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他定親了
只是不等安氏有所動作,容府已經送來容澤的八字,林伯侯喜不勝收,忙挑選了黃道吉日。帶著庚帖,去了道觀,尋觀主合了八字。
觀主合完兩人八字后,捋著鬍鬚意味深長道:「容世子與林小姐乃是天作之合,成親後夫妻倆必定是琴瑟和鳴,將來白頭偕老,子孫滿堂的。」
林伯侯聽完,更是樂不開支。躬身言謝,又大手筆往道觀里捐贈香油銀錢。
觀主滿臉堆笑,相比之下,同行的安氏則是咬牙切齒,恨的牙痒痒。
回府後,少不得又摔壞了不少花瓶茶盅泄憤。
容王府倒也迅速,很快就定下了良辰吉日,宜行納吉禮。
林伯侯也想早日將婚事定下,免得夜長夢多,忙不迭的應下。
此間更是派侍衛守在林雲染院門外,安氏幾次三番出手都未得逞。反而惹來林伯侯猜忌不悅,直言不諱,若是林雲染有半點閃失,安氏母女也休想置身事外!
這是陛下親自賜婚,於林府而言是何等的殊榮!他絕不容許出半點差池。
待行了納吉禮后,婚事算真正定下。
自然是傳的滿城皆知,多少姑娘以淚洗面,為此黯然神傷。
誰能想到光風霽月的容世子,娶了個名不經傳的林伯侯府二姑娘?
林雲染聽罷,只是輕蔑的彎了彎唇角。
再後來,大街小巷又傳出林二姑娘曾不畏生死,弱女子孱弱之軀,在狩獵場為容世子擋刀。
這等情意,哪點配不上容世子喜歡?
兩派人各抒己見,反倒是林雲染與容澤兩個當事人,全然置之不理。
林雲染自從定下親事,每日就待在屋子裡,綉繡花,為未來夫君縫製衣裳。
陸府,沈棠抱著小包子去向陸夫人請安。陸夫人正為容澤定親一事而感到開懷,容澤定親,芙菡那丫頭自然也就滅了心思。
沈棠得知林雲染已經同容澤定下親事,愣了愣,果然這是命定的事,更改不得。
原書男女主不論如何,也會有交集。就像現在,分明兩人感情線沒有如同原書劇情一樣發展,兜兜轉轉后卻還是會成親。
嘖,萬惡的男女主必須會在一起定律。
只是不知遠在萊陽的陸芙菡知曉了,會是怎樣的反應?
陸夫人心情大好,端起茶盅啜了口茶水,扯了扯唇道:「容澤定親是好事,這樣一來,芙菡自然不會鑽牛角尖。」
沈棠心裡卻不這般認為,若是根據原書陸芙菡人設,她是屬於一根筋認定一條路,必定走到底的人。
但眼下,她還是點頭,吹捧道:「娘說的是。」
婆媳相處,適當的吹噓對方,也是有些用處的。
就好比陸夫人聽完后,笑的愈加燦爛,覺得以往怎麼看都不待見的沈棠,現在看來真是哪哪都滿意。
嘴甜跟抹了蜜糖一樣。
小包子六個月多了,已經可以坐起身。沈棠把他放在小榻上,他就哼哧哼哧的從榻上爬起身,但坐不穩,需要丫鬟在一旁扶著他的後背。
小包子身體嬌軟,很快就自己堅持不住,身子一歪就又躺在榻上。
沈棠壞心眼的剝了一瓣橘子,湊到小包子眼前,晃了晃。
小包子眼珠滴溜溜的跟著橘子移動而轉動著,伸著小胖手就要勾。而沈棠偏生在他的小胖手快要觸碰到橘子那一刻,手微抬,橘子又遠離了小包子的手。
陸夫人哭笑不得,忍不住嗔了句:「好了,莫要逗小燁兒了,看把孩子急成什麼樣了。」
沈棠笑嘻嘻的回道:「娘,我這是在鍛煉小包子的身體。」
陸老夫人不以為然,就在此時,小包子又再次顫顫巍巍爬起身,坐的不穩但還是伸著手成功地勾到了沈棠的手指。
沈棠見狀也不繼續逗他了,將橘子外皮剝了,讓小包子自己吮吸汁水。
「呀,小燁兒真厲害。」陸夫人笑呵呵的,跟著鼓掌喝彩。
小包子是不折不扣的小吃貨一枚,看到了吃的東西,小眼睛都在發光,全身都有勁。
相比陸府其樂融融,洋溢歡喜氣氛而言。遠在萊陽城的穆府,陸芙菡乍聞容澤與林雲染定親的消息,猶如平地驚雷,又如同身陷冰窖之中。
刺骨的寒冷襲入全身。
她捏著書信的指節因太用力而泛白,全身止不住的抖索著,面色蒼白。
信是京城以往交好的姐妹寫給她的,滿是問候關切之語,寥寥數句,陸芙菡在意的無外乎是最後一句容澤定親。
一旁的穆妙見陸芙菡面色大變,不由得湊上來瞅了幾眼,看出端倪,指著信問:「表姐,那容澤又是何許人也?」
她的問話一針見血。
陸芙菡啞然失聲,竭力的想平復情緒,她想洒脫的笑了笑說是個無關緊要的人。
可話到嘴邊,哽咽的說不出聲來。
穆妙心知自己問錯了話,眼中閃過一絲懊悔之色,拍了一下自己的腦勺,「表姐,你別在意,我就隨口問問。你也知曉我這人,心直口快的,沒有什麼惡意。」
「無礙。」陸芙菡咽下口中的澀苦,半晌才吐出兩個字來,沉默半天,開口的嗓音有些沙啞。
「阿妙你先出去,我想一個人靜靜。」
「可是表姐......」穆妙欲言又止,表姐這失魂落魄的樣子根本讓人無法放心。她要是留著表姐一人在屋子裡,指不定會發生什麼事。
「出去吧,阿妙,我不會做什麼傻事的。」似乎為了證明自己所言非虛,陸芙菡勉強自己露出一抹笑意。
「那表姐,我先出去了,你若是有事喊我一聲。」
陸芙菡心亂如麻的點了點頭。
待穆妙離開屋子后,屋子裡唯有她一人,陸芙菡撲在床榻上,掩面低低的嗚咽著。她心心念念歡喜那麼久的男子,終究娶了別的姑娘。
她們就真的無緣無分了嗎?
穆妙到底不放心陸芙菡一人獨處,猶豫再三將此事告知了父母。穆夫人聞言,也是面帶憂色,她隱約知曉芙菡失態是因那封書信。
聯想起小姑的話,只怕那信中所提容澤,是芙菡丫頭的心上人。
穆妙察言觀色,看自家母親面色凝重,大抵也證實了自己心中猜測。
那叫容澤的人,當真就是芙菡表姐的心上人,只怕芙菡表姐好端端來萊陽靜養,也是因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