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羅剎遇險
劉成送回少香香后迷迷糊糊地開著寶馬回了家,時間是午夜1點。妻子斜靠在沙發上睡的像死豬一樣,口水在張開的嘴邊流出好長。劉成看看也沒有說啥,這一晚的遭遇已經讓他身心疲憊不堪。他脫下衣服,扔在沙發靠背上,抬腿去衛生間,無意間帶倒了放在沙發邊的小凳子,「哐當」一聲,劉成的老婆桂花一下被驚醒,她睜眼一看是老公,也沒有敢吭氣,趕緊站起來,「吃飯沒有?我給你做點熱的?」「也不看看幾點啦?吃啥飯。」劉成也不正眼看桂花,「你去睡吧。」桂花知道再多說會招來更多的責罵,她知趣地往卧室走,就在與劉成擦肩而過的時候,他發現老公的臉上有紅紅的口紅印。桂花心裡一酸,知道自己的老公又去和女人幽會了。其實,關於劉成和少香香的事情,桂花心知肚明。男人有沒有變化,老婆最清楚。就在外面盛傳劉成和少香香好的事,桂花就感覺到了。因為,每次桂花想和他親熱,劉成總是找些理由搪塞,後來劉成竟然呵斥桂花,「老啦老啦,就想睡覺,你以為還是年輕人,燒三燒四的。」幾次三番,桂花的心徹底涼了。好多次,她坐在沙發上,看著窗戶發獃,唉——,男人的心,六月的天,說變就變。想當年,自己青春靚麗也是人前人後一朵花,追求自己的男孩子有多少呀。那時候,劉成其貌不揚,就是縣政府一個小通訊員。記得他第一次上門提親,坐在椅子上,也不知道說啥,老實的像個木頭。父母就是看中了他是個老實人,說,孩子,劉成是個挺老實的男孩,跟了他,一輩子不會受氣。確實像父母所說,在劉成還是一般幹部的時候,他老實本分,到點上班,按時下班,每天圍著桂花和孩子轉。那時候,桂花感到很幸福。然而,這樣的幸福,隨著劉成地位的變化逐漸消失殆盡。唉——,男人有權就變壞,這一點也不假呀。桂花想著,眼淚把枕頭打濕了一大片,她聽到腳步聲,知道劉成已經洗嗽完,趕緊抬手擦擦眼角的淚水,裝著睡著。洗完澡,劉成感到輕鬆了許多,他坐在床邊,看看側身躺著的老婆,雙手點燃一支煙抽起來。這是他的習慣,每晚睡覺前總要抽支煙。桂花發出輕輕的鼾聲,胖胖的胸部一起一伏的。劉成感到有些厭惡,這臭娘們,咋就不像香香那樣*浪情呀?要不是怕影響自己的仕途,早就打發了這個土不拉幾的女人。一想起少香香,劉成的情緒就顯得激動,那紅紅的嘴唇,胖嘟嘟的屁股,圓滾滾的*…,呀,想起來就讓人受不了。劉成眯著眼,陷入無限美好的遐思中。劉成飛起來啦,他感覺奇怪,自己也沒有長出翅膀,咋就一下子飛在半空啦?哦,那不是美麗廣場嗎?哈哈,王平,嗯,是他,那老傢伙正在打太極拳,哈哈,還有張清華,正扭動水桶一樣的腰在跳舞,哧——,也不看看自己的條件,糟蹋了那麼好聽的樂曲。劉成飛呀飛呀,自由自在像神仙那樣飄渺。浮雲縣城的建築漸漸變成了一個個火材盒,白雲在身邊飄來飄去,忽然,他望見很遠的天上有個仙女在向他招手,他高興地飛了過去,離近了一看,原來是少香香。就見她腳踩兩朵彩雲,身穿潔白的紗裙,黑油油的頭髮挽成了仙女髮髻,兩隻撲閃撲閃的大眼睛正含情脈脈地看著自己。「香香——」劉成心中大喜,張開雙臂飛著去擁抱少香香。然而,少香香好像故意撩逗他,看看就要抱上了,刮過一陣香風,香香又飛遠了。就這樣追呀飛呀,兩個人不知不覺來到一座仙山。透過白白的雲霧,祥雲繚繞的山體上隱隱約約寫著四個字「羅剎寶山」。遠遠望去,羅剎山高聳入雲,白沙般的雲煙纏繞著山體,山上長滿綠油油的灌木,鮮花飛瀑,鳥語花香。在綠色掩映中,一座道觀飛檐斗拱,蔚為壯觀。劉成終於追上少香香,他一把抓住她那芊芊玉手。少香香很乖地靠在劉成的懷裡。兩個人收起浮雲,輕輕落在一處小溪潺潺花叢邊。劉成輕輕摟住少香香那溫潤纏綿的*。兩對眼睛放射出激情的光,兩隻火熱的嘴唇一下子黏在一起。劉成吸啊,吮啊,舌頭在少香香那香甜濕潤的玉嘴裡探索。少香香貪婪地含著劉成的舌頭,嘴唇出出進進*著,兩個人陷入忘情的迷境。劉成閉著眼,他的手不老實地上下撫摸著少香香那凝脂一樣的酮體。好綿呀,突然,他感覺香香的身體一下變得冰涼冰涼的,好像抱著一個冰柱,香甜的嘴唇也飄出腥味,劉成睜開眼,這一看非同小可,原來的嬌媚的香香已經變成一條黑黑的大蛇,那黑蛇兩隻怪眼發出鬙人的寒光,長長的舌頭「滋滋」吐著信。「媽呀——!」劉成驚叫一聲,嚇得一屁股癱軟在地上。那條黑蛇甩動身體一下一下開始像纏繩子一樣,纏劉成的身體。劉成感覺氣緊胸悶,臉色蒼白,看看就要一命嗚呼。「孽障,還不住手。」半空中傳來洪鐘般的聲音。就見那條黑蛇渾身一抖,慢慢鬆開了身體,乖乖地匍匐在劉成一邊。一位鶴髮童顏的道者飄飄然落在小溪邊,他手裡拿著拂塵,眼含慈祥,仔細打量著劉成。在老者的身邊站著一個婷婷玉立的紅衣女子。劉成定眼一看,似乎認識,眉心硃砂痣,噢,這不是在紅山看見的那個紅蛇嗎?這個美艷的紅衣女子靜靜地看著他,秀氣的眼睛里仍然是兩道讓人不寒而慄的光。「劉成,劉成,好好做人,情海無邊,欲孽毀人。黑荀警戒,末斷龍根。如若不聽,禍及鄉鄰。」老者用拂塵輕輕掃掃劉成。劉成感覺有一道電麻通過全身。劉成就是生性不改,他在聽老者訓誡的時候,還不忘用眼角餘光偷看那紅衣女子迷人的身體。老者笑笑,「眉間一點痣,消災祛禍事,天機不可泄,切記勿亂為。哈哈,……紅霓,送他回去吧。」老者一甩長袖飄然而去,那條匍匐的黑蛇也聽話地隨風而去。叫紅霓的紅衣女子輕舒玉臂,展開長長的玉指點了一下劉成的額頭,一股火辣辣的感覺傳遍全身。「媽呀!」大叫一聲,劉成陡然坐起,原來是南柯一夢。陽光穿過玻璃,直直射在他的臉上。他摸摸頭上的冷汗,看看牆上的掛鐘,是早晨6點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