和的很,外面除了燈籠和行人,再沒有其他的東西,而裡面卻是別有洞天啊!一樓的大堂一群穿著很是引人入勝的姑娘在其中翩翩起舞,前面和二樓坐著的,站著的,都是在觀看遇到的男人。
「哎喲,程公子,您今天可是來晚了,花魁競選已經開始了」看到程處默進門,坐在一樓的一個像是媽媽桑的女人走了過來。
「只要季姑娘還沒出場,本公子就不算來的晚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可是定遠郡公的三公子,樓上雅間,好好伺候著」說著就帶著張大安往樓上走去。
翠紅閣全是平康坊最紅的幾家青樓之一,一位季玉嬋,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一副好身段跳盡天下舞,一副歌喉唱遍人間歌。最最重要的是,人家賣藝不賣身,想要單獨相處都是難如登天。不是你有錢就可以做入幕之賓的,必須要有錢,而且還要有才,讓人家看的上。至今有緣能入季大家的閨房的才俊,屈指可數。
「好酒好菜伺候著」程處默一看就是常客,這房間都自己直接進來的,看來是長期的包間了。酒菜什麼的看來也都是吃慣了的。
「這的菜式可是和你家酒樓的一模一樣的,如今整個長安都做炒菜了,不過滷菜還只有你們家酒樓有賣,不過像這種地方,都會大量的買外帶的,然後一裝盤,賣的可不便宜」程處默拿了顆花生丟進嘴裡,就開始和張大安解說了。
「這花魁競選,先以幾位大家為名,輪流上台展示歌舞,最後統計誰表演得到的打賞最多,便是花魁,前幾名可都有不少忠實的追求者的,到最後可真是一擲千金的」
「你們真有錢」張大安砸吧著嘴,說了句酸話。人和人的差距太大了,本以為自己逍遙快活很厲害了,可是到了這裡才發現,原來自己還是土包子啊。自己那點錢。還不夠來這裡打賞一頓的。
「柴公子打賞花娘百貫」二樓一個小斯專門在唱榜,這不僅讓打賞的客氣覺得有面子,也讓表演的姑娘們幹勁十足,同時也刺激著其他客人。感覺來這裡不花個幾百貫,便低人一等似的。
和後世的直播有些類似,榜上的都是出手闊綽的大哥,就如同樓上雅間的各位,看錶演打賞,打賞的多了,說不定就可以發生點什麼。
張大安對於這種燒錢的行為是不贊同的,自己也沒那麼多錢使。
沒多久,旁邊的程處默就激動的站起來拍掌歡迎了,是季玉嬋大家出場了,這剛出場,就聽見小斯在扯著嗓子唱了「長孫公子打賞百貫,祝季大家一舉奪魁;柴公子打賞百貫;李公子打賞百貫...」一番下來,光出場費就上千貫了。聽的張大安直咋舌,太暴利了。
「程處默,要不要賭一把啊,看看今日誰能成為季大家的入幕之賓,輸了就結了今日的帳,如何?」對面的李思文看到這邊的處默也在,就開始忽悠了。以前可經常這樣干,反正最後都是程處默出錢,就那肌肉腦袋,除了打架什麼都不會了。
「李思文,你也太看不起少爺我了,在這能花幾個錢,有種咱們來個大的?」被李思文一激,程處默有些意動,自己這邊可還帶了個幫手呢,萬一失手,大不了自己溜了。
「今天我就在這坐莊了,就賭今日誰能拔的頭籌,如何?」
「喲呵,你小子發財了?老子就跟你賭,老子賭一萬貫」看著信心滿滿的程處默,李思文只會當成財神爺來敲門了。
「老子是不是發財你不用管,今日你只管拿錢來,老子輸了絕對認賬」說著一腳搭在凳子上,一副挑釁的樣子。
「好,來人,取千兩黃金來,程處默,你來立賭約吧,哈哈,今日要發財了」只要立了字據,就不怕他賴賬。
「呵呵,程兄好雅興,不如我也堵一千兩黃金如何?」長孫沖也出面了,今日自己可是勢在必得。能賺點零花錢,何樂而不為呢!
「哈哈,歡迎歡迎,都可以來我這賭,我的庄就是與我同來的張大安,你們隨便賭誰贏都可以,我來者不拒,哈哈哈哈」
「我賭五百兩長孫公子」
「我也賭五百兩長孫公子」
「我賭兩百兩長孫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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