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江洲府
「你說周若成要修江州府?!」楊知府站起來。
「是的。」蔣芸峰迴答。
「修完了還要洲查?」
「是的。」
「他親口說的?」
「他親口說的。」
「臭小子。」楊知府拍了一下桌子。
「老爺,這小子難道真的是朝廷派來整頓的?」蔣芸峰問。
「要真是這樣,那麼就不能讓他走出這江洲了。。。」楊知府氣呼呼的說。
「那麼老爺,我們要不要先下為強?」蔣芸峰上前問。
「不用,江洲又不是只有我們了,光是這地頭蛇就夠讓他喝一壺了,新官上任,這個時候我們只要隔岸觀火就好了。」楊知府哼了一聲。
。。。。。。。
「光是修繕一下就要花二十萬。。。。」在一家客棧里周若成看著手裡的價格表,有些鬱悶。
這幾乎是他一年的俸祿了,花了這錢,周若成吃飯都成問題,不過好在一人吃飽全家。。。
「
翻來翻去也不是個意思,周若成放下手裡的表格,反鎖了門窗,從懷裡掏出一隻黑色的磚機,撥通了電話。
「沒想到你這就給我打電話了。」電話那頭的人說。
「借我點錢。」周若成說。
「你是第一個敢和皇帝借錢的人。」
「我已經到江洲府了。」周若成說。
「所以呢?」
「已經破的住不了人了,修繕起來要花錢,我可沒那麼多錢。」周若成說。
「這種事情難道還要我來做么?」
「你可是什麼人?會沒錢么?」周若成問。
「為什麼你們總覺得皇上有錢呢?」皇上苦笑。
「吶,這件事本來就是你要求的,要是沒有錢,我這裡計劃就實施不了,到時候可別怪我不配合。」周若成對著電話攤了攤手。
「。。。。。。」電話那頭的人沉默了一會兒「要多少?」
「起碼五十萬吧。」周若成說。
「把你的賬號發來,我一會兒轉給你。」
「好的,謝謝老闆~」
「話說在前面!要是你拿著這錢去瀟洒或者不用在正當用途的話,那我就。。」
「好好好,滿門抄斬,誅我九族好了吧?」周若成掛了電話。
錢的事情搞定了,周若成走出了房間。
「老闆娘。」站在櫃檯上周若成叫。
「客官有什麼事?」一個看起來得有個三十幾歲的婦人從帘子後面走了出來。
「老闆娘和您打聽個事兒。」周若成從口袋裡掏出一錠銀子,銀子在大華可是硬通貨,用來問事兒就顯得有些誇張了。
老闆娘看了一眼桌上的銀子又看了看了周若成「客官有什麼事你就問好了。」
「知道這一帶都歸誰管么?」周若成問。
「歸官府管啊。」老闆娘回答的倒是很實誠。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周若成壓低了聲音「我外地來的,想在這裡造個房子,我得找誰去疏通?」
「大人要是想修繕府邸的話去找同山會就好了。」老闆娘說。
「誒?」周若成愣了愣,感情自己也沒有說自己是什麼身份啊。
「大人的名字可是響徹大華了,之前還在電視上報道呢,您以為我們不認識您么?」老闆娘冷笑了一聲。
「哦?哦。。。」周若成也只能苦笑一下。
「把那府邸修一修也不是壞事兒,要不然真覺得我們這沒人管似的。」老闆娘說完就把銀子從櫃檯上撤走「可要為我們造福啊大人。」
從老闆娘的語氣里聽不出一點誠意。
周若成苦笑了一下,然後走出了客棧。
。。。。。。
同山房產有限公司,承包江洲大半個建築業,同時也是個涉黑的組織,所以也叫同山會。
「老大,有個說自己是江洲府執政的人要見你。」門口有人走進來說。
「江州府執政?」童山嶽抬了抬眼,在他的臉上有一條長長的刀疤,石頭鑿出來的臉龐上一臉的嚴肅,忽然他笑了一下「哦,就是那個前三甲啊,叫他進來。」
不一會兒手下就帶著一個年輕人進來了。
「江大人到我這來有什麼事么?」童山嶽問。
「童老闆您好,我有點小忙想找您幫忙。」周若成笑著說。
「我有什麼可以幫到您的?」童山嶽攤了攤手。
「您應該知道,江州府已經很久沒有人住了,我也是初來乍到想找個落腳的地方。」
「您這是要修府邸啊,這沒問題啊,我找人幫您包辦。」童山嶽也笑起來。
「那真是太謝謝童老闆了。」周若成從口袋裡又掏出一盒東西,放在童山嶽桌子上「就是還有一些事情,想仰仗一下童老闆。」
童山嶽接過盒子翻開來看了一下,然後看向周若成「周大人想要什麼?」
「您知道我初來咋到,也沒帶什麼人,萬一出了什麼事情,還得童老闆照顧一下。」周若成笑。
「我這有什麼可照顧的,周大人有什麼困難來找我便是,只是周大人。」童山嶽的眼神也變得犀利了一些「我們工作上要是有什麼問題,也得仰仗周大人了。。。」
「應該的應該的,大家互幫互助。」周若成站了起來。
「這就要走了?」童山嶽問。
「誒,還有一屁股的事情要處理呢,修繕的事情,還請童老闆多上心啊。」周若成和童山嶽握了握手,然後走了出去。
等周若成走後,小弟走了進來。
「大哥,如何啊?」小弟問。
「有點花頭,但是還是太嫩,」童山嶽摸著桌子上的盒子。
「他來和我們投誠?」
「投誠算不上,不過也差不多,他知道我們是這裡最大的勢力,來找我們是最佳的選擇。」童山嶽說。
「這意思是江州府要立起來了?」小弟問。
「他要修江洲府,意思就是老子要管事兒了,來找我們示好,就是為了找一個靠山。」童山嶽拿出一根煙。
小弟在一邊跟他點上「那麼,我們要不要先下手?」
「為什麼?聯合江洲府難道是一件壞事么?」童山嶽問。
「可是現在江州府連根毛都沒有。」
「園丁已經來了,難道花園還會遠么?」童山嶽笑著問。
。。。。。。
不出一個月,江州府已經修繕完畢,入住當天,周若成找人找了一串一百二十響的禮炮,鮮花什麼的擺起來,嗩吶什麼的吹起來,祝賀江洲府重新開張。
大大小小的官員權貴也紛紛前來祝賀,周若成當然早要有準備,請來了廚子、樂隊,大辦宴席款待來客,總之就是大把大把的花錢,等到了結束,皇帝給的五十萬也花的差不多了。
媽媽知道了消息打電話過來詢問錢夠不夠花,周若成總以「一百兩黃金還夠」來敷衍過去,真不知道自己已經和媒體打過招呼了,媽媽是怎麼知道消息的?
接下來的日子裡,周若成就帶著禮物到處插看望地方官員和權貴,驅寒溫暖,多多少少的又花了不少錢。
原本被消息嚇得如坐針氈的官員權貴們最後都鬆了一口氣,這新來的周大人說來洲訪,原來真的只是來家庭訪談一下啊,噓寒問暖,也不為別的。
「這周大人這大把大把的銀子都扔到水裡去了。」蔣芸峰說。
「你懂什麼?」楊知府倒是一臉的黑線「這小子這手實在是夠霸道的。」
「老爺,散財撐面子也算是霸道嗎?」
「他這一做出來,難道不就是為了告訴我們,『你們都給我小心了,現在江洲府可是立起來了』么?」楊知府撇著嘴。
「那?我們去找人去騷擾一下他?」
「騷擾?你知道誰給他修的房子么?同山會!你試問江洲地界,誰敢和同山會叫板?這臭小子這幾手乾的踏實,夠穩健,我服。」楊知府搖搖頭。
「老爺我們總不能讓這麼一顆釘子釘在我們地盤上吧?」蔣芸峰問。
「我們的底盤?要真的說,我們都歸這個小子管,他對我們倒也算客氣,至少現在還沒有讓我抓住把柄。」楊知府說。
「老爺,既然硬的不行我們要不要來軟的?」蔣芸峰想了想問。
「怎麼個軟法?」
「周若成一個人來的,江洲府那麼大,一個傭人都沒有,不合適吧?再說了他是京洲人,我們找些丫鬟、雜役什麼的過去,這不是雪中送炭么?再安插幾個我們心腹進去,到時候有什麼消息傳達給我們,我們也好有備無患。」
「這個主意可以,你趕緊去準備,而且要快!江洲可不止我們一家有這個想法的。」
「是!小的這就去辦。」
。。。。。。。
周若成坐在大廳曬太陽。
雖然府邸一家修繕完畢,但其實江洲府根本就沒有什麼活要干,這麼大一個江洲府現在就只有他一個人待著,顯得孤零零的。
「早知道就叫媽媽僱人了,鬼知道江洲府會是這個鬼樣子的。」周若成鬱悶,反正他現在兜里是沒錢再去僱人了,有些後悔那個時候打腫臉充胖子。
「啊。。。好懷念劉媽做的飯啊。。。」周若成仰天長嘆。
彷徨間,就聽見門外有人在敲門。
大家都知道這裡是江洲府,要是沒事的話根本就沒人會來,地方的官員們的手機都有,要是來了也會有人打電話。
這會是誰呢?周若成站起來,走了過去。
州府大門上都會有一個小門用於進出,周若成打開小門「哪位?」
看四周都沒有人,周若成聳了聳肩,要關上門。
就聽見腳下有一個聲音傳來「官人,要採花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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