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兇手

「押下去！」眼見著侍衛一步步靠近，太后依舊無動於衷，小丫鬟突然奮起，撲身一把抱住韋老王爺的腿，任韋老王爺如何掙扎都甩不開。

「我知道殺害小王爺的兇手！韋老王爺我知道誰是殺害小王爺的兇手！救我！求您救救我！」小丫鬟抱著韋老王爺的腿，不顧一切的叫喚著。

聽了小丫鬟的話，韋老王爺突然停止掙扎，沉著聲，如鷹隼的雙目凌厲的射向小丫鬟，「你說的可是真話？」

「奴婢不敢造謠。」小丫鬟抽噎著，目光直直的對上韋老王爺的眼，心尖狠狠的顫了顫。

好在韋老王爺很快別開了眼，略帶難為的目光堅定的望向太后。還未等韋老王爺開口求情，太后便嘆了口氣，鬆了口。罷了罷了，誰叫出事的是他的侄孫兒呢！「你且說出兇手是誰。若是助嚴統領捉住兇手，哀家恕你無罪。」

「謝太后！」小丫鬟擦乾淚水，對著太后磕了三個頭，「奴婢是丞相府的丫鬟扶柳，方才便是見到兇手，一時驚恐尖叫，這才御前無禮，擾了聖駕，驚了太后，望皇上太后贖罪。」

「也罷，你只管說誰是兇手，哀家饒了你便是。」太后只覺得腦仁疼，這會兒只想趕緊將殺害韋承樂的兇手伏法。

「謝太后。」扶柳得到寬恕，腰板也直了幾分。她含淚的目光在人群中轉了轉，最後落在假山的方向，風華便知道這場戲終於高潮了。

「是她！」扶柳抬手指向風華，對上風華似笑非笑的眼眸，沒來由的縮了縮脖子。可轉念一想，不過一介廢材傻子，連話都說不清楚，她有什麼好怕的？壯著膽子，扶柳再次出聲，「就是她殺害的小王爺！」

「你確定？」不僅皇帝不信，在場的每一個人包括恨不得手刃兇手的韋老王爺紛紛露出質疑的神色。

笑話！南皓誰人不知風華不僅痴傻，而且草包。怎麼可能殺害已經是四階靈師的韋承樂呢？可若說扶柳是為了活命，大可指正其他人啊，為何偏偏是風華呢？

「怎麼可能？你莫不是看錯了？」風瑤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她上前一步，大義凜然的指著扶柳，「說！到底是誰指示你陷害大姐姐的！」

扶柳苦笑，「四小姐這話從何說起？奴婢在丞相府不過是洗衣的丫鬟，從未與大小姐有過接觸，更談何栽贓陷害？奴婢不過說出親眼所見的事實罷了。」

「你……」風瑤被扶柳嗆的說不出話來，她氣得一跺腳，轉身來到風衍航身旁，小女兒狀的撒嬌，「爹，你快說句話啊！」

風衍航流露出為難的表情，好半響才狠下心來，對著皇帝行禮，「一切任憑陛下定奪。」

竟是半句都不曾為風華開脫！

難免的，有人開始同情風華了。

而風華站在假山邊上，被投影覆蓋了半邊的小臉面無表情。失望么？她又不是真正的風華。至多便是不值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