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逼我出手

第125章 逼我出手

康復為雙手一攤,無奈的說道:「我也只是在沙發里打了個盹,哪裡知道二當家一進來就呼呼大睡了,我總不能趕走他吧,至於說他和雲娘的事,發生的太快,我都來不及阻止,那我只好扮隱身了!」

陳有生明顯不相信這個答案,但是又沒有可駁斥的論點,只能笑笑說:「也是,這本來就是你的房間,既然說開了是誤會,那就不打擾你休息了,老二我們走!」

熊霸天立即攙扶起雲娘跟在陳有生後面走了幾步,不想聽到一把慢悠悠的腔調:「慢著!」

三人皆回頭看向康復為。

「陳寨主,這就算完了?是二當家不小心走錯房間嗎?我怎麼覺得是雲娘故意來我房間意圖勾引我,被你拿了把柄進而要挾我呢?」

「什麼!你胡說什麼?」熊霸天怒吼道。

康復為沒有理他,只問陳有生說:「我說陳寨主,你不覺得你有點兒厚此薄彼了?!」

陳有生一愣:「什麼?」

「你給袁兄弟安排的女人是青春正盛的江若寧,給我安排的,卻是,呵呵。。。」康復為故意冷笑兩聲,接著說:「徐娘半老的雲娘,這,未免有些厚此薄彼吧?」

「你!」雲娘憤怒的指著他意圖大罵,卻被熊霸天搶先一步:「你他娘的胡嗪什麼!我看你是二兩貓尿灌的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

陳有生鐵青著臉,眼神像刀子似的直盯著康復為,「康兄弟,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難道是我說錯了?江若寧是真心喜歡袁大剛?不是因為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

「他們二人的事我不清楚,如果你想知道,還是親自問他們比較好!」

「哈哈。我可沒那麼無聊,現在我們最重要的還是把司令的病治好,這對於你我來說,都是頭等大事!」

「這個自然!我定會好好照顧司令,時候不早了,有話明日再說!我們走!」

這次三人徹底離去,康復為看著房門關閉,不禁自言自語道:「當我傻子嗎?!」

「他是不是傻了?居然會認為雲娘是要勾引他?!」出來后,熊霸天不可置信的說道。

陳有生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說道:「閉嘴!今晚的事不得再提!」

「啊?哦。」熊霸天一肚子疑問但是盡數咽回肚裡。

雲娘沒有說話,默默的回到自己房間。

這個曾經的朱家大宅里,如今被陳家寨的人們住著,當然也有趙承凱的舊部,兩方人馬就這樣和諧且詭異的的相處著。

沒幾天,陳有生就被一眾海城官員們簇擁著開始行使地方大員的權利。

王朝恩自從腿傷之後,一直深居簡出,當初圍繞在他身邊的人一個個的跑來朱家大宅里,生怕來晚了排不上號,見不到陳有生。

「真是熱鬧的很啊!」袁大剛站在二樓的走廊里看著下面人來人往的情形不禁發出感嘆。

「袁兄弟,你今天很閑啊?」突然康復為的聲音從背後響起。

袁大剛轉身看到他高深莫測的笑容,沒有說話,試圖離開這裡。

不想被康復為伸手攔住說道:「哎,袁兄弟請留步,我有一個疑惑想請教你。」

袁大剛不得不站住說道:「無可奉告!」

「哎?我還沒問你,你怎麼就無可奉告呢?你先聽我說啊,我想問你,你和江小姐的好事幾時成啊?我這杯喜酒可有的喝嗎?」

袁大剛看著他,又左右看了看才說:「你不會等到那一天的!」說完閃身擠開康復為疾步而去。

康復為一愣,看著他的背影,陷入沉思。

「康兄弟,聊什麼呢?」

康復為一扭頭是陳有生。

他不禁笑道:「陳寨主日理萬機的,怎麼有空上樓來看趙司令啊?」

陳有生從容的笑道:「康兄弟言重了,我只不過是走個過場,沒有任何決策權,需要簽字的文件等趙司令醒了還得由他來完成,再說了,這海城還有王市長呢!」

「王市長?你要是不提,我都快忘了海城有這麼一號人了,這眼瞅著就要過農曆年,不知道他復出有望否?」

「他身體一直不好,總是低燒,怎麼?他的身體情況和過年有什麼聯繫嗎?」

「陳寨主還不知道嗎?這海城一直有個慣例,當新的一年來臨的時候,海城的最高統治者要去空台寺敲響新年的鐘聲,並祈禱上天保佑海城老百姓。」

「哦,這個,我倒是聽下面的官員說了,這也不是什麼大事。」

「不不不,陳寨主!我告訴你,這件事很重要,趙司令和王朝恩爭奪海城的控制權,除了拿到手的一些朱長虎的文件,印章,最重要的密碼本不是一直在王朝恩手裡嗎?他如今這情形,怕是會把密碼本當自己的命來守護,我們想讓他乖乖的交出來,只能在除夕子時親自去敲鐘,得了空台寺住持的首肯,保佑了一方百姓,我們才能拿名正言順的拿過密碼本,不然,無論我們做什麼,都是名不正言不順!」

陳有生楞了半天才說道:「你,你說得可是真的?」

康復為笑道:「當然,我家世代居住在海城,你不相信我的話,可以隨便找個官員問問嘛。」

陳有生本就春風得意的笑容,慢慢淡了下去,他認真的看了看康復為說:「既然你敢保證,我自然是相信你的話。」

「那就對了,所以陳寨主,你得抓緊時間治療趙司令,這已經臘月了,很快就到除夕了!」

陳有生點頭道:「明白了,我自會安排。」說完轉身離去。

看著他匆忙的背影,康復為冷哼道:「我看你是昏了頭了,該給你降降溫了!」

俗話說,進了臘月就是年。

入臘月的省城,天氣寒冷,楊佩瑤又是一個畏寒之人,再加上學校放假,所以她每日龜縮在自己的房間里,不是看書就是寫字,一副歲月靜好的模樣。

這一天,陳佩嵐突然上門,聽著樓下傳來的熟悉的聲音,楊佩瑤停了手中的毛筆。

半分鐘后,陳佩嵐裹著厚厚的狐狸皮大衣衝進房間。

一進房間她就脫了大衣說:「外面真冷,不過你這屋真暖和。」

楊佩瑤看著她紅紅的臉蛋和鼻頭,不禁笑道:「你也是個怕冷的,怎麼這兩天天天都在外頭跑亂?」

陳佩嵐脫了鞋就鑽入楊佩瑤還未涼透的被窩說:「還不是因為你!這幾天海城各種異動,我娘怕你得不到什麼信兒,盡派我去打探,可不就挨凍了!別說,你這被窩也是暖和的!」

「知道你要來,當然提前給你捂好了!」楊佩瑤起身拿了一杯冒著熱氣的茶杯放在床頭柜上。

陳佩嵐抿嘴笑道:「你怎麼知道?」

「進入臘月,商行事務繁多,小海哥天天泡在那裡,今日突然返回,還帶回了好些人蔘,叮囑奶媽早早煮了,這樣大動干戈的,不就說明你要來嗎?!」

陳佩嵐一聽本就淡下去的臉色又恢復成紅色。

「看你說的,這參茶又不是就我一個人可以喝,孝敬你家老爺子的不行嗎?!」

「行,當然行,但是總不至於一日都等不及,巴巴的半晌午就跑回來吧!」

「哎呀,你再說,我不理你了!」

陳佩嵐居然害羞了,楊佩瑤看著妹妹嬌羞的神色,不禁寬慰的笑了。

陳佩嵐喝了一口參茶,暖和了一下胃就正色道:「我娘讓我告訴你,我爹那裡在準備除夕敲鐘的事,說誰敲了鍾誰就能得到海城的最高權利。」

「還有這樣的事?你確定?」

「當然啦,我娘怎麼會搞錯,這可是她一直放在我爹身邊的心腹傳來的最新消息。」

「不是,我不是在質疑消息的準確性,我是想說,這個事聽著有點兒兒戲,只是簡單的敲個鐘嗎?」

「你說對了,哪有那麼簡單,得過了住持出的難關,得到他的首肯,才有資格敲鐘,其實就是得到了所謂的神明的同意,那接管海城也就名正言順了!」

楊佩瑤聽后,想了想問道:「這樣的事,應該不會有人主動告訴你爹吧?他是怎麼知道的?」

「這個。。。我娘沒說,哎,你管呢,反正我是告訴你了,你打算怎麼辦?」陳佩嵐說完就整個人縮回到被窩裡,只露出一雙大眼睛看著楊佩瑤。

她卻扭頭看向窗外的天氣,外面飄飄洒洒的開始下起了小雪。

「下雪了!」

陳佩嵐聞聽,也扭頭看向窗外,「是哎,真下雪了!」

姊妹倆都看向外面,可心裡的念頭卻截然不同。

一個在想:不知道他回來的時候會不會很冷?路上會不會滑倒?

另一個卻在想:雖然陳有生狐假虎威的暫時得到了海城的行政權,但是那幫官員肯定不是真心服他,說不定還等著看他笑話呢,畢竟上有實力雄厚的趙承凱,下有一直管束他們的王朝恩,這倆人雖說都有疾在身,但難保不會有誰突然東山再起,那他陳有生不就竹籃打水一場空?!他會放棄好不容易得來的權利嗎?答案是肯定不會,那麼當務之急,他急需一個名正言順的當上海城最高統治者的名頭,這個有心人建議的敲鐘一事就顯得尤為合適了!

這個突然出現的有心人,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呢?!

「哎呀想什麼呢?」突然陳佩嵐說道。

「我再想這個出主意的人站在哪一邊?」

「能告訴我爹這麼重要的事,肯定是那些為了升官發財而溜須拍馬的人唄,自然是站在我爹這邊。」

「可是我覺得,既然這個事情關係到海城的生死存亡,就不是小事,那寺院住持出的難關也必然非同小可,怎麼看著像是給你爹出難題呢?甚至可以說,有點把他往火坑裡推的感覺呢?」

「哎,你這麼說的話,倒是有這麼點意思。」

「所以,我隱隱覺得這個人不僅不是站在你爹那邊,甚至可以說是我們的人!」

「我們?」陳佩嵐突然撇嘴道:「是你和趙承凱,是你們倆,可別拉上我和我娘!」

「呦,你都睡我被窩了,還跟我分你們我們呢?」

「這有什麼了不起!」陳佩嵐突然一掀被窩就跳下床,拿起大衣就要走。

楊佩瑤笑看著她說:「你這就走了?我可聽奶媽說,小海哥晚上要回來吃飯。」

陳佩嵐的腳步突然頓住,瘦削的背影流露出猶豫。

楊佩瑤決定逗逗她,「你走了,正好我讓小海哥晚上陪我跳舞去,聽范大哥說,這幾天的舞廳都熱鬧的很。」

「你敢!」陳佩嵐氣的跺腳回身說道。

不過當她一看到楊佩瑤狡黠的笑容就明白剛才的話只是個玩笑。

「哎呀,你真壞!」陳佩嵐不依,把大衣丟到一旁,走過來作勢要打。

只是胳膊抬起來,卻怎麼也下不去手,看著楊佩瑤不做任何抵擋,她楞道:「你怎麼不躲?」

「我聽人說,親姊妹都是會打打鬧鬧的,我從來沒和你打鬧過,所以我打算等你打完我,我再打回你!」

陳佩嵐突然有些鼻酸,眼眶不知怎的也泛酸,她終於放下手去揉眼睛。

「怎麼了?」聽著楊佩瑤溫柔的問話,陳佩嵐抬起頭說:「我餓了!」

「我也餓了,下樓吃飯吧。」

「嗯!」

陳佩嵐轉身,不知怎麼回事,手心間突然傳來溫度,她低頭看去,是楊佩瑤主動握住了自己的手。

她也沒有躲,姊妹倆靜靜的牽著手共同下樓去。

今天晚上的晚餐好像與平時不一樣,多了一個人,不僅沒有覺得拘謹,反而更自然,好像以前無數個夜晚都是這樣過來的一樣。

陳佩嵐側頭看向身旁在說笑的楊佩瑤,她的笑容那樣明媚,那樣熟悉,好像認識了她很多年似的,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血緣關係?!

「吃菜。」顧小海溫柔的在她耳邊輕聲道。

陳佩嵐又扭頭看向他,他的目光中充滿了愛意,此時此刻的溫柔只對自己,頓時內心湧入一股暖流,原來有愛的家人是如此幸福的感覺。

突然,客廳里傳來電話聲響,阿華一邊把菜往嘴裡送一邊含糊不清的說:「我去接。」

阿建無奈的說:「小心點,別噎著。」

「不會的!喂,這裡是楊公館,您找誰?」

「啊,是在,我叫她過來聽電話。」

阿華的聲音急促且慌亂,眾人立即停了話語,看向他。

「陳小姐,是,是你電話。」

陳佩嵐立即從幸福的感覺中回到現實里,不僅如此,她竟有了一種不詳的預感。

她立即起身去接電話,身子起的太急,桌上的筷子都被她碰到地上。

「對不起,我一會兒來撿。」

她的聲音有些顫抖,楊佩瑤聽后眉頭不自覺的皺了起來。

「喂,何媽?發生了什麼?」

「。。。。。」

「什麼?你說得是真的?什麼時候的事?」

「。。。。」

「我,我馬上回去。」

陳佩嵐扔下電話,不顧一切的就要跑出去,剛轉身被顧小海一把抱住,問道:「怎麼了?發生何事?」

「我娘,被我爹的人抓走了!」

「先別急!我陪你回去!」

「我也去!」楊佩瑤也站起來說道。

「嗯。」陳佩嵐眼淚汪汪的點了點頭。

一直坐在中間的楊易林突然開口說道:「阿華阿建你們也去,還有,瑤兒,你先打個電話給范幫主,人多力量大。」

楊佩瑤看著父親,說:「我知道了,爹,奶媽,安叔,幫我照顧爹,阿建留下,我會讓范大哥加派人手,免得中了調虎離山。」

「是,大小姐。」

安排完后,顧小海帶著楊佩瑤、陳佩嵐和阿華匆匆出了門。

來到郊區的別墅,果然大門敞開,何媽頭髮凌亂,嘴角流血的衝過來哭訴道:「小姐你可算回來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

「下午的時候,三當家的突然出現,和夫人說,寨主要她去海城,她不去,三當家的就準備來硬的,我一看就要過來保護夫人,卻被他的人打暈,現在才醒轉,醒來就發現夫人不見了,想必是被他們綁了去,我這才打電話給你。」

陳佩嵐聽后就急道:「都過去這麼長時間了?那我娘不是已經出城了,那怎麼辦?」目光看向顧小海和楊佩瑤。

「別急!我現在就聯繫范幫主,看能不能截住人,現在天黑路滑不會走遠的。」顧小海急忙安慰道。

聽到此話,陳佩嵐才算安穩了些,待顧小海聯繫完范祖光,她又急切的問道:「怎麼樣?」

「范幫主說已經派人查去了,如今已近年關來來往往的人很多,所以需要時間,不過你放心,有消息了馬上通知我們。」

陳佩嵐茫然的點點頭,沒有說話。

一直沒出聲的楊佩瑤開口道:「你放心吧,娘沒事!」

「你怎麼知道?」

楊佩瑤說:「你看不出來嗎?你爹利用咱們的娘,逼我去海城!他知道我和趙承凱的關係,自然懷疑我到現在按兵不動,是另有安排,為了防患未然,只能先下手為強,利用娘逼我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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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情軍閥愛逃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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