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終於等到你
夏天的太陽就像一個大火球,熱的讓人無處躲閃。
分叉路口,戰神:「我們分頭行動吧。」
「我早就想和你分開了,跟你一起能有什麼發現。」說完,落原往一邊離去。
想想好像又覺得不對,不能讓他們有機會單獨呆在一起。
落原走回去要把千淚拉走。
千淚很清楚自己想跟誰一起:「我不跟你走。」
落原不甘心:「為什麼啊,你看他,分明就是個小白臉,你跟他一起,萬一出現什麼意外,他能保護你嗎,還是我們一起吧,我的拳頭比他的大多了。」
戰神把千淚拉回來,摟在懷裡說:「我的女人我自己保護,不勞你操心。」
他的語氣不容置疑,每一個字都撞擊著落原的心靈,剛才鬥志昂揚的落原,此刻卻泄氣了。
「你說的沒錯,看來我確實是個外人。」說完,落原頭也不回地往一邊走去。
落原在走著:「這大熱的天,害得我口乾舌燥的,如果有口水喝就好了。」
落原發現前面有一口水缸。
水缸里的水是黑色的。
「難不成這村裡的水都是黑色的?」落原精神一震,壯志豪言:「我就不信了,就算挖地三尺,我也要喝上一口乾凈的水。」
落原拿著一把鏟子在挖地,挖了很久,終於,地下滲出水來。
「有水喝了!」落原發現,這水是黑色的,好不容易才挖出來的水卻不能喝,他把頭垂下來,一副老天在跟我作對的樣子。
這時,一個人影飄過。
落原把頭抬起來:「是我眼花了嗎,誰會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
千淚和戰神在走著。
一塊石頭立在那裡。上面寫著禁地兩個字。
千淚伸手指了指這塊大石頭:「你看,禁地。」
戰神微微沉吟:「這種神秘而詭異的地方往往不能忽視,也許在裡面能找到一些線索。」
千淚想進去把線索找出來:「那我們一起進去吧。」
戰神沒想到對方這麼大膽:「你不怕嗎?」
千淚覺得有對方在,天塌不下來:「有你在,怕什麼?」
戰神笑笑,一副你的確不用怕的樣子。
禁地里,戰神千淚和站在那裡。
一具骷髏懸浮在地面上,詭異的氣息瀰漫開來。
草屋裡。
落原看著戰神:「怎麼樣,你有何發現?」
戰神搖頭:「什麼也沒發現。」
「就知道指望不上你。」落原神氣道:「我倒是有新的發現,跟我走吧。」
落原把戰神和千淚帶到一棵含冤樹面前,這含冤樹連綿不斷的往外散發著怨氣。
「這是含冤樹?」戰神喃喃自語:「含冤樹生長在怨氣較多的地方,看來這裡怨氣衝天,已經無法化解。」
「沒錯,正是因為這棵含冤樹連綿不斷的往外散發著怨氣,所以才會污染整條村的水。」落原心痛道:「看來這些死去的人有冤在身,死不瞑目啊!」
戰神悲憤道:「只有查清他們的死因,替他們伸冤,這裡才能恢復往日的景象。」
月亮漸漸升高,她那銀盤似的臉,流露出柔和的笑容。
千淚把落原拉到院子的角落裡。
千淚迫不及待的問:「我兒子呢?」
「你還記得你有一個兒子?」落原忍不住埋怨。
千淚感到委屈:「我當然記得我有一個兒子。」
落原不由的生氣:「那你怎麼不回去看他?」
千淚心裡很是愧疚:「我會回去看他的。」
落原想到了什麼,臉上的怒色消失不見:「其實我沒有告訴他你的存在,他還以為自己就是個孤兒。」
千淚並沒有責怪,好聲好氣的問:「你為什麼不告訴他有關他的身世?」
落原很是無奈:「我也想啊,我就怕他會纏著我說,叔叔啊,我娘親去哪了,怎麼還不回來,是不是不要墨兒了,你讓我怎麼回答他。」
千淚認為對方說的在理:「說的是啊,小孩子的心靈是很脆弱的,不能在他心裡留下陰影,等這裡的事情結束后我就回去找他,我會試著讓他接受我。」
落原也不埋怨對方了,雖然這五年來自己很不容易,又是當爹又是當娘的:「如果他知道他的娘親一直惦記著他,他一定會很高興的。」
千淚想起什麼:「你方才說到了我兒子的名字?」
落原笑笑:「我給他取名叫刑墨。」
千淚心花怒放:「刑墨,這個名字好聽,謝謝你賜我兒子名字。」
禁地里,落原、戰神、千淚站在那裡。
一顆骷髏懸浮在地面上,在不斷的轉著,接著,多了一顆一模一樣的骷髏出來,空中似乎夾著讓人心寒的哭聲。
落原顫聲道:「這是什麼?」
千淚一副膽大無所畏懼的樣子:「多半是害人的東西,先把它毀了再說。」
千淚和落原一起出掌,兩道掌風撕裂空氣,帶動天地氣勢,挖在兩顆骷髏之上,好似一顆石子扔進湖中,激起一層漣漪,但也只是激起一層漣漪。
戰神手打開,亡牙棒出現在手中,手中的亡牙棒一揮。保護這兩顆骷髏的結界出現,原來是被設下了結界。
一隻黃鼠爬來,化身成人形的黃鼠精:「就憑你們幾個也敢闖入禁地,就不怕進得來出不去嗎?」
「怕就不會來了。」落原懷疑之前看到的人影就是此妖。
黃鼠精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你二舅的大爺,你們一起上吧!」
「你三姑的六婆,你一個小小的黃鼠精,我一個人對你綽綽有餘。」落原覺得此刻充滿了力量,忍不住想和對方較量一番。
落原和黃鼠精打了起來。
落原抱起地上的一塊大石頭,就這樣的橫衝直撞過去。黃鼠精漏出奸笑,拳頭已經握緊,待落原衝到身前時出拳,狠狠的沖著落原的下巴打去,他已經想到這拳下去之後落原會有多慘!
落原以精妙的步伐繞到黃鼠精背後,手中的石頭往黃鼠精背後一砸,黃鼠精腳一軟,撲倒在地上,落得滿地找牙的下場。
這時,懸浮在地面上的那兩顆骷髏發出紅色的光芒,接著,黃鼠精消失不見。
落原感到怪異,才一眨眼的功夫:「他怎麼不見了?」
「也許鑽進地洞里了。」戰神知道,黃鼠精是藉助這兩顆骷髏的力量逃走的。
草屋裡的角落裡。
千淚一副興緻勃勃的樣子:「你可以跟我說有關我兒子的事嗎?我想聽。」
「既然你想聽我就告訴你。」落原心中很是歡喜:「墨兒是個很有善心的孩子。」
落原回憶起:
樹上掉下一隻瞎眼的小鳥。
刑墨把地上的小鳥撿起來。
刑墨抱著這隻鳥走到落原面前。
落原開口問道:「哪來的?」
刑墨乖乖回答:「樹上掉下來的。叔叔,它是不是餓了?」
落原弄來一盆肉。
刑墨給這隻小鳥喂肉。
刑墨很喜歡這隻小鳥:「叔叔,我們把它留下來好不好?」
落原看了一眼這小鳥,很是嫌棄:「據我所知,這種鳥食肉為生,它一頓至少要吃八塊肉,我哪裡能養得起它,我能把你養活就已經很不錯了。」
刑墨條條是道的說著:「可是,它已經瞎了一隻眼睛,在戰場上已經是殘兵敗將,很難尋找食物,找不到食物就會餓死,墨兒不想它餓死。」
落原看著刑墨一副認真的樣子,想逗一下這孩子:「那好啊,它留下,你走,反正你們兩個我只留一個,你可要想清楚了。」
刑墨一副大人的樣子在思考。
刑墨老氣橫秋的說著:「我走,它留下,墨兒已經長大了,可以自力更生了。」
落原聽后哭笑不得。
千淚撲哧一笑:「原來,我兒子這麼可愛。」
落原接著說:「不止,還有一次,他不小心摔跤了,我問他疼嗎,他說不疼;我說你都流血了,你要是疼得厲害不用忍著,可以叫出來。他是這麼回答我的:男子漢流點血算什麼。」
千淚很是欣慰:「沒想到你把我兒子教得這麼好,你知道我兒子喜歡什麼嗎?」
落原回答:「當然知道。」
千淚激動的伸手抓住落原的手臂,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那你快點說給我聽。」
這時,落原看到出現在一旁的戰神。
落原柔情似水的看著千淚:「這麼久不見,你怎麼不問我過得好不好,是不是已經得了相思病。」
千淚趕緊放開手:「你……」
禁地里。
千淚、戰神、落原站在那裡。
兩顆骷髏懸浮在地面,在不斷的轉著,接著,多出了一顆一模一樣的骷髏。
落原感到毛骨悚然:「這東西越來越詭異了。」
一隻黃毛老鼠從千淚腳邊經過,千淚興奮的說:「老鼠。」千淚追上去,追著追著人就不見了。
戰神愣住了,半天才反應過來:「淚兒,淚兒呢?」
落原驚慌:「她剛才不是還在嗎?」
戰神口氣很沖:「你怎麼沒看好她?」
落原氣不過,指責道:「你還說我,那你呢,你怎麼沒看好她?」
戰神大喊:「找啊!」
戰神和落原在找千淚,在這禁地里來來回回找了好幾遍。
戰神心很慌:「你也沒有找到嗎?」
「沒有。」落原很是擔心:「不會是人間蒸發了吧?」
戰神感覺千淚就在身邊,眼中燃起一絲希望:「不會的,她一定還在這裡。」
落原一臉堅定:「你說的沒錯,她一定沒有走遠,現在正等著我們去找她。」
戰神一拳打在一棵枯樹上。把手打破了,血流下。
落原伸手指一下對到的手:「你的手流血了。」
戰神感覺不到疼,滿腦子都是千淚:「這點傷不算什麼。」
落原鼓勵道:「我們都不要泄氣。」
戰神往一邊離去,落原跟著離去。
枯樹上的血跡清晰可見。
夜晚嘿嘿的,月光幽幽的,蒼茫的大海中,一隻小船正在摸索著前進,在大海中尋尋覓覓。
禁地里,戰神在喝酒,找不到千淚他也只能借酒消愁。
戰神一臉頹廢:「淚兒,淚兒你到底在哪?」
落原走進來,把喝得不醒人事的戰神帶走。而戰神身上的千靈錐落在地上。
待他們走後,地上的千靈錐飛起來,圍繞著這棵有血跡的枯樹飛兩圈。這棵枯樹被摧毀。
草屋裡。落原無比擔憂:「都好幾天了,千淚千萬別有事才好。」
戰神心中的擔憂不比落原少,他坐立不安:「我再去找找。」
落原和戰神再次來到禁地里。
戰神把地上的千靈錐撿起來,自己是什麼時候把千靈錐弄丟了都不知道。
戰神總覺得這裡少了什麼:「你有沒有發現這裡和上次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落原看不出來什麼變化:「有什麼不一樣,我們並沒有破壞這裡的一草一木,還是一樣啊。」
戰神握緊手中的千靈錐,不小心牽動傷口,手還隱隱作痛,猛的想起來:「這裡少了一棵枯樹。」
戰神在這棵枯樹的位置蹲下來,用神識感知,地下似乎有什麼東西。
千靈錐不停的往外散發著紅色的光芒。
戰神用手中的千靈錐把地面撬開,一隻小狐狸出現在下面。
「是你嗎?」戰神伸手摸一下小狐狸的頭。
草屋裡。戰神看著一旁的小狐狸:「你只是被困在地下多日,消耗你體內過多的靈力,再過幾天,你就能恢復人身。」
戰神站在窗前,在想心事,心裡:心柔已在樹林里等我多日,我是不是應該回去找她。
樹林里,微風吹拂著。
心柔拿著石頭在堆塔,眼神中透著堅定。
阿傷坐在輪椅上看著心柔堆塔,看得入迷。
心柔堆好這個塔抬起頭時看到了阿傷。
心柔愣愣的看著眼前的人:「阿傷。」
阿傷提醒道:「還愣在那裡幹嘛?」
心柔跑上去抱住阿傷。她:「你終於回來了!」
阿傷真情流露:「你每天都在這裡等我回來?」
「我每天都在等,我從來不知道,原來等待一個人會這麼辛苦。」話說完,心柔頭低下,淚止不住的流下。
阿傷擦一下心柔流下的淚。
心柔抬頭看著對方:「你不會再離開了,對嗎?」
「沒錯,因為我已經沒有了離開的理由。」阿傷看著樹林里的這些塔說:「這些都是你堆的?」
心柔一臉傷感:「對啊,一天堆一個,我每天都在盼著你回來。」
阿傷感慨:「原來你已經堆了這麼多。」
心柔抓著對方的手,笑道:「我們回去吧。」
阿傷握緊對方的手:「好,我們回家。」
心柔開心的說:「回家。」
心柔推著阿傷走在回家的路上,她特地看一下阿傷腳上穿的鞋子。
心柔不動聲色的問道:「這雙鞋子你一直穿著,沒有離開過腳嗎?」
阿傷沒想那麼多:「這是你給我做的鞋子,我當然會一直穿著,為什麼會這麼問?」
心柔若無其事的樣子:「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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