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天才的少年
張大安,1993年6月出生在安徽滁州琅琊區。從張大安呱呱墜地開始,一切的一切都彷彿是上天的安排。張大安的父母是地地道道的農村人,守著政府分的16畝地一直過得很安逸。安分守已的農民在第一次養孩子這件事上,都是一樣的措手不及。在張大安10個月,正趕上育苗插秧,張大安便被背到了田裡,放到了田埂上。張大安的父親則將秧苗從一邊的田裡,背到另一邊。來來回回都會看一眼安安靜靜躺在包被裡的孩子。
「媽媽」突如其來的一句奶聲奶氣的喊聲如雷霆一般擊打到了這對新晉的父母!
愣了一下的張父丟下來手裡的秧苗,徑直跑到了張大安的身邊,把手上的泥水往身上擦了擦,用手指輕輕逗了一下睜著眼睛的孩子。
「小傢伙,你再喊一下'媽媽',再喊一下」
「老婆,快來看看啊,剛才寶寶說話了,喊了一聲'媽媽'」。
轉眼間四年過去了,四歲的張大安約摸一米高了,十個月開始說話,一周歲開始走路,越來越聰明的孩子讓張大安贏得了比別人更多的學習機會。三歲已經通讀拼音,認識上千漢字,讀遍唐詩宋詞。四歲的時候,張父以半頭豬的代價給張大安求到了附近小學旁聽的機會。
因為年齡的問題,張大安10歲才得以小學畢業,這還是得到了當地教育局特批才畢業。而10歲的張大安已經在學習初中知識了,相對於文科類的知識,幾何和理化生更讓張大安沉迷。
2006年3月,應高中化學老教師的推薦,張大安來到中科大少年班的招生辦公室。在展示了自己在應用化學,工程化學和熱電磁的紮實基本功之後,張大安成功被錄取了。
晚上和老師回到旅館后的張大安,激動的睡不著。在向老師保證不走遠后,自己一個人來看看大城市的夜景。在十字路口,闖紅燈呼嘯而過的汽車,帶走了這個冉冉升起的明星,以及一個家庭的希望!
彷彿過了很久,又彷彿過了一瞬,炸裂似得腦袋,痛的少年在床上翻滾。
「快速告訴左武侯將軍,三少爺醒了!」趴在床邊的侍女一邊給眼前的三少爺擦頭上的汗,一邊和旁邊端著水的侍女說。
「安兒醒了么?快讓我看看」推開門進來的是一身圓領袍衫,硃色小科綾羅常服,面帶愁容,星眉微蹙,放在二十一世紀,妥妥的型男一枚啊!
「將軍,三少爺抱著頭只喊疼,奴婢這就去請大夫!」說著爬起來就往外走。
「不用去尋那群庸醫了,我今日專門請了王御醫過府來了,你去前堂,請王御醫過來給安兒看看,快去」
「奴婢遵命」
微微睜開眼,入眼的就是滿臉急切的型男,轉眼看著屋內的布局,張大安懵了。這和想象的不一樣啊,自己剛才不是被車撞了么?不是應該在醫院么?微微撐起環顧四周,這屋子怎麼不是土的?也不是水泥的?這是哪裡?
「請問,這是哪裡?我又怎麼在這裡?」壓住了心裡的十萬個為什麼,還是先弄清楚目前的處境才好。
「安兒?安兒,終於好了?爹已經把昨日看火爐的賤婢抓起來了,讓她負責安兒屋內的爐火,好不小心,險些害了你的命!要是安兒有個三長兩短,非讓她陪葬不可!」看著坐起來的兒子,張公謹一把摟在懷裡,心疼的不得了。
「你們這是在拍戲?敢問這是哪裡?」一臉懵逼的張大安掙扎著問到。
「安兒?你連自己的房間都不認識了?你快說說,你還認識爹么?」聽到兒子的話,張公謹也是下了一跳。好好的兒子,不會突然就不認識自己了吧?
「那個...我只記得我叫張大安,然後睡了一覺,就什麼都不記得了!」看著眼前一群陌生的人,還是先裝失憶吧,等弄清楚了再想辦法回去。
「安兒,我的安兒,你這是怎麼了」聽著兒子說自己什麼都不記得了,張公謹心疼的無以復加。
「張將軍,可否讓老夫給安公子把把脈?」走進屋裡看到一對父子互相懵逼,王御醫趕緊上前來發揮自己的作用,張公謹才三十齣頭,有從龍之功,又封郡公,堅持是成功人士啊,如果能好好表現,說不定太醫署就歸自己管了。
「嗚,脈象平穩有力,眼光清明,舌苔亦正常...」這要不是看著你官大,老夫肯定要懷疑你們戲耍老夫。
「張將軍啊,令郎已然恢復,只不過這爐火之症,能醒來已是萬幸,然則令郎這失魂之症乃正常跡象,若能好好修養,進而熟悉這周邊事物,必能恢復,恭喜將軍!麒麟兒沒事了!」本想吐槽一番,卻看在前途的份上,努力的吹捧推脫了一把。只希望這公爺能看在兒子醒來的份上,讓我混個太醫吧!
「有勞王御醫了,犬子的失魂之症,還希望王御醫以後能多多看顧,管家,取金餅十枚送與王御醫,引王御醫到前堂,奉好茶。」
「王御醫,待我和安兒交待幾句,就來陪你喝酒!」
「哪裡哪裡,張將軍心繫麟兒乃人之楷模,今日就不叨擾了,改日定陪將軍不醉不休!」王御醫眼看目的達到,就不在這破壞人家說說話了,推脫一句就回宮了。
「安兒,你剛恢復,今日先好好修養,改日讓丫鬟帶你宅子里走走,熟悉熟悉,為父還有公務要處理,改日再來看你!」
「你們倆,好好伺候安兒,等安兒身體好些時候,帶安兒出門走走,夜裡輪流守著,再敢犯糊塗,定叫你們三族夷滅!」說著甩著袖子出了門。
可憐的兩個女婢跪在地上連連稱是。
「你們倆別跪著了,父親沒有責怪你們的意思,過來,我有話問你們」看著這兩個都快瑟瑟發抖哭了的姑娘,也是無奈。怎麼這個時代,一點尊嚴都沒有啊,不過現在最要緊的還是趕緊弄清現在是個什麼狀況。
「三少爺,您有什麼問題儘管問,奴婢一定如實回答」兩個婢女互相看了一下,年齡大一點的婢女低著頭回道。
「你們不用這麼低著頭,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找個凳子坐過來,我問點事情」
「三少爺,您說的胡凳嗎?那等物件不曾出現在郡公府的,奴婢們坐在這」
「凳子都沒有???行吧,我問你們,你們說這是郡公府,什麼郡公?今年又是哪一年?」雖然對眼前的一切還是很懵逼的,但是總要問清楚是什麼年代的,要是什麼戰亂時期,還是乖乖的找個山裡,孤獨終老得了。
「三少爺,老爺是陛下親封的定遠郡公,這裡自然是郡公府了,今年是貞觀元年。少爺真的是什麼都不記得了么?奴婢是霜兒,從小就在府中伺候少爺的,她是秋嬋,今天剛從後院調過來替雪兒的」霜兒低著頭,眼睛偷偷的瞄了一眼得了失魂之症的少爺,又向他介紹了自己和秋嬋。
「貞觀元年?卧槽,我TM穿越到唐朝了?定遠郡公?凌煙閣二十四功臣的張公謹???我竟然還是張大安!這不是坑我嘛,好好的科大少年班啊,我的夢想學堂啊!!!我好好的二十一世紀未來的科學家呀!!!」穿越很狗血,自己很藍瘦香菇...
「我是被車撞才穿越的,我要回去,是不是還得死一次啊?這...完全沒有可操作性啊!學了滿肚子的科學知識,來到這就浪費了啊,我還要為社會主義事業奮鬥呢!」
「你們先出去,我自己一個人冷靜冷靜」一下子還接受不了這個現實,自己需要好好想想,能不能回去?怎麼回?回不去又要怎麼辦?
「是,公子剛病癒,切莫急壞了身子,奴婢們就在外間,公子有吩咐喊一聲就好。」說著霜兒帶著秋嬋起身走了出去。
唐朝的大戶人家戶型都有等級劃分的,五品堂捨不得過五間七架,廳廈兩頭門屋,不得過三間兩架。
這裡的卧房都是兩間一架,外間供婢女休息用,方便伺候。而裡間則是主家人休息的房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