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9章 已經停不下來了
久違的需要自己上陣拆家，出門的時候還有點勉強與不習慣，她甚至猶豫了兩秒，直到被霜霜催了一聲才趕緊出發了——平日里看小星星拆拆拆看習慣了，還以為沒自己的什麼事，應該是不用再點拆的技能了呢，專心點放煙花與放更大的煙花的技能就好。嗯？你問上次決戰的時候炸星星的事情？那是炸星星，跟拆家的感覺不一樣。哦，這次拆那個信標好像也是沖著拆星星去的啊……那，那沒事了，那沒什麼適應不適應的。
其實，看小星星拆敵人家的感覺會比自己動手拆要刺激一些，自己動手總有種……唔……就是……欠缺點藝術感……欸對了，是這樣沒錯——雖然她是「創造」的傳承者，但還是喜歡看小星星放煙花多一些。
「藝術感是什麼鬼？藝術感，你是指放煙花的動靜不夠大嗎？」霜霜忍不住在司雨臉上捏了兩下，看她連連點頭表示肯定，不由得翻了個白眼，趕緊拽著她，趁著小星星還在萬軍陣中破陣殺敵吸引全場注意的時候，一溜煙朝著敵陣後方衝去。
姝寒由於放不下心也跟了上去，回過頭看了看戰場，感覺沒事便轉過頭對司雨說道：「你該做點符合自己掌握的力量的事情——對著全場衝鋒破陣放煙花，那是雲弟弟要做的事，你要做的其實是趁著雲弟弟控場的時候，想盡辦法穩住局勢，放大自己家的優勢——放煙花的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
鳳青凰連連點頭：「聽到了吧小雨，你該放大優勢。」
洛纓翻了個白眼，在這小鳳凰腦袋上敲了一下：「這句話同樣送給你！『祝福』的力量用途可多，別只逮著一種用法跟小云云衝鋒！」
司雨嘿嘿一笑捏著鳳青凰的臉蛋：「說你呢，聽到沒有？」
鳳青凰吐了吐舌頭。
「另外，」姝寒轉頭看向小雨，「這次去不是去炸星星的，『信標』展開的構造可以被我們的力量進行整體瓦解，比拆星星要方便，而且也不用經歷敵人強烈的反抗階段。」
「欸——不是炸星星啊。」司雨頓時苦笑起來：那，那這就……不是很……不是很適應了。
「嗡——砰！！」
第三輪「起源·混沌」炸響的動靜把她們五人都嚇了一跳，都忍不住回過頭看向那片被毀滅風暴與浪潮席捲的戰場，那片能量浪潮的中心，敵軍已經逐漸形成了合圍之勢，將輝煌圓盤陣列一層疊一層頂在最前方強撐著「起源·混沌」。不過，也只是徒勞而已，就算他們真的完全撐住了這一次的攻擊，但後續還有接二連三的同等級的破壞攻擊呢，而且每一次的攻擊速度都非常快，全部都用臉接的話，保准它們的構造核心過載或是崩潰。再加上，他們圍住那邊，不知不覺就把自己的側面和後方都暴露給其他秩序戰士了，現在完全是在挨打的時候圍著他們家啟明星狂轟濫炸，一副完全拚命的打法。
「他們在等起源堡壘與起源之杖到位。」姝寒看出了敵軍合圍之勢的後續意圖，緊接著，用莫名的表情怪笑了一聲，「想法倒是挺好的……但是他們又沒辦法限制雲弟弟的動作。而且我猜，雲弟弟是想把起源堡壘和起源之杖通通都給帶回去，所以沒有讓『起源·混沌』的破壞力蔓延到整個戰場上。說不定還是故意讓他們把自己圍起來的，讓敵人覺得自己有機可趁，於是就會把那些大殺器都拖到近戰距離，那雲弟弟就能正面突破強控它們了。」
司雨被拉著往前沖的時候，有些擔憂問了一句：「小星星不會有事吧？」
「嗐，他能有啥事。」洛纓擺擺手完全不擔心，「就他們用起源之杖發出的攻擊，小云云一巴掌就能給他們甩回去。就算不說小云云，你自己用創世之杖都能和他們對轟而完全佔據上風，怕什麼——一群竊賊用著竊取而來的力量，而且還因為該力量與自己不匹配，耗費了巨大精力將其進行了扭曲，做到這種程度上才只是達到了堪堪能使用它們的程度，能把那東西的八成力量用出來都該贊一聲了。」
「這麼弱嗎？」司雨不解撓了撓頭，「可他們用起源之杖轟擊秩序領域的時候，一樣能對我們造成很大的影響啊。」
「畢竟是尊神們的造物，就算對付不了雲弟弟，但用來對付你們，以及『殘缺的』起源堡壘的秩序領域還是沒問題的。」姝寒點點頭應了一聲，「說白了就是，我們現在缺少防禦正面攻擊用的造物——喏，他們這不就趕著送上門來了。把輝煌圓盤弄回去，丟進起源神殿里就能讓它慢慢造了，到時候虛空前線的戰鬥力又能翻幾倍。」
「說來也是離譜。」洛纓雙手環抱，皺著眉頭嘆息，「起源神殿里記載的有關上一時代的信息那是一星半點都沒留下來，以至於現在要像是白手起家一樣，全都從頭開始慢慢造，甚至，在開始『重建』之前，還得找到一個模板才行——圖紙都被清乾淨了。」
「你們不知道那些起源造物的製造方法么？」霜霜好奇地看向文姐姐。
「知道一部分，但是像這種在戰場上相當重要的造物就……」姝寒輕嘆著搖搖頭，「能正式使用概念級力量做什麼的造物已經是更上一層級的概念級造物了，我現在還只是踩著門檻，還沒到能獨自製造那些概念級造物的階段。」
「也是因此原因，當年留下後路的時候，也沒想過要去記這部分……該說是不認為現在自己能用上這部分信息的原因呢，還是……還是說我覺得應該不至於會走上這條路……我也不清楚了，也許是后一個答案吧。」
「當年很多重要信息都是伴著節點一同儲存的。節點，以及負責記載所有事情的那顆能量水晶都被擊毀的話，曾經被記錄下來的事情，也會隨之被擊毀，再無人知道。就好像，虛空從未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她輕嘆了一聲：她們不可能事無巨細把所有事情都記得一清二楚，那樣做的話，每天要做的事就只剩下處理這部分記憶了，其他的什麼也做不了——有閑心倒是可以丟一塊記憶水晶在自己的世界里，當成是備忘錄那樣的東西，稍稍記一下一些容易遺忘的，或是想時常看看的事……也就這種程度了吧。
到頭來，被她們記住的東西，到底佔了那個時代的多少呢……她們也說不清楚。
「好了，暫時先不說那些了吧。」霜霜趕緊出聲讓她們回過神來，「還是眼前的事情更重要。」
姝寒她們趕緊收拾好心緒抬起頭，她們已經來到敵陣的後方了，一抬頭就能看到那一片灰暗的群星以及那片同樣是灰暗色澤的能量之網。它的每一條能量絲線都有數萬里之寬，近距離觀察朝遠處眺望，就像看到了一片片狹長的大地在眼前交織成一塊網狀。
她們剛在這附近露頭，那一群作為節點的灰暗大星就特別激動對她們表示了歡迎：鋪天蓋地的能量洪流與衍生物立刻從大星的肚子中間衝出來，只是短短兩秒就把四面八方都淹沒了。
霜霜低喝一聲，爆發著起源能量一揮手，將所有集火暴掠而來的能量洪流統統都擋住，緊接著扭頭對著小雨說了一句：「你專註去拆掉它們就行了，其他地方來的火力交給我和青凰就行。」
她扔下一句話后立刻與青凰一起沖了出去，起源能量全開，把這地方的目光與火力全部吸引到她們二人身上。
那些奇形怪狀模樣的衍生物她們已經不是第一次見了，每次見到它們的場景都是密密麻麻到讓人感覺喪心病狂的地步，心裡承受能力差的，光看到眼前的景象就能口吐白沫昏過去——視線可及範圍內，沒有一個地方是空地，不是混沌能量就是與其有關的衍生物，往哪看都逃不掉它們。
這般畫面她們在那些年裡已經見得太多了，並沒有感覺到什麼，只是這一次有一點不一樣的地方：出現在這裡的所有能量以及衍生物統統都把視線、敵意、瘋狂的殺意傾注在她們二人身上，視線死死鎖定著她們……這種被四面八方的敵人專註鎖定的感覺還是第一次體驗到，不知道小星星每次開無雙衝鋒陷陣時，是不是也是被這樣盯著：不知道多少億雙眼睛啊，看著真……有點點嚇人。
霜霜和青凰對視一眼，二話不說把一片片法陣陣列給砸出來——從小星星那裡拿的——鋪天蓋地的圈兒套球的法陣如同兩片球型帷幕指向四面八方，染著毀滅能量氣息的能量洪流開始在密不透風的衍生物海洋中肆意傾瀉力量，硬生生打穿了幾個窟窿，眨眼間就是量級驚人的戰損。然而這點損失對它們而言無傷大雅，每刮掉一層，它們就會用更快的速度補全，源源不斷的衍生物與混沌能量完全不會因為被抹消而感到恐懼，它們只會朝視線中的敵人發起無畏衝鋒，對那驚人的戰損不為所動，都不帶皺一下眉。
「忽然特別理解小星星為什麼特別喜歡無差別的大範圍攻擊。」霜霜回頭看向青凰，後者聽了這話也是聳了聳肩：「人數不多的時候被集火，只用常規方法確實沒辦法快速將敵人清掃乾淨。」
「不過用不正常的方法不會影響到小雨吧？」青凰輕蹙了蹙眉。
霜霜在靈魂傳訊內確認了一下小雨的情況，對她點點頭：「問題不大，文姐姐她正在幫著小雨。」
「那……」青凰朝霜霜伸出手，「開始？」
「把它們掃乾淨！」霜霜用力點頭，抓住了青凰的手，青凰也在此時低喝一聲，將光之韻律刺入了源初中，倆人一塊爆發性將起源能量釋放而出。
「嗡——砰！」
源自後方忽然綻放的能量爆發讓姝寒與洛纓忍不住回頭，剛好就看到了起源光芒迸發，「起源·混沌」吹散灰暗雲層的一幕，那一個畫面，彷彿誕生的恆星吹散了籠罩著自己的塵埃雲，只不過從中生出來的，並不是一顆火熱的球球，而是一個能貫穿源初上下的巨大能量風暴。
看著那彷彿能把源初之地支撐起來的，不知道具體有多高的深藍與青色交織的能量風暴，再感受著內部傳來的，無止境爆發中兩股起源能量，她倆都忍不住擦了把汗：這倆丫頭都被雲弟弟給帶歪了，估計是沒法糾正……算了，也不能完全算是歪了吧，還是根據自己習慣的方式來戰鬥比較好。
「生命歷程這一最重要的『過程』，早已將結果指點出來。」姝寒輕嘆一聲，「結果」只是在選擇與推進「過程」時必然會出現的伴生物而已，從很久很久以前，甚至是第一次對「過程」做選擇之時，「結果」說不定就已經在路上等著了，「也許，她們也早就註定了會變成這樣吧。」
「生命歷程所選擇、所指引的『結果』，遵循它，適應它，不要違逆——很重要。」洛纓雙手環抱托著胸連連點頭，「倒也沒有歪與不歪一說，頂多就是所選擇的路稍稍難走一些嘛，就像小云云一樣——難走一些，但沒說不能走了是吧。」
她說著說著忽然想到一個有趣的話題，紅唇微微勾起，巧笑嫣然：「大姐你看，小雨成長成這個樣子，等以後她和你站在同一層次上了，你不帶造物的時候說不定要被她摁在地上打。」
姝寒：「……」這確實是有可能發生的事情……她和小雨雖然是同一系，但是她倆走的是截然不同的道路——小雨更擅長於衝鋒陷陣的正面戰鬥；她自己的話，也適合正面戰鬥，不過更喜歡拎著造物永無休止地對整個虛空傾瀉火力。
那場風暴中的「起源·混沌」釋放的衝擊已經停下了，但是混合著兩種起源能量形成的風暴還沒有停歇的打算，它仍然在不斷擴大，吞噬著四周的能量與混沌衍生物時，還在逐漸讓自己變得更顯眼，極大程度提高著自己吸引火力的能力。
「情況怎麼樣？」
身旁忽然出現了那倆丫頭的身影，她倆鑽出來的時候，身上的能量反應正在急速降低，不過她們把那片能量風暴與法陣陣列統統都留在了那邊，還在一刻不停放著煙花，時不時也向雲弟弟那邊丟兩道能量洪流，協助他幹掉敵人。
姝寒回過頭看了一眼，心下瞭然回應：「正手忙腳亂做拆卸準備。」
「雖然我已經現場指點過了，不過真正實行起來就……因為這種事做得比較少，所以顯得手忙腳亂——這是課程，我不會幫忙的，就算路走歪了，也得把我們這一系該會的統統都學會才行！」
霜霜與青凰一同扭頭看去，的確是看到小雨在手忙腳亂搗鼓著飄在面前的一大堆能量絲線，那匆匆忙忙又動作僵硬的樣子，就像是：她知道整件事的流程是什麼，但是因為不熟練不熟悉，以至於動手的時候心裡還有一些自我懷疑。於是整個事處理起來就變成了一邊動手一邊翻說明書確認，一邊確認一邊動手，一邊動手……一邊猶豫……
看上去確實就是手忙腳亂的。
她們現在身處的位置，是在這片能量之網最中心的位置，並非位於任何一個節點旁邊——站在節點旁邊會被糊一臉能量爆發的，也會把敵人拽過來——此地聽文姐姐說是構造最脆弱的點，小雨只需要在這裡……呃……「這樣那樣再那樣以及這個樣子再怎樣和怎樣」就可以不用管那些節點，也不用炸掉它們就能把「信標」的整個構造之網給瓦解乾淨，被它綁定在一起的那群大星，也將受到反噬般的能量衝擊，大概能讓它們自毀。
「不不不不……不行呀不行呀……這個構造好龐大，處理不過來呀……」霜霜在心裡念叨著並表示看不懂的時候，司雨忽然抱著腦袋，對著一頭秀髮使勁撓，悲鳴的聲音讓她們聽了都是一怔。
鳳青凰想了一下，舉起光之韻律開始匯聚能量，對小雨說道：「那，我們直接強拆？」
「呃……如果強拆的話，會引起它們爆發性的反抗，要添不少麻煩。」司雨打了個寒顫，一想到她們站在敵陣中心被瘋狂爆發的敵人給淹沒的畫面，頓時就冷靜下來了，快速理了理自己狼狽的模樣，在臉蛋上狠拍了兩下，深吸一口氣，一轉頭把腦袋砸進了那堆亂得跟毛線團似的能量紋路中，「我可以的！我能搞定的！我絕對可以搞定的！給我三分鐘就好了！三分鐘不好你們打死我！」
霜霜等人：「……」這丫頭是在下軍令狀么？
在小雨動手忙活的時候，霜霜忽然稍有感應一下子偏過了視線，她感覺到了能量的「注視」，有東西關注著這邊：「青凰，我們被發現了，客人大概會在三十秒後上門。」
「那，乾脆就不用隱蔽了吧？」鳳青凰輕頷首，立刻丟出去大批量的法陣陣列與能量塔，對準了四面八方開始瘋狂積攢能量，「把戰鬥場地拖出去，在這裡打……不方便。」
姝寒與洛纓瞧見這丫頭小心瞄過來的眼神，頓時就知道她說的「不方便」是什麼意思：近距離放煙花，痛擊友軍效果拉滿，絕對會幹擾到小雨。
源初之地里散落的能量正在快速匯聚，混沌能量憑空從各個地方迸發出來，它們的注意力已經從那坨巨大的風暴上轉移開了，已經注意到這地方出現了入侵者，正準備調轉力量涌過來進行圍殺，等它們徹底注意到她們在這裡做什麼的話，肯定會不顧一切將力量投入過來，說不定小星星那邊吸引的火力也會因此而轉移。
說起來……冥界他們費盡千辛萬苦折騰出來的「信標」，就放在這裡不理會不派人看守？是覺得，靠這一片節點，防禦力量就已經足夠了嗎？
稍稍衡量一下雙方的戰鬥力……可能確實是足夠了，他們大概是認為，能拆掉「信標」的人和力量只有那幾個吧，而那幾個一直都在他們的監視範圍內，所以並不覺得有問題？
霜霜搖搖頭沒再去細想這些，與青凰一塊拖著兩三片陣列從這裡沖了出去，也是在這時，司雨忽然驚呼了一聲：「文姐姐，這裡有一個奇怪的……不知道什麼東西。」
「不知道什麼東西是什麼性質的東西？」洛纓比大姐快一步湊過去，順著小雨的感官往那片大網裡看了一眼，然後立刻把飄過來的大姐拽過去，「不得行，我看不懂，你看。」
「……看不懂還跑那麼快。」姝寒白了她一眼，立刻讓感官順著能量湊過去，片刻后也皺起了眉，「這……是什麼？」
「你們都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了啊……」司雨苦笑起來，也讓感官轉過去：被能量視線捕捉到的，是一顆方不方正不正圓不圓的……畸形的物體，勉強能當成是個球體吧，看著跟個瘤子似的。它潛伏在這片能量之網的某個角落中，無聲無息，體積大小的話，應該有一顆正常的星球那麼大。
「混沌的氣息，深淵死霧的氣息，還有……起源能量的氣息。」姝寒看著看著就蹙起了眉頭，「等我解析……」
「轟嘭！」
劇烈的能量爆發聲從身後傳來，將她們從沉思中驚醒過來，能量洪流接連不斷呼嘯而過的震音與衍生物瘋狂的咆哮十分接近，震耳欲聾，她們回過頭就看到一團團巨大的能量球頻頻閃爍：戰鬥的距離離她們越來越近了。
「沒時間了，它們正在把注意力集中過來。」姝寒搖搖頭，起源能量順著感官湧入，取代了小雨的控制，隨後一擁而上將那團「瘤子」包裹住，用力一拽：紋絲不動。
「小雨，你把這片『信標』的構造網破壞掉，這東西取不出來，我嘗試剝離一塊碎片帶回去看看，本體就不要了。」
「炸……哦好！半分鐘！」司雨立刻點頭，深吸一口氣全神貫註釋放著起源能量。
在她們全神貫注搞破壞時，在霜霜她們全力釋放力量阻攔那些瘋狂的衍生物時，也是在雲諾星那頭大開殺戒拆拆拆吸引全場火力的時候，一道緊急傳訊忽然在靈魂傳訊中炸響，而且還是直接通知所有人的傳訊：
「遠疆七一七節點探測到極大混沌能量匯聚！是……混沌士兵！視線範圍內有不知……保守估計四種以上的混沌士兵！還有概念級力量！請求支……來不及了！快來人接替七一七節點的防禦！跑快點說不定還能給我們收屍！——以他娘起源與秩序的名義！！」
「……！」
短暫而急促的話語倉促中斷，緊接著響起來的就是一陣能量轟鳴的爆發聲，在一聲帶著能量震顫的怪異咆哮聲響起后，那邊的靈魂傳訊戛然而止。
急促的話語與話語中蘊含的信息讓虛空前線所有人聽了都一陣頭皮發麻：混沌士兵，概念級力量，這下意識就讓他們往那個要命的墨水塊頭上聯想過去了——這種時候如果真的是混沌概念體大規模入侵那簡直就是扯蛋！是步子跨太大扯到蛋的感覺！
「楓！！我不過來了！我先帶人全速趕過去防禦了！我儘力給你們撐住十……不！半個小時！你們快點完事過來給我收屍！」
幾乎是同一時間，司雨與姝寒一同大驚，感官里那顆莫名其妙的「瘤子」，這時候忽然從其內部迸發出了一股灰暗而猩紅的光芒，混沌能量與深淵死霧一同從內部迸發而出，在其表面描繪出大片的能量圖案……能量嗡鳴的刺耳尖嘯聲霎那間就傳遍了源初之地。
「這是……」姝寒瞳孔微微一縮，極度震驚急忙扭過頭，「小纓！全力打開意志領域！是混沌囚牢！——所有人注意！混沌囚牢要打開了！退回秩序領域！全力釋放秩序的力量抵禦混沌衝擊！」
「這種時候鬧這種事情明顯不好玩啊！」洛纓急急忙忙解除了隱蔽形態，浩瀚的起源能量如一片星雲綻放般全力炸開，只在霎那間，起源領域就已經覆蓋了這一方源初之地，與此同時，一片紅黑色的帷幕與一道綻放的光芒也從天而降。
「嗡！」
那顆怪異的瘤子也在這時陡然分裂往外擴大了一部分，一束束只有手指般纖細的灰暗能量之光從其核心裡迸發而出，照射在源初之地的四面八方，每一道光束都形成了一片透明的灰暗帷幕，把整片戰場完全包裹在這不斷合攏的灰暗帷幕內。
同一時間，層層疊疊的灰暗結晶帷幕在「外部」不斷生成，一層接一層閉合，不斷覆蓋在最外層上，將整個灰暗的球體完全封閉在源初之地中……彷彿，與世隔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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