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生意
???第一百七十一章:生意
「真想好的話就去做吧,橫豎總還有我們。更新最快去眼快」
何珗高興地點著頭說:「那等一陣,我去西域了,這回一定要帶那些黃金回來賣!」
陳霜降傻了一下,才是明白,原來何珗早就是有了主意,專下了套等著她鑽的。「你想要做生意?」
何珗立刻點頭,猶還興奮地說:「娘你不知道,紗羅那邊好多黃金,還有一種寶石幽幽的藍光可是漂亮了,那邊人居然還稀罕我們這邊的陶瓷茶葉的,上一回我隨手帶過去打算自己喝的一罐都是被我賣了許多錢,只不過逃難的時候不小心落了,什麼都沒剩下的,要是真一心一意地做起這裡的生意來,肯定能賺上大錢,到時候就能養活那……一些人。」
何珗在紗羅國兩三年,這些事情肯定不只有想過那麼一兩回,看來是真得用了心,這一番話說下來頭頭是道有根有據的,就連兩邊的物價都是打聽仔細,張口就是算上一筆帳,雖然有些紕漏,聽起來也是很有模有樣了。
陳霜降還吃驚著,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反應,只對著一臉忐忑的何珗說:「我會跟你爹說的。」
何珗都有些等不及,連吃飯都不專心,一直不住地往陳霜降這邊使眼色,陳霜降只當是沒看到,只急得何珗抓耳撓腮,簡直就是尖屁股坐到釘子凳一般。
終於何金寶看到了何珗這麼焦躁的樣子,頗有幾分奇怪地說:「阿珗這是怎麼了,凳子不舒服,還是長虱子了,在外沒辦法,怎麼回家也不好好洗洗地?」
「我才沒有……」何珗頓時就是喪了氣,勉強地辯駁一句,又是覺得沒意思,只悻悻地捧著飯碗有一口沒一口地扒拉起來。
何小貓卻是抓著筷子,正色說:「哥哥要去給小貓賺嫁妝,想問爹可以不可以。」
何金寶樂了,問:「你這麼定點大,知道什麼是嫁人不?」
何小貓這種年紀最怕就是有人說她小,當下就是氣呼呼地挺起胸膛,大聲對著何金寶說:「小貓當然知道,等小貓長大,以後就要嫁給林哥哥!」
何小貓還待說些什麼,何珗看何金寶臉都有些發黑,生怕何小貓又是說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話來,趕緊兩三口扒完飯,一躥下就是抱著何小貓往外躥,一邊說:「我吃好了,帶妹妹玩去。」
何金寶說:「你吃完,小貓還沒吃完,幹嘛非要折騰她的!」
哪裡還等何金寶說完的,兩個小的早就是跑得沒影了,看的陳霜降只想笑,想著那兩個小的大約也是還沒吃飽,就是叫了小桃另外送一份過去。
等吃過飯,陳霜降特地端了杯水給何金寶,這才是跟他說起了何珗的事情,果然還沒等陳霜降說完,何金寶就是撩著袖子說要去教訓教訓那一個不肖子,直痛心疾首地說:「還以為那小子吃過苦頭就會安分一點,他怎麼就是不懂事,自己作踐自己,萬一要是落個商戶可怎麼好才是!」
從來都是士農工商的,商戶已經算是賤籍,苛捐雜稅許多,若真是落了商戶,那就是真低人一等,與人說話也是抬不起頭了,所以何金寶才是這麼激烈的反對。
陳霜降卻是不慌不忙地拉他一把,說:「今天怎麼這麼糊塗起來,別忘了現在你也是個正兒八經的侯爺了,阿珗也算是個公子了吧,怎麼真能讓他落了商戶的?不說這京城多少戶人家的,光是我們自個昨天還不是商量著要開鋪子的,這跟阿珗的事不是一個理,隨便掛個名就是了,又不會自個去落戶的。」
仔細想一想似乎也是這個理,憑藉何金寶頭上侯爺這一個名頭,誰來都是不能硬逼著何珗改了戶籍。只不過何金寶還是不同意,只說:「讀書練武,他做什麼不好,怎麼非要跟……某人學的這麼市儈,一門心思地掉到錢眼裡去了,這傳出去的有多難聽。」
陳霜降不依了,惱怒地說:「什麼叫某人,什麼叫市儈,你清高你偉大,這家去管去,省的我勞心費力的還討不了好,傳出去難聽的!」
一看陳霜降惱了,何金寶也是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只不過他也是有點氣,只覺得好好的一個小子怎麼就是想著行商,還不是跟著陳霜降學的,也是扭過頭不說話了。
兩人悶悶地坐了半天,誰都不理誰,這時候卻是到了該睡覺的時候,小丫鬟敲門送熱水過來了。
陳霜降起身開了門,就是說:「你去吩咐一聲,你們老爺體恤我辛苦,准我休息幾日,明天開始老爺當家,有什麼事不用來回我,直接找老爺就是了。」
小丫鬟哪裡知道什麼,陳霜降說什麼她就是應什麼,見何金寶也沒說什麼,就是放下熱水出去傳話了。
陳霜降卻是找了賬本鑰匙出來,一古腦地塞給了何金寶,也不看他一眼,就是自顧著洗漱,拆了髮髻,除了外衣上床管自個睡去了。
直把一個何金寶氣得牙癢,只覺得這母子簡直就是來折磨他的,看著這一堆的賬本,恨不得一巴掌拍碎了,來個眼不見為凈,一隻手伸了半天,猶豫著還是沒拍下去。
躺這麼久,陳霜降其實也是沒睡著,只是好久沒聽見響動,想著轉身看一下動靜,又是覺得拉不下這臉來,輾轉半天,也沒聽見何金寶過來,陳霜降還以為他這是出去到書房睡去了,不由就是覺得委屈,再怎麼斤斤計較還不是全為了他,為了這一個家,沒想到反而是被何金寶嫌棄名聲難聽了,越想越是不甘,猛地坐起身來,就想衝到書房去找何金寶質問。
誰想到,何金寶並沒有出去,一直好好地坐在一旁生悶氣,這突然的看到陳霜降坐起來不禁有些吃驚,直直地瞪著陳霜降看。
陳霜降直覺地就是有些臉紅,趕緊躺了回去,只悶聲說:「快去洗漱,不然熱水冷了。」
這一句話,說的何金寶也是覺得心頭一暖,想著都是這麼久夫妻了,有什麼不好說開的,這麼彆扭鬧著,反而像是小孩子置氣了,多大點事。
一時間也是不覺得生氣了,果然聽話地去洗漱了,就是就爬上床,往陳霜降那邊貼去,陳霜降卻是還有氣,何金寶過來,她就往裡面挪一挪,再過來,再挪一挪,一下就是挪到了床邊,再動不了。
陳霜降正想著睡到外頭來,卻是一把被何金寶抱住了腰,在她耳邊說了句:「床頭打架床尾和,夫人是想睡床尾那頭去么?」
陳霜降哪裡還能忍住,噗哧地笑了一聲,推著何金寶說:「誰跟你打架了?」
何金寶嘿嘿一笑,湊了嘴上去,說:「那我們現在就來妖精打架吧。」
這妖精打架折騰到大半夜,第二天等陳霜降醒來的時候,卻是要比平常遲一點,睜開眼一看,正想起來,卻是突然想到昨晚的事情,雖然是不跟何金寶生氣,但想起這人的話還是覺得有幾分心難平,有心要給他一個教訓,才能讓他好好記住了,以後不再被他小瞧了去。
所以披了件衣服,陳霜降就是把何金寶推醒,說:「老爺,該是起來了,等會阿珗跟小貓都要吃飯了。」
何金寶睡得迷糊,哪裡還能想到昨天的事,還以為陳霜降是在問他早上要吃什麼,打個哈欠,含糊地說:「煮點白粥蒸點糕,隨便弄點什麼就是了。」
陳霜降含著微笑說:「阿珗喜歡炒蛋,小貓愛吃甜的,我也不挑,老爺做什麼我吃什麼,老爺可別忘了,昨晚可是答應,從今天起,老爺管家的。」
「霜降你這是在賭什麼氣啊?」何金寶還以為早就是該和好的,可憐兮兮地問一聲,見陳霜降不理他,自顧著梳頭去了,何金寶也是來了點脾氣,將脖子一梗,硬氣地說,「管就管,什麼了不起,我一整支軍隊都能帶好,難道還弄不定這麼點小事!」
看著何金寶穿好衣服,氣勢磅薄地衝出了門,陳霜降也只是一笑,什麼話都沒說。
等陳霜降收拾好出來,就是看到阿酉在院子里練拳,不一會,何珗跟何小貓都是起來了,看著覺得好玩也是跟著阿酉胡亂地伸著手腳。
何珗畢竟耐性不夠,沒一會就是往陳霜降這邊挪,一邊悄悄地問:「娘,那事,爹怎麼說?」
陳霜降卻是叫小桃拿了些點心過來,說:「還是先吃點墊墊肚子,以後你爹管家,這飯大約要比平常遲點。」
「爹管家?」
「你爹說我們娘倆是掉進錢眼裡頭了,我們就讓他這個沒掉進錢眼的人,也是過過這日子的。」
何金寶其實也是管過家的,在陳霜降懷何小貓的時候,因為身體不好,也曾是讓何金寶管過一陣,只不過那時還有何如玉幫著他一起看著,何金寶還真沒做過太多的事。
那時候何珗雖然小,但也還是隱約記得當時何金寶接手后,家裡可是混亂過好幾天的,只不過何金寶自己忘記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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