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3.第673章 你要玩武力制裁?
韓九州並不是真的不爽賀仁風他們,而是有些不情願去面對張鴻順。
他都不用怎麼想,也能知道張一諾出事之後,張鴻順該是多麼暴躁了。
南源這些勢力之中,張鴻順表現出來的應該算是比較紳士了,這股子紳士勁是跟江懷明走的近走出來的,他裝的就是一頭溫順的羊,可這羊真要咬起人來,那也不是一般的痛啊。
他也可以想象,張一諾要被接走,谷秋雨那不依不撓的勁,醫者仁心的谷大院長指定不能讓張鴻順在他眼前就傷者給帶走的,別說是張鴻順了,恐怕誰也不行啊。
張鴻順知道女兒出事之後暴躁,被谷秋雨一頓懟又暴躁,那真見到他這個禍根了,那不得炸了啊。
韓九州就這麼一路想著,很快也就到了六樓。
他這邊出了電梯就開始合計,怎麼著才能把張鴻順的毛給捋順了,畢竟張一諾是因為他這個禍根出事了,真要硬對硬的碰,感覺不是那麼合適。
韓九州是有這個想法了,但是吧,總有一些不開眼的人往外跳。
沒等到靠近病房,七八個戴著墨鏡的大漢就迎了上來,為首的大漢一臉橫肉,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戾氣,伸手將韓九州一攔道:「幹什麼的!」
韓九州挑了大漢一眼道:「吃飯的。」
為首大漢語氣立馬凌厲起來:「來醫院吃什麼飯!」
韓九州呵了一聲道:「你也知道來醫院不能吃飯啊,那你跟我扯這廢屁做什麼?」
「我他么……」剩下的幾個大漢立馬不樂意了,一動作就想上手。
「你他么咋了!」韓九州還真就一點不慣著這些人,晃了晃脖子譏笑一聲道:「這醫院走廊有光啊?帶個墨鏡就跟我裝社會人是不?」
「都別動!」為首大漢伸手一擋,順手將墨鏡就給摘了下來,露出了半邊冷森的眼睛,他盯著韓九州道:「你姓韓?」
韓九州感覺有點不自在,實在是因為這個大漢的樣子有點滲人了。
他另外半邊的眼珠子都沒了,一道刀疤從眼睛中間一直貫到了半邊臉上,另外半邊眼睛雖說是好的,可是那冷森的勁,讓人毛骨悚然。
是的,
毛骨悚然。
以他探虛境的實力都還能毛骨悚然,看來,這個大漢不簡單了啊。
他笑了一下道:「沒想到我還走眼了,張鴻順身邊竟然還有你這樣的高手?!」
「呵呵!」為首大漢皮笑肉不笑的道:「看來你真的就是韓先生了,你能稱我一句高手,我是愧不敢當啊!」
「別廢話了,我現在要過去,你攔我嗎?」韓九州毛骨悚然是感覺,但真要說賣這大漢面子,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大漢也沒打算硬攔韓九州,只是撂下一句我要通報,轉身就朝病房走去。
沒過一會,病房的門開了。
張鴻順一臉陰沉的走了過來,他的身後有剛才那個大漢,還多了一個跛腳的大漢。
韓九州眼神眯了一下,守門的有高手,那能跟在張鴻順身邊這個跛腳,想來也不一般吧。
跛腳也注意到了韓九州的眼神,嘴裡奇怪的笑了兩聲。
這笑聲一出,韓九州感覺周身有點發冷,還不等他做出什麼反應,一股強烈的波動直接震向他的心神。
韓九州臉上露出冷笑,渾然不覺一般直接迎向了張鴻順。
跛腳臉上露出詫異,因為他什麼感覺也沒有,是的,什麼感覺都沒有,這種感覺對他來說就是最可怕的感覺了。
張鴻順看著越走越近的韓九州,一聲低喝道:「你還來做什麼?!」
韓九州咧嘴一笑:「我來看一諾!」
「你還有臉來看一諾!」張鴻順腳步一定,眼神中的怒火噴了出來:「要不是因為你,一諾會進醫院嗎?!」
「不會!」韓九州在張鴻順的對面站定:「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我作為朋友是要來看她的。」
「一諾不需要你這樣的朋友!」張鴻順一點好臉沒有,直接大手一揮道:「孔牙,洪雀,送客了!」
他這話一落,之前的那個大漢立馬就有了動作,但是跛腳這個時候咳了一聲道:「老闆,我們送不走他!」
張鴻順眼神變了一下:「你說的是你們?」
跛腳嗯了一聲道:「我跟韓先生交過手了,可是我敗了!」
張鴻順聽完之後,整個人的臉色是徹底不好看了,這兩個人是張一諾出事之後,他特意托硬關係,花高價錢請過來的,可怎能想,這打個照面的功夫這兩個人就認慫了?
「洪雀,我想試一下!」之前的那個大漢很是蠢蠢欲動了。
「孔牙,別試,代價太大了!」跛腳的真名就叫洪雀,他的師傅曾告訴他,他的名字會應兩個大劫,應過去了衛將封侯,應不過那便粉身碎骨,他現在應了一個雀字,成了瘸。
至於洪字他還沒應上,這次出山也大有找上一找,應上一應的打算。
而他現在感覺特彆強烈,這個大劫怕是真的要來了。
「你還是有點小聰明的嘛!」韓九州玩味的笑了一下,而後心神一開,浩瀚的五行力量從心門湧出,下一秒洪雀的臉色劇變,一口鮮血噗的一下就噴了出來。
「下次這種小手段別跟我玩,你玩不起的!」
「受教了!」洪雀捂著胸口,沉沉的回了一句,在韓九州心神開的那一剎那,他整個人好似頓入了雷海之中,要不是韓九州將他的力量給切斷,那他恐怕就不止是吐血這麼簡單了。
韓九州呵呵笑了,隨後看向孔牙道:「你現在還想試嗎?!」
孔牙臉上的橫肉顫了一下,他的實力跟洪雀比起來都差著境界,洪雀無聲無息的就栽了,那他還試個JB了。
張鴻順看著請來的兩個人真趴窩了,心裡別提有多堵了!
他瞪著韓九州道:「怎麼的,你還要仗著武力硬闖了?!」
韓九州之前是合計過不硬碰了,但張鴻順辦的也不是個事啊,他輕輕笑了一下道:「你找來兩個人不就是打算跟我玩武力制裁么?!但我還是得勸你一句,這個圈子裡的事不是你一個生意人能沾的起的,真要玩火自焚可不是什麼好事!」
張鴻順確實是有武力制裁的想法,現在一個照面反被制裁了不說,還要聽人一嘴人生課堂,那堵著的心是真沒好了。
他沉吟了半天才道:「我既然敢沾一次,就有在沾第二次的能力,有些話不是你該說的,有些事也不是你該操心的,你千萬被別逼著我辦我不願意去辦的事!」
「這是咱倆之間的第二次談話了,那咱倆的第一次談話你還記得嗎?你跟我講的是羊群里的規則,而我跟你說的是,我有恣意汪洋,一身殺伐,我不需要與你們同行,我將一腳踏碎規則,南源從此以我為尊!」
「這話是我跟你說,這事也是我正在做的,所以,是你千萬別逼我!」韓九州跟張鴻順爭鋒相對的聲音很輕,依舊能讓張鴻順字字聽清。
張鴻順臉色驟然變化一下,他當然記得韓九州的話,那一次他認識到了韓九州的狂,正是因為韓九州的狂,他做了小小的讓步,任由著張一諾去。
可他沒想到的是張一諾能做到這種程度,更沒想到的是那個說要踏碎規則的人,在這短短的時間內,真要有踏碎規則的趨勢了。
「到底是我低估了你,還是你低估了一個父親的爆發啊!」張鴻順臉上慘慘的笑了一下,走廊上的大漢立馬圍了上來,怒氣騰騰的架勢全部鎖定了韓九州。
「真要爆發嗎?」韓九州眼神橫掃一片:「相信我爆發的快,倒下的更快!」
「反正你休想靠近病房的門!」張鴻順摸出一根煙點上,他眼神變的平靜了,平靜之中是呼之即來的殺伐。
「那我只能跟你說聲抱歉了!」韓九州跟著點上了煙,身上的氣勢,凌厲如刀。
洪雀和孔牙立馬橫身上前,他們兩個人拿了錢就得辦事,哪怕代價在大,也得辦。
場上的氣勢立馬劍拔弩張,下一秒可能就是大打出手了。
然而這個時候傳來一聲輕喊,在場上的所有人都看了過去,氣勢,隨之破掉。
張鴻順臉色不善的道:「你怎麼出來了?身上的傷都還沒好呢!」
這聲輕喊不是別人,正是張一諾。
在張鴻順帶人出來的時候她就感覺不對勁,猶豫了半天,還是決定出來了。
不過也好在她出來了,不然今天還真就不好收場了。
她身體貼在牆上,一隻手撐著吊瓶,一隻手捏著衣角道:「爸,你別跟韓哥打架行嗎?」
張鴻順是板著臉,可心都快痛死了。
他轉頭又看向韓九州,又看了看身邊的人,最後咬了咬牙,默不作聲的往電梯口的位置走去。
韓九州將手中的煙掐掉,快走幾步就到了張一諾的跟前,他拿住張一諾的吊瓶,也有責怪也有心疼的道:「你啊你,你讓我說你點什麼好啊!」
張一諾癟了癟嘴,委屈的道:「那就別說我了嘛,我都受傷了,我還有點……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