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摑掌
古代言情
只樂得何金寶呵呵地笑。
陳霜降有些擔心,說以前真沒有想到他是這種人,只是這回跟他翻了臉,他會不會暗地裡使些見不得人的手段?」
雖然從明面上講何金寶是個侯爺,但還有個話不是說縣官還不如現管,若何全味真在暗地裡做成小動作的,還真是很防不勝防。
仔細想一想何金寶也是覺得頭痛,就是去請教林。
林只給了何金寶一個字,哭。
司馬子夏想著收權,最後肯定是要動一動這一幫子跟著他打天下的將領,只是這動卻是不大好動,一個不就會是寒了天下人的心,怕是被說成皇帝刻薄不容人,何金寶主動辭官,恰好是合了皇帝心意,就算是只光為做給人看,司馬子夏也是會護他周全。
所以何金寶並不多太擔心,何全味就算是真鬧出事來,何金寶只要裝出一幅可憐委屈的樣子,話都是不用說,司馬子夏自然會是處置。
對於朝堂這些事情,林看的可是要比何金寶拎清許多,他的話也是很少出,何金寶一聽就是放了心,轉念又是想起了一個事情。
林是何金寶聘請當幕僚,何金寶辭官之後,他的這一身本事就是沒有了用武之地,何金寶覺得有幾分可惜,問林是個打算,若是還想給人做幕僚的,他倒是可以寫信給他推薦一下的。
林卻是說將軍都能看透的,我還有可留戀的,回家做個閑散老農,豈不是自得逍遙。」
何金寶笑著說有給我作伴,我這心就是安定了。」
這事情的發展,還真被林說中了,沒幾日,司馬子夏就是這一個事情,非但是沒有責罰打人的何金寶,還給何全味安了個治下不嚴格的罪名,何全味仗著皇帝對他縱容,居然想著硬闖大殿去找皇帝理論,司馬子夏當時就是黑了臉,又是給何全味加了個不敬,直接貶出京城。
林沉默一會,只說了一句皇帝怕是要等不及了。」
何金寶呵呵一笑,說管他們鬧去,我們吃我們的。」
不管朝堂上如何風雲變化,對於何金寶來說,這幾日大約是他過得最為愜意生活了,每日只賴著陳霜降討好一些好吃的,又是帶著何小貓何珗鬧得雞飛狗跳地,耍累了就是無賴地搬出他病弱的借口,跟林晒晒太陽,喝喝小酒。
連何珗都是看不過眼,一本正經地勸著何金寶說爹既然無事,總該幫家裡做些事,不然再給娘添亂。」
哽得何金寶一口氣差點沒上來,直恨恨地說真不是不我生的,沒見過這麼埋汰你爹的!」
何小貓聽到,趕緊湊,很認真地點頭說哥哥當然不是爹生的,哥哥是娘生的,林哥哥,是吧?無不少字」
氣得何金寶拎著拐杖滿院子地追著這兩個小地跑,直嚷著有本事別跑!」
林也是最近幾日才是跟何家這麼親近起來,哪裡見過這麼雞飛狗跳地樣子,不住地搖頭說著成何體統。」
林安寧雖然老實地站在一邊,卻是一直露出了頗為羨慕的神色,看看那邊又是看看林,悄悄地往他邊上挪了挪,小聲地叫著爹,林應了一聲,林安寧又是叫一聲,林又應了,林安寧只管偷偷地笑,話都不說,害林莫名其妙了好一陣子。
跟何金寶的悠閑不同,這幾日陳霜降還真是很忙。
何金寶辭官,卻有是被封了侯,這在京城算是個不大不小的事情,也是引來了不少人來家拜訪,有道賀探病的,絡繹不絕。
何金寶偷懶,一概以身體不適回絕了,陳霜降卻是沒那麼好借口,只能是打起精神來應付,後來實在是覺得厭煩了,只能是挑著不好回絕的那幾家見了見,其他人都是推了乾淨,慢慢地總算是能坐下來喘口氣了。
而這會莊子那邊也是傳來了消息,皇帝建行宮的事情有了個准信,選在了青渡那邊,離何家的莊子只不過半天的馬程,近得很,沾了司馬子夏的光,那邊的田地價格也是一漲再漲,短短几天就比當初翻了三四番。
陳霜降擔心太惹眼,也顧不上心疼莊家,找了牙子,把田地賣了大半,只在莊子邊上留了幾畝備著,種些出息自家吃。
賣田地所得,再算是皇帝賞賜下來的金銀,陳霜降咬著筆杆子,算計了半天,很是欣喜地告訴何金寶說我們家居然有七萬多銀銖子了,田地房產都還算上,終於有錢了!」
家裡錢財一向都是陳霜降掌管,何金寶實在是沒概念,只是就看陳霜降這麼高興的樣子,也是來了興趣,問很多麼?」
「當然多了。」陳霜降一臉的恨鐵不成鋼,扳著指頭細細地算給他聽,「現在人少一些,以前我們家一個只要用三百銀銖子,而一般普通百姓家只要十個,那我們家的錢就是可以供我們過上十九年,可以養活一般百姓……五百八十三年,也不可以吃上幾輩子了。你說多還是不多?」
何金寶卻是有些不以為然,說上一回高家壽宴,聽說那一桌的菜式就是要一百個銀銖子,粗粗算下也有二三十桌,還有外面那些流水宴會,都不花了多少去,這麼點錢根本就是夠不看。」
「這麼奢侈?」陳霜降念一聲,頓時也是消沉了下去,這七萬的銀銖子在普通百姓看來或許真是天價巨款,只是何家這麼大的架子,花銷也是不少,又是賣了田地沒特別的進項,坐吃山空也是用不了幾年。
陳霜降想著,就又是動起了做生意的念頭,跟何金寶一商量,他也沒二話,只說這些事陳霜降自個做主就是了。
陳霜降雖說是起了這個心,畢竟是還沒有思考妥當,一時也只是讓人出去看看鋪子,也沒下定個決心來。
正叫牙子在問鋪子的事情,卻是忽然聽到人說沅王來了。
打從何金寶之後,這還是司馬沂頭一次上門,陳霜降還以為是何如玉勸了他,也沒有多想就是讓人帶他去了見了何金寶。
等陳霜降這邊的事情忙完,都是沒看到何如玉,不禁有些奇怪,叫了人一問,才是他們都是在房間里,還遣散了人,不準任何人進去。
「他們這是講悄悄話的?」
小桃猶豫了一會,悄悄地告訴陳霜降我在送茶進去的時候,好像是聽到王爺跟老爺在吵架……」
陳霜降大吃一驚,匆匆地跑,才剛推開門,就是看到何金寶一拳揮了出去,正是砸到司馬沂臉上,直接就是把他砸了個踉蹌,要不是何如玉扶了一把,怕早就是栽到了地上去。
「這是在做!」
陳霜降趕緊喝一聲,衝進去,幫著何如玉扶了司馬沂一把,地往他臉上看了,紅腫了一片,倒是還沒破皮,這才是鬆了口氣,剛想著叫小桃請大夫,轉念一想,卻是讓她去外面守著,不準放人。
何金寶在裝病,家裡旁的沒有,傷葯倒是許多,陳霜降親自去找了出來,讓何如玉幫著司馬沂擦點藥酒。
這一輩子,大約還是司馬沂頭一次挨打,一居然也不反應,只顫抖著手指對著何金寶半天也是說不出一句完整話來,何如玉扶他坐下,他還梗著脖子掙扎了下,半天才是氣呼呼地坐了下來,由著何如玉給他上藥。
也不究竟是一回事,不僅是挨打的司馬沂生氣,就連打人的何金寶居然也是一幅氣憤難平,紅著眼,喘著粗氣,看那樣子似乎隨時都會衝上來再打一拳。
陳霜降看得也是有些急,直連聲地問這究竟回事,有話不能好好說,非要動手動腳的,這要是真打出個好歹,可要是辦?」
這藥酒一擦,司馬沂覺得痛,才是慢慢地回過神來,越發地惱怒起來,撫著傷處,忿忿地說就連皇帝都沒打過我,你敢,敢!」
何金寶也是不甘示弱地回一句,說也就虧你是姓司馬,不然我就是打死你這個混小子,也比你闖禍地強!」
「不可理喻!」
司馬沂畢竟文雅,哪裡罵的出下作話來,只是這麼平白地挨了一拳,又是覺得氣鬱異常,最終只是咒了一聲,拂袖而去,連何如玉都是不理了。
何如玉喚一聲王爺,剛想著追上去,何金寶卻是叫住了她,說你只告訴他,這個事情絕對不行,想都是不要想,皇帝英明著呢,別以為這點小手段能是瞞得了人。」
何如玉低聲地應了聲是,默默地退了出去。
這究竟是出了事情,看著就連何如玉也是沮喪的很,就連陳霜降叫她一聲,都是沒見她回頭,只看的陳霜降憂心忡忡。
何金寶沉默半天,才是跟陳霜降說了一句司馬沂他想搭上郭無言。」
如有處置不當之處請來信告之,我們會第一時間處理,給您帶來不帶敬請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