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你是那車的主人?
因為昨晚睡得太晚,譚玉早起時,頭很疼,不小心把手機跌落到地面上,當她撿起來時,手機側鍵的按動,引起了屏幕再次的閃亮。就像是有人刻意安排似的,那個男人的照片再次出現在她的眼前。
「又是這個男人。」譚玉揉了揉眼睛,自言自語道。
順手看了下這個男人的簡介,然後就把手機丟在一旁,去洗漱了。目前為止,多好的男人,她都不那麼感興趣。再有權勢的男人,都和自己沒有關係。
這一整天,譚玉都不怎麼在狀態上,送走了最後一個患者的時候,只是麻木的換好衣服,就連下班時,同事跟她說話,也只是很隨意的應付一下。
父親的過世,感情的重創,竟然都趕在了一個星期內,想起那個家,譚玉微微皺了下眉頭,反正不想那麼早回去,更不想在家用晚餐。她從一個小餐廳出來后,譚玉打算換條路,就這麼走回去,當做散心了。
這條路,譚玉沒走過,但知道通過這條路也可以回家,還能讓自己換個心情。
她緊了緊手上的包包,直接朝這邊走來。
在這國金金融中心的中辰市裡,這條路可以說是酒吧娛樂城,或者各種夜店聚集的地方,其繁華的程度可想而知,來往的外國商人比比皆是。
平日里都沒空欣賞,今日一看才知道,自己忽略了多少。
「啊…天啊,這車…」
譚玉從一個飾品店出來后,腳下不穩,把停在一個商務會所的跑車給弄花了。她手上帶著一個剛買的,裝飾性很強的戒指,就剛才腳下一滑沒站穩,結果那戒指上的類似尖刺造型的凸起,順理成章的,把跑車上的漆給明晃晃的劃出了一個印記。
譚玉從來沒遇見過這樣的事,不禁有些發慌。
雖然已經工作,但也是工薪階層,積蓄也沒多少…
家庭條件不差,要是賠償的話,也不是出不起那錢,但主要是她不想再去惹媽媽不高興。就在譚玉左右為難之間,聽到身邊響起一個略帶嘲諷的聲音。
「看看這是誰啊?」
男人的聲音頓時引起了譚玉的不快,不等她解釋,男人繼續他的話,
「把這個小姐帶到裡面去吧,不然的話,浪費她的一番苦心。」男人說完,臉上露出一種讓人心煩的笑,彷彿這車被弄花,是譚玉的計劃。
譚玉哪裡見過這種情況?當她被兩個黑人打手給左右抓起來的時候,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等一下,有話為什麼不能直說,我可以賠償的。」譚玉的話說得很有道理,但在這裡,卻沒有一絲一毫的作用。
直到這一刻,她才知道什麼叫無能為力。
一直生活在平常人的圈子裡,人們之間,講的,也都是禮儀道德,譚玉何曾受到過這樣的待遇?就算在這個家裡過的不開心,好歹也能受到人與人之間最起碼的尊重。
任她怎麼掙扎,都沒有哪怕一點的作用,就連會所里的保安也都視而不見,就好像和他們的職責不搭邊一樣。
這個會所的外表,真的看不出什麼特殊來,當譚玉被那兩個黑人打手直接帶到裡面的時候,才知道,這內與外的差別到底有多大。
燈光昏暗的包間內,打手推開門,把蒙著眼睛的譚玉給推了進去,包間內的男人們看到了這種情況,都知道待會會發生什麼,在座的幾個富豪,也都只是看了下,誰都沒有多說一句話。
譚玉被摔得有些疼,手腕處被勒得難受,她很不理解,為什麼要給自己蒙眼睛,剛要開口問話的時候,就聽到了讓她意外的聲音。
「張總,您看這次的投資…」
譚玉聽到這好聽得可以當歌手的男聲時,不用想都知道,這就是昨天,還說要帶自己出去散心的前男友錫成。
是啊,已經成了前男友了。譚玉在心裡短短的感慨了一下。
她眼睛上的布沒那麼厚,帶得也沒那麼緊,透過縫隙,她見錫成單膝下跪,雙手捧著打火機,在給沙發上的那個男人點煙。
朦朧間看到這樣一番景象的譚玉,無疑是被徹底震住了,她怎麼也想不到,錫成竟然會如此的給另一個人點煙,這是譚玉做夢也想不到的,為了不讓錫成發現自己,譚玉努力的把身子往一個大型盆栽那裡挪了挪。
而把女人以各種方式送到男人們的跟前,對於裡面的人來說,已經屢見不鮮,所以誰也沒有多看譚玉一眼。
「你的酒吧,經營得還不錯…其他的,還沒有看到你的潛力,但要我馬上下那麼多的錢來,你應該讓我看到利,別忘了,我是商人。」男人吐了口煙圈,語氣淡漠,聽不出什麼感情來。
「張總,很快我就會成為連鎖企業的老闆,我在經營方面還是比較有天分的,您的投資穩賺不賠。」錫成依舊維持剛才下跪的姿勢,語氣裡帶著些急切和誠懇。
「呵呵~那你就先成為老闆再說。」男人說完,朝身邊的保鏢使了個眼色,然後身材壯碩的保鏢彎腰把錫成扶起來。
接著,那個被成為張總的男人,又和身邊的幾個富豪說了點事,這些人談完后,直接離開了包間。當男人再次回到這裡的時候,眉毛向上挑了挑,把譚玉蒙在眼睛上的布給揭開。
「你就是那車的主人嗎?」譚玉的眼睛重見光明后,不等徹底看清楚男人的長相,第一時間問的,就是這句話。
張宸赫伸手拿起了茶几上的遙控器,把室內的燈光調得亮了點,轉頭看著身邊的這個女人。
送完這些生意夥伴時,他就聽保鏢說了,剛才他們到門口的時候,遇到了這個女子,故意划壞他的車。而且保鏢的意思,也認定了這女人的目的,見這女人姿色不錯,就直接帶了進來,供張宸赫處置。
想起最近繁忙的工作所帶來的壓力,這個女人的確是個不錯的對象。
他放下遙控器,單手為自己倒了杯洋酒,譚玉見男人不給自己鬆綁,還自顧自的斟酒來喝,便有些來氣,自己掙紮起來,但那黑人打手的力道太大,隨意只是一綁,自己就無法解開。
看著女人不顧形象的掙扎,張宸赫譏諷的笑了下,
「你可真夠可以的,剛才那麼多人的時候,怎麼不大喊大叫?興許會有哪個富豪解救你,現在只有我和你的時候,卻開始掙扎,看來你是真的很有目標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