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他不能擺平，但我能

甜甜圈是最簡單的食物，作為美國大眾嗜好銷量很好。托尼連續轉了好幾家24H便利店，他們都已經宣告售罄，這種事即使是鋼鐵俠也沒辦法。

「啊呀，這樣的話大概只能回去睡覺了吧！」庫贊摸著自己的頭，說的話聽起來滿是遺憾。不過托尼已經了解他的懶散嗜睡，他突然飛起來，用力抓住庫贊的肩膀：「你想都別想！」

紐約郊區的加油站依然亮著燈，門口停著幾輛警車，一群警察在那裡嘻嘻哈哈地吵鬧著。鋼鐵戰衣突然落在地上，盪起滿場灰塵，背後一個高大的身影站在他的身後，這樣一對組合在黑暗中很有氣勢。

警察們滿是慌亂地拔出槍，一個警察的帽子都被嚇掉了，他們手裡的甜甜圈掉了一地，讓托尼看著滿是心疼。

戰甲引擎轟動地聲音緩緩停下，托尼打開面甲，露出了那張讓人安心的臉，儘管這張臉的主人其實更喜歡惹禍：「勞駕，能問下這裡還有甜甜圈賣嗎？」

鋼鐵俠的名望能向大眾擔保他不是來搶劫的，幾個警察驚魂若定地收回槍：「sir…有的…」

加油店的深夜便利店裡，兩個人又爭吵起來。

「哦，所以說你身上也沒帶錢？」

「不不不，我們討論的不是這個問題。」面對庫贊的質問，托尼放下了甜甜圈，竭力在爭辯：「我剛剛在開自己的生日派對，而且是在我自己家！你覺得一個人在自己家開派對的時候會帶著錢包嗎？」

「斯塔克先生，生日快樂，希望它不會遲到，我是鋼鐵俠的粉絲。」

便利店的服務人員微笑著把甜甜圈放在了托尼的手裡，時鐘剛好響起了午夜十二點的鐘聲，托尼突然沉默，他的手似乎是想要攥緊那包甜甜圈，但卻又怕戰甲的力量把它捏壞。

「謝謝。有什麼我能幫忙做的嗎？」托尼很快收斂起情緒。

「沒什麼。」工作人員只是一個普通的紐約市民，他對自己的生活很滿意，搖搖頭道：「祝您好運，再見。」

托尼和庫贊似乎誰都沒有心情去吃那包甜甜圈，兩個人半躺在一個巨大的甜甜圈造型下度過了一夜。直到陽光照耀在庫贊的臉上把他懶洋洋地喚醒，他的耳邊不斷傳來托尼的嘮叨。

「這是我收到最特別的生日禮物，它很寶貴。」托尼反覆地強調著這句話，他把甜甜圈放在一邊，時不時地回頭看它一眼，然後繼續強調自己的話。

「喔，別人送你甜甜圈不是讓你吃的嗎？你想把它收藏起來的話我可以幫你冰凍起來。」庫贊抬起手遮擋了一會兒陽光，走到托尼對面，和他對視著兩人中間的甜甜圈。

「也對。」托尼打開了包裝，友好地分給了庫贊一個。

尼克弗瑞到來的時候，兩個人已經把甜甜圈分吃光了。托尼遠遠地看著那個黑壯的男人走近，在庫贊身邊低聲道：「麻煩來了。」

「打擾到你們了，能和你們談談嗎？」

「啊，我們現在有點餓，能等我們吃個早餐嗎？」托尼轉頭看向庫贊，向他介紹眼前這張不合人類邏輯的黑炭：「這傢伙是一個什麼局的局長，要準備一個超級男孩兒計劃，就是想找一群能夠逗樂群眾的人，然後讓這些有點絕活兒的人順便保衛世界什麼的，大概是想找我，可能也會附帶著你加入這個計劃，當然，你只是附帶…」

「這樣啊…我知道一些關於這傢伙的事…」庫贊低頭俯視著尼克弗瑞的那顆光頭，打斷了喋喋不休的托尼：「嗯，這麼麻煩的人，在這裡殺掉他好了…」

庫贊的並不是單純地在開玩笑，他昨晚察覺到神盾局極為廣泛的消息渠道，這一點對於他尋找時間寶石和一些有用的東西很有幫助，不過如果這個年代的尼克弗瑞來找他的麻煩，對他的計劃或者托尼的家庭有什麼威脅的話，他也不會錯失痛下殺手的機會。

至於那個一直站在尼克弗瑞背後的強大女人，卡羅爾·丹弗斯，神盾局局長能夠動用的最強悍的底牌，他自信能夠擺平。

托尼雖然對尼克弗瑞敬謝不敏，但也不會傷害在他看來屬於無辜的人：「不，你不能殺掉他，這會帶來不小的麻煩，雖然我覺得我能擺平…」

「你能擺平嗎？」庫贊頗有興趣地問著托尼：「這傢伙背後可有著一個了不得的人啊。」

斯塔克先生很不滿庫贊對他的質疑：「當然，雖然很有麻煩就是了。」托尼認為庫贊可是指尼克弗瑞背後的人是安全理事會什麼的人物，對斯塔克而言是有些棘手，但並非不能解決。

聽到這兩個人正在討論自己的死活，即使是尼克弗瑞也不能坐視了，黑炭局長忍不住發聲：「不，你不能！」

「阿啦…當然，他不能，但是我能。」庫贊的聲音很堅定。

尼克弗瑞陷入了沉思，他誠懇道：「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他在回憶神盾局的資料，庫贊的身份來歷是一道謎題，他第一次出現在摩納哥，隨後就和托尼·斯塔克糾纏在一起，目前尚未傷害過普通人，但是並不避諱攻擊慾望，為人比較懶散，好像對一切都提不起興趣。

而在個人戰力方面，除卻詭異的冰凍能力以外，他的搏擊能力同樣驚人。強大又懶散的問題男孩兒，對尼克弗瑞來說是塊甜美的糕點。他突然理解了娜塔莎昨天為什麼暴躁如雷，這種一言不合就說要殺人的惡劣性格，他甚至連讓人說話的機會也不肯給。

「嘿，冷靜點！」托尼拍拍庫贊的手臂，這是他夠得著最高的部位，而後向著尼克弗瑞說道：「高大個兒雖然一直說著要殺掉什麼什麼人，但他什麼人都沒有傷害過，昨天說殺人還差點被別人殺掉…」

「所以說，地球很大，但它也不過是宇宙的一個角落。」尼克弗瑞感慨了一句，對於托尼說的事，他感覺有些詫異，不會是娜塔莎吧？那麼庫贊的戰力就要打上一個折扣了。

庫贊的臉色變得很臭，托尼的話讓他無法反駁，他在這個時代確實還沒有傷害過一條人命，即使他在未來近乎滅世。

「唔，要不要我現在就殺了這個黑炭頭給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