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可惜沒看到你的腿

肖戰撇了撇嘴：「大家都是互相利用罷了。」

鄔嵐玩味的打量著肖戰：「為什麼這麼說？」

「這一次是你我第三次見面，你根本不了解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也不知道我經歷過什麼樣的事，卻直接就要我做你的私人助理，為什麼？」肖戰不需要鄔嵐回答，自顧自的說了起來：「你的私人助理，應該選一個你非常了解的人，而你為什麼匆匆選了我。答案只有一個，你看上了我的身手，想用我的功夫為你服務，甚至不惜為此跟老金翻臉。那麼你為什麼急切尋找一個能打的人呢，我唯一能夠想到的答案是，你最近可能遇到了麻煩。」

鄔嵐呵呵一笑：「你是一個很精明的人。」

「我也這麼想。」肖戰意味深長的問道：「不知道你到底遇到什麼麻煩？」

「這以後再說吧……」鄔嵐沒有回答肖戰的問題：「反正你簽了合同，就已經是我的人。

「我沒準備毀約，我在簽字之前，已經猜到你的真實目的了。」肖戰嘆了一口氣：「可惜沒看到你的腿。」

本來兩個人正說著非常重要的事情，肖戰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句，跟前面的話毫無邏輯關係，搞得鄔嵐一愣：「你……說什麼？」

「我說沒看到你的大腿。」肖戰聳聳肩膀：「你的腿真的很漂亮。」

在肖戰和鄔嵐之間橫著一張辦公桌，肖戰確實看不到鄔嵐的大腿，要不是肖戰這麼一說，鄔嵐還真就沒意識到。

「我是你的老闆……」鄔嵐嘆了一口氣：「你在我面前說話，應該掌握好分寸。」

「我說話就是這麼沒分寸。」肖戰嘿嘿一笑：「解僱我呀。」

「想讓我解僱你？」鄔嵐緩緩搖了搖頭：「我偏不！」

肖戰提醒道：「按照合同約定，如果你解僱我的話，要給我一大筆遣散費。」

鄔嵐輕嘆了一口氣：「你剛才看合同一目十行，我以為只是草草瀏覽一番，沒想到竟然把內容全記住了。」

「讓你很驚訝？」

「應該說讓我很欣賞。」鄔嵐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你看起來粗枝大葉，實際上粗中有細。這起到了很好的欺騙作用，普通人往往會被你的粗心所蒙蔽，以為你真的就是一個大大咧咧的人。」

鄔嵐對自己的這一番評價，肖戰根本不以為意，只是說了一句：「既然你不捨得解僱我，那麼也就是說，我今後有的是機會看到你的大腿！」

「我很高興你欣賞我的腿，我個人平常非常注意保養，不過你既然已經是我的私人助理，我希望你更多能考慮一些工作上的事情。」鄔嵐覺得兩個人之間的談話已經談死了，於是決定送客了：「沒有其他事，你可以回去了，明天上午九點準時去寫字樓找我。」

肖戰緩緩站起身來：「知道了。」

「對了，說到你的功夫……」鄔嵐饒有興趣的道：「我早就聽說老金手下有兩個高手，馬三是其中一個，還有一個高薪從泰國請來的拳王，功夫更在馬三之上。這個拳王應該就是考克萊了，剛才你跟那個考克萊交手，完全佔據上風。」

肖戰搖了搖頭：「臨陣之時切不可輕敵。」

鄔嵐沒明白：「什麼意思？」

「考克萊的功夫確實非常高，如果我們兩個擺開場子，好好較量一番的話，最後我肯定會贏，但贏的比較難。」

「可我看你剛才不費吹灰之力就佔據上風。」

「那是因為我看出來考克萊練的是泰拳，泰拳的膝擊和肘擊是最厲害的，所以一定要防範這兩招。」頓了一下，肖戰又告訴鄔嵐道：「考克萊之所以落在下風，是因為不知道我練得是什麼功夫，因此無從下手。」

鄔嵐饒有興趣的問道：「那麼你練的是什麼功夫？」

「我根本就沒練過功夫。」

鄔嵐愣住了：「什麼？」

肖戰其實也受過系統性的格鬥訓練，但真正的格鬥功夫全都是在戰場上，跟敵人逐個廝殺刷出的經驗。

考克萊畢竟是泰拳王，眼睛很毒，看出來肖戰練的都是殺人技，跟老金的手下交手的時候已經收斂很多。

肖戰沒跟鄔嵐解釋什麼，向外面走去。

鄔嵐馬上道：「我送你。」

兩個人走到辦公室門外，鄔嵐突然問了一句：「難道你不想知道老金這件事怎麼解決？」

肖戰回了一句：「你沒什麼解決的辦法。」

「沒錯。」鄔嵐無奈的點了點頭：「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反正不管老金本人還是謝公子，多少還是要給我點面子的。」

那些內保雖然離開了鄔嵐的辦公室，不過沒有走遠，防備鄔嵐隨時有事。

眼下內保們三三兩兩站在走廊裡面，有人拿出手機在那刷新聞，時不常還會互相討論幾句。

有一個內保也不知道看到什麼新聞，張口來了一句：「跟這種國家廢什麼話，直接派軍隊過去，干他丫挺的！」

肖戰剛從這個內保身邊走過，聽到這句話又折回身來：「你經歷過戰爭嗎？」

內保愣住了：「沒有啊……」

「那麼你知道什麼是戰爭嗎？」

內保傻傻的搖了搖頭：「不知道……」

「好，那麼我來告訴你……」肖戰意味深長的緩緩說道：「戰爭，不是國產電影電視劇描寫的那麼壯懷激烈，也不是電腦遊戲裡面描寫的那麼驚險刺激。很多人認為戰爭是由拼搏組成的，其實不是，是等待。在戰壕里、在裝甲車裡、在任何你可以用來隱藏自己的障礙物後面，等待下一次進攻，等待下一頓飯，等待下一個明天。戰爭這事兒其實不是你在戰場上盡情噠噠噠噠開槍，大多數時間都是這種無盡的等待，而且在這個等待過程中死亡如影隨形，永遠不知道下一秒鐘可能會發生什麼。你有可能被一發冷槍爆掉頭顱，也有可能飛過來一發炮彈或者RPG把你炸成餃子餡那麼稀碎，也有可能你剛想換個位置卻不小心踩上地雷。在真正的戰場上，沒有榮耀和英雄，有的只有死亡和腐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