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0章 戰爭的車輪滾滾向前
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不過，把事兒從前往後捋一捋，捋順一些，他覺得也可以說成是：願者上鉤。
啊，他知道的，早在對面以自毀形式去刺激那見鬼的「信標」時他就知道了：這件事背後沒有二十隻鬼他是不信的。他從那時起就在提防著任何鬼以任何見鬼的方式出現的情況，做足了心理準備，極限爆發和起源領域等統統都處在一觸即發的狀態，就等對面家鬧鬼，結果沒想到……
結果沒想到他們吹著喇叭嗩吶翻牌的時候，竟然是選擇了先在後院放一把火，再把他們給關在盤子里……
這次真的成了輝所說的「釣魚離山」了，而且不知對面是疑心病重還是覺得釣兩次才更有「說服力」，還是覺得要釣兩次才能把他給釣出來……總之，對面家是釣了兩次魚，他兩次都咬鉤了。而他，就準備了一次，第二次直接撞網上了：萬萬沒想到丫們還有個後續。
也是，敵暗我明的狀態，不是每次「意外」——寫作「意外」讀作「計劃」——都能防範好的，就連和冥界「配合」了好幾個紀元的他們也沒想到冥界這幫孫子會折騰出這種情況：釣魚、放火、收網，一氣呵成。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啊，就已經……
啥？無計可施？哦得了吧，他就是感慨一下自己自投羅網的時候沒擺好投網姿勢以至於現在閃著腰了而已，可沒說現在已經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了，也還完全沒到束手無策的時候——別聽輝他們嚷嚷得很帶勁，一個個都帶著捨生取義的拚命姿態，好像混沌概念體已經大規模突襲秩序遠疆，他們馬上就要頭戴白巾高呼「為了起源與秩序」發起萬歲衝鋒了似的。實際上吧……這會兒虛空哪來的混沌概念體哦，丫們都已經睡昏頭了，哪有空跑出來突襲秩序。
也沒說有混沌士兵就一定是混沌概念體登場了對吧——上個時代的戰爭或許是如此，畢竟只有混沌概念體能丟出混沌士兵；這個時代已經不一樣了，有兩批狗東西分分鐘能往他們臉上砸成噸的混沌士兵，具體什麼情況他們還得去現場看看才行：哪怕對面丟出了四種以上的混沌士兵也得再看看。
總之現在，雖然遇事了，但是不要慌，一件件事兒處理過去，先等他把這邊的「魚餌」給吃乾淨再說——主要是慌也沒用了，這邊用混沌囚牢把他們蓋在裡面，少說能拖十幾分鐘的功夫。如果那個七一七節點真的是遇到混沌概念體來襲，那有這十幾分鐘和沒這十幾分鐘，結局都一樣：總而言之，不要慌也不要急，掄起起源領域招呼他們就行了。
「轟隆！」
起源之杖爆發的能量洪流比之前要強大好幾倍，正面轟擊在他身上，讓他所在的源初之地跟著地動山搖般瘋狂顫動，能量從身旁呼嘯而過的尖嘯聲聽著格外刺耳。聲勢倒是挺大的，不過對他來說，傷害算不得太大，大概是因為，他們用的是扭曲后的起源造物的原因吧——混沌能量不夠精粹，起源能量也不夠精粹，往他身上打，前前後後折算一輪再抵消一輪，效果估計只剩下原本的一兩成。就算丫們收攏那一打起源之杖對他萬炮齊鳴，也不會比當年附身姝寒身上的混沌概念體扇他的那一巴掌更疼。
「雲弟弟！時間緊急，現在也顧不上藏著了，你把這片戰場一口氣燒乾凈，我去把起源造物統統都奪回來！」
姝寒略有幾分焦急的聲音在靈魂傳訊內響起，讓他也轉過了注意力，也不驅散連續撞擊在身上的能量洪流，緩緩提起起源之杖·墟冥劍，能量如泄洪般飛速墜入其中。
「那個『信標』怎麼樣了？」
「『信標』只是一個陷阱而已！現在已經完全自毀了。他們留下了兩種布置：要麼完成『信標』，要麼把混沌囚牢打開。他們現在選擇了後者，選擇把我們……把你們給拖在這裡，那他們的注意力應當是轉移到了另一個地方——希望輝弟弟他們能堅持到我們過去支援……」
雲諾星恍然，甩了甩起源之杖·墟冥劍，雙手反握著劍柄，深吸一口氣：「不用緊張，小罪她們都在眾神界上，這次的事情肯定也驚動了她們。如果真是混沌概念體，她們能堅持一會，不過結局不會有任何變化，就算我們也衝過去了，也扛不住這時候能隨意活動的混沌概念體的毒打；如果不是混沌概念體，那就更好辦了，那七一七節點可能都沒炸，可能，剛剛嘈雜后斷裂的聲音只是交火之後，靈魂傳訊被屏蔽了而已。」
姝寒想了想，點點頭：「也是——我這邊做好準備了，也把你家女孩們和秩序戰士們都護起來了，動手吧！」
「那麼……」雲諾星低喝一聲，一道體積龐大的斑斕能量虛影從身上驟然浮現，與他一同手持巨劍刺入了源初之中，「起源·混沌！」
「嗡——砰！！」
震響源初的毀滅浪潮只在霎那間就把所有往他臉上招呼的能量統統都一掃而空，混沌雲霧凝成的星雲在剎那間被崩得稀爛，全場留下的混沌能量都在同一時刻如被大風吹拂崩潰消散，站在輝煌圓盤中的敵人，連著腳下的盤子一同被吹出去數萬里之遠，在源初中連著翻跟頭停不下來。
由於此次不再控制力量傾瀉的範圍，能量浪潮爆發的衝擊只在一瞬間就蔓延到了此方戰場的盡頭，大團大團的能量焰火正在無數個地方綻放，不管是大還是小的焰火，都意味著有複數個敵人被能量浪潮點燃，化為灰燼。
震顫源初之地的能量浪潮只持續了數秒便停下，當能量新星綻放般的衝擊結束，留下的只是一片被沖刷得一乾二淨的源初之地，不過，還有一部分剛剛誕生的垃圾也一併殘留下來了，不刻意去動它們，應該能留在這裡很長一段時間。
戰鬥的火花在能量浪潮結束的瞬間就繼續燃放起來，那是秩序戰士們逮著被衝散的冥界戰士群毆的場面。沒辦法組成陣列交替防禦的輝煌圓盤，縱使本身防禦力驚人，但也遭不住秩序戰士們一刻不停的連番敲打，很快就一個接一個核心過載，等到防禦徹底被炸掉后，一群秩序戰士頓時就和餓狼一樣衝進了圓盤內逮著雛鳥們毆打。
他提著墟冥劍繼續匯聚能量的時候，姝寒和霜霜她們剛好湊了上來，後者拉著他上上下下不斷檢查：「怎麼樣？沒事吧？我剛可看到了，你被一打起源之杖集火了。」
「沒事，分開集火的程度不算什麼要命的傷害。」雲諾星搖搖頭，按著霜霜的腦袋揉了揉，隨後轉過視線看向姝寒，「能感知到外邊的情況嗎？」
「混沌囚牢的屏蔽力量非常強大，」姝寒嘆息著搖頭，「在它消散之前，我們與外界是完全失聯的狀態，甚至沒辦法通過靈魂傳訊等方法來確認彼此狀態如何，只能確認是活著還是死了——單純只通過這個情況去確認……嗯，輝弟弟和小罪她們還活得好好的。」
「個破混沌囚牢，看我一鼓作氣把它給拆了！」洛纓嚷嚷著擼起袖子，起源能量與概念級力量飛快匯聚，半秒鐘后忽然一怔，放下了手，忍不住遠眺源初之地，幽幽地嘆息了一聲，「哦，我現在就是個夢境身，拆不了——小云云！快把這個破囚牢給拆了，我們還得趕去另一邊干仗呢！」
雲諾星臉頰抽了一下，這趕著東奔西跑干仗的說法聽著可真他娘讓人精疲力竭，精力怕是有一半都消耗在趕路上了：「再等等，現在的能量還不夠把混沌囚牢撕開——看他們這次『布置戰場』的情況，考慮到可能要長時間戰鬥，我就不用那麼多次罪語了，免得打一半讓它們把我叨叨叨到煩死。」
「不用擔心那邊的情況，理由剛剛也說過了，就再補充一點：輝肯定是把所有力量都拖上了場，包括在你們家在各個地方摸魚的弟弟妹妹們。只要不是真的混沌概念體來襲，也不是冥界之主把球推出來，都能堅持很長一段時間。」
「那邊暫時不用管。」雲諾星轉頭望向已經結束戰鬥的源初之地，微眯起眼睛，「他們是用的什麼方法展開的混沌囚牢？他們居然還能做到這種事情嗎？」
「只知道是用了深淵死霧、起源能量和混沌能量，具體如何辦成的……」姝寒輕搖搖頭，把當時發現的情況與雲弟弟說了一遍，「情況就是如此，多少有點離奇。」
「混沌能量和起源能量共同參與……唔，還有混沌的那些圖案……」雲諾星對著線索想了想，沒一會兒就放棄了思考，「不知道，你也沒頭緒的話，我這邊估計也想不出什麼事情來。」
「不過，要照現在的發展情況來看，他們好像是，在逐漸加強混沌的力量：他們現在在戰場上使用的能量，也是更偏向於混沌能量了，甚至連深淵死霧的使用頻率都減少了。」
現在冥界出動的力量更偏向於混沌，秩序的力量差不多已經被完全捨棄了，一場戰鬥下來，要不是對面家還帶著起源造物，估計就能當成是徹頭徹尾的秩序與混沌的戰爭——冥界是混沌方的代表，他們是秩序的代表。
深淵死霧……以前有過猜測，他們使用深淵死霧是依靠那顆能量源，現在能量源被炸乾淨了，深淵死霧的再生效率大幅度降低，只好全都轉去使用混沌能量了嗎？
稍稍整理一下冥界的發展時間線……感覺與雛鳥的變化時間好像一致，基本一致，就連情況都差不多一致——最初還使用著深淵死霧大開殺戒，推平了秩序虛空的中下位面，與秩序鏖戰了幾個紀元；到後來愈發得心應手之後，就打起了別的主意，將深淵死霧當成一種條件，為他們全員轉去使用混沌能量留下一層加一層的鋪墊；直到現在冥界那邊全員混沌化，連雛鳥都好像已經研究成功，深淵死霧便宣告功成身退，混沌能量登場。
「照你這麼一說，這個第二類的混沌能量，就是他們用以接觸與適應混沌力量的一個緩衝平台——有此平台，不至於會出現一口氣直接接觸混沌而遭混沌侵蝕的情況，等他們用全力將其熟悉好后，就能朝著下一個平台出發了。」
「是嗎。」雲諾星低聲呢喃，抬起頭看向遠處，看著源初里飄浮的造物殘骸，深吸了一口氣，忽略了這個問題，「造物的回收都沒問題吧？」
「當然，我出手你放心。」姝寒咧嘴笑著拍了拍胸口，一臉自豪與得意，「登場的重要造物統統都回收好了，就是現在暫時沒去處理，只是封鎖穩住了它們。而且由於現在時間緊急，為了加快處理速度，那些混沌化的能量源都被我摧毀了，沒有留下來。」
「反正剛剛才收繳了一批混沌化能量源，現在少收一批，問題應該也不大——還是那邊的情況要緊。」
雲諾星點點頭，在沒與外界取得聯繫，沒去到那邊戰場之前，都沒辦法判斷那邊到底變成什麼樣了，他們也沒辦法光靠猜測就讓自己完全安定下來——現在猜一猜不過是讓自己定一下，別還沒開仗就先慌裡慌張自己消耗自己的精力。
其他事情可以到時候再說，趕著去遠疆支援要緊。
「都收拾休整好了，隨時可以出發。」青凰與司雨一塊溜過來對他說了一聲，前者回頭看著已經完全平靜下來的這片空蕩蕩戰場，輕蹙柳眉，「這次也是全員趕去嗎？」
「暫時來說是這樣，不過我也想等回到外面恢復聯繫后看看情況再決定。」雲諾星輕頷首，「七一七節點那邊的情況被說得太嚴重了，加上現在是失聯狀態，沒辦法判斷後續正式接敵後的情況——既然他們能使用混沌囚牢，還還帶上了概念級力量，那我就有理由相信，他們同樣能在七一七那邊再展開一次混沌囚牢，順帶用上其他造物釋放概念級攻擊。」
他見到青凰皺著小臉好像在想什麼：「你是擔心，我們這邊前腳剛走，冥界後腳又出來了，繼續展開『信標』，故技重施對吧？」
「嗯。」鳳青凰對他輕點頭。
「你的擔心不無道理，那群傢伙現在在暗中，我們不知道他們到底在做什麼，也不知道正在用什麼方法去做。就像他們肯定不知道我們在虛空里埋了一片雷一樣。」雲諾星嘆了一聲，輕擺擺手，「走一步看一步吧，真到了有必要的時候，我們也能隔著整片虛空對另一端放煙花——不用緊張。」
「已經準備好了，我這邊也剛準備好，動身吧。」他深吸一口氣，舉起起源之杖·墟冥劍，轉過身對大伙兒搖晃手裡的傢伙事，隨後喊道，「帶著秩序領域都靠近點，我們等會直接從源初里趕路，一路趕過去，趁現在還有時間可以再多休息一會，等會開打之後可能就沒工夫休息了——對了，可別從領域裡跳出去了，那會被源初……也就是被我毒打一頓。」
大伙兒乾笑著狂冒汗，都縮在秩序領域內抱著自己坐好或站好，滿臉寫著乖巧與害怕。
「自己坐穩或站穩了，我們，出發！」
「罪語·破陣」的銀黑色光環隨著巨劍砸落一閃而逝，浩蕩的衝擊將無人維持的混沌囚牢一口氣撕了個粉碎。在那片星雲被撕開的霎那，一道斑斕與純白的光束便帶著浩瀚的能量衝進了源初的深處，如一顆彗星般拖著光尾，好一會兒后才消失不見。
…………
嗯……嗯！嗯……嗯？！嗯！！啊，好煩啊，今天這場仗打得是真的催人尿下又讓人暴躁，他只感覺自己這一天都在跑跑跑跑跑，跑到目的地打兩巴掌就趕著去下一個地方，結果下一個地方還沒到，就帶著千軍萬馬果斷掉頭狂奔，然後……然後就在這裡展開陣列的全部力量，開始對著前方再次狂轟濫炸了。
混沌囚牢隔絕了內外，他們這算是徹底失聯了，沒辦法知道楓那邊是什麼情況，要多久才能趕過來……而在他那支千軍萬馬趕過來之前，他們得……死守在此。
這波啊，這波是千軍萬馬盡失聯。
「不用太緊張。」鑄星姐姐偏頭看著他，「不管是雲弟弟他們那邊，還是我們這邊，都不會有什麼問題，此事頂多只是我們所遇到的無數意外中的其中一個而已，還沒到需要做最壞打算的時候，冷靜應對就行了。」
輝帶著六分苦澀四分無奈的心情點了點頭，喟然長嘆一聲繼續讓注意力落在前方的場上。混沌力量，概念級力量，老實說，他剛剛也被忽然丟出來的兩個重磅炸彈給炸成了短時間的抽風狀態，但是等到了現場看看情況之後他就冷靜下來了：混沌概念體沒登場，來的只是成群結隊的混沌士兵而已。
雖然他也不知道對面是怎麼掏出來足足……七種混沌士兵。
這七種混沌士兵里，除了他們已經相當熟悉的那類三合一混沌士兵外，另外六種全都是沒見過的：拿砍刀的、拿流星錘的、掄著個不明物體當鈍器的、近距離打拳擊的，另外倆看不出來，反正是遠程攻擊——得虧丫們沒給召喚一批坐騎當騎兵衝上來，不然今天他指定得吐出去，話說應該沒這個型號吧？
「騎兵？有啊，那還真有。」燕哥在旁邊搭話，「那個混沌概念體老強了，在特能打的混沌概念體的行列里，也是格外能打的那類，和大姐封印中的那個混沌概念體差不多一個層級。」
輝滿臉痛苦，臉都扭曲了：「總不能還能抬上倆車兵來吧？」
「那確實也有。」
輝：「……咱們要來提一提兵種克制什麼的嗎？」
「沒這玩意兒，沒克制的說法。」秦哥使勁搖頭，「就像我們現在一樣，哪有什麼克制的說法，頂多就是正面衝鋒看誰力量更強罷了，偶爾再耍點小手段：咱家的手段叫計謀，對頭的手段叫詭計。」
輝哭笑不得。
「不過，和混沌概念體打的時候多半不需要想這些。」秦哥頓了頓，撓了撓臉頰，「因為它只會一股腦湧上來把秩序給淹了，犯不著用什麼計策——一路橫推就是它們常用的戰略。」
「和混沌概念體打已經相當要命了，如果它們再整點陰謀陽謀什麼的……」輝捂著腦闊深吸一口氣，「那豈不是更要命。」
啊，算了，不提那群要命的墨水塊了，還是來看看前方這片戰場——混沌囚牢，混沌雲霧與無盡的混沌能量在無法丈量大小的空間里流轉，與混沌概念體登場的畫面一模一樣，只是，並無那團墨水登場時那麼讓人驚悚。
當然細節上也有不同之處，此處混沌囚牢，整個空間都傳來極大的混沌能量反應，但只有正前方大約三分之一個球的位置會不斷湧出混沌士兵，其他地方都很平靜，像是擱在那兒擺陣一樣，光擺就完了，這讓他心裡也有了個猜測，而確認了他的猜測的，則是鑄星姐姐的一句話：
「範圍內並不存在混沌概念體的反應，可以推測，此次並非混沌概念體前來。」
輝當場鬆了一口氣：「那麼，這就是冥界搞的鬼了，雖然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弄出來的這麼多……鬼東西。」
「混沌士兵也並非我們『認識』的，尋常意義上的混沌士兵。」鑄星姐姐又補了一句，「它們，與你們熟知的三合一的混沌士兵是同一性質的產物，而非純粹由混沌能量凝聚而來。」
輝怔了一下：「也就是說……它們也是通過深淵死霧與混沌能量混合凝聚而成？」
鑄星姐姐輕點頭：「出現於此地的混沌能量一共有十四種，正對應了七種混沌士兵。」
輝聽完，臉龐皺得跟個核桃似的：那這下事情可就變得奇怪了，冥界那邊是在整什麼奇怪的事情么？折騰完了深淵死霧開始折騰混沌能量，拎著混沌能量和深淵死霧在那裡胡搞瞎搞，這是……話說丫們丟出來的三合一的混沌士兵是那麼容易弄成的東西嗎？丫們折騰混沌能量是不是要比他們處理起源能量更簡單啊？
「那個渾身上下洋溢著概念級力量的大個子，為什麼現在還不活動？」
他稍稍偏過視線望向前方，在戰場的深處，靠近敵人家門口的地方有一顆灰暗的星點，與他們見過很多次的「兵營」一個樣，只不過它更大一些，身上套著一圈……唔不……一大層……一堆……就……
它的表面裹著一大塊的能量屏障，整體上看著像是豎起一塊長方形讓它以中線為軸心旋轉，每隔一定的角度就留下痕迹，最後將這幾十塊痕迹拼起來，形成一個巨大的組合體，順帶還在更外圍套了三十層轉來轉去的圈兒。
這個大塊頭與它的能量屏障加在一起就佔據了一大塊位置，特別顯眼，但是它從始至終都不動彈，也沒半點動靜，也不知道對面把這玩意兒端出來是想做什麼——它就是讓七一七節點的夥計們驚叫並高呼著起源發起萬歲衝鋒的源頭。它是一個巨大的輻射源，概念級力量正從它內部源源不斷迸發而出，不斷擴散到這片虛空戰場的每一個角落，聲勢浩大，光是杵在那裡就讓人感到頭皮發麻，好像背後正有人提著刀鬼鬼祟祟靠近，讓他們想不注意都不行。
他已經讓青君組織了一輪力量對它發起了衝鋒，打了幾萬個回合后，不出所料無功而返，硬得跟個龜殼似的，比他還結實。
「不知道是什麼東西。」鑄星姐姐也搖了搖頭，「我從中感覺到了起源能量，但記憶中，起源造物里並不存在此物，也不是星穹信標轉化之物……只能等大姐過來才能知道是什麼東西。」
目前的戰場上只有混沌士兵與秩序戰士們橫衝直撞互掀前臉的戰鬥，冥界那邊，不見雛鳥，不見正常人。對面新整出來的六種混沌士兵……也不知道是不是拉出來練兵的——整了個新玩意兒，想著拖上場試試效果，於是就扔到他們這邊來了，拿他們當練兵用的磨刀石，當場掄起砍刀大棒子打得你死我活。
七一七節點的夥計們其實並沒有陣亡，剛剛「嘎——」一聲就斷了靈魂傳訊，只不過是被屏蔽了而已。他們衝進混沌囚牢里的時候，那群夥計還在拎著能量塔陣列擺著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架勢與混沌士兵對轟中，在他們趕到的時候，他們已經被圍毆得格外凄慘了，也幸虧他們到得早一點，不然可能真的得給他們收屍。
這場忽然突襲的戰鬥，在他們火速趕到展開陣列后立刻就算不上是要命的事情了，反擊與突襲等安排都按照老情況應對不需要更改。打了十幾分鐘，戰況暫時還很正常，沒有忽然冒出點什麼要命的東西把他們嚇一跳。
要不是對面那顆瘋狂散發著概念級力量的球球實在是跟一根針一樣太扎眼，他都想讓楓別過來了——哦，現在是失聯狀態——還是老老實實防一手，萬一它不動則已，一動就把戰場鬧得天翻地覆，那他可就真的無計可施了，就只能，把旁邊的鑄星姐姐、燕哥和秦哥一塊推出去，他就蹲在這裡等結束就行了：概念級的事兒讓專業的人去處理，他們這些凡夫俗子該退場當老實退場。
至於雙子姐姐啊，她們在看家，總得留一手嘛——聽文姐姐說，雙子姐姐全力爆發的狀態，也能鎮守一方節點相當久，所以就單獨把她們留下了。
不管怎麼說，現在的戰況算不上嚴峻，頂多就是傍著個「定時炸彈」在干仗而已，這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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