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開眼

「好像有什麼不對勁...」看著已經消失在通道里的李沐，伊萊似乎察覺到了什麼。

當他再次審視四周時卻驚奇的發現，不知何時自己周圍的空間早已被各種類似於傳送門一樣五彩斑斕的凹陷空洞亦或是通道所包圍。

在這些縱橫交錯的傳送通道中，一些擁有透明輪廓的人型或是其他異族的虛像宛如幻覺一般在其中不斷自由出入，甚至還有個別的幻象彷彿也感受到了伊萊投去的目光一般駐足回望過來。

「到底發生了什麼...」對於眼前出現的種種異象伊萊完全無法理解。

出於本能的警惕，伊萊並不想跟這些突然出現的奇怪東西靠的太近，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奇妙吸引力卻又讓他一步步的向著離他最近的幻象通道慢慢走去。

隨著伊萊的一步步接近，通道中的幻象也逐漸清晰可見。而原本只能大致看清的透明輪廓此時也開始變得清晰起來。

造型簡約而又堅固的高聳建築群，車水馬龍的寬闊街道連接著城市各處，人群擁擠但又有序的在道路中穿梭行進，隨著天空中時不時傳來的陣陣轟鳴聲，還能偶爾從雲層中看見匆忙行駛而去的飛機。

一幕幕熟悉的畫面在伊萊瞳孔中閃過。

雖然伊萊甚至說不出自己在幻象中看見的畫面究竟是什麼，但這種源自靈魂深處的熟悉感讓他萬分肯定，幻象中的世界絕對就是自己原先所在的位面！

「如果我是你的話，就絕對不會將自己的命運隨意賭在這種突然出現的『機會』上。」

一道熟悉的聲音突然在腦海中響起，也因此喊住了伊萊即將探進幻象的右手。

「呃，怎麼到現在你才出聲？」

被域外這麼一嚇，伊萊這才從先前的震驚中回過神來，同時也反應過來自己剛才的舉動到底有多麼愚蠢。

「這我特么還想問你了！」域外罕見的爆了粗口，「知道老子找你找的多辛苦嗎？！本來法塔這邊的入侵者監測就恐怖得嚇人，結果你特么還跟我一直在各個空間來返著『左右橫跳』！是生怕我不會被『星眷』當場逮住一頓毒打嗎？！」

「。。。。。」

伊萊在此刻識趣的閉上了嘴保持沉默，同時也對這個能夠把連暮光會都無所畏懼的傢伙嚇成這般畏懼的『星眷』充滿了好奇。

「不過看你剛才的舉動想必你已經通過了法塔的那什麼儀式了吧？」

「等等，這麼說你也能看見？」伊萊反應了過來。

「當然，只不過『我』當初用的方法與法塔的有些不太一樣而已～」域外並沒有在「自己」是如何獲得方法的問題上多做解釋，「但既然你能通過儀式，也就說明你的存在已經有可能被祂所注視了。那我在這裡正好可以同樣作為一名『凝視者』的身份向你提出一條最簡單，但也最重要的建議——不要讓只有你能看見的東西看見你！」

「這話什麼意思？」對於域外莫名其妙的話語伊萊完全沒有頭緒。

「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畢竟就算是本體也是在剛啟目不久就遭到了暮光會的暗算。」

不過域外很快就打斷了粗劣的敷衍話語，突然提醒道：「注意點，我這邊的視線感知器顯示有一道視線停留在你身上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你附近是有什麼人嗎？」

「人？」伊萊頓了一下，思考了起來，「按照南部領域的『習俗』，沒人會把精力放在注意我的行為上，既然之前說菲斯已經回到了時之秘境，那麼最大的可能性就只剩下李沐了。」

「菲斯和李沐？！你是怎麼惹到這倆傢伙的？」域外的聲音明顯有些激動。

「怎麼了？我感覺他們倆還是挺好相處的啊。。。」

「李沐倒沒什麼，只要你不去惹他他也不會管你。但你怎麼好死不死的遇到菲斯了呢....她平常在法塔可是基本上都不會踏出時之秘境半步的啊？」域外似乎十分的鬱悶。

「呃，真的有這麼嚴重嗎？」伊萊一愣。

「當然，因為那傢伙原本就是帝國『眾星之眼』的第一審查官！」域外的語氣有些凝重，「她的異能『真視之眼』可以看透擁有靈魂之物的本質，換句話說就是她可以自動排除一切表面現象的外物干擾直接看見並解析出我們作為一個『存在』所擁有的獨特個體。」

「。。。。。」伊萊沉默了良久，「請簡化成我聽得懂的版本。」

「。。。。。」域外也沉默了良久，「就是說每個人在她眼前都是獨一無二的存在，只要『奪取者』之前被菲斯見到過，那麼無論是怎樣的穿越者在她的面前都將無所遁形！當然，即使是你這種罕見的靈魂契合度完美的穿越者也會被她一眼看穿。」

「照你這麼說那我外來者的身份不是一開始就已經暴露了嗎？！」伊萊被這如此神奇的能力嚇了一跳。

「所以我之前才說她是帝國『原』審查官。」說到這，域外慶幸地嘆了口氣，「要是她還在眾星之眼任職的話，你早就會因為身份暴露被拉去搜魂了，根本別想有任何的機會與我見面。」

聽到域外所描述的可能遭遇，伊萊忍不住打了個冷顫，但還是提出了疑問：「不過如此重要的一個人到底是做了什麼事情才會被帝國驅逐出境的啊？」

「啊？驅逐？哪個腦子不正常的人才會做出這麼愚蠢的行為？」

「那到底是？」

「因為帝國財務部的工薪和休假協調問題讓菲斯再也忍受不了所以直接辭職不幹了。」

「。。。。。」

伊萊低下了頭，終於不再打算做出任何的發言。

「比起這個，我建議你還是快點走離開這裡，難道你不覺得你一個人傻愣愣的站在這兒這麼久半聲不坑而且一點動作都沒有不會讓人覺得詭異嗎？」

聽到域外這麼一說，伊萊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目前的行為對其他不知情的人來說到底有多麼詭譎。

照著域外「熟練」的指路，伊萊再次回到了先前的地下空洞之中。

「奇了個怪了，我怎麼感覺這傢伙像是發現我了一樣，是錯覺嗎？」

待伊萊消失之後，一臉鬱悶的李沐也慢慢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