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我在你心目中的分量如何
宅子里。
落原在熬夜畫畫,桌上放著一盞油燈,油燈里的燈油沒有了,燈芯快滅掉時,落原手中的毛筆一揮,一滴墨水滴到油燈上,燈芯重新燃起來。
落原接著畫,他畫的每一筆都是精彩絕倫。這是他成人之後畫的第一幅畫,一定要畫好才行。
落原拿著軸畫興緻沖沖的跑到千淚的房間。
然而千淚不在她房間里。
落原來到院子里找千淚。
千淚躲進石像里。
落原來到石像前。
落原笑笑:「我知道你在裡面,快出來。」
不見有人回答。
「有我這麼一位出色的人站在這裡,你為什麼要躲著我?」落原一臉堅定:「既然你不出來,我就站在這裡,直到你出來為止。」
許久后。
千淚從石像里出來,她看到一頭小毛驢趴在地上。
千淚蹲下來伸手摸一下小毛驢說:「原來你就是那頭一直陪在我身邊的小毛驢。」
千淚把一旁的軸畫拿起來打開一看。這畫中正是一隻小狐狸和一頭小毛驢。
千淚笑一下,覺得這幅畫倍感親切。
房間里,千淚在喝茶。
落原走進來:「我有一件事還沒做,要做了才安心,這幅畫送給你。」
千淚接過軸畫,打開一看說:「這畫的是什麼,俗不可耐。」千淚把軸畫撕成兩半,扔到地上。
落原把地上的畫撿起來說:「我畫的是什麼不是很明顯嗎,你看不出來嗎,還有啊,這可是我畫了三天三夜才畫好的,你怎麼說撕就撕了,你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千淚一副頑劣的樣子:「反正你的畫已經被我撕了,一分為二,有本事的話你合二為一再送給我啊。」
落原問道:「只要我把它們合二為一,成為一幅完整的畫,你就會收下是嗎?」
千淚反問:「你有辦法把它們重新結合起來,而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迹?」
落原一副很有自信的樣子:「辦法是人想出來的,總會有辦法的。」
千淚想知道結果:「既然你這麼有把握的話,那好啊,我等著。」
落原回到自己的房間里。
落原看著桌上被撕成兩半的畫,很是頭疼。
「我試一下。」
落原手在裂縫處劃過,這幅畫重新結合起來。
「成了。」落原把畫拿起來,畫從裂縫處分開。
「看來這法術也不是萬能的,還是我的功力太淺。」落原想了一說:「要不我重新再畫一幅吧,反正她也不知道,不行不行,這幅畫意義非凡,我可是真心實意的想要把它送給我喜歡的人。」
落原來到院子里的石像前。
「姥姥你好。」落原彎腰行禮,接著說:「我想我們不是很熟,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落原,我原本只是千淚身邊的一頭小毛驢,一頭不起眼的小毛驢,不管是做驢也好,人也罷,我都想陪在她身邊守護著她,照顧她一生一世,如果你同意的話就幫我把它們結合起來。」
落原跪下來,把手中的畫放在地上說:「我一定會感動你的。」
不知過了多久,落原已經跪著睡覺,突然,石像發出金色的光芒,地上的畫合二為一,重新結合起來。
落原把眼睛睜開,當他看到地上的畫已經是一幅完好無損的畫時高興得。
千淚接過落原手中的畫打開一看說:「你是怎麼做到的?」
落原故作神秘:「這我不能告訴你。」
第一次有人為了自己如此費心費力,千淚心裡不免有些感動。
一隻小狐狸矯捷的爬到桃花樹上,把樹上的一枝桃花咬下。化成人形的千淚嘴裡咬著一枝花,從樹上飄落,此刻的她比仙女還要美上三分,落原定定地看著往下落的千淚。
千淚笑笑:「這朵花給你。」
落原受寵若驚:「給我?」
千淚臉上的笑意更濃:「對啊,這叫禮尚往來。」
落原笑一下,接過這枝花。這是他成人之後收到第一份禮,心裡挺開心的。
落原在院子里找千淚。
千淚出現在落原背後,把落原拉進石像里。
石像里,如此狹隘的空間,美人又在眼前,落原定定地看著千淚。如此近距離的看著她,讓他興奮又緊張,如果時間能永遠停留在這一刻那該有多好!
月白風清宅。阿傷坐在窗前發獃。
心柔走進房間,她在桌前坐下,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阿傷忍不住關心:「你怎麼了?」
心柔埋怨:「我發現我根本就不了解你,甚至都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阿傷恢復冷漠的樣子:「你不需要知道。」
涼亭里。
小行好奇的問:「怎麼樣,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他愛上你了嗎?」
心柔一臉憂愁:「我不知道,最近他總是一個人坐在窗前發獃,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我叫他,他都不理我,我們之間的關係好像止步不前了。」
小行想了想:「那你想不想知道你在他心目中的分量如何?」
心柔脫口而出:「想。」
小行很是樂意:「我幫你。」
我願化身為一座橋,經歷五百年日晒;五百年風吹;五百年雨淋;只求你從橋上經過。
樹林里。心柔推著阿傷在走著。這時兩隻蝴蝶飛來。阿傷手打開,兩隻蝴蝶飛到阿傷手上。看著手上的兩隻蝴蝶,阿傷回憶起:
戰神把千淚抱在懷裡。這時,飛來兩隻蝴蝶。
千淚幽幽的開口:「你說是蝴蝶想要接近我們、還是我們想要接近蝴蝶?」
戰神一副自命不凡的樣子:「它們是慕名而來,對我們仰慕已久。」
千淚抬頭看著戰神:「怎麼說?」
戰神一臉高傲:「有我們兩個如此出色的人物在這裡,誰不想接近我們,誰不想靠近我們,更別說這些紅塵之物。」
千淚輕拍一下對方的胸膛,笑一下說:「原來,你這麼自戀,你說它們還會再回來看我們嗎?」
戰神看著懷裡的千淚:「你問它們啊,看它們會不會回答你。」
千淚盈盈一笑:「不用問我也知道,它們會回來的,我相信。」
戰神看著眼前兩隻飛來飛去的蝴蝶:「我也相信。」
阿傷聲音變得溫柔:「是你們嗎?」
心柔不明白他為何會跟蝴蝶說話:「你在跟它們說話?」
阿傷平復一下心情:「我們走吧。」
「好。」心柔繼續推著阿傷往前走。
那明亮的露珠在荷葉上滾來滾去,春風一吹,荷葉像亭亭玉立的小女孩擠來擠去,晶瑩剔透的小水珠一會兒全都倒在池塘中,發出一連串『嘩啦』的聲音。
池塘邊上的小行和小可抱在一起。
心柔望著對面那一對相互擁抱的情侶:「你看,人家那一對,多麼令人羨慕!我們不知道能不能也這樣呢?」
阿傷面無表情:「你把我帶到這裡來,就是為了看這風花雪月的場面?」
「我……」心柔發現阿傷心不在焉:「你不覺得他們……」
阿傷滿腦子都是千淚,並沒有多想:「我們回去吧。」
心柔一臉挫敗感,只好把阿傷推走。
心柔推著輪椅上的阿傷在山間的小路走著。滿山遍野的花光鮮亮麗,光彩奪目。而心柔卻是一臉愁容。
她在阿傷面前蹲下來:「前些日子有人看到我們在一起,說我們是情侶呢。我不知道我們是否相配,所以沒敢承認這件事。今天想起來問問,我在你心目中地位如何?」
阿傷定定地看著心柔,他伸手摸著她的臉,他腦海中卻是出現千淚的身影。
路邊的一間茶棚里,一木在喝酒,戰神坐在另一桌喝酒。
一木覺得一個人喝酒沒意思:「酒逢知己千杯少,我怎麼就遇不到一個可以陪我喝酒的人。」
這時,一木看到了一旁的戰神,戰神在不斷的喝酒,一心要把自己喝醉。很快,一壇酒被喝完。
一木笑笑:「小二,給這位客官再來一壇酒。」
小二把一壇酒放在戰神眼前。
戰神看向一木,一木把臉別過去,好像這件事跟自己沒關係一樣。
一木在走著,戰神手中抓著一壇酒,跟在一木身後,此刻的他看起來有幾分落魄。
一木在一處地方坐下,戰神在一旁坐下。
「老夫我是個有品位的人,不知道這位一路跟著我,坐在我身邊的這位少俠是不是,如果是的話就說明我已經遇到了知己,就可以和他痛痛快快的喝兩杯了。」一木看著戰神,問道:「位小兄弟,你為什麼要喝酒?」
戰神反問:「那你為什麼要喝酒?」
一木胡亂一說:「我喝酒那是因為我想成為天底下最能喝的那個人,等我千杯不醉的時候我就相信我的酒量無人能敵。」
戰神跟著胡說:「我也是。」
一木看一眼戰神:「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你為什麼喝酒。」
戰神不認為對方會知道:「那你倒是說說看。」
一木問道:「是第一次喝酒?」
戰神回答:「沒錯。」
一木一副我很懂的樣子:「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你喝酒是因為女人。」
戰神驚訝:「你怎麼知道?」
一木伸手摸一下自己眉毛:「我第一次喝酒的時候就是因為女人。」
戰神哭笑不得:「你怎麼能讓別人跟你一樣。」
一木以為自己說錯了,急忙問道:「我說錯了嗎?」
戰神端起酒罈喝了一口酒,擦一下嘴:「你說的沒錯。」
一木笑笑:「我問你,對於男人來說最慘的是什麼?」
戰神想了想:「娶不到媳婦。」
「錯,是英雄無用武之地。」一木激動的站起來:「當你站在雲端,成為一代梟雄的時候,身邊何愁沒有女人。」
戰神覺得對方說得也不是沒有道理:「晚輩受教了。」
一木坐下:「我跟你說這麼多幹嘛,來來來,我們喝酒。」
戰神和一木喝起酒來。
一木覺得和對方喝酒挺過癮的:「我只和有品位的人喝酒,你是嗎?」
戰神回答:「你說我是我就是。」
「唔,果不其然,身上有我當年的影子。」一木一副相見恨晚的樣子:「我終於找到知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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