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2章 偃旗息鼓，暫時的
打了一天的仗，感覺卻比過去連續衝鋒好幾個紀元的戰鬥都要疲憊，隨便將大大小小事件耗費精力的程度進行排列，今天這一連串的事兒，差不多能排在與混沌概念體互毆那一級事件後面兩三個位置的地方——奇了個怪咧，他們都沒爆發超過極限的狀態，怎麼的打了一天下來，一個個都累得跟個死雞似的？
他想了一下，大概是因為今天這三仗是在三個不同的地方開打的，這是原因之一；原因之二么，那就是被冥界弄出來的各種奇奇怪怪的東西給折騰得有點精疲力盡——新的力量、新的炮灰、新上場的造物。那些炮灰的等級與正兒八經的混沌士兵相比都相差不遠了，光用常規的跑外勤的方法應對，簡直是自己給自己加難度。當年知道要主動和混沌概念體干仗的時候，大伙兒可都是全副武裝全力全開的程度，今天么……呃，沒有全副武裝，光全力全開，戰鬥力果然是差一大截：他們都已經習慣了拖著一大堆造物干仗了，今天這一仗沒帶多少造物出門，打起來一下子就把自家短板暴露出來了。
要不是楓及時趕到，他們……其實他們也能吃掉對面的力量，但是要打到那種結果的話，將會有不小的損失——吃敗仗可以，反正他們也沒少吃敗仗。但是吃這種因為自己沒能準備好而得來的敗仗，總感覺就特別惱火，肚子里好像有一股氣兒……嗯？唔……
啊，是這樣啊，楓所說的，就算最終結局是必敗無疑，也得敗得震天撼地一些，也得敗在全力以赴的狀態才行……他好像理解那些話的意思了哈。嗯，自己親身體會過就理解得很徹底了：敗得太隨意了，自己會不服氣，生命歷程估計會就此留下一根針，拔不掉也治不好，對以後的自己有非常大的影響。所以，就算打敗仗也得打到自己沒脾氣才行。
決定了，以後無論是出門跑外勤搞衛生，還是做啥，不帶夠千座以上的起源神殿，不把隨身攜帶的空間塞滿大當量大煙花，統統都不給出門！
氣氛在這裡忽然緩和了一些，並沒有急急忙忙嗷嗷大叫衝過去繼續干仗。他們十萬火急般趕回了虛空前線，正要拖著虛空前線的一個個節點全副武裝衝上場的時候，驟然發現：對面沒動靜了。
對，把那個空心的半球形封鎖圈端出來之後就沒了動靜：沒有立刻扔出億兆量級的混沌士兵淹了秩序虛空；也沒有拖著點奇奇怪怪的東西**登場；更沒有搞偷襲在秩序虛空的背後放什麼大當量帶污染的煙花。
一切，就很突兀地停下了。
那句話咋說來著？暴風雨前的平靜……啊，是這個意思，他們現在就是這種狀況，被這種虛假的平靜氣氛籠罩著。頭頂上是恆久沒有散去的陰霾與厚重的陰雲，天上的烏雲用雷霆與閃電回應了他們的壓抑與煎熬，卻是光放屁不下雨，那團高壓帶正在瘋狂匯聚力量，不斷往地面上壓迫，讓眾人大氣都難喘一口。
由於不知道那邊那群貨到底想幹什麼，他們能做的也只有從即刻起保持著全副武裝的狀態做好防禦，順便在虛空各個地方構建或近距離或遠距離傳送的虛空傳送門，以免那幫傢伙又「釣魚離山」，把他們拽著跑來跑去。
理論而言，冥界敢往虛空撒魚餌，他們一定就會咬鉤的：楓將其稱為「進貨」，看看能不能弄到一些好東西。而且那個魚餌他們還一定要咬——魚餌混著板兒磚一塊放在那，不咬的話，他們就順利把「信標」給弄開了，到時候情況更慘。
綜上所述，他們需要做足準備去應對被釣魚時的各種情況。
文姐姐和楓等了小半天發現對面暫時沒有動靜后，便都去處理起源造物了，趕著時間處理好那些東西，他們最遲在下個月就能用上這些「全新」的起源造物。唔，要造的東西忽然多了不少……等等啊，他算算，首先，概念級造物的製造是不能停的，但是新的造物的製造也相當重要：前者決定了終局到來的時間，後者能讓他們堅持到終局到來之時。
就……很有點頭大，捋一捋算一算，沒辦法取捨，那就只能把一部分埋在虛空里的起源神殿給收回來了，只把部分能量塔與下級節點留在原來的位置上繼續著鎮守的任務——現在是忙著暴兵增加火力的時候，屬於是非常關鍵的時期！要不是為了提防冥界忽然暴起發難，他都打算把遠疆的起源神殿給收回來了。
「你們在虛空里埋了多少起源神殿和下級節點？」秦哥見輝弟弟遲疑衡量了許久才做出決定，不由得好奇問道。
「虛空里有好幾十億個節點，每一個節點都有標配的力量：一兩百座起源神殿、數以萬億計的各類能量塔組成的陣列、同等量級的法陣陣列、還有部分協同布置秩序領域用的下級節點以及其他各類造物。」輝聳了聳肩，「這些統統都是為了布置防禦留下的。不過，早在楓需要概念級造物的時候，我就把最靠近上位面中心的起源神殿都給帶了回來，只留下了其他東西在原地繼續鎮守的任務：起源神殿要調回來製造概念級造物。」
「現在，我們又要弄一大堆新的起源造物，只好把更多一部分的起源神殿給調回來——反正內圈的防禦一時半會用不上，等需要用上的時候再說吧……呃，這句話聽起來怪危險的哈。」
「咳咳，不算楓的概念級造物佔用的那部分，現在擺放在虛空前線里的起源神殿，讓它們捏出夠虛空前線所有人用的造物，需要……呃，不知道製造那些起源造物要多久，所以沒辦法從時間上給出答案。」
「換個說法。把星穹陣列與輝煌圓盤都算成是量大從優的那種造物，那麼，要把它們的數量配備到完全夠整個虛空前線使用的程度……得造十幾萬批次才行——啊，我說的量大從優是指人手配備一個的程度。」
秦哥、燕哥：「……」人手一個星穹信標和輝煌圓盤？這……這是想端著它們去給冥界開顱么？
「這有啥。」面對大哥們的驚愕，輝不以為意，「跟你們港，要不是起源之杖和創世之杖沒辦法複製，我非得給整個人手一座……唔，或者十人拎一座……」
秦哥等人：「……」這已經不是區區喪病可以解釋的了。
「全虛空前線上下都患有極其嚴重的火力不足恐懼症——人傳人現象，由楓開始傳的，到現在已經全員遭重。也就只有端著能量塔、大當量、大煙花的時候能稍稍緩解一下病症，治肯定是治不好的，何況現在，已經集體宣布棄療了。」輝攤手嗐了一聲。
秦哥等人再次：「……」總感覺雲弟弟著實是帶了個神經病隊伍出來，這發病的嚴重程度遠超上個時代的所有秩序戰士。
「咳咳……」秦哥敲了敲桌子示意輝弟弟回神，「星穹信標與輝煌圓盤都犯不著做到人手一個的程度——星穹信標對範圍進行影響，你將其當成起源神殿這種節點就可以了；至於輝煌圓盤，它並不是越多就越好的，需要有人配合使用才能最大程度發揮出它的力量，你按照一個輝煌圓盤對應一百個秩序戰士的比例準備就行。」
「哦這樣啊。」輝哦了一聲，認真記錄，「那秩序戰陣那些呢？」
「秩序戰陣按照星穹星標的規模去準備就行，至於其他造物……」秦哥十指交疊沉思了一陣子，搖搖頭，「其他的，看看大姐有沒有什麼安排吧。」
輝點點頭，寫下了「等待處理」幾個字。
「輝大人，戰鬥結果統計出來了。」敬元姬拎著個水晶球從海螺屋裡走出來，快步走到桌前把東西放下，隨後對著偌大的冰原晃了晃視線，「楓大人他們呢？」
「楓在和文姐姐處理那些起源造物，小雨她們湊熱鬧都過去了，你現在過去也來得及。」輝端起她拿過來的水晶球，看著她回應道。
「哦。」敬元姬應了一聲，瞄了輝大人一會，小聲道，「您看看結果，如果……」
「……快去吧你，我這邊看完了找小青子就行了。」
「呃，那我就……去找楓大人了。」敬元姬吐了吐舌頭，鞠了一躬慢吞吞後退，找到楓大人的位置后麻溜轉身帶拉開傳送門，身形一晃就鑽了進去消失不見。
輝看完這一氣呵成的退場，哭笑不得搖搖頭，老實拎著水晶球看了一圈，隨後嘆了一聲，把手裡的球球也推給了秦哥他們：「喏，你們也看看吧，這一仗打得啊……」
秦哥飛快接過水晶球掃了幾眼把內部的信息看完，片刻后狠皺起眉頭：「除了零陣亡值得一提，其他部分可著實是……稱得上是損失慘重。」
輝嘆了一聲點點頭：冥界這三場釣魚大戰明顯是早有準備，就差提著漁網走到他們面前直接說「讓我撈魚」了。三仗打了三個地點，三次打起來的規模都截然不同，結果也都各不相同，打完下來，也就只有楓親自吩咐，準備「撒網撈魚」的第五梯隊狀態好一些，一到四梯隊由於準備不充足又連打兩仗，還要拚命趕路趕了兩次，著實是有些狼狽。
虛空前線所有人加起來，受傷程度達到七成，這損傷程度簡直……簡直……他也不知道該說簡直什麼，總之看著就讓人感覺到心驚膽戰。除了這部分，帶上場的能量塔、起源神殿等，也是各有損失，其中能量塔炸了三分之一：都是在帶有概念級力量的混沌衝擊糊臉的時候炸掉的——戰損多出現在第三場戰鬥的時候，前兩場都還好。
戰力相差懸殊吶，畢竟楓不在場，而他們又沒有做足準備，如果對面家布置的混沌囚牢再結實一點，他們這邊非要用上過載的拚命打法不可，到時候所得的可就真的是一個驚人的傷亡率了。
「混沌士兵造價為零，只要給一些時間給上充足的能量，他們想丟出來多少都行。」秦哥把水晶球放下，苦嘆一聲搖搖頭，「無論殺掉一兆還是一億兆都是無濟於事，只不過是我們單方面在消耗精力罷了。」
「這精力消耗不消耗可不是我們說了算的。」輝托著腮幫子鬱悶嘆氣，嘴裡嘰里咕嚕的，「這場仗無論怎麼想，這精力，你是不耗也得耗——你們那個時候的戰鬥不也是這樣么？」
秦哥啞然，苦笑：也是……秩序與混沌打起來的時候，都是秩序被消耗精力，混沌那邊拎著一大堆墨水一窩蜂衝上來的時候，秩序其實只有唯一一個選擇，那就是同樣一窩蜂衝上去，當場打到腦袋開花。
有充足的秩序造物在場的話，倒是能減少他們精力的損耗程度——混沌士兵的造價為零，但是秩序戰士，培養一個可是要相當漫長的時間，咋可能當成一次性消耗品給扔上去啊。造物如果能替人進攻、防禦，那肯定是造物優先上場。
「嘛，雖然打了一場奇奇怪怪的仗，不過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穫。」輝伸了個懶腰，打著哈欠說話，「也不知道他們下次再出現，看到我們拖著成套的輝煌圓盤、秩序戰陣與星穹信標上場會有怎樣的反應——他們指定是不知道文姐姐出來了，也指定不知道我們把東西都給收了回去……呵呵，我已經有點期待下一次上場……呃，打住打住，現在造物還沒捏出來呢，期待太快了。」
他說著就苦笑起來，趕緊抬手啪啪打自己的臉：個破嘴沒點自知之明，還在那瞎嘚嘚。
秦哥咧咧嘴：「除了這些，他們也把他們準備的東西給暴露出來了——複數的混沌能量、混沌士兵，還有諸多起源造物。此前我們只是知道他們手裡有起源造物，但你們和他們交手時，他們也沒有把那麼多東西擺出來，所以有些東西知道得並不清楚。現在好了，他們既然已經把自己的東西暴露出來，我們就能好好防備了，下次再戰的時候就不至於被打個措手不及。」
「而且，也正如雲弟弟所說，在我們東缺一塊，西少一片的時候，他們這時候抬出起源造物來，真是急著送貨上門平衡一下雙方的戰力。」
輝差點被一口水給嗆死：這話說得真是相當……諷刺。
「對了，你們有看新兵蛋子們的情況么？」輝提了個別的話題。這次出戰的五個梯隊里，每個梯隊都混有大量的新兵蛋子——不管冥界是不是拖著新鮮玩意兒出門練兵，反正他們就當順手給練了，只不過，他還沒來得及去看那群新兵們的情況。
「稍稍看了一圈，剛打完仗回來各有各的變化，多數都表現出了一些擔憂，也有人擔憂過度憂心忡忡，除此之外沒有更多表現。」燕哥靜靜地回應這個話題，「心理準備早在這段時間裡已經做足了，表現……唔，勉強能算過關，與我們那個時代所知道的情況相差不是特別遠——『第一次』上戰場回來，其實會有的表現來來去去也就那些。」
「考慮到今後的局勢變化，他們……嗯，在起源造物缺失的現在，他們還需要進一步的變化才行。」
今後的局勢啊……輝嘆了一聲，從今天開始，冥界那邊的活動估計就會加快了——他們今天一口氣把很多東西都給端了出來，又是起源造物又是混沌能量又是那個不明不白似是「兵營」的球球，真是一口氣完事的：上來打了三場循序漸進的仗，然後立刻就排兵列陣兵臨城下把秩序虛空給圍起來了。就像，是用那三場仗來驗證什麼想法，驗證完了，即刻就選擇動手——釣魚、撒網、挖池塘，一氣呵成。
沉睡一個半紀元後的活動，強勢宣告自己復出的活動嗎……他們把那堵混沌雲牆丟出來后暫時就沒了動靜，但可以想象出來，他們今後的各種破壞與搞事的行動肯定會增多——把藏好的力量端上來，也相當於告訴他們「力量增強」的情況，即是說，是正面宣戰的意思，往後打起來，規模肯定會變得更大，會打得更加劇烈。
就冥界現在布置的情況來看，幾個紀元前那種戰鬥的方式可能已經不適用了，新的……應對的方法……唔，這個想不出來，還是得等冥界先動手才行——在一切主動行動的選擇被封鎖之後，他們所能做的也就只剩下見招拆招和臨機應變了——從冥界目前排開陣列的情況來看，他們似乎是打算把戰場集中在一個地方，這其實，有利於他們。
……大概是有利於他們的……大概。畢竟楓戰鬥本就……
嘶……輝啊輝，你真是個神經病，才說著讓楓當成吉祥物不要隨意活動，這沒一會兒就把他拖上場進行戰力衡量了，真是……啊，真是沒辦法，畢竟楓是秩序的大將啊，開戰前先把大將給一腳踹到旁邊，估計沒誰能做到這種事兒。
嗐，這話說出去，估計要讓楓笑話了……沒轍，沒轍，還是得老老實實讓楓在最前線衝鋒才行，不然壓力實在是……要命。尤其是冥界把新鮮玩意兒端出來之後就更要命了。
視線在冰原上的各個地方掃過，看了一眼代為監視虛空的雙子姐姐，看了一眼坐在一起小聲商討著什麼的洛纓姐姐和鑄星姐姐，他忍不住嘆了一聲：氣氛果然還是有點小低沉。
風雨欲來的感覺，氣氛壓抑，沉重，讓人特想拎起什麼暴打一頓，或者……讓誰把自己拎起來暴打一頓……可惜現在是修生養息的時間，虛空前線的大伙兒還在努力恢復精力中，小青子和青君他們也緊急去做著準備——青君這莽穿虛空的傢伙，也就會在戰前準備上動腦子以及不會滿嘴「莽莽莽」，據他所說，戰前的準備做好點，做到接近完美程度，是為了能在戰鬥的時候莽痛快一些，所以他這時候肯定不吝於動動腦子干點別的事兒。
總覺得青君這話說得也特有理，就特別像是……把任務都甩給他們，自己只顧著衝鋒陷陣開別人腦闊的楓一樣。
嘛，除了要恢復力量，最重要的是：他們現在也找不到人去打嘛。難道要現在就衝過去把冥界那面牆給拆了？他覺得不妥啊，那幫孫子屬馬蜂的，捅一下就不管不顧一窩蜂湧上來了——今天發生的事兒他得好好在記錄上寫一筆——估計現在他們衝過去輕輕摸它們一下，對面就會集體發神經了，開始拼盡一切嗷嗷大吼衝出來和他們玩命……
那受不了，那指定受不了，他們自己都沒做好準備呢。
雙子姐姐剛剛才說了探測結果，那面牆裡有一千多個節點，節點與整個牆體都流轉著弱·概念級力量，光是那裡匯聚起來的能量就夠他們下飯了——看來第一個推出來和他們干仗用的節點是實驗品，被他們暴打一頓實驗完畢之後就能整體出陣了。
他們想試什麼？想試試節點的戰鬥情況？順便看看他們家啟明星怎麼對付它？現在試驗完之後，信心十足直接把東西推出去，是因為得到的結果在他們的預期之內么？這對虛空前線來說恐怕不算是好消息。
「嗡。」
冰原上忽然打開的傳送門讓大伙兒都回過頭看去，輝人都沒看清就站起來開問：「怎麼樣怎麼樣？那些起源造物的情況如何？」
文姐姐和楓他們這會兒才從門裡鑽出來。楓對他咧了咧嘴，帶著天使丫頭和小冰雕她們找個位置坐下，喝了杯茶才開口回答：「沒什麼問題，都已經處理好丟到起源神殿里了——你安排好那一堆造物的製造情況沒有？」
「哦，已經搞定了。」
「那行。」雲諾星舒了一口氣，抬頭望著虛空與源初，「對面有沒有什麼動靜？」
「暫時沒有，光把牆推了出來，現在連聲屁都不放，暫時沒有更多的動靜。」輝嘆了一聲，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錶示頭暈。
雲諾星見他臉色不好，輕皺眉：「你該去休息一下，被弱·概念級力量炮轟了半個小時那麼久，就算是你也不會好受。精力與靈魂上的消耗，沉澱下來……嗯，我就是個例子，你們應該沒忘。」
輝與霜霜她們都忍不住苦笑：你是指熬了五個紀元差點逼死自己的那個例子嗎？那著實是忘不了。
「嗐，多大事兒，當年和混度概念體互毆過後，我也沒急著要去躺著。」輝咧咧嘴不甚在意，「現在事兒正多，不處理好，心裡都安靜不下來——精力和靈魂什麼的，就擱那兒讓它們自己恢復就好了。你自己都說你是個例子是吧：多熬一會，沒什麼。」
雲諾星呆然想了幾秒，看了看微微昏暗的天色，點著頭站起來：「那行，那我去做飯了。」
大伙兒：「……」做……做飯？！
這大軍壓境在前，居然還能安心跑去做飯？！
「從他們的尿性來分析，多半距離下一階段還有些時間。」雲諾星翻了個白眼，捋著自己的長發將其隨手捆了一下，收拾好衣服擼起袖子綁起來，「就算真忽然出事了，我拎著鍋鏟放『起源·混沌』和『罪語』也不是不行——報數報數，吃多少碗飯自己說，麵條餃子云吞另提，油條豆漿包子得晚點。」
「來一桶飯！」「肉肉！吃肉肉！」「就上次那樣就行了。」「來點青色的，最近上火……可能是看著對面家的動作有點上火。」「綾，果汁。」
姝寒看見雲弟弟俏臉逐漸變得奇怪，哭笑不得搖搖頭，走過去拉著他一塊進了海螺屋：「那行，那我們隨便弄點。」
雲諾星被拉著一邊走一邊忍不住嘟囔：「話說我怎麼負責做起飯來了？」
大伙兒苦笑：還不是因為你被某人以節操相逼——做飯或丟節操，二選一。
話說，他們能這麼快回歸正常也是……感覺怪奇怪的，沒一會兒他們就坐在餐桌前開始風捲殘雲……嗯，果然還是感覺非常奇怪，明明才打完三連大戰，這會兒還收穫了一肚子驚嚇和疑惑，未來的結果是定數，但是未來的路暫時還是個未知情況，就這樣他們還迅速恢復成了日常輕鬆的氛圍，把腦袋上那片陰霾與陰雲視作無物……果然怪奇怪的哈。
嘛，氣氛其實多少有點點凝重，只是大伙兒都刻意不去提而已——就比如楓凝重走神到把他的煎蛋給煎成了一面黑一面白……楓絕對是故意的——起源一系肯定都受起源天神們的影響，就算他們這批最晚加入起源一系的也不例外。他們，還有他們，都已經習慣了上一秒端著飯碗大快朵頤，下一秒抄著鍋鏟全軍出擊……出擊前還不忘咬著包子油條往陣上跑。
反正嘛，凝重到把自己嚇死也沒用不是么，日子該過還是要過的，就按照特殊情況布置好一切事情就行了——他們這邊已經安排得差不多，變化只需要等時間就位就行，接下來……
嗯，到你們的回合了，出招吧，混蛋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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