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無鋒之刃
雖然是一行人,不過芊語正還是把後面的三人擋住,保持了一些距離,似乎明白陳竹靈在做一件危險的事。
不過看他的樣子也沒有太多擔心。
陳竹靈推門而入,那小生早就跑了。
陳竹靈進門便看到了一排排的人圍著一桌人坐著。
這裡確實很大,透過大氣蓬勃的窗戶可以看出很遠,彷彿能察覺一股蒼茫一般的氣息。
「人還沒齊么。」陳竹靈掃了一遍,淡淡地說道。
雖然陳竹靈說話囂張,卻沒有人站出來指正。
而芊語正幾人卻招到了疑惑的眼光注目。
「我的朋友。」陳竹靈只是簡單介紹明了四人的身份,僅僅也只是他的朋友這樣的說法。
五人靠窗而坐,似乎沒有任何違和的感覺,便是十分悠閑地觀景。
即使無人到來,這裡依然十分安靜,不過也可以說人氣很高盛啊。
星渏雖然覺得應該不會有什麼大事,不過在這樣的情境下還是有些被壓了一籌的感覺。
實在難以想象陳竹靈的鎮定怎麼做到的。
芊語正心裡在笑,十分讚美陳竹靈的表演技術,不過也只能在心裡想想而已。
倒是能不能蹭頓飯吃,那一定是很有趣的事情。
葉曉聞似乎和芊語正有同感一般。
然後他們也意識到了什麼。
門再次打開了,此時進來了兩個人。
前面走著的是一個年輕人,後面跟著的,也正是讓許多人都忘不掉的容顏。
葉曉聞心頭也不由跳快了幾拍,即使這已經是第二次見了。
芊語正乾脆不去看,似乎心更能平靜下來了。
星渏對於艮十分地羨慕,不是艮的家世或者婚禮,當然是因為她那盛世容顏,那該讓多少女人嫉妒的臉面啊。
或許艮這個名字本身是自由與「高尚」吧。
陳竹靈望著窗外景色看那山水宏偉大勢。
如果沒有愛過,便沒有錯過一說。
苦守寒窗,又為何。
苦為何難,生為何。
寒冬臘雪月,窗花錦多香。
漠及叄梅芳,荒了故夢睡。
難錦及難眠,曉春陣父老眠。
舉杯而無飲,無沱口漱啐。
未醉誰信聞?無言望規信。
從后又來了一人,這人是一個老頭,不過也可以說是老當益壯,雖白頭,但仍是人中龍鳳。
不過,有種預感是,如果他混入人群中也讓人難以發現吧。
至少在這裡,他的身份便是尊貴的。
艮走上前去迎接父親,那個青年也起身迎接,而在坐的客人也有很多都站了起來,去迎接這位本該做場的主人,他現在來了。
那種客套話也是怎麼說都不讓人顯得煩膩,這裡的客人們大多都是為了這麼一場定親而來的。
或許是家族聯姻,又怎的要追究到哪裡去呢。
參加到場的青年也討論著這對新人。
當然,口頭說著「郎才女貌」,又怎的沒有一點嫉妒呢。
誰知道這男的是誰家公子哥,也沒有帥到哪裡去嘛。
而這場定親也十分地緘默,除了最亮眼的女子,似乎便沒有太多看頭。
不過也有有心人發現了這一場所謂的「宴會」並沒有那麼簡單。
到場的,又怎得少了「沒聽過的真人」。
一般來說這種宴會不允許「外人」到場,不過這次明顯是特例,於是不少有想要巴結大家族的人。
這場宴會也開始熱鬧了起來,沒有誰是單單為了吃食和風景來到這裡。
見過五人的小生也不敢多言。
幾人雖然不多言,不過也還是比較顯眼的,也有人認為這是一種「愚蠢」。
不過也沒有什麼人願意廢舌根,這一場主宴會,也沒人去找星渏這位小美女說些什麼好話。
「我同意了。」只有一個位高權重者的發言,全場都沉默了。
艮露出了一個笑容,似乎對這個小哥的幽默有些興趣。
場下人有的在心中苦笑,也不由祝福這對新人。
「有些不敢行動的年輕人可怕要後悔終生啊…」一個老人喃喃自語,似乎在感嘆自家子孫不爭氣。
這不由讓一些年輕人仿若恍然大悟,只是又有誰明白他的真正意思呢。
不過都差不多,抓緊手頭才不然自己後悔。
陳竹靈似笑非笑地看了芊語正一眼。
芊語正也不知道陳竹靈在想什麼惡趣味的事情,只當是個玩笑。
葉曉聞有些感嘆地看著芊語正,搖了搖頭還是什麼也沒說。
最自信的人,到時候下場又如何呢。
少了「情之一字」,人生確實就少了很多。
也不知道誰起鬨道:「今日便是大喜,新郎要不就挑戰挑戰一下各路諸傑?」
本來有人起恨想制止,只是誰能想到又出來了一個看起來更傻的人呢。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
「我還沒同意,怎麼會稱他為新郎呢。」陳竹靈站起身來慢慢悠悠地說道。
此時似乎以他為中心,全場再次靜默了。
「你算何方小輩?容得你同意?」一個也沒差多少年齡的青年站起身斥道。
不過他反而是那個被年長的人瞪著的人,雖然陳竹靈發了話,卻被認為是有勇氣的人,而他卻是拆主人檯子的人!
不過這樣的人也並沒有引起太多注目,那老者便對陳竹靈發問了:「什麼事還需要經過你同意嗎?」老者說這話時並沒有轉過頭看陳竹靈,似乎便是無關緊要的人物。
此時便有不少人站了起來,而站起來的這些人一看便是氣勢不對了,剛剛還只是來報喜的觀眾,現在卻是鐵血的侍衛,亮起了鋒芒。
不過實際上也沒有拿出刀子,顯然覺得這樣便足以應付。
陳竹靈視之無物,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和他平輩之談一般的。
「我說不同意,便是不同意,或許我拿你沒什麼辦法,不過那小子嘛,還沒那個資格!」陳竹靈可不會把擋自己路的毛小當同輩,既然有人要激自己,乾脆就做給別人看好了。
所謂「侍」,並不需要多說什麼,只需要做好該做的事。
群起而攻一人但無愧。
有人捂住了眼,不忍看下去。
直到群攻一瞬,陳竹靈才終於動身。
單手抽出了殘破的青陽劍,一式「靈節劍」,氣靈節劍當武,便沒有閃避。
而已經發出勁力的數十人便被定在了原地,只待微時,便有人發現了,這些衛侍無論是攻擊還是防禦,再無一點勢氣。
衛侍們僵在原地,並不是不能動彈,因為陳竹靈已經放過了他們。
陳竹靈將青陽劍插入劍鞘,頓時場內生風,沒有太多架勢可言的衛侍們被氣靈劍風送走。
「你這是要挑戰我嗎?」老者開口了,也開始正式陳竹靈,他的手下沒有一個是庸人,而這個青年居然如此輕鬆將他手下衛侍奪離,沒有一點反抗的能力。
「不不不,倒不是挑戰您,不過我今天鎮場,誰敢同意這個叫「新郎」的傢伙?」陳竹靈的笑如沐春風,掃視了一周在場所有人。
而在眾人看來,這絕對不是什麼好惹的貨色。
也只有知道老者的人才能明白得,這陳竹靈到底有多厲害。
陳竹靈摸著下巴,品位著剛剛的招式,這個大家族的衛侍練就的合擊之術果然名不虛傳。
而這也不是唯一的底蘊。
牆倒眾人推,或許不用太大的力,不過他們遇到了這件事。
「好小子,老夫我很欣賞你啊。」老人忽然哈哈大小,似乎十分招待這個沒見過的年輕人。
而陳竹靈只是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我倒也是個大忙人啊,如果要請我做客的話或許還要等段時間。」
「就這樣吧,散會。」老人也不多說什麼,只是笑看陳竹靈,輕輕搖了搖頭,起身便要離開了。
艮跟上了老者,而那個青年也俯身恭送二人。
到這裡,很多人也能猜出來了。
這就像一場戲,這裡好大的陣仗也是很多是到處湊來的。
不過那幾個貨真價實的衛侍也很快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陳竹靈回到了座位上,難有什麼人敢去找不自在。
「大哥,我真是為你捏把汗啊。」葉曉聞這也才舒了一口氣。
芊語正拍拍陳竹靈的肩膀,哈哈笑到:「似乎你被大人物看上了啊,你的機會很大。」
「不過我怎麼不記得有這麼個家族呢?」反應過來的芊語正給了自己一巴掌。
「不認識很正常。」陳竹靈輕輕搖了搖頭,拿起桌上的茶水喝下。
「好了,該正式就餐了吧。」陳竹靈說道。
星渏有些恍惚,剛才真是看了一場十分刺激的戲份,不可思議的是,這真的是做了一場戲啊!只不過那麼帥的招式也是實實在在的嗎?星渏也不由有些疑惑。
陳竹靈發現星渏發獃的樣子,笑著說道:「你認我做大哥的話,我也是不會拒絕的嘛…」
葉曉聞和芊語正頓時一臉黑線的模樣。
剛剛的小生,還有一大波打下手席捲了空曠的狼藉,這裡簡直和新的一樣。
「客官要點孤珠觀的話,本店給客官折扣。」小生此時是十分恭敬,也沒有半分失態。
這場聚會便從話題開始進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