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離開

清晨的第一絲陽光照進房間，熟睡地喬雨燕緩緩睜開了雙眼。

躺在床上把玩著左手的手鏈，少女嘴角含笑，眼裡藏不住喜悅。

「該去給爺爺和莫離哥哥做早飯了！」

慵懶地直立起身軀，少女乍泄的春光讓明媚的清晨多了一絲另類的朝氣。

自從莫離到來之後，喬雨燕感覺生活不再像往日那般枯燥了，少年總會用各種各樣的方式逗她開心，讓她在平淡的生活中也能找到許多的樂趣。

「爺爺！」剛剛推開房門，喬雨燕便看見了站在院中的老人。

「起來了？」聲音依舊是那般慈祥。

「嗯……莫離哥哥呢？不會還在睡懶覺吧？」

往常的這個時候，莫離應該會跟老人一起在院中喝茶才對。

「他走了！」

「走了？」喬雨燕一愣，身子忍不住呆在了當場。

「他……今天怎麼不等我就出海了……」淚水在微紅的眼眶中不停打轉，少女心裡殘留著最後一絲幻想。

老人嘆了一口氣。

「雨燕啊……你應該明白……神樹村是留不住莫離的！」

「難怪……難怪他要送我手鏈，難怪他要聽我吹海螺……我早該想到的……」

身子靠在門上喃喃自語，少女眼中的淚水再也無法遏制。

張張嘴，老人最終不知道該如何安慰自己的孫女。

「爺爺我出去一下……」

柔弱的身子朝著院子外飛奔而去，看著少女的背影，老人搖頭苦笑。

「莫離哥哥！」

聲音回蕩在森林，喬雨燕朝著村后的密林狂奔了半個時辰，終於是體力不支坐倒在地。

「莫離哥哥……」臉上遍布淚痕，少女的聲音有些沙啞，有些苦澀，「你怎麼能一聲不響就走了……你怎麼能不辭而別……莫離哥哥！」

痛徹心扉的呼喊驚起叢林百鳥。

坐在地上，喬雨燕雙臂攬著膝蓋，眼神里一陣失神。

寒風灌進密林，吹起少女柔軟的長發，些許髮絲搭在嘴角，沾著臉上的淚珠，讓人忍不住的想要將少女摟入懷裡呵護憐惜。

任由寒風吹拂著嬌柔的身軀，少女咬著嘴唇，像是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一般無助和絕望。

常年生活在封閉的漁村，小丫頭的世界純凈得像一張白紙，直到遇到莫離之後。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習慣了少年在身邊，雖然彼此相處的時間只有短短半年，但是喬雨燕很清楚，自己平靜的生活從少年出現的那一刻開始便被打亂了。

白紙被塗上七彩的顏色，從此再也揮不去，抹不掉。

不知道坐了多久，直到絲絲陽光透過密林照在梨花帶雨的臉龐，喬雨燕才顫顫巍巍起身。

「莫離哥哥……我會等你……等你忙完你要做的事情之後回來找我，你一定要回來找我！」

滿臉堅定地看著遠方，喬雨燕撫摸著左手的手鏈，倔強地擦掉了臉上的淚痕。

不遠處的山壁，莫離站在崖邊，看著少女漸行漸遠的背影，長嘆了一口氣：

「傻丫頭……等著我！等我找到了師父，一定會回來找你！」

離開漁村之前，莫離向喬老打聽了關於外面世界的一些基本常識。

莫離如今所在的大陸名叫天元大陸。

天元大陸四周被海域所包裹，面積很廣，廣到整片大陸至今還有許多領域無人踏足。

在大陸已知的地域中有四大險地，三大絕境。天落森林正是位於大陸最北部的險地之一，其中群居著無數恐怖的魔獸。

按照喬老所說，只要一直往南便能走出這天落森林，只是莫離已經不知疲倦的行走了快一個多月，卻依舊沒有看見出路在哪裡。

茂密的叢林遮擋住了大部分陽光，叢林之中顯得有些陰森詭異，如果不是莫離的心性足夠堅定，恐怕單單是四周的陰冷和偶爾傳來的魔獸嘶鳴就足以讓人發狂。

一個月的走走停停，雖然感覺到有些枯燥寂寞，但初離雪域的新鮮感還是讓莫離對前路充滿了期待。

「小雪球啊小雪球，你怎麼忍心丟下我一個人在這鬼地方亂竄啊……」

在進入森林后不久，一個偶然的機會莫離發現了一株通體血紅的萬年血靈芝，還來不及吃驚小雪球一個箭步便竄了上去，幾個呼吸間已經將血靈芝吞入了腹中。

別看小雪球體型很小，吃起東西來的速度卻是快得離譜！反應過來的莫離正在心裡暗罵這小東西敗家，後者卻是搖搖晃晃倒在地上，就像是喝醉了一般陷入了沉睡。

莫離手上的儲物戒指中有一個小房間是專門給小雪球準備的。

儲物戒指本不能裝活物，但是莫離的游龍戒卻是他師父專門為他打造的，煉製的時候便想到了給小雪球專門準備一個棲身之地。

莫離沒有將小雪球放入戒指，而是抱在懷裡溫柔地撫摸。

小雪球是莫離七歲的時候他師父送他的禮物，那也是莫離最後一次見到師父。

莫離曾經問過幾大長老小雪球是什麼物種，讓他意外的是，見識廣博的長老們卻沒人能答出來。

莫離本身不是特別在意，純粹是因為好奇，加上小雪球從小就陪在他身邊，因此即便不知道小雪球的具體來歷，即便小雪球沒有絲毫的攻擊力，莫離也始終把它當成自己最好的夥伴。

「嗯……」行走在密林的莫離眉頭微微一皺，腳步隨之停了下來。

有打鬥？

短暫的錯愕之後，莫離眼前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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