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系統蘇醒和高維信息覆蓋

「叮——系統自檢中......」

「叮——自檢成功！開始啟動......」

「......3、2、1。啟動成功。」

「滴滴滴！檢測到宿主正遭受高維信息覆蓋攻擊，根據系統條例的第三條：開始啟動緊急防禦系統......」

「啟動成功！開啟「思維堡壘」進行防禦......」

「防禦成功！開始清除高維信息感染......」

「清除成功！開始宿主檢測，確認是否被高維同化......」

「檢測完成！宿主未被高維同化，停止抹殺......」

「叮——停止成功！開始喚醒宿主......」

「宿主，請醒一醒。」

「......」

「常規喚醒失敗，根據系統條例第十五條，開始強制喚醒，喚醒流程——在宿主感官中模擬魔鬼變態辣進行刺激，同時循環播放《忐忑》......」

「啊哦！啊哦誒！啊嘶嘚啊嘶嘚！啊嘶嘚咯嘚咯嘚！啊哦......」

「卧槽，老二，老三快起來！上早操了！我......」

「宿主，醒了？」

「......系統？卧槽！這什麼味啊！呸呸呸...不對，系統你——你詐屍了？」

「......」

艾諾斯此時可以說是一臉懵逼，原本被柯羅諾斯的記憶信息衝擊的有些卡殼迷糊的神智也開始清醒了過來。不過，他寧可自己現在的神智繼續昏迷，又或者自己的感官沒有那麼敏感。

一種無比辛辣的味道從自己的感官中傳來，雖然這種辛辣的感官接觸已經停止，但卻依然餘韻猶存。一句話：簡直了！

「對了，你之前為什麼放那首歌？」似乎是想起了什麼，艾諾斯不由變得一腦門子黑線。剛剛，那首歌被放出來的時候，自己幾乎以為回到了大學時代。

大學生活的早晨是什麼樣的呢？清新的空氣？鳥兒的輕啼？金色的陽光？不，都不是！在這裡。只有早！操！你以為上大學以後就不用出早操了嗎？呵呵，少年，你還是太甜了。清新的空氣？這裡只有樹木在昨晚呼吸作用時留下的二氧化碳！鳥兒的輕啼？這裡只有廣播器里的起床號！至於小鳥，都被嚇跑了。金色的陽光？這倒是真的。不過，陽光是不是金色的光你毛事！

說實話，當初剛去上大學的時候，聽說早上還要出早操的時候，艾諾斯是不情願的。不過有著高中時的三年早操打底，他覺得自己還是可以撐住的。因此當他看到來幫自己適應環境，介紹校規的學長在談到出早操時，看著自己的眼神中的憐憫時，他是疑惑的。同時也有一些不滿，覺得學長看不起自己，認為自己吃不了苦。於是打定主意，要在明天的上好好表現，要他知道學弟也不比他們這些學長差多少！可是沒想到......

誰特碼的能想到出早操時，廣播里放的竟然不是起床號，而是《忐忑》！！！對，你沒有看錯，就是《忐忑》！雖然這段音樂播放的時間很短，僅僅只有半分多鐘，但它卻成功將這一整個新生宿舍樓都成功的叫醒了，並給予了所有的住宿新生一個深刻而又別開生面的印象。

後來，自己才在幸災樂禍的學長口中得知了這段音樂的由來。據說當初，學生會的一位成員在播放起床號的時候，陰差陽錯之下，把音樂庫里歌曲放錯了，一首《忐忑》可以說是技驚大院！後來，音樂雖然被他手忙腳亂的放了回去，但在這之前，也成功的「獻唱」了半分多鐘╥﹏╥...

最後，雖然他也收到了一定的處分，但是院方卻決定保留下這一傳統——每天早上，放起床號之前，先放半分鐘《忐忑》......

至於原因？據說是當時的早操老師第一次見到在冬天竟然有超過九成的住宿生到場，再加上當時的院長是一位開明的老先生，所以......

據說後來，那個學生會成員請了一個星期的假......嘖嘖嘖~

因此，在聽到熟悉的旋律在耳邊響起的時候，他的第一反應就是：卧槽！要出早操了！

「宿主，本系統只是自檢完成。不是詐屍，不對，本系統從未躺過屍！宿主，請注意你的言行舉止！」

「是嗎？」

「是的，本系統只是自檢。」

「對了，之前你不是說要自檢十年的嗎？怎麼才過了五年就詐......呸，不是，是自檢成功了？」

每次想到自己看到的「自檢十年，勿擾」的系統標語，艾諾斯就覺得自己腎上腺素飆升，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把系統拖出來鞭屍，不對，是暴打的衝動。

好不容易穿越了，自家的金手指卻掉線了。這還能不能一起愉快的玩耍了？不是說好要做彼此的天使的嗎？你這不僅是不做了，你這是把我帶到深淵谷底以後，還把翅膀都給我拿走了啊！

「系統原本的確需要自檢十年，清除柯羅諾斯的神格碎片對宿主帶來的影響，可是沒想到，宿主你竟然把神格碎片吸收了。系統感知到宿主遭受到了高維信息覆蓋攻擊，於是根據系統條例的第三條，系統加速自檢完成，啟動了緊急防禦系統。驅逐了柯羅諾斯神格碎片帶來的高維信息覆蓋，修復了宿主的記憶。對此，系統根據資料庫，在此進言，不作不死啊，宿主！」

「......額，這是有著非常複雜的原因的。」

「......」

看著自己的系統突然不再出聲，一種「你裝，我就靜靜的看著，不說話」的感覺。艾諾斯覺得，真.尷尬死了......

於是，他決定轉移一下話題。

「對了，系統你剛才說的高維信息覆蓋是怎麼回事？」

「高維信息覆蓋，指的是高維生命對低維度生命進行的信息修改和同化。」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艾諾斯從系統的聲音里聽出了一些無奈和心累。

「信息修改？」

「對，不過更準確地說，是同化。」

同化啊？艾諾斯在心裡打鼓，畢竟無論是修改還是同化都不是什麼好詞，尤其是那個修改和同化的對像還是自己時。

「它對我有什麼危害嗎？」

「並沒有。」

「沒有！」這下可把艾諾斯個弄蒙了，畢竟沒有危害的話，你做出這樣一副鄭重其事的樣子幹什麼？

「不過準確地說，信息同化它對你的靈魂與身體都沒有什麼危害。它針對的是你的記憶和根源。」

「記憶和根源？」

「是的，對於高維信息的主體柯羅諾斯來說，宿主你擁有的三十多年的記憶實在是太淺薄了。相對於柯羅諾斯數以億萬萬年的記憶來說，就像是一杯墨水與一片大海的區別。屆時，你的記憶與自我認識都會被稀釋消解，成為「艾諾斯」記憶里微不足道的一個部分。」

聽到系統地回答，艾諾斯只覺得一陣前所未有的寒意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