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這是誰的蛤蟆

「他看見了：馬爾福摟住不省人事的高爾，在燒焦的桌子堆成的搖搖欲墜的高塔上。哈利俯衝下去。」

——《死亡聖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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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們到了火車站，已經快中午了，霍格沃茨特快的發車時間是十一點，本就來不及吃午飯——但粗心的一家子現在才反應過來……霍華德跑去買了兩個麵包，分給克里斯和哈利。

哈利注意到兩個人的麵包是一樣的，他有些受寵若驚。

霍華德找來一輛手推車把兩個人的行李還有麥哲倫的籠子都放進去，麥哲倫在新環境中表現得很安靜，在籠子里瞪著眼睛東看西看。

霍華德有點心虛，他記得世界動物保護協會的總部就設在倫敦……

克里斯突然對手裡的麵包產生了興趣，他發現同佐伊和霍華德說再見比和達利說再見困難多了——朝夕相處了十一年，不知不覺，他確實依賴著此世的父母，衣食如此，內心亦然。

然後佐伊半蹲下來，抱住了他，他也跟著抱緊，接著發現自己平靜了下來。

「再見，克里斯～」

「聖誕節見，MaMa。」

鬆開手，他又看向霍華德，將心比心，他覺得應該和霍華德擁抱一下，於是——霍華德把他直接抱離地面，拍著他的後背，大聲鼓氣道。

「加油兒子，堅強一點，勇敢向前！你已經是個小男子漢了～」

「好的老爸請把我放下來火車要開了。」

佐伊接著又擁抱了哈利——哈利完全沒有料到這個——他無所適從地，輕輕地抱住佐伊，然後擔心是不是已經過了太久，又鬆開手。

克里斯走向手推車，聽見霍華德的聲音再次響起。

「加油哈利！自信！勇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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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斯推著手推車從第九和第十站台中間穿過，眼前一花，來到了一個擠滿巫師的站台旁，環境突然變得喧鬧，一輛深紅色的蒸汽火車橫卧在前方。哈利隨後出現在了他的身側。

鄧布利多把一切交代得很清楚。

兩個人對望一眼，然後一起把手推車向前推去。貓頭鷹尖銳的叫聲此起彼伏，麥哲倫也跟著吵鬧了起來。

濃煙在空中繚繞，他們一隻接一隻地避開地上的貓，緩慢向前推進。

「奶奶，我又把蟾蜍弄丟了。」

「唉，納威呀……」

一群圍在一起的學生突然哇哇亂叫地散開，克里斯不由看去——腿控福利(劃去)——空氣中有一隻巨大的毛茸茸的蜘蛛腿正在……活動筋骨?

他們走過前幾節車廂——都已經坐滿了，最後在車尾找到一個空隔間，先把鳥籠送了上去，接著克里斯突然拔出魔杖——

「羽加迪姆——勒維奧薩」

遠處地上的一隻蟾蜍飄了起來，在空氣中無力地掙扎著，克里斯右手用魔杖把它拉扯到自己面前，然後左手抓住放進了口袋裡。

再次空下來的左手又拎起了自己的行李箱，右手漂浮咒把哈利的行李運進了隔間。

哈利在旁邊看著，感覺有些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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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車開動了，兩個人安靜地坐在隔間里，然後隔間的拉門被打開——克里斯期待地看過去——一個橘子色頭髮的瘦高男孩站在門口，他的長鼻子尖有點臟。

「這裡還能坐嗎，」羅恩·韋斯萊問，「別的地方都滿了。」

「請坐。」克里斯很高興，三人組碰頭的情節還是發生了——劇情慣性還是很靠譜的。

羅恩坐下來，門合上，空氣又安靜了下來。

預期的談話沒有出現，僵了半分鐘，克里斯主動開口:

「你好，我叫克里斯托弗·克羅威爾，今年的新生……這位是哈利·波特。」

「我叫羅恩，羅恩·韋斯萊——哈利·波特！你是那個哈利·波特嗎?」

「那個人……對，應該是我……」哈利有點不好意思。

「那你能，我是說……可以讓我……」

他忍不住指了下哈利的額頭。

於是哈利很配合地掠開了額前的頭髮……

接著兩個人流暢地聊到了一起，克里斯又暗暗鬆了口氣。

車廂門又被拉開。

「你看，我沒聽錯是羅恩在裡面。」

又兩個橘子頭出現在了門外。

羅恩剛好從口袋裡拎出一隻胖老鼠……

「哇這老鼠真可愛能給我看看嗎?」克里斯突然坐直。

羅恩沒想到居然還有其他人會覺得斑斑可愛，驚訝地把它遞了過去。

克里斯接過蟲尾巴，一隻手捧著一隻手給他順毛，麥哲倫不滿地叫了一聲，敵視地看著那隻老鼠。斑斑警覺地醒過來，正看到貓頭鷹火紅的眼睛，一個激靈竄回羅恩手裡……

「你居然會喜歡斑斑，」雙胞胎之一看著克里斯說，「品味真不錯！」另一個跟著讚歎道，「給你介紹一下我們的小兄弟羅恩·韋斯萊，」他們一起說，「你倆肯定合得來～」

「我們已經認識過了！哈利，克里斯托弗，給你倆介紹一下，這是我哥哥弗雷德，這是我哥哥喬治，他們是雙胞胎。」

「哈利?」喬治問，

「那個哈利·波特?」弗雷德接著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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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胞胎突然想起要去看李·喬丹弄到的一袋毒蜘蛛，就飛快離開了。

羅恩想再找個話題，又拎出斑斑——它又睡著了——想要表演一個可以改變老鼠顏色的咒語——門又開了。

不是赫敏，是一位笑容可掬的女士，推著一車零食。

哈利還是買了一堆零食來請客，克里斯欣然將霍華德買的麵包拋於腦後，三個人開始圍繞桌上的零食聊起來。

克里斯的第一張巧克力蛙卡片是「膽小的福伯特」，畫面中一個謝了頂的憔悴男子僵硬地坐在椅子上，神經質的眼睛不安地轉來轉去。

於是他好奇地看向背面的介紹，生卒年1014——1097，此人因膽小而出名——他甚至不敢出門，最後因為魔杖回火導致屋頂塌陷……

「被房頂砸死了?」

克里斯默然地看著介紹，

「然後上了巧克力蛙卡片！還有這種操作?」

「是福伯特，恭喜，這是一張稀有卡——雖然我已經有了。」羅恩說道。

克里斯把稀有卡收進口袋，他不確定自己是否會對收集這些卡片感興趣。

「對不起，」隔間門又一次打開，依舊不是赫敏，這次是一個眼淚汪汪的圓臉男孩，「你們有看見我的蟾蜍嗎?」

「是這貨嗎？」克里斯從口袋裡把蟾蜍拿出來，「我在上車前撿到的。」

「吹寶！」納威大喊一聲，接過蟾蜍，開心地離開了。

「如果我的寵物是一隻蟾蜍……」羅恩表達了一下自己對此的不屑，然後話題再次轉移到斑斑身上，最後他舉起舊到漏出杖芯的魔杖，對著自己的寵物開始念咒……門又開了，一個栗色頭髮的小女巫和納威出現在門口。

「是你們找到的蟾蜍嗎？納威說他忘了道謝。」

「謝謝。」納威很認真地對克里斯說道。

「順手撿起來而已。」提前幫納威找回寵物，克里斯還是有點高興的。

「你剛剛是在表演咒語嗎？」赫敏向羅恩問道，「請繼續——」

「雛菊、甜奶油和陽光，把這隻傻乎乎的肥老鼠變黃——」

「你確定念的是咒語?」赫敏問，

「看來不怎麼樣，是吧？我在家裡試過幾道簡單的咒語……只是為了練習……而且都起作用了……我家沒有一個人懂魔法……所以當我收到入學通知書時，我吃驚極了……但又特別高興……因為，我的意思是說……據我所知……這是一所最優秀的魔法學校——所有的課本我都背會了……當然——我只希望這能夠用——我叫赫敏·格蘭傑——順便問一句——你們叫什麼名字？」她連珠炮似的一氣說完。（複製粘貼不要說我水）

「羅恩·韋斯萊。」

「哈利·波特。」

鐵三角會面，克里斯感動地看著這一幕，他甚至有點想哭……然後他發現所有人都在看著他……

「克里斯托弗·克羅威爾。」

他趕忙說。

「哈利·波特?真的是你嗎？」等克里斯說完，赫敏又轉向哈利，「你的事我全都知道，當然——我額外多買了幾本參考書，《現代魔法史》、《黑魔法的興衰》、《二十世紀重要魔法事件》，這幾本書里都提到了你……」

「提到我？」哈利看起來誠惶誠恐。

「天哪，你居然會不知道。要是我，我一定想辦法把所有提到我的書都找來。」赫敏說，「你們知不知道自己會被分到哪個學院？我已經到處打聽過了，我希望能分到格蘭芬多——都說那是最好的——我聽說——鄧布利多自己就是從那裡畢業的……不過我想拉文克勞也不算太壞……」

「巴拉巴拉巴拉巴拉巴拉……」

「不管分到哪個學院，我都不希望跟她分在一起。」赫敏走後，羅恩有些惱火地說。他把魔杖扔到了旅行箱里。

「這個咒語沒用，是喬治告訴我的。我敢說，他准早就知道這是一發瞎炮。」

「你的兩個哥哥都在哪個學院？」

「格蘭芬多。媽媽和爸爸以前也是上這個學院的。如果我不去那個學院，不知道他們會怎麼說。我並不認為去拉文克勞就特別不好，可想想看，千萬別把我分到斯萊特林。」

「那是伏——對不起，我是說，就是神秘人待過的嗎？」

「不錯。」

「你看，我覺得斑斑鬍子尖的顏色變淡了。」（複製粘貼複製粘貼）

……

重要的思想教育總算沒缺下來，克里斯覺得應該不用擔心會出現哈利被分到斯萊特林這種情況了。他沒有試著加入兩個人的談話，拿出一本書看了起來。

羅恩和哈利說完古靈閣盜竊案后看了他一眼。

「我覺得他是拉文克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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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敏剛離開五分鐘又回來了，她無奈地倚著門框。

「納威一轉眼又把蟾蜍弄丟了！我幫他來看看是不是落在這了……」

四個人檢查了一下隔間，克里斯在座位下面撿到了一個納特。

「應該不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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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間門又一次被打開。克里斯想了想，好像是第七次。

一個面色蒼白的男孩出現了，他在哈利和克里斯之間看來看去，身後跟著兩隻胖虎。

「你們誰是哈利·波特」

「他。」克里斯合上書，指著哈利說道。然後抓著一根甘草魔棒準備看戲。

「哦，這是克拉布，這是高爾。我叫馬爾福，德拉科·馬爾福。」

羅恩輕輕咳了一聲。

「你覺得我的名字太可笑，是嗎？不用問你是誰。我父親告訴我，韋斯萊家的人都是紅頭髮，滿臉雀斑，而且孩子多得養不起。」

他一臉厭惡地看著羅恩，又審視了一下克里斯，然後轉身對哈利說：

「你很快就會發現，巫師之間也是有高低貴賤之分的。波特，你需要更高尚的朋友。在這一點上我能幫你。」他向哈利伸出手。

「我想我自己能分辨出誰更高貴，謝謝了。」哈利不為所動。

馬爾福蒼白的面頰泛出憤怒的紅暈。

「我要是你呀，波特，我會特別小心。」他緩慢地說，「你應當放客氣點，別不知好歹。如果一直跟韋斯萊還有泥巴種這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你會受到影響的。」

「你再說一遍。」哈利和羅恩騰然而起。

「哦，你們想打架，是不是？」

「三對三?」克里斯終於掏出了魔杖——左手放下甘草魔杖，右手舉起松木魔杖。

馬爾福臉色沉了下來，似乎完全沒想到克里斯會用魔杖威脅自己。他並沒有確定克里斯的血統，泥巴種也只是為了激怒對方而選擇的說辭——但這個人的打扮毫無血統可言——而他居然用魔杖指著我?

「高爾剛剛還抱怨沒吃飽呢，你們這裡吃的倒是不少。」

叫高爾的傻大個聽完傻乎乎的就走上來趟雷，對著零食堆伸出手——於是手指頭上多了個毛茸茸的掛件，慘叫著後退，順便把馬爾福和克拉布頂到走廊的另一側。斑斑「咚」地一聲被甩到隔間的窗玻璃上。馬爾福三人組跑開了。

「出什麼事了?」赫敏又一次出現。

「它肯定摔暈了，」羅恩拎起斑斑，「老天，它居然睡著了。」

「快讓我看看。」克里斯關心地接過斑斑檢查起來。

「小矮星彼得，」

克里斯有些迷惑，

「他剛剛在幫哈利?幫羅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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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漸晚，在赫敏的提醒下三人都及時換好了校服——羅恩還擦乾淨了鼻子——在赫敏的提醒下。火車開始減速了。

「寬大的巫師袍有那麼幾分仙氣飄飄的意思，不對，巫氣飄飄。」

「再過五分鐘列車就要到達霍格沃茨了，請將你們的行李留在車上，我們會替你們送到學校去的。」一個聲音在列車上回蕩。

火車終於停了下來，所有人下到一個又黑又小的站台上。夜風森寒，克里斯和其他人一起東張西望起來。黑暗、寒冷和飢餓，他可以輕鬆忍受一樣，勉強忍受兩樣，可他現在有些餓了。

一盞橘黃色的煤油燈在不遠的高處搖晃著。他聽見一個粗獷的嗓音。

「一年級，一年級新生到這來。」

海格又喊了幾遍，然後帶著他們沿著一條向下的小路走去。

他們沿著陡峭的小路艱難前進，黑暗中不時能聽見納威的抽泣聲。

「得而復失，這下不知道能不能找回來了……」克里斯懊惱地想。

「拐過這個彎，你們馬上就要第一次看到霍格沃茨了。」

克里斯連忙抬頭，小路一拐，眼前突然展開了一片幽黑的湖泊。對岸的高崖上聳立著一座漆黑的城堡輪廓。城堡林立的塔尖上，一扇扇窗口在星空下閃爍。

「每條船不能超過四人！」海格指著泊在岸邊的一隊小船大聲說。克里斯和哈利上了一艘船，羅恩也跟著上來了。赫敏在另一艘船上安慰納威。一個黃頭髮的男生湊到他們船上。

「我叫泰瑞·布特。」

「羅恩·韋斯萊。」

「克里斯托弗·克羅威爾。叫我克里斯就成。」

「哈利·波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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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靠岸了，新生陸陸續續下了船。海格也從只有他一個人的小船上下來——然後滑了一跤。

……

海格茫然無措地爬起來，舉起手，

「這誰的蟾蜍?我好像把它踩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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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威嚎啕大哭，一直哭到所有人排成兩行，穿過一個狹長的隧道，經過一片草地，走上一排石階，一直哭到一扇橡木門前。

「這孩子怎麼了？」麥格問道。

海格支支吾吾，局促不安地看了納威一眼。

「我不小心踩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