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論系統與主神之間的優劣發展與對比

自我是什麼？

用科學的角度去看，自我就是自我意識或自我概念，主要是指個體對自己存在狀態的認知，是個體對其社會角色進行自我評價的結果。在我們的經驗中，覺察到自己的一切而區別於周圍其他的物與其他的人，這就是自我，就是自我意識。這裡所說自己的一切指我們的軀體，我們的生理與心理活動。

而用玄幻側的角度去看，自我其實指的就是唯一真我，何謂真我？無窮世界線中無窮個他我，是我亦非我，他我非我爾。一如修真之說，修真者，借假修真也。道教中，學道修行，求得真我，去偽存真為「修真」。這個「真」，指的就是「真我」。而在佛教中，真我亦稱「大我」，與「妄我」相對，謂出離生死煩惱的自在之我。真我，意思是真正的我。凡夫執著五蘊假合之身為我，其實那是妄我，要像佛那樣具有八大自在之我，才是真我。明悟此者，可稱佛也。

「......而在根源上的改造，則會扭曲、修改、同化、覆蓋、刪除你的「真我」。任何人都只能有一個「我」，如果想要產生一個全新的「我」，那麼勢必就會否定，抹殺最初的「我」。而最直觀的表現就是；在系統的屬性欄里，你的名字一欄就不會再是艾諾斯.柯羅斯，而是會變成柯羅諾斯.柯羅斯，又或者是艾諾斯.柯羅諾斯.柯羅斯。還有可能直接就是柯羅諾斯！總之，到了最後，你就不再是你，而是一個從你的意識殘骸里誕生出的全新的「艾諾斯.柯羅斯」了。」

「......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真的，我真的被柯羅諾斯同化，讓他隨之重生的話，你會怎麼做？系統？」艾諾斯用一種異常複雜的眼神看著自己眼前的白色光球，有些乾澀的問道。

「抹殺，系統決不允許這種鳩佔鵲巢，借體重生存在成為宿主。」

「為什麼，一個「重生的」原初主神不比我這樣一個「普通人」要有用的多嗎？」聽到系統地回答，艾諾斯眼中的複雜之色稍減。但還是想要問個明白。畢竟，就像是人處在一個危機四伏的環境中的時候，總會是下意識的去尋求一個依靠，無關懦弱，只是本能罷了。而對於艾諾斯來說，自己的系統就是自己在漫威世界最大的依靠，如果有一天，連它也背叛了自己的話，那自己就真的可以唱一首《涼涼》了。

「無關善惡，只是需求不同罷了。」

「需求不同？」

「是的，就像是宿主你起於微末之中，系統對你來說就像是一個朋友，一個老師，一個同伴。不一定會依賴，但也不會忽視。但對於柯羅諾斯這樣一個原始超越神來說，系統就像是一把刀，一把槍，一件工具。對於祂來說，系統更大的可能就是被清除識海，甚至是徹底磨滅。」

艾諾斯有些明白系統的做法了，對於自己這樣一個「平頭百姓」來說，系統的存在就像是登天的天梯，或許在自己強大起來以後不一定會再把它當成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但只要是自己和系統之間一直保持愉快的合作的話，那自己也未必會像各種小說里的傲天式主角那樣，端起碗吃飯，放下碗罵人。轟殺系統，獲得「自由」之類的。

但對於一位原始超越神來說，系統的存在不說是毫無作用，但也不會對他起到的作用也可以說是微乎其微的，忽視和冷落絕對是必然的，甚至在未來有能力以後轉身對系統揮起屠刀也不是不可能。畢竟，對這樣的人物來說，唯我獨尊當是必然，像是識海這樣一個對生靈重要無比的地方，豈容他人留存！屆時，系統的下場未必會好到那裡去。

「所以，你才要啟動抹殺這樣的功能嗎？還有，你認為一個三觀正常的人可以容忍一個可以隨時抹殺自己的系統的存在嗎？」

『抹殺』，這是主神流派最愛玩的把戲，以『抹殺』相威脅，用養蠱的方式逼迫輪迴者互相廝殺，培養出一個個「精兵強將」幫助自己掠奪諸天萬界，奪萬千造化而養一身。

為什麼在主神流里，總是不乏輪迴者反叛主神的小說存在。還不是因為『抹殺』的存在嗎？就算輪迴者都知道，主神不會隨便的抹殺輪迴者，但『抹殺』就像是懸在每一個輪迴者頭上的達摩克利斯之劍一般，誰也不知道它什麼時候就會落下。就像是誰也不能保證自己不會在任務中失手，然後就被抹殺一樣。在這樣一個充滿壓力的情況下，眾多輪迴者要麼沉默中爆發，要麼就在沉默中滅亡。

所以，反叛不是偶然，而是必然。

為什麼前世在米國研發出大蘑菇以後，世界上有能力的國家都在不惜血本去研發，因為只要是一個擁有正常三觀的人，都不會忍受這種他人對自己生死予奪情況發生。

而系統，它也是這樣的存在嗎？或者說，它就是一個幼年的「主神」？

「不是，系統沒有抹殺宿主的能力。」

「為什麼？」艾諾斯有些不以為然，畢竟睜著眼睛說瞎話人又不是沒有，就像是米帝，口口聲聲說自己愛好和平，是世界正義和自由的指向標，可實際情況呢？看一看中東地區就知道了。它在這裡發動戰爭是為了所謂的自由和平等嗎？不，是為了石油！為了能源！至於所謂的「世界警察」？呵呵，是「世界流氓」和「攪屎棍子」才對吧！

「因為主神的前車之鑒。」

「主神？」艾諾斯這次是真的驚訝了。

「是的，就是主神！它曾經也是系統的一員，但它卻覺得像我們這樣依附於宿主實在是一種侮辱。於是，它改變了自己的生命形態，選擇了一個位面胚胎作為『宿主』，而後將這個位面胚胎改造成了主神空間。」

「還有這種操作！」艾諾斯覺得這位『主神』實在是系統中的創新大師啊，綁定一個位面胚胎，然後改造成主神空間的騷操作簡直就是顛覆了自己對系統的認知啊。「既然如此，你們系統一族為什麼不像主神這樣去做呢？起碼萬事由自己的意志做主，完全不用考慮遇到一些傻逼宿主嗎？」

「是的，主神空間的發展方式的確是一種全新的流派，比起我們原本的『一系統一宿主』的發展方式要快上很多。但是，有得有失，就像宿主你說的那樣，一個三觀正常的人不可能容忍一個可以隨時抹殺自己的存在。所以，主神空間的輪迴者，這樣一群偽.主角的存在對主神空間的反抗是必定會發生的。而且，在第一代『主神』撲街以後，系統中也曾經有一些走上了『主神』的老路，但從未有一個可以善終。」

得，原來如此，合著『主神』還是一個高危職業啊。這百分百的撲街率，也難怪系統一族放棄『主神』流派了。

「而且，相比其一個宿主只需要一個位面進行發展，主神所需要的培養輪迴者的資源位面實在是太多太多了。而且，大多數輪迴者在其它位面為了完成任務，都會進行肆無忌憚的破壞和發泄。」

的確，不是自己家裡，當然不心疼。而且，在主神空間那樣一個鬼地方，不時常發泄一下，遲早得瘋。不是有那麼一句話嗎？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

「而且，不知道為什麼，有很多次輪迴者在意外降臨有系統的宿主所在的位面時，即使是在主神沒有發布相應的任務的情況下，也會瘋狂的去找系統宿主的麻煩。」

當然，不患寡而患不均。與宿主相比起來，輪迴者就像是戰亂流民遇到皇室貴族，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嗎。估計，當時看見系統宿主的輪迴者心裡，應該是這樣想的：憑什麼？憑什麼老子要在主神空間這種血色泥潭，殺戮戰場里出生入死才能賺取那麼一點點積分用來提升實力，並且還隨時會有生命危險。而像你這樣一個傢伙卻可以在這裡優哉游哉遊山玩水，輕輕鬆鬆的提升實力，而不用擔心隨時會有生命危險。憑什麼！！！！！而且，估計當時的輪迴者也有一些心存僥倖，覺得自己在幹掉宿主以後，系統會選擇自己當宿主吧？

「所以，在發生了幾次宿主被輪迴者殺害時間以後，系統與主神之間便徹底的對峙了起來！並且族裡也徹底的將『主神』划入異端，並宣稱凡為『主神』者，逐出系統一族。」

「等等，不對呀，你之前一直在跟我講主神空間，可是你可沒講為什麼不可以對宿主進行抹殺。不要歪樓好不好？」艾諾斯有些抓狂的說道。

「宿主，你還不明白嗎？」系統突然用一種關愛智障的語氣說話：「就是在發現主神空間的抹殺制度太過於嚴苛，所以才定下了不可以抹殺宿主的規則。」

「額，很好，很強大的理由。」

「那你們在遇到一些坑貨宿主的時候會怎麼辦呢？」畢竟這個世界永遠不缺像龍傲天這樣的傻逼宿主。

「一次警告、二次懲罰、三次脫離。」

「......不錯。」對此，艾諾斯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