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她一直是他的傳奇
「喝醉了，然後摔倒了。」陸勍川只能找個借口，他不可能告訴她，這道疤是他看到她和李里仁的新聞，喝醉了，然後自己拿鋼筆扎的。
他解釋不清當時是因為太過痛苦還是因為發病，總之，是稀里糊塗的傷了自己。
莫南荀信以為真，「那你以後能不能少點喝酒？」
此時的莫南荀完全忘記了，陸勍川的酒量極好，她好像從來就沒有見到他醉過。
再者，得醉成什麼樣，才會摔倒？
並且，摔在了什麼上面，才會弄出這樣一道疤啊？
戀愛中的女人智商為零，莫南荀也是如此。
陸勍川幫莫南荀擦了擦眼淚，「別哭了，好好吃飯，不然一會涼了。我以後保證不喝醉，行了吧！」
莫南荀抽了抽鼻子，點了點頭。
「我帶了一把吉他過來，一會兒回家彈給你聽。」
陸勍川不想讓莫南荀太難過，趕緊又轉移了話題。
他忽然想起來，當年，他想唱給她的那首《傳奇》，竟然沒唱完。
他剛唱到一半，她就從桌子上跌下去了。
他站在台上，心都快跳到了嗓子眼，又驚又怕又歡喜。
他用盡了洪荒之力才讓自己的雙腳定住，沒有衝下台，然後他就覺得，她沒有跌到地上，而是跌到了他心裡。
那一跌，她在他的心裡，掀起了驚天巨浪。
後來他問過自己無數次，為什麼非他不可？
她走後，他被非她不可這種執念折磨的想發瘋。
直到有一天，他才忽然明白。
不會再有誰了，不會再有誰會如她這般，在他的心裡，掀起狂風巨浪了。
她就是他的傳奇！
TY侵權事件爆發一周后。
臨近午夜，悅動的辦公室依舊燈火通明。
林懷成刷卡進門，穿過辦公區長長的走廊。
有人抬頭沖林懷成打招呼，「林總。」
林懷成點了點頭。
但是大部分人都在低頭忙碌。
靜謐的辦公室里，只聽見噼里啪啦敲擊鍵盤的聲音。
林懷成推開申月芳辦公室的門，「申總。」
申月芳起身，兩人一前一後朝林懷成的辦公室走。
進了辦公室，林懷成落下百葉窗，抱了抱申月芳，「辛苦了。」
自從TY侵權事件爆發后，申月芳便天天在公司加班。
甚至有幾晚，是住在了辦公室沒有回家。
林懷成從口袋裡拿出一支煙，「數據怎麼樣？」
申月芳搖了搖頭，「不是很好，已經成下跌態勢。」
去年一年，悅動的版權被搶走了一些。
但是好在申月芳有一雙巧手，硬是靠著深化運營，把數據給拉了回來。
而這次，她隱約覺得有些無力回天了。
因為下架的內容太多，短期內，根本就無法通過活動，把用戶留下來。
林懷成把煙點著，狠狠吸了兩口。
申月芳上前，把林懷成嘴裡的半支煙拿掉，「說好了，不抽的。」
申月芳個子嬌小，但言談舉止一看就是一個雷厲風行的女強人，唯獨在林懷成面前，卻是溫柔如水。
林懷成在工作場合習慣了強勢霸道，但是在私下裡，對妻子還是言聽計從。
申月芳把煙拿掉，他並未說什麼，而是有些寵溺的摸了摸申月芳的短髮。
「和M&T電台談的如何？」
林懷成這才想起了正事，他從文件包里拿出了一份資料遞給申月芳。
「這也算是因禍得福。」
申月芳接過來一看，原本糾結的一張小臉終於舒展開來。
悅動能發展到今天，最大的優勢便是執行速度。
年前，當他們知道TY要舉辦音樂盛典的時候，便開始積極和香港那邊的傳媒機構接洽。
雖然在市場佔有率上，悅動比TY高出一籌。
但是論資金實力和媒體影響力，悅動卻無法望其項背。
所以他們不可能採用TY的模式跟進。
他們必須另闢蹊徑。
而相比於TY，他們最大的優勢就是用戶，所以他們只能利用用戶優勢這一點去吸引合作。
他們把姿態放的很低。
既不要求冠名，也不覬覦聯合主辦的名號。
他們心甘情願為他們的活動添磚加瓦，在互聯網上炒熱度。
但是談了一輪下來，卻沒有一家感興趣。
香港的傳媒機構，向來自視甚高，有些看不起大陸的媒體。
不曾想，TY侵權事件，卻重新引發了這些傳媒機構的興趣。
他們竟一個個的主動約請林懷成過去。
去之前，林懷成特意讓申月芳準備了詳實的數據報告。
包括內地市場的廣闊空間，互聯網強大的宣傳能力，以及悅動的各種優勢等等。
沒有想到，這次，卻很快談成了合作。
M&T電台決定將十月份舉行的音樂頒獎禮的網路協辦權交給悅動。
申月芳又看了一眼資料，這是一份框架協議，「中間不會出問題吧？」
林懷成走到沙發邊坐下，「應該不會，正式協議，我這邊儘快搞定。」
林懷成拍了怕旁邊的沙發。
申月芳眉眼含笑，也跟著坐了下來。
林懷成攬了攬申月芳的肩膀，「能不能儘快想點什麼辦法，把數據拉回來。我怕他們發現了數據下跌，又出現變數。」
申月芳點了點頭，「放心吧，同事們最近加班，除了處理版權，也在設計活動。有一檔活動，明天會上線，我想，應該可以把數據拉上來。」
「什麼活動，說來聽聽。」
申月芳轉過身子，看著林懷成，眼睛里透著靈秀的光芒，「發錢。」
「發錢？」林懷成一聽，有些哭笑不得。
「會不會數據還沒拉回來，咱們家就破產了？」
「放心吧，我不會讓咱們家破產的。」申月芳打開手機，調出TY音樂盛典的活動頁面，「你看，現在所有的評選活動，不管是音樂影視，還是時尚，都會有個明星投票打榜的環節，對吧？」
林懷成開始閉目養神，這個他當然知道。
「所以，咱們要反過來做？」
林懷成半睜開眼，摸了摸申月芳的頭髮，「難不成，咱們讓明星給粉絲投票？」
「差不多了。」
「嗯？」林懷成覺得申月芳簡直是異想天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