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狐狸洞

第7章 狐狸洞

樹林里。

一隻老鼠肚子疼得天翻地覆,它上躥下跳的。

千淚拿著玉簫飛來。

她坐在老鼠身旁吹起了玉簫。

就這樣,這隻老鼠病好了,肚子不痛了。它爬到千淚腳下,拱起身子看著千淚,嘴裡發出支支吾吾的聲音,似乎是在感謝千淚。

千淚笑笑,一股暖流湧上心頭。

大山抱著一袋白銀在床上睡著,突然間覺得不安全,要是遭賊怎麼辦,於是大山把這袋白銀藏到床底下。大山重新躺回床上,可還是放心不下。於是大山把這袋白銀藏到木櫃里。這下終於可以放心的睡覺了。

半夜裡,大山夢見兩個蒙著臉的黑衣人把木櫃抬走。大山從夢中驚醒。

孤魂堂,一個神秘人被兩根鐵鏈掉在柱子下。只見他嘴裡不停的念著咒語,血垌重新被封印起來,為了血垌不落入別人手裡,只能這麼做。

血垌不甘繼續被封印,爆發出幾道金光。

樹林里,大山把這袋白銀埋到地下,他:「那做賊的再怎麼聰明也想不到我把這袋白花花的銀子埋在這裡。」

幾道金光從天邊閃過。

大山神色貪婪:「莫非是什麼值錢的東西?」

大山來到狐狸洞前。

「這裡黑燈瞎火的,什麼都沒有。」大山轉過身,卻又轉回去:「剛才那道金光我肯定沒看錯,這洞里該不會藏有什麼寶藏。」

大山還是走進狐狸洞里,他可不想錯過什麼寶貝。

洞里,姥姥飄出來,大山被嚇到,大叫一聲:「鬼啊!」

大山往洞外跑,跑到洞口時,洞門被關上。

大山一轉身就跪在地上:「求求你,饒了我;求求你,饒了我。」

姥姥尖厲刺耳的聲音響起:「你是誰?三更半夜的,來這裡做什麼?」

大山背冒涼氣,他抬起頭,看著眼前的人,一隻蟲子從她眼裡爬出來。接著血從眼裡流出來,這一幕看起來太嚇人了。

大山雙腿發軟,費了好大的勁才站起來,鼓足勇氣說:「我是,我是來捉鬼的。」

姥姥在想哪來的鬼:「捉鬼?」

「沒錯,我乃是一名巫師,專治你這妖魔鬼怪。」大山想把對方嚇跑。

「你看清楚了,我是人是鬼?」姥姥向大山走近。

大山不敢看,往後退:「你別過來,你別過來啊。」

大山撞到了身後的圓桌子,圓桌上正好有一盞燭台。

大山心裡:聽說這鬼都怕火。

大山二話不說,抓起燭台往姥姥砸過去,姥姥身子避開,瞬間,地上起烈火圍住姥姥,姥姥飄到另一邊。

「我本意要放過你,你卻要放火燒死我。」姥姥手一揮,地上的烈火轉移到大山所處的地方,圍著大山燒起來。

「著火了、著火了,這,著火了。」大山驚恐萬分,可又怎能逃出這裡三層、外三層的火圈呢。

洞里有一個石台,石台上面有一張方形的桌子,桌上有一個碗,碗里有一顆葯。

姥姥坐在方桌前:「這回呢,看清楚了嗎,我是人,還是鬼?」

大山借著火光,看清楚了眼前的人,她年紀和自己差不多,就是一個面容慈祥的老人,剛才可能是自己看錯了:「你是人,不是鬼。」

「你怕鬼嗎?」

「怕。」

「你怕人嗎?」

「怕。」

「那你怕我嗎?」

「不怕,因為你不是人、也不是鬼。」

「沒錯,我既不是人、也不是鬼,我是妖。」姥姥邪笑一下接著說:「我倒要看看,你這愚昧無知的凡人是怎麼被這烈火燒死的。」

一個聲音響起:「是誰、是誰給你的權利,我說過,你不能傷害任何一個世間的人,哪怕是一個微不足道的人。」

聽到這個聲音,姥姥似乎很是頭痛,看起來很痛苦。

孤魂堂。

千夜身體掠來。

神秘人被困住了,可是那顆伸張正義的心依舊如故:「那老妖婆又想害人?」

千夜目光一寒:「你被困在這裡多年,自身難保,先把你的命留住再說吧。」

千夜和神秘人大戰起來,神秘人心境跌落,人早已頹廢,又怎麼會是千夜的對手。最終,千夜把神秘人殺死。

臨死前,神秘人說了一句話:「我的徒兒一定會為我報仇的。」

大山手打開,一個瓶子掉下來,裡面的氣體流出來,接著,圍住大山的烈火消失。

大山走到石桌前,而此時姥姥已經昏睡過去,夢中:

神秘人和姥姥大戰起來。

姥姥憤然道:「你為什麼要趕盡殺絕?」

神秘人目光堅定:「妖怪死不足惜。」

神秘人手中的劍一揮,一道強勁有力的劍氣揮向姥姥,姥姥側身避開,而此時神秘人已經來到姥姥身前,他在姥姥肩上打了一掌。

大山把碗里的一顆葯換掉。

姥姥醒過來,她迷迷糊糊的把碗里的這顆準備好的葯吃掉,突然,姥姥胸口一痛,口吐鮮血。

站在一旁的大山得意地說:「這是我女兒煉製的九死滅魂丹,一旦吃下此葯,就算你是妖,也只會變成陰曹地府的中的厲鬼。」

被這個陰險的小人暗算,姥姥不憤的死去。

千淚趕來,而此時大山已經逃之夭夭。

「姥姥。」千淚將姥姥扶起來。

「你怎麼了?」千淚伸手探一下姥姥的鼻息。

千淚驚慌失措之下接著說:「哥,你在哪,姥姥她快死了,你快來救救她;姥姥、姥姥,你醒醒啊!」

千淚淚流下,這一刻感覺天塌地陷。

千夜出現,看到這一幕,也只能默默地流淚。不是快死,而是已經死了,因為已經感覺不到她身上的氣息。

千夜倒退一步,聲淚俱下:「姥姥……她死了。」

千淚難以接受:「不、不會的,你胡說,姥姥她不會死的。」

千夜悲痛的大喊,希望千淚能接受事實:「她死了,永遠的離我們而去。」

氣氛很悲傷,一陣沉默后。

千夜認真道:「我們要堅強地活下去,活得比每一個人都要好,也只有這樣姥姥才能安心地離去。」

姥姥的肉體化作無數光點消失。

千淚跪下、千夜也跪下。他們:「走好。」

千淚坐在那裡,一想到以後再也見不到姥姥了,她淚流滿面。

千夜上前一步,蹲下來,體貼的擦一下千淚流下的眼淚:「我是你哥,我會照顧好你的。」

千淚抬頭看著千夜:「他為什麼要殺死姥姥?」

千夜在千淚身旁坐下:「他是人,我們是妖,人與妖本來就是水火不容。」

千淚自嘲一笑:「我還以為人的心都是善良的,卻沒想到,連一個年邁已高的老人都不放過。」

「善良。」千夜覺得好笑,他看向千淚:「也只有你才會這麼想。」

「狐狸洞的外面,我們已經設下了五里霧,他一個凡人,是怎麼找到這裡的?」千淚知道自己的想法有點單純了,大部分的凡人都是善良的,這點她不否認,那些少數自以為是的凡人她不介意出手。

「如果我說的沒錯,應該是血峒發出的金光把他引到此處。」除此之外,千夜也想不出其他原因。

千淚從來沒有聽說過,不知道是什麼:「血峒?」

千夜眼神漏出忌憚之色:「沒錯,這狐狸洞的背後就是孤魂堂,裡面藏有一把足以讓我們每個妖一擊斷魂的血峒。」

千淚雖然沒進去過孤魂堂,但知道裡面住著一位神秘人,看來這血垌應該就是他的:「這些你是怎麼知道的?」

「姥姥告訴我的。」千夜看到前面地上有一隻蜘蛛。

千淚在想,既然血垌這麼厲害,把它取出來對付黑心老妖,讓他屍骨無存:「如何取血峒?」

「我也不知道。」千夜邊說著,邊走去把地上的蜘蛛抓起來,這隻蜘蛛少了一條腿,千夜已經認出這隻蜘蛛,它的腿就是被自己前兩天卸下來的。沒想到它會在這個時候來看自己,真好!

千淚奇怪的眼神看著千夜,既然姥姥已經告訴他血垌的存在,為什麼不告訴他取走血垌的方法:「怎麼,姥姥她沒告訴你嗎?」

千夜把這隻蜘蛛小心翼翼的放進懷裡,重新走回去坐下:「這個,也許如何取血峒,她也不得而知。」

千淚想不明白:「怎麼會不知道呢?」

千夜想了想:「那神秘人臨死的時候提起了他的徒弟,也許他的徒弟有辦法。」

千淚驚訝:「他死了?」

千夜一臉平靜:「沒錯,是我殺的。」

千淚心裡有些責怪千夜,姥姥是不會同意他這麼做的:「姥姥平日里都捨不得動他一根汗毛,而你卻殺了他。」

千夜不以為然,正好,他可以和姥姥在黃泉路上作伴:「如果不是因為他,姥姥也不至於受傷,這麼多年飽受身體上的、心靈上的折磨。」

「到底是他辜負了姥姥,還是姥姥辜負了他?」千淚感慨萬千,他們糾纏了一輩子,最終還是沒能在一起。

千夜嘆息一下說:「我只知道,如果不是姥姥的傷還沒好,也不至於讓那凡人有機可乘,死在他手裡。」

千淚眼漏凶光:「我們一定要殺了他給姥姥報仇。」

千夜眼漏寒光:「一定。」

一木剛睡醒,賈府的兩位下人把他從地上拖起來。

他們動作粗魯,可是一木睡醒了,腦袋還沒清醒:「我說你們捉我幹什麼?」

這兩位下人把一木架走。

賈府。

炎宗打量一下一木說:「他就是那個活了千年的人?」

小有恭敬的回答:「回少爺,就是他。」

炎宗眼底有陰狠之色閃動:「那事情就好辦了,來人啊。」

很快,一位下人呈上一把刀。

一木看到后以為人家要殺他,嚇得要死,連忙跪地求饒。

炎宗把刀拿在手上,看著手中的刀:「放心,我不會傷害你。」

一木一喜:「那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一木要站起來,結果被兩位下人按住。

炎宗一副為所欲為的樣子:「聽說你活了千年,而你身上所流的就是千年一遇的千年血,現在我只要在你手上輕輕一割。」

炎宗彎下腰,捉住一木的手碗。

賈員外走來。「住手!」他真的害怕兒子不知輕重,鬧出人命。

炎宗笑笑,起刀要割一木的手。

一木哭喊:「公子饒命啊,我娘昨天才過完四十歲大壽,我不是你們要找的那個人!」

「什麼?」炎宗站起來,毫不客氣的踢了一木一腳,說:「滾!」

一木趕緊跑人。

炎宗看著手中的短刀說:「看來我們是被騙了,那人不過就是江湖郎中。」

賈員外他們不解。

「這世上根本就沒有什麼千年血,不過是他為了騙取錢財而胡亂一說。」炎宗看著賈員外:「爹,你是不是給了人家很多錢?」

賈員外吞吞吐吐:「這個……也沒多少。」

炎宗已經看出來賈員外的心虛:「爹你說的沒多少是多少?是一座金山、還是一座銀山?」

賈員外不再隱瞞:「在他臨走前,爹的確是給了他許多銀兩。」

「這不正合人家的意嗎,哼!竟敢打我們賈府的主意。」炎宗面目猙獰,惡毒的聲音從喉嚨里發出:「等著吧,我會讓他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賈員外恨自己一把年紀了,還識人不清:「回想起他當時的模樣,還從未見過如此見錢眼開的人,不過,憑我們賈府的勢力,他也跑不了。」

炎宗認為他老爹想法太簡單,那江湖郎中把錢騙到手之後,當然是帶著錢財跑人:「爹你傻啊,還想捉住人家,他早跑了。」

賈員外一副老奸巨猾的樣子,分析道:「她還有一個女兒,是這城裡有名的大夫,即便要跑,也要帶上他女兒,一個人逃跑或許是容易些,可是……」

炎宗回想起心柔認真的給自己上藥的那一幕。

炎宗眼底狠色一閃:「沒想到他們竟然是父女,他們一個都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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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塵之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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