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解鈴還須繫鈴人

鄉下人知識匱乏，聽見肌瘤總覺得是腫瘤，跟所謂必死的癌症掛上鉤。

「肌瘤問題很小，沒你想的那麼嚴重。」蘇羽笑說，「本來你這種情況要開刀的，不過我這邊給你開幾服藥，按時讓我幫你按摩，很快它就能自己萎縮。」

張芷蕾鬆了一口氣，接著又提了起來，擔心道：「我手裡沒多少錢了，要是太貴...」

蘇羽報以安心的微笑。

「抓藥的錢很便宜，按摩的話免費，現在剛好這裡有地方，我先給你按，隔三天在按一次。」

張芷蕾滿眼感激，看著看著眼眶濕潤了起來，哭聲說：「小羽謝謝你，我都不知道怎麼報答你好了。」

「你哭什麼。」

蘇羽抽來一張紙幫張芷蕾擦了擦眼淚，而久沒有跟男人近距離接觸的她覺得蘇羽身上撲面而來一股陽剛之氣，不經意間臉紅了一紅。

李順外冷心熱，同意提供地方。

「我要怎麼做？」

張芷蕾平躺在床上，緊張地目光環顧四周。

診所內堂的空間大小也就比衛生間大一點，一些檢查的工具也非常簡陋。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氣氛漫著淡淡的微妙。

「你放輕鬆就好。」

蘇羽也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心裡默念醫生眼裡無男女的同時回憶腦中的按摩手法，笑道：「我會跟你有接觸，你當一個按摩捶在動就行，呵呵...」

「嗯。」

張芷蕾猛地閉上眼，貝齒咬著下唇，身體倏地繃緊。

接下來。

蘇羽的手一搭上張芷蕾仿若牛奶般嫩滑的肌膚，驚的她緊咬著下唇...

「小羽只是在幫忙治病，不要胡思亂想。」

張芷蕾越是這麼告訴自己，心裡隨著蘇羽按摩的動作就越是滋生奇怪的念頭。

他的雙手好似有魔力一般，令張芷蕾覺得腹部暖呼呼的，彷彿泡在溫泉般舒服。

她是舒坦了。

蘇羽問題是血氣方剛的青年，況且還剛經歷過男女之事，跟張芷蕾接觸難免會邪火膨脹...

蘇羽是理論上的遠古醫生，現實里可沒李順他們這些見多了的醫生風輕雲淡。

張芷蕾本身也沒意識到此時的自己有多迷人。

她放輕鬆沉浸在「溫泉」里時喉嚨里發出若有若無的魅惑哼聲，而且半掩的衣服根本束縛不住某個地方的蠢蠢欲動...

「芷蕾姐，好了。」

蘇羽鬆了口氣。

「不要停。」

張芷蕾從沒像今天這樣舒服，突覺擁有魔力的雙手離開了，也是下意識叫了一句。

「啊？」蘇羽一愣。

「沒...沒事。」

張芷蕾臉頰紅如熟透的水蜜桃，忙不迭起身窘迫拉好衣服，說了聲「謝謝」之後看都不敢看蘇羽一眼，匆匆離開。

「你這是難為了我。」

蘇羽嘴角泛著苦味，低頭無奈看了眼抗議頂似的起帳篷的朋友...

在櫃檯前來回踱步的李順見到蘇羽出來，提著藥包迎了上去，一臉堆笑道：「小羽，這是你的紫金湯。」

「多少錢？」

蘇羽準備掏錢。

「這點中藥不值幾個錢。」李順搓著手說，「你拿銀針的手去拿鋤頭，也太大材小用了。

要不要跟我這上班，我一個月給你開三千塊，生意要是好，我給你算提成。」

蘇羽有點動心了。

清水村附近一帶說的上是窮鄉僻壤，地都還是泥巴路，一千三四的工資都能讓人羨慕，更別說三千的高工資。

不過細細一想。

蘇羽擁有那麼多厲害的知識，三千絕不是他該在的舞台，也就找了一個理由推脫。

「可惜了。」李順搖頭嘆道，「你要是進城，憑你的醫術多少能混出一個人樣。」

「謝謝李叔。」

蘇羽得到別人的認可還是很高興的。

「小羽，你剛是不是在內堂里？」

他剛出門，便見一名門牙缺失，相貌猥瑣的青年湊過來莫名其妙問了一句。

蘇羽不喜理會村裡遊手好閒的人，也沒多想，敷衍地點點頭走了。

「這個張芷蕾，我要跟她好，她還不樂意，光天化日下跟蘇羽診所搞起來，原來是一個裝腔作勢的騷娘們。」

猥瑣青年哼了一聲。

與此同時。

張強提著無力垂下的手臂去到昇陽鎮最好的醫院掛了一個骨科權威的專家號。

「怎麼弄的？」

郭醫生六十歲高齡，在中西醫骨科上有一定的研究建樹，還曾經被城裡大醫院請過去飛刀過幾回，在十里八鄉的口碑和醫術都非常好。

「被一個農民扭到了。」張強一想到蘇羽就露出了獰色，跟著問道，「郭醫生，骨科方面你是權威，我這手臂跑了幾個診所，他們都說沒辦法。」

「扭到？」郭醫生鼻孔輕哼道，「你這是被高手用分筋錯骨手傷到的，一個農民不可能會這功夫。」

「對對對，就是分筋錯骨手。」

張強想起了蘇羽說的話，連連點頭。

「還真是被農民弄的？」

郭醫生見張強不似說笑，心裡一震。

分筋錯骨手其實是擒拿法的前身，因為時間和手段欠妥的關係，會的人不在多數。

如果說張強說是一個老人傷的，郭醫生倒不至於驚訝，但張強卻說是一個年輕人，這就不是一般的厲害了。

「你這被卸的很重，解鈴還須繫鈴人，你得去找傷你的人幫你解。」郭醫生搖頭說，「你讓我來也行，不過你要簽一個免責協議，你這有不小的幾率會廢掉。」

「什麼專家，你的醫術就是不行，讓我低頭去找蘇羽那小子？做夢！我還不信昇陽鎮那麼大，找不到一個能治好我手臂的醫生！」

張強憤而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