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1章發言權都是自己爭取來的

石一凡不敢放鬆警惕：「你們是誰？」

「我們不是誰，只是個傳聲筒……」

「傳聲筒怎麼講？」

「有人讓我們帶話給你。」對方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然而語氣卻頗具威懾性：「石一凡，你已經退休了，好好享受退休生活吧，不該管的事情就不要管了。」

「我不該管什麼事情了？」

「你管了很多事。」對方一字一頓的說道：「一段時間以來，肖戰在外面惹了不少麻煩，你一直在暗中幫忙擺平。」

石一凡承認自己做過什麼：「因為我相信肖戰是正義的。」

「正義與否不重要。」對方緩緩搖了搖頭：「這一次肖戰惹得麻煩太大了，你最好老老實實的，如果還想多管閑事，麻煩就可能會落到你身上。」

「你這是威脅我？」石一凡重重哼了一聲：「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我知道你石一凡在警務系統威望非常高。」對方滿不在乎的道：「整個廣廈的警務領導，過半是你的徒子徒孫，所以我們才過來對你好言相勸，這也是看在你影響力的份兒上買一個面子。」

石一凡質問：「如果不然呢？你們還敢把我怎麼樣嘛？」

「聽著……」對方緩緩搖了搖頭：「肖戰這一次惹得麻煩太大了，不是你能管的，肖戰殺了不應該殺的人，必須付出代價。」

對方另外一個人這個時候插了一句：「告訴你的徒子徒孫，這一次全都老實點，不要暗中協助肖戰，整件事情現在由我們接管。」

「你們接管？」石一凡又哼了一聲：「你們又是誰？」

對方用耐人尋味的表情笑了笑：「不要管我們是誰，記住我說的話就行，千萬不要在這個時候出來找麻煩。」

對方另外一個人又道：「既然退休了，就好好享受退休生活，愛管閑事很難善終。」

丟下這句話，這些人轉身離開，沒有留下任何痕迹，就像從來沒有出現過。

石一凡快步走到院門前，重新把院門鎖好，從裡面又插了一道門閂。

這道門栓平常不用，石一凡自恃警察，沒人敢把自己怎麼樣，但如今卻不敢不用。

隨後，石一凡坐下來，喘了幾口粗氣之後，拿起手機給於景洋打去電話。

石一凡跟於景洋通過電話才不到幾分鐘，石一凡又打電話過來，這讓於景洋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老師出什麼事了嗎？」

石一凡把剛才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苦笑著道：「我，一個老警察，竟然被人給威脅了……」

「太不像話了！」於景洋非常氣憤：「不管這個李松瑞到底什麼來頭，出了事情就按照法律程序處理好了，派人要挾警察這是活膩歪了嗎？！」

「人家既然敢這麼做，必然有所依仗。」

「我馬上跟關局長打電話。」於景洋立即道：「讓關局長跟那邊溝通一下，行為收斂一些，要是其他事情我們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如今要挾到老師你的頭上，這也太過分了。」

「不要給關俊豐打電話。」

石一凡搖了搖頭：「為什麼？」

「以你為關俊豐什麼都不知道嗎？」石一凡意味深長的道：「這麼重大的案子，關俊豐肯定已經聽說了，然而一直沒表態。」

「這倒是……」

「他不會支持我們的。」石一凡告訴於景洋道：「但他也不會支持對方，應該是保持中立，如果他願意選邊站隊，早就拿出來一個態度了，不會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為什麼會是中立？」

「這還不是明擺著的嗎。」石一凡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首先，關俊豐並不是我的學生，就沒有理由擔憂我的安危；其次是我對關俊豐來說是一個威脅……」

於景洋不明白石一凡為什麼這麼說：「威脅？」

「我的學生實在太多了。」石一凡拖著長音說道：「你我都知道，關俊豐名義上已經當了局長，然而實際上的影響力必然不如我。換位思考，你做為某個系統的一把手，在你之下有一個人影響力超過你，你會感覺舒服嗎？」

於景洋有點尷尬的承認了：「這……確實不舒服。」

「這就對了。」石一凡點了點頭：「關俊豐不是我的學生，沒有理由喜歡我這個人，但同樣的道理是，關俊豐也沒理由喜歡對方，所以最理性的選擇就是保持中立。」

於景洋聽到這話，也是苦笑起來：「明白了。」

「肖戰跟對方發生衝突，我肯定是要支持肖戰的，關俊豐對此心知肚明。在這種情況下，對關俊豐來說，不如坐山觀虎鬥……」石一凡分析道：「我們跟對方斗得死去活來，結果就是全部被削弱，進一步間接增強了關俊豐的實力。關俊豐這會兒高興還來不及呢，有什麼理由給我們幫忙呢？」

「那就我不給他打電話了。」於景洋換了一個主意：「你家面積挺大，有兩間客房嗎？」

石一凡點了一下頭：「有。」

「這就好辦了。」於景洋做出決定：「我把曹雪寧和劉家榮派過去，這段時間貼身保護你，就住在你家裡。反正他們兩個全是單身，平常也不用回家，再說了，住在你家裡也沒什麼事兒，完全可以自由支配時間，比上班輕鬆多了。」

石一凡考慮了一下，同意了：「這樣也好，正好我這邊需要人手，有些事情我一個人做不來。」

「需要人手？」於景洋有點意外：「老師你的意思是……你決定介入這件事？」

「對。」石一凡呵呵一笑：「難道你希望我置身事外？」

「我還真希望老師你別管。」於景洋很誠懇的說道：「說起來，我也支持肖戰，但這一次情況不同以往，風險非常大。我覺得應該做的事情，還是交給我們，老師你別出面了。」

「對方越是不想讓我出面，我就必須要出面，否則豈不是怕了對方。」

於景洋嘆了一口氣：「老師你一直都是這麼倔強。」

「你第一天當我學生嗎，我的性格還不了解？」石一凡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事情就這麼決定了！」

「好吧。」於景洋勉強同意了：「既然老師你都出面，我也出面支持肖戰，只不過這一次涉及到的層面，只怕我們沒什麼發言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