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我被打了一頓，我也差不多

深夜，庫贊失魂落魄地回到了斯塔克的家，見到了同樣失魂落魄的托尼。

「阿啦，這是怎麼了？」

他離開前滿是喧鬧和歡樂的場地像是發生了地震一樣，四周的牆上露出數不清的坑洞，碎裂的玻璃鋪滿了地面，酒水和糕點摻雜在一起泥濘不堪，到處都是爆炸的痕迹。庫贊甚至不得不凍結出幾道冰柱，勉強把幾處搖搖欲墜的天花板支撐起來，免得它們突然落下來。

生日派對的主角穿著戰甲，沮喪地坐在地板上，正在看著自己的生日蛋糕，那座有半個庫贊那麼高的生日蛋糕散亂地摔在地面上，上面的裝飾已經看不到了，只剩下一堆被勉強積在一起麵包奶油。

托尼伸出一隻手在裡面翻動著，似乎是想看看還有沒有能吃，最終自暴自棄地捏起了一塊，庫贊看到上面甚至帶著玻璃渣，他一腳踢開了托尼的手，艱難地盤坐下來：「誒誒！差不多就可以了啊，這是什麼情況？」

「哦哦，沒什麼，羅德把我的生日派對砸了，我就教訓了他一頓。」托尼不無遺憾地嘆了一口氣，似乎那塊蛋糕很有吸引力。

「你這樣子可不像教訓他的樣子，我看倒是你被他教訓了啊。」庫讚歎了一聲，看著托尼身上那件帶著漆黑和划痕的戰甲，他剛剛看了一圈沒有發現任何人，繼續問道：「然後呢？」

「然後他就偷了我的鋼鐵戰衣跑了。」

這句話就假的過份了。

羅德特別喜歡的馬克2號戰甲早就被托尼加入了授權，他想找機會把戰甲送給羅德，那個老空軍是托尼最好的朋友。而在那場多方參與聽證會後，為了不讓鋼鐵戰衣落到軍方手裡，他一直拒絕這麼做，竭力保護著托尼對戰甲的所有權。

長期以來托尼應對摩納哥事件的消極態度，加上今晚的生日派對上托尼太過放縱，惹怒了羅德，他選擇了給軍方一個交代，至少他擁有一件戰甲就代表著軍方擁有著鋼鐵戰衣這件武器。

至於兩個人之間的勝負，估計醉酒和嚴重疾病的托尼，初次穿戴鋼鐵戰衣的羅德，大概是鋼鐵戰衣之間質量最底下的對決了…庫贊也懶得戳穿他的傷疤，他今晚的遭遇也稱不上多愉快。

不過托尼·斯塔克明顯就有點不識趣了，他驚訝地看著庫贊：「你這是被人打了？」

庫贊一隻手托著頭假寐，不想理會他。

然而從7歲懂事開始，托尼·斯塔克的好奇心就一直旺盛得有點惹人煩，他甚至扒開了庫贊的手，看著庫贊裡面有些破爛的衣服，上面有著被燒焦的痕迹。除了身上的風衣還算完好，他現在穿得有點像乞丐服了。

「什麼人把你打了？別睡了！說說你今晚是什麼情況？」托尼大有風水輪流轉的意思，他甚至打算拍張照片。

「我需要一件對我很重要的東西。那件東西的主人不給我，我想殺掉她。」

「你這樣子像是她差點把你殺掉啊！」托尼嘖嘖出聲，他還饒有興緻地問道：「她？一位女士還是女孩兒？漂亮嗎？然後呢？」

庫贊懶得回答他的興趣，繼續道：「然後她就帶著那件東西跑了。」

兩個人的表情異常地同步了起來，托尼站起身拍了拍庫贊的肩膀：「可憐的寶貝兒。」

庫贊放棄跟他計較的心思，他還在想著剛剛紐約聖殿發生的事。

他剛剛踏入紐約聖殿被人攔了下來：「外來者，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阿啦，斯特蘭奇博士不在嗎？」

「你來早了，他還要7年才會過來。」書桌前有個女人翻閱著一本古書，隨意地回答道，她招手讓弟子退下，親自接待庫贊：「你有什麼事嗎？」

「哦哦，好吧，不過，看來時間寶石真的在這兒了。」男人掃視著整個聖殿，思考著哪個地方會存放這顆寶貴的神器。

古一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知道時間寶石在歷史中的斯特蘭奇手裡卻並不知道時間寶石的存放點：「勞駕，我能問下你從哪裡來的嗎？我在過去和未來中都沒有見過你。」

「啊，這樣么…大概是因為我來自湛藍的大海上啊。」庫贊看著她那雙越發狹長的眼睛，突然喝道：「冰河時代！」

那個強悍的光頭女人和庫贊曾經遇到過的法師截然不同，斯特蘭奇博士根本無法與他媲美。斯特蘭奇博士長期以來是利用那些強大而神秘的魔法進行戰鬥，在遇上更強的敵人之後反而毫無還手之力，庫贊在破解他的招式之後甚至不需要動用霸氣。

那個名為古一的至尊法師！

她利用著自己最實用的魔法，每一個魔法都會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每一道魔法鞭都會出現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一個個突然洞開的空間之門，總會出現不可思議的威脅，如果不是庫贊將武裝色霸氣覆蓋全身，他的靈魂甚至體內的能力都可能被拍出來！

最終庫贊乾脆利落地釋放出了寒冰之匣，凍結了摺疊延伸后的異空間，洶湧地寒氣不斷逼近著至尊法師。

他差不多已經奠定了勝局，體內被封印的量子能量沒有壓制后卻突然爆發了，庫贊強行控制著自己忍受身體割裂的痛苦：「告訴我，時間寶石在哪兒！」

古一緩緩打開胸前的寶盒，綠色的寶石發著瑩瑩的光亮。

「時間重置。」

她的手勢突然停頓了下來，臉色都變了：「不可能的。」

至尊法師吃驚地看著那道虛實不定的身影，她剛剛試圖重置庫贊的時間，卻發現眼前的男人不受時間寶石的影響，他似乎已經脫離了時空，古一唯有無可奈何地收回了時間寶石這件最強大的神器面對著庫贊毫無作用，她看不到勝利的希望后選擇通過異空間逃離。

那個能夠凍結空間的人定定地站在原地，沒有選擇追擊。最少，在這個時代，他有時間寶石的下落。

「醒醒！你都快睡著了！」托尼的手在庫贊面前來回晃動把他叫醒，興緻滿滿地提議道：「我的生日派對被毀了，有點不開心，請我去吃甜甜圈吧？」

「阿啦…佩珀小姐還沒有發我薪水呀…這可真讓人頭痛，我還是回去睡覺吧。」庫贊打著哈欠，伸了個懶腰。

托尼委屈地看了他一眼：「算了，我請你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