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初見島主人
「你是誰…別走……」睡夢中的於夢不停的說著夢話,緊緊的拽住被子,表情時而著急時而痛苦。
夢中她到了一個醫院,一群人正圍著一個病床,每個人都哭喪著臉。她很好奇,躺在病床上的是誰,便走近了去看。只見一個和自己長的一模一樣的人躺在那裡,呼吸衰弱,生命垂危。於夢嚇的身子連忙後退,「我怎麼躺在那裡,我死了?」
「你還沒死,我走了你才會死」
於夢朝著聲音方向看去,見她背對著自己,她扯過她的身子,「你是誰?」
那人回頭,「我就是你啊!」
「啊——」終於在一聲驚嚇中彈起身來,她扶著頭拚命的回憶著夢境,大腦卻依舊一片空白!
我沒死?這是哪兒?於夢呆坐在床上,這一次醒來,環境與之前簡直天差地別。如果說之前是地獄,那這裡便是宮殿,是皇宮、她拍了拍身下的床,軟和而又有彈力,心想著這才是床該有的樣子嘛!
突然聽見一陣腳步聲,於夢嚇的連忙拿起床旁柜上的一本硬殼書,隨時準備著攻擊著進屋子的那個人。
腳步聲越來越近,是一個男人走了進來。他叫沈行司,一米九的個子,穿著黑色的風衣裡面是一套藍色的西裝,將他原本修長挺拔的身材呈現的更加的有型,他的臉如雕刻般稜角分明。面帶著痞笑的向於夢走了過來,隨手將風衣脫下,搭在了一旁的沙發椅上。
於夢拿著硬殼書指著沈行司,不由的有些害怕道:「你別過來」,手中的書不但沒有扔過去,反而捏的更緊了。
沈行司坐到於夢床旁將她手中的書拿了下來,隨意的翻看著「你還真是命大!」
「是你救了我?」
「不然還有誰?」沈行司起身揚起嘴角,等待著於夢的跪謝,誰都知道只要給錢她,她就算以身相許都是在所不辭!何況這次救了她的命。
「那謝謝你啊」於夢漫不經心的說著,根本沒去在意他說的話,一直在打探著這個房子,同樣類型的符號出現在她的眼前,沈!這莫非就是林茜口中的沈副總?這裡便是那日看見的那座別墅?她難以置信,自己竟然還座島上。
於夢自言自語道,「一定是在做夢!」舉起手朝自己腿上重重打了一下,「啊~好疼!這不是夢!」
「你在幹嘛呢?我和你說話你能不能認真點!一句謝謝說的這樣言不由衷,怎麼?不想被救?」沈行司沒想到於夢竟是這副態度,這讓他有些出乎意料!
於夢嘆了一口氣,揉了揉剛剛被自己打紅了的大腿「抓我來這裡準備幹嘛?」
「什麼叫我抓你在這裡,是我救了你」
「那你救我然後把我抓來你這裡,想幹嘛?」於夢看著眼前的沈行司,心中充滿疑惑。在這裡人命如螻蟻,他作為這裡的副總,憑什麼會救一個奴隸,肯定有陰謀!便將被子一掀起身下了床,準備離開!
卻不料被沈行司一把拉住「你這個女人,還真是不識好歹!」
於夢朝他翻了個白眼,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臉部擠出一個大大的微笑問道:「我想問一下,這裡是哪裡啊?」
「呵——你千方百計的來到這裡,接近這裡的主人,盜取能源,你於夢會不知道這裡是那裡?」沈行司笑了笑,帶著些嘲笑的語氣看著於夢說道。
「你認識我?」
「大名鼎鼎的於夢,誰不認識啊?我也不跟你廢話,我救了你,你就得報答我!」
「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出名了,還把大名鼎鼎的於夢」於夢低著頭自言自語道,一邊模仿著沈行司的語氣。
「你又在嘀咕什麼呢?」沈行司有些拿她沒辦法,捏住她的下巴,讓她抬起頭老老實實的看著自己說話。
「沒什麼,您說,您想我怎麼報答你?」於夢被捏住下巴,皺著眉頭看著沈行司,嘴裡含糊不清的說著,這般可憐與無助的模樣,竟惹的沈行司不由的笑了出來。
「衣櫃里有你等會要穿的衣服,好好打扮,我在樓下等你」沈行司說完便鬆開了於夢。
「去哪?」
「你會知道的」沈行司說完便拿起沙發椅上的風衣搭在了右手臂上,走出了房門。
於夢打開衣櫃門,一件黑色的V字低胸裹裙呈現在她面前。於夢看著眼前的衣服,搖了搖頭髮出嘖嘖聲音,這沈副總竟然喜歡這種調調的!咦~
於夢拿起衣服走進了浴室,脫下身上的衣服,她看見身上的傷口都給塗了藥膏,傷疤也漸漸淡了一些。心想著:他真這麼好心?還替我塗藥了?
她對這個島以及這座島上的人疑惑越來越多,浴室噴頭的水從她的頭頂淋下,流到她的腳趾。她閉著眼睛感受著這股熱氣給她的身體帶來的溫暖,這股溫暖讓她能有短暫的安心。
洗完澡她對著鏡子開始收拾起來,身材嬌小皮膚白皙水嫩的於夢,隨便化點妝,塗上一點口紅,便足以驚艷四方。換上沈行司早已經準備好的裙子,帶上面具,走了出去。她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也不知道會去哪兒,她只知道她不能違抗。
走下樓,便看見沈行司站在別墅的門口,他的背影是那樣的挺拔,身穿西裝站在門口,像是電影裡面的王子在等待著自己的公主一樣。
「我好了」於夢快步走到沈行司身邊說道。
沈行司轉過身看向於夢,裙子將於夢的身材呈現的恰到好處。雖然她身上的傷口還是清晰可見,卻仍然不影響她的美,掩蓋不了她的氣質。
「把面具取下」沈行司看著於夢溫柔的說道。
「這裡的規矩……」於夢話沒說完,就被沈行司一把將臉上的面具拿了下來,「我就是規矩」
取下於夢的面具沈行司忍不住呆看了好一會,她竟這麼美!
嘴裡卻言不由衷的說道:「還真是人靠衣裝馬靠鞍」
於夢聽著沈行司的話白了他一眼,心想著要不是老娘自己長得好看,你這衣服能穿的出來嗎?
沈行司拉著於夢快步上了一輛黑色轎車,在車上沈行司時不時看向於夢。雖然只是短暫的相處,卻感覺到她好像與大家口中形容的不一樣,可是當初她為了錢背叛了主人,這是所有人都有目共睹的!
於夢坐在車裡看著窗外,天已黑,整座島嶼也像是被黑暗吞噬。過了一小會兒,車子緩慢停了下來,沈行司替於夢打開了車門,隨後拉著於夢的手下了車。
在這棟房子外面,便已經能夠感受到裡面的熱鬧,音樂聲,嘈雜聲充斥著耳朵。
「沈副總好」門口的守衛見了沈行司連忙齊聲道好,門上有個大招牌,用著特殊符號寫著「不夜島」。
於夢心想著:他果然是這座島嶼的副總!
「愣著幹嘛,還不快跟我進來」
於夢回過神來連忙小跑的跟上了沈行司,走了進去,裡面的聲音更加震耳欲聾。
「這是哪裡?來這裡幹嘛啊?」於夢捂著耳朵看向沈行司道。
沈行司看著於夢的樣子,甚是好笑,對著她的耳朵大聲說道:「酒吧啊,問那麼多,跟我走就是了」
穿過一個個人群,只見不夜島里每個人都在搖擺著身體,展示著自己的魅力,好像誰也不想輸給誰,五顏六色的燈光肆意的閃爍著,映照在那群笑的花枝亂顫的女人身上,以及那群不懷好意的男人臉上。
於夢緊緊的跟在沈行司身後,與那群陌生男女身體的碰撞讓她有些不舒服。連忙拽住了沈行司的衣角,沈行司看了看一旁的於夢,她低著頭,衣角被她緊緊拽著,好像害怕走丟的孩子一樣。便笑了笑,摟著她的肩膀,兩人走進了一間包廂。
打開包廂門,一股濃濃的煙酒味撲鼻而來,於夢站在沈行司身邊眯著眼睛仔細打量著包廂裡面的人物,突然眼神與坐在沙發正中間的男人眼神交匯,嚇的於夢趕緊收回了目光,低下頭。
「慕總,您看這不是於小姐嗎?」包廂內一男子,他叫東子,看見於夢便陰陽怪氣的說道。
坐在沙發中間的男人便是東子口中的主人慕寒慕總,他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面部的輪廓完美的無可挑剔。但他眼神卻透著一股寒意與怒火,一般人根本不敢與他對視。
於夢隨著沈行司坐在了沙發上,低著頭,不敢再東張西望。
「你很怕他」沈行司瞧了一眼慕寒轉頭看向於夢說道。
「誰怕他了?我只是不知道你帶我來這裡幹什麼」
「那你就是怕我咯」
慕寒陰沉著臉看著沈行司和於夢,兩人竟在他的眼皮底下有說有笑,心裡閃過一絲不悅!但很快便壓制住了自己的情緒,只是靜靜的看著他們,不苟言笑。
「主人」保鏢阿正端正的站在門口叫道,慕寒這才收回目光,轉頭看向阿正示意他進來,阿正彎下腰來在他耳邊說道:「今天白天沈副總回來時,抱了一個女人,而那個女人正是於小姐」說完便出去了。
於夢聽見阿正叫他主人,立馬抬頭看向慕寒,原來他就是這裡的主人,掌握著所有供電的能源礦石,以及山下無數人的性命!想到這裡於夢的手早已捏成拳頭,恨不得將他捶成豬頭,丟進海里!
「肯定是他抓我到這個島上的!」
「什麼?」
「沒什麼~」
一個溫暖的手掌放在了她的拳頭上,於夢這次冷靜下來。
「過去,讓他好好看你這招人喜歡的臉蛋」沈行司笑著說道。
於夢不可思議的看著沈行司,愣了幾秒,隨後冷笑著對沈行司說道:「你和他果然是蛇鼠一窩」
「你不是一直問我帶你來這裡幹嘛嗎,帶你見他還不好?難道不是你夢寐以求的!」
於夢不屑於再聽他說什麼,站起身來直徑走到慕寒身邊。隨手在桌子上拿了兩杯酒,一杯遞給了慕寒道:「主人,是否願意賞臉」於夢輕蔑的笑著說道。
慕寒的眼神愈發冷漠,並沒接過於夢手中的酒杯。
於夢笑了笑隨後將酒杯高高舉起,朝慕寒的頭頂潑了下去。包廂內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幕,沈行司更是對於夢的舉動大吃一驚,她怎麼敢?平時可是連說話聲音在他面前都不敢大一點的人。
「紅酒洗頭感覺怎麼樣?」於夢繼續笑著看著慕寒說道。
慕寒偏著頭盯著於夢,隨意的抹掉了流在臉上的紅酒。一把抓住於夢拿著酒杯的胳膊往後用力一推,按在了放滿酒的桌子上,掐住了她的脖子。手中的酒杯掉落在地,桌上酒瓶和杯子也被撞倒在地,摔了個稀碎。
包廂內的那群女人見狀,嚇得尖叫地跑了出去。她們都太清楚慕寒的脾氣,生怕待會兒殃及了自己。
「找死嗎?」慕寒靠近於夢的臉,淡然的說道。
不管於夢如何掙扎,慕寒都絲毫沒有要放開的意思,手上的力氣越來越重。
「你有本事你就掐死我」於夢在掙扎中聲音越來越脆弱,手拚命的在桌子上胡亂抓著。終於抓到了一個酒杯,想也沒想便拍碎在了慕寒腦袋上。
慕寒皺了下眉頭,更加憤怒道:「這才幾天不見,膽子竟這麼大了」說完便捏住她的肩膀一把將她甩在地上。
於夢倒在地上,忍不住的拚命咳嗽。地上的玻璃渣直接刺破了她的肌膚,血液頓時間染紅了地面。
「自不量力」慕寒背對著地上的於夢不屑說道,說完便走出了包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