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收拾爛攤子的局長

「你怎麼這幅表情？」

神清氣爽的娜塔莎讓黑炭頭局長有些詫異，這跟電話里那個暴躁的女人差別太大了吧，不過很快他就明白了。

娜塔莎春風得意地笑著：「我把那個罵我的司機打了一頓。」

「你可真會給我惹麻煩啊！」尼克弗瑞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掏出了自己的手機。

「科爾森，等會兒你派人去處理個小麻煩，羅曼諾夫特工和一名市民發生了點小衝突…」尼克弗瑞一邊打著電話，一邊拿著車鑰匙敲擊著桌面，他抬頭看了眼正在出神的娜塔莎：「地點是哪裡？」

「南295大街的圖書館前面。」

「把錄像刪除掉，順便查查那個和娜塔莎起衝突的人，看他有沒有案底。」局長大人打完電話后氣定神閑地教育下屬：「一些小問題必須馬上處理掉，不然將來很有可能會成為他人手裡對付我們的子彈。」

娜塔莎白了他一眼：「神盾局裡養了那麼多人，不就是用來收拾尾巴的嗎？難道還能拉出去充場面？」

「你這可是主動給我惹麻煩！」

屋內的兩人正在鬥嘴，這種事在私下生活里是常態，在他們的感官中算是難得的悠閑時刻，緊繃的工作狀態和嚴格的上下級關係也能有所緩和。

尼克弗瑞自然不會在這種小事上計較，而且他挺喜歡為手下收拾爛攤子的，解決一點兒無關緊要的小麻煩收攬人心權當做放鬆心情，只是在假設手下沒有給他惹出滔天大禍的話。

庫贊慢慢走到了咖啡屋門口，他的見聞色已經發現了娜塔莎，這個女人簡直是在庫贊容忍的邊緣線上來回走動。托尼因為她的存在經常惹到佩珀小姐生氣，萬一娜塔莎為了挑釁自己故意勾引托尼…

這個時候，咖啡屋內那個熟悉的聲音讓他停住了腳步。

「你說什麼？王？畫了一個圓環消失了？」尼克弗瑞不可思議的聲音很大。

神盾局的辦事效率一向很快，科爾森正在把問題回饋到了尼克弗瑞身上：「是的，局長，那個人的名字叫王，原本是紐約圖書館的管理員，現在事情有些棘手。他知道我們是誰，對方把我們派去的人打了一頓，留下一句他很忙沒有找我們麻煩的打算，然後畫了一個橙黃色的圓環，在我們的人眼前消失了…」

「……」尼克·弗瑞掛掉電話后陷入了沉默，他如同看神人一樣看著娜塔莎：「你確定你打了一個司機？」

「有什麼問題嗎？」娜塔莎疑惑地看著他，她只是毆打了一個看著猥瑣的胖子出出氣，難道惹到什麼了不得的大人物？

「好吧。」尼克弗瑞搖搖頭，他現在的事情很多，不可能糾結在一個問題上：「回頭再處理吧。我們來說那個叫庫贊的人，我對他很感興趣。托尼·斯塔克的病情不能再拖了，如果不能搞定庫贊，到時候去見斯塔克惹來很多麻煩。」

「我不想再見到他。」娜塔莎恨恨地咬了咬牙。

「仔細說說他的情況吧，一點都不要落下，我們先分析一下！」

咖啡屋外的牆角，路燈都照不到的角落一片黑暗，高大的身影揚起了頭，灌下了一口烈酒，可以說沒有人比他對裡面坐著那個黑炭頭更了解了。庫贊的聽覺搭配著張開的見聞色霸氣后對聲音很敏銳，而在這種距離下，這個消息突然闖入了進來…

庫贊是認識王的，那個被他凍成冰雕的人之一，隸屬組織卡瑪·泰姬陵，常年和斯特蘭奇博士在紐約聖殿駐守著，他們算是復仇者聯盟的成員。

現在的卡瑪泰姬裡面會有什麼呢？2010年的卡瑪泰姬啊…

他的心情激動地簡直要跳出來…

那個寡言少語神神叨叨的斯特蘭奇博士，曾經手持著一件能夠看到未來的神奇道具，在卡瑪泰姬陵里被稱為阿戈摩托之眼。

神盾局的戰報上則有著另一個關於時間寶石的消息：2018年6月，旺達在瓦坎達摧毀了心靈寶石及其戀人幻視，而滅霸利用時間寶石將幻視復活，取下了心靈寶石。

庫贊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他知道的訊息大多被歷史所掩蓋，所以現在的卡瑪泰姬陵的主人不是那個被他輕易殺掉的斯特蘭奇博士，而是一個活了將近七百年的至尊法師——古一！

更重要的是，時間寶石無法回到未來。即使他找人製作出能夠穿梭量子領域的衣服和皮姆粒子，但他已經沒有回到未來的定位器了。

他很少會思考太多問題，只是一旦涉及到摩根小小姐的事情，他總會不顧一切地抓住任何一點機會，每一個可能他都不會錯過。

「呼…」庫贊深呼了一口氣，神盾局確實很厲害，能夠輕鬆地找到很多消息，這些至關重要的消息他很少留意，雖然這個消息的源頭只是某個女特工因為不爽而暴揍了一個胖子…

如果娜塔莎只是在執行間諜任務監視托尼的話，那麼確實不會對小小姐的家庭造成任何影響，未來這位女特工同樣犧牲了，可以對她緩和點，如果她還想挑釁自己…至於尼克弗瑞，這傢伙手裡捏著一張足以對世界掀桌的底牌，這個不擇手段達到目的的神盾局長，他的手腕確實遠超常人。

按照最終的結果來看，他面對庫贊的時候確實翻盤了，他近乎斷絕了庫贊回到未來的可能，除非庫贊肯鑽進量子領域，直到未來主時空有人打開量子領域的大門，並尋找到庫贊在量子領域的坐標，否則庫贊永遠不知道主時空進行到了什麼時間，所以永遠不可能再回去。

在庫贊思緒百轉千回的時候，咖啡屋裡面的談話已經進入了尾聲。

「既然他這麼重視托尼·斯塔克和佩珀之間的感情，你就不要亂來了。」尼克·弗瑞覺得娜塔莎這次有點不爭氣，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剛剛得到消息，羅德帶走了托尼的一件鋼鐵戰衣，明天我會去見他，順便再找機會見見庫贊。」

娜塔莎狀似無意地偏了偏頭：「我明天有點私事，請個假。」

「不準！」

「我這兩天來例假了…」

「要不要我幫你聯繫婦科醫院！你什麼時候有例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