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8章 殺瘋了
「嗡——！」
閃耀之光長鳴的震音在虛空中持續了近乎十秒鐘才緩緩消退，剛剛才一掃而空的戰場，立刻就有雙方的力量衝進那片區域，填補上這個空出來的大窟窿。
「唔……暈乎……」司雨哆嗦了一下，扶著能量塔喘了一口氣，看著自己輕顫的雙手，再看著對面被抬下去替換，只是被拆了一小塊的金光平台的陣列，俏臉頓時露出個苦惱的表情，「還需要……再進一步才可以……」
「你悠著點，連發兩倍標準力量的創世之杖，對你來說負擔還太大了。」飄在身旁的橘粉色星光趕緊勸道，「不要緊張，小云云不是正全速往這邊趕么，剩下還有一個多小時到三個小時的功夫，肯定夠了。」
「唔唔唔……」司雨捂著額頭輕晃了晃腦袋，嘆了一聲，「不行哦，不能抱著這種想法哦。『時間會在一次又一次說著還有時間的時候悄然流逝』，這是小星星的話——現在不是還有一個多小時的功夫，是只剩下一個多小時了，甚至，已經沒有時間了。」
腦海里冒出了當年決戰時的場面，讓她略微恍惚了一下，不過只在片刻后她就狠狠搖了搖頭，提起一口氣輕喝一聲，雙手上的能量爆發性釋放出去，變成能量絲線觸及在正前方的創世之杖上，抬起閃爍著金光的黑色雙眸凝望著對面那討厭的大烏龜殼，低聲道：「還能再打……六次……不需要六次了，一次就好……只需要一次的力量——極致的力量，就如小星星那般……」
「喂，你……」洛纓看著她開始瘋狂調動能量，感受著她身上徐徐出現的微弱的源初氣息，趕緊提醒，「你會撐不住……」
「不需要撐住，小星星就快來接棒了。」司雨呲牙淺笑著打斷了洛纓姐姐的話，「我，給他們開一條路就足夠了！」
「霜霜！青凰！注意中心處的力量！這是我最後的力量了！把他們……一擊貫穿吧！」
還在遠處衝鋒陷陣上頭的霜霜與青凰，一起抬起手晃了晃手中的暗灁之詩與光之韻律作為回答，倆人對視一眼，身形一同消失在原地，下一瞬，冰雪的風暴與盛綻的火海點燃了整片戰場，兩道能量之光從風暴的上下兩端迸發而出，一股能把虛空都給震成碎片的能量衝擊再次覆蓋了整個虛空，將場內絕大部分的衍生物統統都清掃乾淨。
那一方風暴與「起源·混沌」轟鳴作響的時候，秩序戰士們都麻溜趕回了秩序領域裡藉助領域抵抗無差別的能量衝擊——啊，這是好幾個紀元前被自家啟明星炸得腦瓜子嗡嗡響的經歷啊，那時候，只要看到他光芒綻放，下一秒就只能趕緊找個安全地方抱頭蹲下，以免被一巴掌扇進了虛無游泳。照這種情況來看，他們大概是要多準備幾個能量識別了，不然被卷進去就……就又要回到虛無里晃悠了。
不過受衝擊最大的不是他們，他們看到站在「輝煌圓盤」上的那群人一個個都跟著趴下雙手抱頭的模樣，就沒由來冒出了幸災樂禍的感覺。平心而論，這種規模的能量浪潮，衝擊力絕對是拉滿的，尤其是對感官的衝擊：看看滿場作鳥獸散狀的人就曉得了。
「嗡——！」
震響星空的能量洪流，如一道開天闢地時爆發的光輝貫穿了整個戰場，無論從哪個方向看去都像是一個朝前方不斷擴大的扇形浪潮——實則從整體上來說，它應該是一個圓錐形才對，但並不算規則——它撞擊在輝煌圓盤陣列上，像是一柄帶著一往無前氣勢的長槍正面衝擊著敵方的陣列，將他們的陣列與領域一塊撞出大片蛛網般的裂縫。
「砰！」
傾盡司雨所有力量釋放的創世之杖的攻擊，最終還是正面撕開了輝煌圓盤的陣列，將那一條陣列從正中心貫穿，席捲到內部的能量洪流在眨眼間就把數塊圓盤與敵人都震成了齏粉。那道彷彿要洞穿虛空的能量洪流，也在接觸到第二片輝煌圓盤陣列后被強勢擋住，在將其撕開一半之後驟然消散。
也是趁著這個時機，霜霜與青凰提著劍衝上前，一左一右拉過一條流光，將凝聚了一陣的起源能量狠狠轟在輝煌圓盤的陣列上，將第二片陣列連帶殘破的第一片陣列都給砸進了虛無中。
「哎呀……不行啦不行啦……」司雨扶著能量塔緩緩坐下，捂著臉頰和額頭晃了晃腦袋，臉上是藏不住的疲憊。
她看著被拔掉了兩重陣列的敵陣，忍不住嘿嘿一笑：「不過，幹掉兩片陣列，應該已經算不錯了吧？」
「雖然，他們過會兒就能在虛無里休整好然後再衝出來，把還未損壞的湊在一塊拼成一片完好無損的陣列。」洛纓姐姐的聲音在靈魂中響起，讓她剛冒出笑容的俏臉頓時就垮了，「輝煌圓盤的防禦陣列，可以說是『陣列』這一行列中防禦力最強的，它最擅長的，就是長時間維持防禦，旨在打到你手軟為止。我們那時候，有一個防禦節點，在沒能得到傳承者與尊神的幫助時，只靠各類起源造物硬生生擋住了兩個混沌概念體，擋了三天那麼久——都不是本身戰力特別誇張的那類混沌概念體，所以能擋住。」
「雖然也有那個節點的秩序戰士和指揮官都相當厲害的原因在其中——就算是好東西，也得是在識貨的人手裡才能發揮出極限或是超過極限的力量。」
「欸——」司雨抬手給自己扇風，一邊聽一邊瞄向那片被戰火覆蓋的場地，「很厲害……是好事啦，但是知道他們現在正用這些厲害的東西阻擋我們就提不起勁來……噫。」
洛纓發出莫名的笑聲，藏在光芒中的身影微微俯下身，在小雨耳邊戲謔道：「其實……以你的力量，可以用更簡單方便的方法把對面的防線給撕開的。」
「欸？」司雨一愣，滿臉不可思議與呆萌呆萌地看著洛纓姐姐，「更方便的方法？啊，直接丟大煙花嗎？」
「……你真是……你真是被小云云帶壞了——你們幾個都被小云云帶壞了，一個個都想著衝鋒陷陣。」洛纓略感無奈和頭疼看著這丫頭，抬手在她頭上鑿了一下，輕嘆道，「你是『創造』的傳承者啊小蠢豬，這種時候，你該做的不是拎著創世之杖和對面正面對轟，而是衝到陣前，正面臉貼臉瓦解他們用造物鑄成的防線：直接拆掉造物，對你來說可比正面擊毀它們簡單多了。」
司雨：「欸——這個……這個其實……其實……」
見到她好像反應過來了，洛纓嘆了一聲搖搖頭，一句話甩她臉上堵住了她的支支吾吾：「別其實和這個那個了，你們就是被小云云給帶壞了——倒不是不能理解你們想和他一起衝鋒陷陣的心情，但，萬事都要看情況的嘛，有更輕鬆的方法為什麼要這麼費勁呢。」
「我……」司雨滿臉囧樣。
「對付冥界的時候，如果他們把起源造物給抬出來的話，你就是一張直接克制他們的擺在明面上的牌，任憑他們費盡心思，百般設防，在你面前也是形同虛設——秩序虛空現在，如果要將對造物的了解與掌控程度排個先後等級的話，第一個就是大姐，大姐過來就是你了，小云云都得往後排一點，畢竟他還是靠正面戰鬥能力幹活的，其他的部分都只算是附加、附加啊。」
「欸——」司雨再獃獃地應了一聲，片刻后才撓著頭對洛纓姐姐的那團光傻笑起來，「嘿嘿……這樣打有氣勢一些，嗯！」
洛纓：「……」嘛，畢竟有小云云那個強拆的瘋狂戰力存在，這點小問題壓根也不算什麼問題，她們可能也是習慣了吧。
真要讓她們都開始一點一滴計較力量該丟到何處去，那才是真的到了最要命的時候，那種情況，只會在小云云都沒辦法掌控住局面的時候出現，而在小云云能完全控場的情況下，怎麼打都行。
她抬頭看著那片龐大的「血管網」，看它還在不斷快速擴張，一邊擴張一邊暴露出更多的崩潰扭曲點，往虛空里傾灑無數能量，忍不住深嘆了一口氣，低聲呢喃：「大姐、小云云，你們差不多也快到了吧，也該到了吧？虛空……正傳來不大好的聲音……或許要趕快阻止他們才行……」
「再不來，就只能……我這邊動手進行干涉了。」
她自言自語的呢喃聲剛落下的時候，虛空中忽然颳起了風，風力在一秒鐘內提高到了能把人給吹歪的程度，讓戰場上所有人都是一驚——「空氣」中蘊含著厚重到讓人感到心驚肉跳的毀滅氣息，它只在眨眼間就讓虛空都傳出了某種反應，像是因恐懼而顫抖著……不過馬上他們就知道他們都想錯了，虛空是在瑟瑟發抖沒錯，但絕對不是被毀滅能量給嚇的，而是被源初給頂住了後腦勺：這片虛空地域的源初之地在同一時間裡變得極度暴躁，那硬撼虛無與虛空的勁兒之大讓它們像是被一雙手卡著脖子使勁搖晃一樣，隨時隨地都會被顛覆，被源初取代這片虛空地域。
這一瞬間，他們的敵人忽然就停手了，不管是雛鳥還是衍生物們，亦或是被「星穹信標」點亮的星辰，統統都在這一刻停火用最快速度回到了領域內，那條件反射般的逃難動作，真是看得他們大汗淋漓，好像看到了昔日的自己，當年他們也是在自家啟明星之威下瑟瑟發抖，開大的時候都得趕緊趴著。
不過，敵人已經如此敏銳，一旦感覺到他的氣息就會二話不說掉頭狂奔了嗎？看來他們也著實是被打痛了。
「你家楓大人還有大概十秒鐘進入戰場，聽文姐姐說，楓大人已經攢夠了能把這片虛空給當場沉進源初中的能量——由於楓大人捏著比上次還要強一些的概念級力量，具體爆發起來是什麼情況不太清楚，但是根據頭鐵作大死挑了楓大人最高難度的影子來打的夥計們上報的戰鬥情況來看，總之就是非常要命，因此……」某彙報情況的秩序戰士乾咳了一聲，對滿頭大汗的所有人點頭，沉聲道，「這招要命！你們各自保命我先撤了！」
眾秩序戰士大驚失色，連忙甩掉敵人逃之夭夭。一瞬間，雙方戰場的戰士們都只剩下了掉頭狂奔這同一個動作，那慌不擇路驚駭欲絕的模樣，真是看得洛纓心態相當微妙。
虛空就在雙方人馬瘋狂逃竄的時候發生了劇烈變化，隨著一陣地動山搖般的劇顫發生，源初的氣息在霎那間就填滿了這方戰場，整個戰場忽然無端爆發出浩蕩的能量衝擊，而且有一部分能量衝擊甚至是從敵陣內部憑空發生的，能量爆發的氣浪將陣內的敵人都炸成了不知道多少份灑在了領域中，看著分外嚇人。
「這是把整個源初之地給砸下來了。」忽然出現的變化，大伙兒已經不感到陌生了，就是這大動靜讓他們感覺到有點小意外，下意識就將戰鬥狀態拉到了最高程度：感受到源初之地砸在虛空里的時候，都下意識以為要擼起袖子去咬混沌概念體了呢。
也是在這時，極遠處的地方，有一道十字星芒一閃而逝，化作一道浩瀚的能量之光飛撲到近前，一下子就越過了秩序領域朝著敵軍家裡暴掠而去，只在剎那間就已經到了對面家的門口，與此同時，銀黑色的光芒忽然在源初內翻飛涌動。
「嘭！！」
罪語·破陣。
心裡沒由來冒出的聲音，彷彿他們能聽到、感知到他的動作。隨著那一道銀黑色圓環一閃而逝，一股劇顫的衝擊驟然劃過源初之地，讓整個秩序領域都被震得瘋狂顫動起來，大伙兒統統都被這一道衝擊給顛得彈起來半米多高，摔下來的時候人都懵了。更讓他們懵逼的是，前方敵人家的陣列與領域都在這一瞬被劈成了兩半，那一塊球型的罩子，此刻就像是被星星點點的火花燃燒的紙張般，各個地方都被灼燒出一個個空洞，而且還在飛快擴大。
一擊破陣本該讓大伙兒欣喜激動，然而，「大門」被洞穿之後，卻是將其他一些「藏起來」的東西都一併釋放了出來，那是被困在對面領域內的混沌能量和概念級力量，它們剛從碎裂的「氣球」中被釋放出來，正迫不及待朝著四周的空洞逃竄，如一股颶風沖刷過源初之地。
「啊噫？！」身體剛前傾，剛要繼續衝鋒破陣的雲諾星，被正前方撲出來的颶風吹得整個人一僵，還沒等他做出別的動作，就被一股如湧泉般的厚重能量給一巴掌甩飛了出去，跟一顆流星似的衝進了源初之地深處。
「『信標』破損傾瀉的能量居然大部分都被收束在領域內了？」身旁響起的聲音讓司雨和洛纓都跟著轉過頭，便瞧見一團雲霧模樣的淡金色光芒湊了過來，「他們把整個領域當成收束用的能量場所，就算能量從『信標』內部泄漏出來，只要不消散，就能將它們繼續灌進『信標』里。」
司雨忍不住吐槽：「吐出來的再吃進去……」
洛纓、姝寒：「……」這丫頭說得真噁心，雖然理確實是這麼個理。
「這怕是瘋了。」洛纓擺正表情，對大姐這說法都感覺到心有餘悸，「整個能量場就是一個不斷膨脹的氣球，是一顆定時炸彈，就算小云云不動手，它們也會因為概念級力量沉澱無法得到傾瀉而自然爆發。」
「不過在那場爆發到來之前，『信標』就已經完成了。」姝寒蹙眉沉思，搖了搖頭，「還是不清楚他們到底為什麼拼了命都要把『信標』給拼起來。」
「這種時候就不用管理由不理由的了。」被扒拉開的口子傾瀉出去的能量風暴給扔到源初深處的雲諾星拉開傳送門落在她們身旁，「理由可以等事後再慢慢討論和猜測，現在……」
他往前揮手，震顫的源初之地里頓時有無以計數的星點浮現，成群結隊的法陣陣列正伴著一團團暴躁的能量星辰從源初中浮現，帶著能點亮源初的光輝往前逼近，整片戰場的能量反應一下子就暴漲了數百倍。他看著前方正在重組防禦陣列打算死守的雛鳥們，大喊道：「把他們給沉到源初里碾碎就行了！」
在他過於激動而展開陣列的時候，對面家也是暴躁異常，二話不說就開始收縮戰線，分散在源初各個地方的兵力全都一股腦朝著秩序領域正中心的位置發起了衝鋒，人還沒到，一片由能量洪流組成的海洋先一步朝他們臉上砸了過來。從高處俯瞰整個戰場，就好像看到億萬條溪流正朝著大海不斷匯聚而去，把中心處的戰場燃燒得更加明亮。
「小星星吸引火力的能力還是一如既往那麼強。」司雨看著整個源初之地的混沌能量都在朝這裡蜂擁而來，忍不住嘀咕了一聲。
雲諾星咧咧嘴把這個癱在地上的丫頭拎起來，給她拍了個能量強化讓她恢復過來，然後指著那片能量之網：「丫頭，你看家，對著那邊打，我上門破陣砸場子！」
「欸——」司雨兩個字都沒扔出來，光欸了一聲，小星星就已經帶著自己專屬的千軍萬馬朝著敵人發起了源初衝鋒，就這一瞬間的功夫，對面家的陣地就已經燃起了幾百萬次能量爆發，一片不斷爆炸的球狀光帶正噼里啪啦蔓延出去，等能量衝擊化作風暴撲到秩序領域臉上時，她才反應過來，對著一旁心情微妙的洛纓姐姐她們聳聳肩，「小星星一貫如此，不用在意。」
冥界那邊也相當清楚，秩序方的大將，光是登場站在那裡就是一個讓人完全喘不過氣來的高壓帶，他的存在只為了破壞，他所到之處，只有毀滅，尤其是他們這些死對頭，見面一剎那，二話不說板兒磚就會帶著億萬星光的火力糊臉，以絕對夠量級的飽和式能量轟炸摁在臉上，摁著他們的灰瘋狂鞭屍。只是，他們現階段也沒有更好的應對方法，只能收縮所有力量，讓兵力源源不斷擠進這一方區域內，要麼拖住那個瘋子的腳步，要麼一塊變成殘渣。
雖然絕大多數時候，變成殘渣的都是他們。
「另一邊的起源堡壘和起源之杖都集中過來了。」洛纓看著漫天焰火，看著其中一部分最明亮的灰暗光點，蹙起了纖眉，「小云云沒事吧？那可有足足二十座起源之杖。」
「……這麼多呢？」姝寒聽了這話都懵了，她剛剛也就是粗略掃了一眼看到了對面拿出了什麼東西，沒留心去數到底掏了多少東西出來，現在聽到小纓報了個數字，腦瓜子都嗡了一聲：果然還是如輝弟弟所說，丫們是刨了……嘶。
司雨拽著創世之杖狂轟濫炸，順帶扭頭望向兩位姐姐：「當初尊神們到底留下了多少東西呀？我總感覺他們真就是變戲法一樣隨隨便便一掏就是一大堆東西。」
從第一次見到冥界摸出起源之杖和起源堡壘開始到現在，細細數一下，這些要命的東西他們都已經掏出來好幾組了，她都已經從一開始看到它們的震驚與驚嚇變到現在見了也感覺見怪不怪了。
姝寒撓撓頭，嘴角抽了兩下：「尊神們……你也知道，咱們起源一系的東西……首先東西要『大！』其次是，量級肯定是要夠多，是能多到塞滿整片虛空的那種多……所以……」
「嗐，我跟你說吧小雨，當年上位面的秩序防線里，一個防禦中樞節點標配三百座起源之杖，如果是中樞節點的最後一戰，這個量級還能翻三四倍，再附帶十來個起源堡壘和創世之杖。至於秩序戰陣、輝煌圓盤和星穹信標這些造物，都是按批量算的。」
「你這樣稍稍想一下，大概就能知道尊神們能在那一大堆後路里留下多少東西了。毫不誇張地說，就算對面只刨了……嗯咳！就算只找了一條路，家底也絕對豐厚得能把現階段的秩序給淹死。」
司雨：「……」
洛纓聳聳肩：「現階段秩序各方面都勉強得緊，萬幸的是，毀滅尊神她老人家把她的小小傳承者『留在』了現在，能撐起大局，能……」
「嗡——砰！！」
「起源·混沌」炸響的轟鳴聲打斷了她的話語，整個秩序領域與源初一塊陷入了衝擊與震蕩的浪潮之中，摁著所有人的肩膀上下左右瘋狂搖晃，腦漿子都被搖勻了，現在目力可及之處看什麼都有七八個重影。
洛纓趕緊扶著大姐穩住自己的身體，望向前方那如超新星爆發般源源不斷釋放出能量浪潮的場景，深吸了一口氣：「能……順便弄死自家人……」
司雨哭笑不得：痛擊友軍也是傳統了，幸虧有個能量識別能緩一緩情況，不然這場面可絕不會如此整潔。
「小云云對源初力量掌握得越來越得心應手了呀。」洛纓對著前方被點燃的戰場發出了慨嘆，「不行啦，現在小云云就算不用世間之罪，我也打不過他了。」
姝寒表情古怪瞥了她一眼：「你本來就打不過雲弟弟，我們七個一塊上都打不過。如果是萬全準備的狀態，那應該還能打個四六開——我們四——而且，在和雲弟弟對上的時候，你根本就派不上用場啊，被世間之罪攆著跑。除非你的概念級力量能進入強·概念級力量的那一級，不然……哼哼。」
「人艱不拆呀大姐。」
帶著概念級力量掃蕩全場的「起源·混沌」震響了足足十秒，以一道橫掃過全場的劍影作為結尾結束了這一輪的能量浪潮。敵軍陣列滿額臉接完這一頓毒打后，輝煌圓盤陣列被衝散，領域也早已經粉碎乾淨，現在正是空門大開之時，通往「信標」所在地的路線暢通無阻，這時候只要發起一輪衝鋒，這一戰就結束了！
然後她們就看著那位源初的意志提著起源之杖·墟冥劍……朝著被衝散的敵人和輝煌圓盤陣列發起了衝鋒！帶著概念級力量的一擊「罪語·破陣」把兩片陣列給當場崩得稀爛，二十幾塊圓盤頓時變成了戰場上的又一堆垃圾。
「咦？」霜霜看著剛剛還在身邊的小星星一下子消失不見，緊接著戰場的側面又開始傳來源初力量與毀滅能量瘋狂爆發的動靜，不由得愣住了，連忙指著那片能量之網在靈魂傳訊內對小星星說道，「現在不是應該拆……」
「轟嘭！」
二連炸響的「起源·混沌」掀起的毀滅浪潮打斷了她的話，毀滅與源初的風暴吹得她俏臉都木然了。她望了一眼被風暴消融的無數敵人，沉默了半晌，忍不住看向身旁的青凰。
鳳青凰對她聳聳肩：「小星星上頭了。」
「……」霜霜沉默了一會，低頭想了一下，心中有了個主意，趁著毀滅浪潮還沒結束，趕緊找到司雨，「小雨，趕緊過來，我們去把『信標』的構造給拆了。」
「啊？哦，對哦，剛剛小星星讓我拆……呃，不過那不是應該讓小星星去做嗎？他只要一刀就……」
「小星星殺瘋了，暫時不管他啦，我們先去把『信標』拆了——遲則生變，還是早點完成任務比較好。」
「呃……那……那好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