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海角惡崖
雖然星渏不是那種很會說話的女生吧,不過依然給這裡增添了一份美。
「總比幾個大男人聚在一起吹牛有趣多了吧。」芊語正舉起酒杯與陳竹靈對碰。
「孤珠觀確實是個好地方。」陳竹靈縱觀窗景感嘆道。
沒有外人打擾,直到結賬,也是一筆不小的開銷吧,不過也不用刻意多在乎。
順便將星渏送回了府關,看清了一些清家在西疆城的府邸一點粗淺,四人便離去了。
回到藤漠府,芊語正安排了一個大客房,大家在這裡聚坐。
「有什麼要交代的嗎?」葉曉聞先問了。
好像葉曉聞和王笑跟著芊語正也沒看出什麼名堂。
芊語正搖了搖頭說道:「陳兄你這是太照顧了一些吧。」芊語正正看陳竹靈說著。
陳竹靈這才抬起頭來看芊語正,便笑著說道:「我想你應該很感動才是。」
芊語正哈哈大笑,然後搖了搖頭,說著:「不過倒是暫時沒什麼可以勞煩陳兄和葉小弟的。」
可以看到葉曉聞奇怪的樣子,他和王笑跟著芊語正的日子可是沒有多受煩惱。
芊語正搖了搖頭,看著葉曉聞和王笑說道:「好好鍛煉鍛煉自己的能力不好嗎?再說又不是沒有酬勞的。」
葉曉聞也沒什麼話可說的了。
確實是挺有厚待的。
看到葉曉聞不多的鬱悶,陳竹靈也有些好笑,然後對芊語正說道:「我也相信你的能力可以做好很多事情。」
陳竹靈或許便是此地最閑的人了。
葉曉聞向陳竹靈問道:「不知道陳大哥還有什麼計劃?」
「世間很忙,也很長久,你拭目以待便是。」陳竹靈對葉曉聞說道。
「你們好好休息吧,我不多做打擾了。」芊語正起身便是離開了。
三人也很快去休息了。
第二天,沒有立刻啟程,陳竹靈外出收集一點情報,而葉曉聞和王笑則是在開動腦筋,芊語正也不閑著,便整理一些事務。
「何時會再相見呢?」直到陳竹靈回來,葉曉聞對陳竹靈發問道。
「有這麼著急嗎。」陳竹靈只是笑笑,沒有多做答覆。
「人群效應」,陳竹靈隱入夜色進入了修行狀態。
沉重的修行,沒有太關乎重量,而如今所掌握的情報可以說很龐大,而每一步又都在計算著。
當然的,實際上也並沒有那麼煩惱。
時候未到,時候未到。
並不多撥弄時空,草莽造型迎難而上。
並不突兀造極。
「許多深邃並不像看上去那樣。」出發了,陳竹靈只是對王笑說道。
極端危險無論何時隱藏在何處。
芊語正沒有同行,路上似乎少了許多樂子。
陳竹靈帶上了魚竿,偶爾和葉曉聞一起垂釣。
王笑捉蟲的感覺也算是上來了。
三人向東去,或許能找到什麼蟲子作為這趟旅程的收穫。
不過悠哉悠哉年半載,到了東洋,臨近海岸也沒尋到什麼好品質的蟲子。
「曉聞,你們見過海嗎?」陳竹靈有些興趣便問兩人。
「太遙遠了,而且又沒什麼好看的,所以沒有來過。」葉曉聞搖了搖頭說道。
王笑也搖了搖頭,看著望不到邊際的海面,說道:「這種地方確實挺無所謂的吧。」
海面平靜,只在一呼一吸間,逐漸體現本身的博大浩瀚。
似乎在海面上,視覺越看越加得遠,不過依然看不到邊的。
「極厚的水下也是博大沉重的陸地啊。」陳竹靈說著便是坐在似乎低矮的海崖上拋出了魚線,開始了垂釣。
葉曉聞也拿出魚竿準備釣魚。
海水拍擊著斷崖,向遠處延伸,是兇險且神秘的海洋。
沒有指引,或許要在其中迷失去了。
但,誘惑深重似乎讓人好奇而遠洋尋找。
不過,單是在草地里尋找一根細針都不容易,在廣袤無垠的大海,又能想要找到些什麼呢。
如此荒蕪的地方,即使飛鳥都很少來到,而且避恐不及。
錯失來到這裡的飛鳥很明智地折返而去。
它們不會在沒太多區別,無法區分且漂泊的大海中找尋到什麼。
「這裡便是天涯了嗎?」葉曉聞發問了。
陳竹靈淡淡地笑了笑,說道:「算是吧,不過真要說的話,是還不及,又有誰能在大海中找到漂浮的陸地安家呢?」
「確實不容易。」葉曉聞也點了點頭。
陳竹靈看著海天一色搖了搖頭,說道:「如果要尋找夜明珠的話,也不是到這種地方。」
「大海里能找到珍珠吧。」葉曉聞偏過頭來看陳竹靈。
陳竹靈搖了搖頭,說道:「確實有,不過就在湖裡養蚌就好,又為什麼要去觸犯深底呢?」
海崖就如斷開的大陸一般,區分的線條宛如天塹隔開了。
並非不能說是一道壯麗的風景。
簡單來說又不過一條線罷了,就看是否越過了。
王笑站在一邊許久了,這才開口:「如果說這裡作為試煉地的話,我還需要多久才能夠應付呢?」
「你現在就可以,要不要去試試?」陳竹靈收起了魚竿,回頭看著王笑問道。
王笑點了點頭,向前走了幾步,躍身便跳如海里。
「這樣可以嗎?」葉曉聞不由向陳竹靈問道。
陳竹靈笑了笑,搖了搖頭,說道:「給他生堆火吧。」說著便起身去準備。
葉曉聞也收起了釣竿,準備好接應。
除了一些跳起的水花,大海依然只有自己的波紋。
三個時辰過去,王笑也終於上了岸,從海里便拋上來了幾條大魚。
這些魚各種各樣,其中最兇惡的一條暴露了十分尖利的牙齒,有兩個成人並排那麼大。
並不是扁的,看起來十分圓滑且結實。
不過已經被致命了,狩獵它的過程,王笑也受了一點傷。
上了岸也開始包紮自己的傷口。
葉曉聞也拿出了一些專門對應的葯給王笑。
「倒是不錯。」陳竹靈欣賞了一番王笑所狩獵的這些戰利品,點了點頭。
這些魚難看出什麼種類來,有些歷來便沒有記載。
陳竹靈將一些香草和木簽和煲湯用的「石鍋」、野菜什麼的都準備好了。
對於這種預謀,便沒有任何不和睦,開鍋和燒烤同時進行,三人聚在火堆邊,親自燒烤想吃的種類。
無論是熱湯還是燒烤都是讓人期待的。
香草確實是一種方便攜帶的調料。
至於海鹽,實際上卻是並不多人知道的一種可以當做調料的東西。
畢竟「海邊」並沒有什麼人居住。
未知何時論經實踐,這並不是什麼特感考究的事情。
邊境,可以說在很遠的地方就劃下了,「海邊」類似於禁區。
帶來巨大的不詳一般,當然確實有不少人被海洋沉沒。
這就像對於力所不能及的恐懼。
不過嘛,原因確實也不只是如此。
歷代有很多人對於這條「線」有些隱晦,倒不涉及什麼說法,只是顯得「無關緊要」罷。
就像沒有人會去研究屎這種東西。
「海」的認識實際上還是至少有半數人普及了解的,卻不會有太多人會談。
這就像並不是多麼值得欣賞的風景。
沒有人家住在詛咒的海口。
吃飽了,三人便坐在海口邊上看著無盡頭的遠方。
仿若無法跨越的大海,在陰沉中落幕,雲彩都不多做停留。
太陽在遠方落下了。
再起身是向西南方向去,也是時候回去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