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作繭自縛

第124章 作繭自縛

不一會兒,一個妖嬈風情的女人走了進來。

陳有生看著她,好半天沒有開口。

「怎麼了大哥?這麼看著我?」

陳有生慢慢的說道:「雲娘,你我認識有十幾年了吧?」

「是,十二年了。」

「嗯,我記得當初你逃難到陳家寨,還是我做主把你留下來的。」

「我記得,那個時候我奄奄一息,就剩一口氣了!還是大哥你厲害,硬是把我從鬼門關拉回來了!」

「這不足一提,人命觀天,我豈能見死不救!」

說到這裡,雲娘也猜出陳有生的目的,於是話頭一轉道:「大哥,既然我這條命是你的,所以你說吧,讓我幹什麼都行!」

「好!既然你明白,那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現在這兒的形勢你也很清楚,趙承凱已經昏迷,袁大剛也被我拿捏住,只剩下一個康復為,不過也不足為懼,這裡有一包葯,你要麼直接給他下了,要麼就憑本事讓他聽令與你,你打算如何?」

雲娘看著陳有生,拚命忍住內心的苦澀,緩慢且堅決的說道:「我,選擇後者,畢竟他死了,容易惹人懷疑。」

陳有生這才一斂臉上的嚴肅,笑著說:「我就知道你聰明,那就按照你說得辦。」

雲娘點點頭:「那我出去了。」

「嗯!去吧!」

看著她出去,熊霸天進來就問道:「雲妹怎麼了?」

「無事!你別成天在我這裡晃蕩,出去看看有什麼事做!」

「哎!明白!」

熊霸天利索的轉身出去,他看著大廳里的趙承凱的人有條不紊的干著活兒,自己也插不進手,就尋思出去逛一圈再回來。

不成想,剛走到門口就看到雲娘被康復為摟在懷裡,他眼睛一瞪,立即上前一把扯開二人喝道:「你小子有病?!光天化日的敢調戲我陳家寨的人?」

雲娘忙阻止道:「不是的,二哥,是我不小心崴了腳,康大哥扶我起來罷了!」

「那也不能憑白讓他佔了便宜啊!你一個黃花大姑娘豈能和個男人拉拉扯扯?!」

黃花大閨女這個詞用在已經徐娘半老的雲娘身上,似乎有點不恰當。

雲娘不由得紅了臉說:「你,你快去看看大哥那裡是不是需要人?」

「我剛從大哥那裡出來!現下也沒什麼事,走,和我出去逛逛。」不由分說地拉著雲娘出去了。

一直沒有辯解的康復為看著二人離去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揚說:「這二人的心思,還真有意思!」

兩日後,看著仍舊昏迷不醒的趙承凱,陳有生無奈的對前來探望的一眾海城官員說:「各位,趙司令如今就是這個樣子,只能說,在下才疏學淺,耽誤了司令的救治,真是慚愧啊!」

「哎,您已經竭盡全力了,我看司令這病多半是和王朝恩脫不了干係,也怨不得旁人。」一個典型的牆頭草說道。

陳有生頗為懊惱的說:「哎,也不能全怪王市長,還是陳某人醫術不精。對了,王市長現下如何了?」

「王市長的腿傷不容樂觀,估計得截肢了!」

「啊?如此嚴重?」

「本來也不是很嚴重,只是他不願意相信洋人的醫院,倒耽誤了時間。」

「可惜啊!哎,王市長和趙司令的誤會太深,現在一個昏迷,一個重傷,真是我等的不幸啊!」

這話說完,其餘人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還是牆頭草接著道:「陳寨主,俗話說國不可一日無君,海城雖不是一個國家,但也是一個有著30萬人口的大城市,這也快到年末了,很多事務都亟待處理,您一直都是趙司令的心腹這點不容置疑,所以,我們懇請您能夠起到帶頭作用,帶領我們過了年末的官員考核期,讓大家過個肥年,到時候我們肯定不會虧待您的!」

「啊?這這,這可使不得,我本來就是幫著趙司令看病的郎中而已,哪裡擔得起這麼大的責任,前兩天我願意站出來,也是擔心你們亂了陣腳而已,現在趙司令的身體情況我還得費心照顧著,哪裡有閑力治理海城呢?」

這話情真意切,說得大家一派感動神色,就連一直昏迷不醒的趙承凱也似乎感受到了氣氛,眼睛居然慢慢睜了開來。

有人發現后,驚訝的指著他說:「你們快看!趙司令醒了!」

大家眼神齊齊看過去,陳有生心中一驚,急忙裝出高興的樣子說:「司令?聽得見我說話嗎?」

一邊說一邊試圖把趙承凱扶起來。

「啊。。。。」趙承凱慢慢發出聲音。

陳有生接著說:「司令,你還認識我嗎?」

趙承凱茫然的看著他,最後吐出兩個字:「認。。。識!」

「太好了!你終於醒了!」陳有生指著大家說,「司令他們都是來看你的!」

趙承凱慢慢的看向眾人說:「聽,陳,寨主的話!聽,陳。。。。」

話沒說完人就又眼睛一番倒了下去。

「哎呀。。。司令,司令,你怎麼樣了?」陳有生心中大石頭落地,著急忙慌的呼喚著。

「剛才司令是說讓我們聽你的話吧?」眾人不在乎趙承凱的安危,他們需要有個人帶領著完成年末的考核好向京城邀功是真。

「好像是。我聽見了!」

「我也聽見了!」

「陳寨主,這下您就別推辭了吧?」

盛情難卻下,陳有生只得說道:「各位,我知道大家的想法,好吧,我同意你們的提議,但是也懇請大家給我足夠的時間來醫治司令的病症。但是我保證,一定不會耽誤了海城的各項事務。」

「那可太好了!您受累!受累!」

眾人得到滿意的答覆,皆神情放鬆下來,沒有人懷疑為何昏迷醒來的趙承凱會沒頭沒尾的說讓他們聽命於陳有生的話。

最後眾人皆告辭離去,徒留下陳有生和趙承凱在房間內。

只見陳有生滿意的拍著床上躺著的男人的臉,陰笑著說:「剛才表演不錯,以後我說什麼你就做什麼!不然小心我用針扎你!」

趙承凱似乎很害怕聽到「針」這個字眼,他眉頭緊鎖,額上居然有冷汗冒出,而眼睛卻一直沒有睜開。

突然外面傳來腳步,陳有生忙斂了陰森面容,換上擔憂的神情。

康復為敲了敲門不等他回應,就直接推門而入道:「他醒了?」

「啊,醒了片刻而已,你看,又昏迷了!」一副惋惜的神情。

康復為眉頭緊鎖,走過來動動趙承凱的胳膊,捏捏他的臉,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可能還是內火未消,而真氣未法吧。」

「說人話!」

「有好轉的跡象,但離徹底醒來還需要些日子!」

「那你別愣著了,趕緊該上藥上藥啊!」

「急不得,我心中有數。康兄弟,這兩日你也未曾好好休息過了,這裡我看著,你還是去睡一覺吧!」

康復為聽著他暖心的關切,不由得放緩語氣說道:「我這不用你管!你看好他就行了!」

「這個自然!」

康復為點點頭,又站了一會兒才依依不捨的出去。

待他出去,袁大剛沉默的走了進來。

陳有生看了他一眼說:「你不陪著江小姐,到我這裡做甚?」

「司令怎麼樣了?你說過,不會痴傻的。」

陳有生嗤之以鼻道:「你放心!我用藥幾十年,還能不知道個量嗎?」

「那就好!」袁大剛看著趙承凱平靜道。

「行了,你也別進來了,外面的人都是你們的人,你還是看著他們,免得節外生枝吧!」

「司令怕熱,你還是給他少蓋一層毯子!」

「呵,怎麼?現在開始心疼他了?你別忘了,你為了一個女人背叛了他!別在我面前指手畫腳,說到底,你和我是一路人!一樣的自私一樣的無義!」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提醒你,開弓沒有回頭箭,你別以為你有多乾淨,他變成這樣,你的罪過最大,所以你最好聽我的!不然咱們都沒有好下場!」

袁大剛被這話刺激的想要上前打他,「出去!」陳有生毫不客氣的喝道。

「你!」袁大剛憤憤不平,但又無可奈何,最後只能乖乖聽話。

看著他離去,陳有生不屑道:「哼,一個沒有骨頭的男人!也配和我叫板?!」

他看了看趙承凱身上的毯子,還是順手扯下,而後自己也走了出去。

漸漸西沉的太陽,印著這間屋子格外安靜。

而遠在省城的楊佩瑤在考完期末考試之後,大大的打了一個噴嚏。

「這是有人在想我嗎?是你嗎?」嘈亂的教室里,看著嚴永平收著試卷,楊佩瑤暗暗的在心裡想道。

「哎,幹嘛盯著他看?你沒寫名字?」梁金鳳突然跑過來坐在她旁邊問道。

楊佩瑤被打斷思緒,忙解釋道:「寫了名字的,我只是覺著這次考試好緊張。」

「我也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最後一次考試了!」

「那你考的如何?」

「別提了,我壓根沒看書,這兩天陪著永平一直在辦證件。」

「證件?你們準備要一起去美國投奔他叔叔了?」楊佩瑤驚訝的問道。

梁金鳳點著頭笑道:「你還真是厲害,一下子就猜中了!不過我好奇的是,你怎麼知道我也要去呢?」

「如果你不去,你會陪著他辦證件?還不早就攔著他了!」

「哈哈,就知道你聰明。的確是,我準備偷偷和他離開!」

「你瘋了?你不要你爹娘了?」

「我爹算了吧,我娘她知道,她不僅知道還偷偷幫我呢,其實這件事只有你和我娘知道。」

「你,還真是勇敢!」

楊佩瑤不禁誇讚她,梁金鳳卻左右看看,湊到近前悄聲道:「我這算什麼,你和趙司令在一起才是勇敢呢!對了,聽說他醒來了,你沒什麼打算嗎?」

楊佩瑤說:「沒有,他沒有給我任何指示,我就只能靜觀其變。」

「啊?」

「怎麼?你覺得哪裡不對?」

「不是,之前他去京城,你怎麼敢千里迢迢跑去找他,他也不曾給你任何信息吧?這次怎麼就能如此冷靜呢?」

「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

看著好奇的梁金鳳,楊佩瑤無奈的說:「心裡的感覺不一樣,算了,說了你也不懂!」

「哈哈,怎麼不懂?你是想說你和趙司令心有靈犀嗎?」

「呵!不錯,會成語了?看來書沒白讀!」

「哎呀,你打趣我。」

「我沒有,真心在誇你。哈哈。。。」

楊佩瑤說完就快速的收拾好東西跑了,梁金鳳趁勢追去,不料在門口被嚴永平一把攔住說:「哎,跑什麼?」

「哎呀,你別管,佩瑤跑了。」

「別追了,她一出去就和一個女的走了。」

「啊?誰啊?」

「看著年紀不小了,不知道是誰?」

在嚴永平嘴裡的年紀不小的女人是楊佩瑤的母親。

此時母女倆已經坐在汽車裡急切的商量著什麼。

「瑤兒,我看他應該掌控住了局勢,趙司令只怕是凶多吉少!」

「娘,你是收到什麼風聲了嗎?」

「嗯,說陳有生已經開始代趙司令管轄海城事務。」

「還真是快啊!」

「陳家寨的幾個當家人都去了,我看這次他是勢在必得啊!」

「這麼多年的夙願終於實現了,他應該很得意吧?!」

「你的意思是現在是該出手的時候了?」

「不,還不是最佳時機,要再等等!」

「你是不是有什麼顧慮?你如果需要人,娘在他身邊還是有幾個可靠的人的。」

「不,娘,我沒有顧慮,我也不需要你的幫助,在這件事上,我和他心有靈犀。」

「你確定不需要出手嗎?」

「娘,相信我吧,別人不知我,你還不知我嗎?」

「那,好吧,如果你需要我,一定要及時通知我!」

「謝謝娘!」

「和我說什麼謝呢,還有,嗯,你妹妹她和小海的事,你知道了嗎?」

「嗯,她說什麼了嗎?」

「她說,小海人品好,對她也包容,所以這個男人值得嫁!」

「這一點我很同意她的觀點!」

「你爹那。。。。」

「我爹當然是尊重小海哥的意見,他不會有任何問題。」

「我問的不是這個。。。。」

「娘,我明白,在陳有生失勢前,我不會讓你們倆見面的!」

「瑤兒,你明白就最好了!」

母女倆相視一笑,皆從對方的眼裡看到了理解和包容。

兩日後,楊佩瑤去學校領取了期末成績表,她看著上面的「優秀」評語,忐忑的心終於落地。

而此時在海城的陳有生卻笑不出來,不僅如此,他似乎被眼前的一幕震驚了。

他看到了什麼?

親如手足的雲娘哭哭啼啼的跪在地上,她身上的衣服被撕扯的幾乎無法覆蓋住肉體,白花花的肩膀,胳膊暴露在空氣里,很快被寒冷的空氣所侵蝕,慢慢的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旁邊站立著的是一臉懵逼的二當家熊霸天!

「這是怎麼回事??」陳有生極力壓抑著怒氣問道。

「我說,陳寨主,別生氣啊。」角落的沙發里居然坐著一個人,他從黑影里漏出臉來,是康復為,「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何事,但是我只知道一點,您的兩個好手足居然在我的房間里行那好事,這未免,有些不妥吧?」

陳有生看向他,勉強牽動嘴角說道:「這的確是不妥的,至於說她們倆為啥會出現在你的房間里,我相信這一定有誤會。」

「誤會?怕是赤裸裸的不屑吧?我知道,您如今代為行使趙司令的職責,在海城已經說一不二了,您的好兄弟自然覺得高人一等,那在哪裡辦事還需要看地方嗎?!」

「不,我沒有!」雲娘止住哭泣,出聲道:「我怎麼可能和二哥在一起!我進來的時候這房間沒有人啊!」

「慢著!你知道這房間是我的吧?我和你認識區區幾日,大半夜的,你進來作甚?」康復為站起身一邊質問一邊走到他三人身旁。

「晚飯時,你說你愛吃我熬制的荷葉粥,向我請教做法,我說這是秘法,不方便對人言,你說可以私下詳談,所以我就。。。。」

「所以你就大半夜的跑到一個男人的房間里?!恕康某人孤陋寡聞,我竟不知陳家寨的做派如此開放!」

「不是這樣的,我睡不著,隨便走到這裡,試試看你有沒有睡著,才敲了門,哪裡知道。。。。」

「哪裡知道,裡面的男人居然是你們的二當家?!」

陳有生直盯著熊霸天,此時聽到這話,憤恨的問道:「老二,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熊霸天赤紅著眼睛,一開口就是濃濃的酒氣,他抹了一把臉,說:「我本來在大廳里和兄弟們喝酒,喝著喝著就有些上頭,我說找個房間洗把臉再戰,不知怎的就來到這個房間,進來后,迷迷糊糊的就睡著了么,然後聽到敲門聲就去開門,見是雲娘,我不知怎麼滴,就,就,衝動起來。。。」

「哎呀這麼說來,我這房間還有催情的功效啊?」康復為冷笑道。

「康兄弟,看來真是個誤會,不過我很好奇,我是被雲娘的尖叫聲喚來,而你卻一直在角落裡坐著,難道你一直在房間里,就這樣不聲不響的看著他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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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情軍閥愛逃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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