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國破山河在

第248章 國破山河在

余華不管他如何,盡情調戲著他,手指勾在他猶如刀削一般的鼻唇輪廓上。

陳參商一把抓住她的手,恨不能一把將她捏死。

「好你個蕩婦,皇兄可是這樣被你耗盡了身體而死?」

余華的手被捏痛,她卻享受著這個痛苦,輕哼一聲,往陳參商身上靠去。

「啊,小叔叔,用力一些,奴家還承受得住。」

這一靠,陳參商不由退步,但在退步時,她身上那股迷魂香的味道更加濃烈了些。陳參商眉皺更深,不由把鼻子湊過她的身體,問道了那股味道。

「果然如此,是合歡散和迷魂香的味道。」

余華以為自己得逞,竟開始寬衣解帶。

已經是天亮之時,前來服侍的太監推開寢宮大門,正碰見皇上與太后不堪入目的一慕,心驚之餘。急忙關上了大門。

陳參商又氣又怒,咬牙切齒,一腳將她踢開,放聲大罵:

「好你個蕩婦,竟然這般無恥!真是讓孤開了眼界了。」

「小叔叔,你在說什麼?莫非,你是看不上我?還是,心中只有幽華妹妹?」余華色慾情迷,絲毫不知他是否真的生氣,只道他是個喜歡欲拒還迎的人,這些花活,她會。

陳參商怒眼看她,怒聲呵斥:「來人,將太後娘娘軟禁福壽宮,終生不得出宮一步。」

余華還有些不信,還沒有哪個男人能夠逃得了她的魅惑。

「什麼……!你?你真捨得?」

那一刻,她才知道她輸了,她以為所有男人都喜歡這樣一招,任他如何穩如泰山,如何心堅如鐵,也難擋自己柔腸百轉,將他百鍊鋼化作繞指柔。

「好好好,陳參商,你有種,你軟硬不吃,我這艷冠天下的容貌,如水一般的身子,你都瞧不上是嗎?」

她意識到自己踢到了鐵板,不甘的連說了三個好,被破門而入的禁衛軍帶走。

「哼,妖婦,若不是禮節在此,孤早已將你剁了,還能讓你活著?」

待一切塵埃落定,他的氣還未消散,前來服侍的太監不知他尚在生氣,該死不死的觸怒他。

「皇上,太後娘娘容貌乃是天下第一的,悼帝在時最喜歡她,您也可以將她寵信了。」

「嗯,你說的極是,繼續說下去」,陳參商壓下怒火,暗自磨牙。

「嘻嘻,太後娘娘姿色艷麗,奴才看了,都能煥發第二春了,是個男人都受不了她的魅惑啊。」

那太監不知死活,仍然大言不慚。

「嗯,沒看出來啊,你個太監,還能再開第二春了?」陳參商的眼色驟變,死死凝視著這個太監。呵?是個男人都受不住?反了天了?

這太監終於發現不對勁,滿臉冷汗,下跪求饒:「陛下饒命,陛下饒命,奴才無心之言,陛下饒命啊。」

「饒命?你不是還想再開第二春嗎?難道你不知,她什麼身份?孤是什麼身份嗎?」

這太監還不知道醒悟得為時已晚,仍然不停磕頭求饒:

「陛下饒命,陛下饒命啊,奴才再也不敢妄言了。」

「上樑不正下樑歪,孤乃一國之君,孤亂了,這天下還能好得了嗎?回答孤,來人,拖下去,午門斬首。」

陳參商真正動了肝火,他一心拯救這個兵臨城下的王朝,然而,整個皇城的人都沒有將他當做一回事。

甚至一個太監都不自覺,不正經,敢和自己開這樣的黃腔!這讓他更加難以自控。

那太監還在求饒,即便自知死路一條,還是希望他在最後時刻能夠放過自己。

「饒他一命吧,商哥哥」,就在這時,夜幽華的聲音傳來。

陳參商終於找到一絲安慰,看了一眼站在門外的夜幽華。

那太監一看自己還有戲,眼淚汪汪的看著夜幽華。陳參商正在氣頭上,安慰歸安慰,但是這樣被人打擾還是一臉不悅:「哈,饒他一命……對朕有何好處?」

從「孤」換成了「朕」,表明陳參商很生氣。但好在還有救。

「商哥……」夜幽華坐在離陳參商一米遠的茶座上撒著嬌,勸著:「現在快卯時了,陛下若不快些去,恐怕會讓百官等急……」

陳參商斜了一眼太監,面色不善地整了整黼黻,深吸幾口氣去了金鑾殿,踏出門時還不忘俯身警告那人:「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你離開皇宮吧。」

等他走出一大部分之後,那太監才敢抬起頭來,身體已經被嚇癱軟,站也站不起來了。

夜幽華實在看不過,趁著沒人趕緊把那人拉起來,內心一個計劃正在謀划著「你叫什麼名字?」

「回……回夜姑娘,奴才姓財,小名川子」

「小川子啊,來,本姑娘和你說件事情……」

她雖是女流,可這人情世故,她比任何人都看的透徹,棹帝在時,恐怕就是如他這般模樣,這宮中都是這樣的情形,恐怕男子矯正了。

財川死罪可免,夜幽華將他犯了什麼錯告訴他,告誡他以後不能隨意說話,以防禍從口出。

距陳參商登基已經半年後,陳參商還是沒有納妃,夜幽華一人在宮中守護著他。知道他有一身不弱於自己的武功,可還是心甘情願的跟隨著,服侍著,哪怕,他從來沒有給她任何名分。

他已經與杜明禮坐了一夜,這一夜發生了什麼?他們都說了什麼?無人知曉。

他已經去了朝堂,夜幽華想了想,還是跟著去了朝堂。

陳參商還沒有去朝堂,只是去見了陳天龍,他還小,許多事情需要跟他說清楚。對於他的未來,陳參商另有安排,哪怕外人說他是謀朝篡位也無礙。

這個謠言一直沒有停過,人人都說,鏡王陳參商起兵謀反,陳棹帝剛剛死,他就帶著大兵破城了。

但是,無論外人怎麼說,陳參商都沒有去理會,將陳天龍與凰言公主保護起來,並且,冊封陳天龍為太子。

但是,山雨欲來風滿樓,陳參商知道,國之將傾,如同泰山崩塌,再難復原。見微知著,一個太監尚且如此,那麼其他人呢?結局早已註定,只是或長或短而已,陳國,需要置之死地而後生。

整個朝堂,或許只有夜幽華,樂聖杜明禮才知道自己的心思?

太子東宮之中,陳參商將五歲的陳天龍帶到皇城上,讓他俯瞰著這個山河,這是自己准許他看的最後一眼了。

「皇叔,這江山真是風光無限好,可惜啊,我們能守得了多久?」陳天龍忽然有感而發。

他有些不相信。這是一個年僅五歲的孩子說的話?蹲下,與年幼的陳天龍一般高矮,手拍在他的肩膀上,鄭重道:

「你做好了覺悟了嗎?守護這個天下,天龍?」

「皇叔,我做好了準備了。」陳天龍肯定的回答道。

「以後不要叫我皇叔,天龍,你是我皇氏的最後一絲血脈,最後一點希望,我膝下無子,以後你就叫我父皇吧。」

「是,父皇」,陳天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

陳參商起身,遠遠望著遠山的方向,那裡,是趙國的方向,趙武靈王胡服騎射,那裡的人建國之後,將自己的國家稱之為趙國。他們是匈奴的分支與后羿,曾經被衛青與霍去病打散,歷經千年而不滅。

「陳國必定會滅亡,或許是明天,或許是幾年之後,我與杜尚書密謀,這座皇城將會是一座巨大的墳墓,埋葬所有人的野心。」

他一字一句,眼中的溫潤神色逐漸褪去,只留下了冷漠與寒意。

「天龍,一定要好好記住這山河之樣,雲天之高。敗了就是敗了,孤不強求你能重振陳國,孤只願你找個好姑娘,壯年有孩子繞膝,晚年有子孫陪伴。」

陳天龍不懂他的話外之音,但是,他能感覺到陳參商是在與他道別,因為,悼帝死的那一天的臨晨,也曾告訴過他同樣的話。

陳天龍什麼也做不了,只能回答:「是,父皇,孩兒會好好的活著,活的比任何人都好。」

「你是陳氏皇族最後的血脈,無論如何,我也要將你保護好,在天山外有一個趙國,孤將送你去那裡。」

天山外,那裡有一個趙國,那是匈奴人的分支與后羿,千年之前,他們被打散過,千年後,他們仍然存在。

趙武靈王曾胡服騎射,所以,他們建國之後,國名就為趙。那裡,陳國的公主曾經和親過,陳天龍也將會以質子的身份被送過去。

朝陽初起,映照在他身上,遠送陳天龍的車馬離去。

夜幽華在遠處看著他,默默分擔著他的離愁,難過著他的難過。

回到朝堂上,群臣對他的行為多走非議。

「唉,豎子也」。

「如此年幼之子也不放過,狠心之輩。」

他倒是不在意這些流言蜚語,只想保住陳天龍,其他的,什麼謀權篡位,什麼心如蛇蠍之類的話語,他自認為自己沒到這種地步,那任由他們說罷,自己不去理睬就是了。

可是,就連杜明禮也不放過他,指著他的鼻子罵道:

「太子尚且年幼,皇上如此行為,與畜牲何異?」

「殺一人以存天下也。非殺其也,孤有度。」陳參商興緻缺缺,撩了一下十二旒,「杜尚書倒是管的挺多的啊,慫恿文武逼朕納妃,尚且不論先帝在時……孝帝在時孤都沒納……你倒是好大膽子!」

這一次,陳參商怒了,自己初登基以來唯有與他交好,就是他一而再再而三地逼自己納妃沖宮,拍案而起,厲聲呵斥:

「杜尚書,反了你了?朕與你誰是君,誰是臣?」

「哼,豎子不足與謀,有你這樣的君王,要我何用?」

「大膽,來人啊,戶部尚書杜明禮頂撞龍顏,給孤打入天牢,永世不得特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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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秘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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