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欲斷龍脈

坐在辦公室，劉成的心依然不能平靜。昨天的所遭所遇，一想起來心裡還毛毛的。紅蛇，羅剎山，白髮老者，還有黑蛇，這些到底是要告訴我什麼吶？難倒是巧合嗎？「情海無邊，欲孽毀人。黑荀警戒，末斷龍根。如若不聽，禍及鄉鄰。」老者說的話是何意思吶？真是怪哉怪哉。劉成抽著一根煙陷入苦苦的思索中。這時候，紅山鄉政府院子里已經熱鬧起來，政府工作人員陸陸續續來上班。辦公室主任麥子推門進來，「劉鄉長，9點縣裡有個計生工作會。」「哦，告訴王副鄉長去，上午我要談項目。王書記來啦沒有？」「王書記今天去郊區參加扶貧工作會了。他說昨晚給你打電話，沒有打通，讓我轉告你一聲。」「哦。」麥子這麼一說，劉成趕緊從褲子口袋裡拿出手機，果然是關機狀態。奇怪，沒有關呀，哦，也許是無意間按了關閉鍵了。他打開手機一看，果然有幾個未接來電，其中就有鄉黨委書記王平的電話。「準備些水果，煙，客人9點半來。」劉成吩咐麥子。「好的。劉鄉長，還需要準備其他的嗎？」「暫時就這吧。」麥子轉身出去。手機響了，劉成拿起一看是少香香的，他心裡多少有點煩，*鬼，騷狐狸，一刻也不讓我清閑，「喂，香香嘛，狀態如何，沒有事吧？」劉成的語調顯出有些討厭的味道。「哈哈，大鄉長，咋嫌我煩啦？人家不給你打電話，你也不知道問問。」話筒里依然是嬌滴滴的聲音。劉成一聽這聲音心就發軟，趕緊陪著笑臉，「哪裡呀，我敢嗎，會嗎？我這不是一上班事多，準備忙完馬上問候你呀。」「哈哈哈，就是嘴甜，小壞蛋。哎，我打電話給你可不是只給你撒嬌的，我問你，你是不是上午要和一位老闆談投資的事？」劉成一聽，心裡直犯疑，她咋知道我要談項目，怪哉怪哉，這個鬼精靈一樣的女人，「嗯。你咋知道的？」「哈哈，這不奇怪，這個老闆就是我的表哥，張兮兮。」「你表哥？咋沒有聽你說起過呀？」「哈，你這人，我的親戚多吶，你不見得都知道吧？真是聰明人盡問糊塗問題。一會我陪表哥去，歡迎不？說，歡迎不？」對方又開始耍小性子。「這個，你就不要來吧。看別人……」不等劉成把話說完，對方就開始不依不饒，「咋啦？怕人說閑話是吧？是不是？壞男人想吃腥，又怕騷了身。我去是和你談生意，也不是到鄉政府和你*。我去是以客人的身份去的，可不是以你的情人的身份，知道不？」一番連珠炮式的話只轟的劉成張口結舌不知道說啥，「好，好，你來吧，我怕啥，我有啥怕的。」「哎——，這就對啦，好好準備，小壞蛋，我可是要拿下你的小弟弟。哈哈哈……」話筒里是一陣壞壞的笑聲。其實，昨晚上紅山偷情遇上紅蛇，著實把少香香嚇得不輕。等劉成把她送回家，她的心還咚咚在敲鼓吶。不過，這個女人畢竟不是一般的女人，除了長得嫵媚，會撒嬌，擅長和男人*，遇到的大事難事也不在一二件。所以，等她洗完澡，煮了一杯咖啡喝下去以後，精神馬上又恢復過來。躺在鬆軟的席夢思床上，突然，她想到了什麼，呀，壞事壞事，讓那紅蛇嚇得，把正經事都忘啦。她後悔的只拍床。原來，昨晚少香香約會劉成，不僅僅是為了偷情，她是受另外一個情人張兮兮委託，要趁著哄劉成高興時把開山挖煤事情敲定。可是……，事以至此，咋辦好吶？少香香沉思了一會，撥通了手機，「兮兮嗎？我是香香，你能來我這裡一趟嗎？嗯，我等你，快點啊。」少香香趕緊坐起來，重新到梳妝台前，打打粉底，抹抹眼影，拿起口紅筆把嘴唇塗得血紅血紅的，然後拿出低胸半透明的蕾絲睡衣穿上，在鏡子前左右前後看了好幾遍，她沖鏡子里的少香香努努嘴，哼，堤外損失堤內補，我還要好好盡性吶。想著，她壞壞地朝鏡子里那個美人笑笑。張兮兮是少香香的師弟。原來也在浮雲縣文化館工作。那時候，兩個人都是剛從省藝校分配到文化館，20幾歲的青年，情竇初開，每天在一起跳舞唱歌，難免日久生情。然而，當她們準備談婚論嫁時，張兮兮的家人堅決反對這門婚事。張兮兮的母親是個會看面相的人，從少香香第一次到她家，她就發現這個女孩子走路水蛇腰，眉宇間長著硃砂痣，眼角眉稍透著*，不是甘願相夫教子的賢良女人，所以堅決反對。儘管兩個人沒有走入婚姻的殿堂，但是他們暗送秋波，經常幽會偷情。張兮兮的妻子就是因為不堪忍受這種丟人的事情，幾年前帶著孩子離開了張兮兮。這下，張兮兮與一直沒有結婚的少香香的情事由地下轉為公開，在浮雲縣已經不是什麼秘密。這事，劉成其實也有所耳聞，只是自己也是逢場作戲，樂的河水不洗船，只要能滿足自己享用就可以啦，反正也不是自己的老婆，所以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權當不知道有這碼子事情。改革開放以後，張兮兮辭職下海做起了生意。經過10幾年的打拚，手頭也有了幾十萬的資本。最近，張兮兮花重金請人到紅山秘密勘探，發現那裡山下有大量的淺層煤。他知道，只要用幾台推土機，挖掘機，把煤層上的浮山推去，挖出煤，大把大把的人民幣，嘿嘿，那就是不盡的財源。紅山屬於紅山鄉政府的管轄。張兮兮知道如果按正常去開挖，那需要到國土局，安監局等有關部門辦手續，花錢是小事，關鍵是上面不會允許這樣。有道內的朋友給他指點，現在鄉政府有自然災害治理項目，只要納入裡面，開山挖煤的事情那就是小菜一碟。要打通這個環節，鄉政府是關鍵，鄉政府裡面主要是書記，鄉長。昨天，市民政局胡一鳴局長給劉成打電話，「劉鄉長嗎，我是胡一鳴，最近忙啥？哦，給你介紹一位財神，你們鄉不是正在搞自然災害治理嗎？嗯，我有一位朋友，哎，就是你們縣的叫張兮兮，張老闆，嗯，他想投資這個，你看….」「啊——，胡局長呀，你知道，自然災害治理，那可是需要縣裡同意才行呀。我們鄉里……」「哈哈,劉成呀,你不要和我打哈哈,我還不清楚?實話告訴你,我已經和王平書記打了招呼,他都同意啦。這是好事呀，你們不是發愁完不成稅收嗎？有這麼大的財神敲門，你能拒之門外嗎？哈哈哈….」劉成也不是書獃子,一聽胡局長的話,他已經清楚,人家已經打通書記的關節,我還阻三阻四,那不是不知趣嗎?「哦,既然書記已經同意,我當然不會不懂事呀!胡局長,你說是嗎?哈哈哈。」讓劉成沒有想到的是，少香香也參與到這個事情裡面。這個女人，狐媚騷浪，真不敢小瞧呀。不等張兮兮脫去外衣，少香香已經情不可待地撲上去，兩個人就在地板上開始纏綿。「兮，不好意思，我把你讓我辦的事情給忘說啦。」當少香香把晚上的遭遇一五一十告訴張兮兮時，他既感到驚訝，也顯得無所謂，「真的看見紅蛇啦？」「嗯。」少香香點點頭，眼裡顯出一絲恐慌。「哦——，事情到是沒有耽誤，就是你們遇見的事情太奇怪啦？」張兮兮摸著少香香胸部，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