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被人綁架了
宋羽坐在車裡把玩著季晴桑的手機,唇角勾勒的笑意越發的刻毒。
拿季晴桑的手機給季禾生髮簡訊,這樣的不告而別,才是最讓季禾生心痛的吧!恐怕,他還會因此討厭季晴桑。
「宋姐,我們這樣做的話,信哥那裡……」手下支支吾吾的說道。
「怕什麼?」宋羽呵斥著,想了想又解釋道,「我跟信哥自有安排,你們只需要聽從吩咐就好了。」
「是。」手下回了一聲就不再說話了。
宋羽看著躺在座位上的季晴桑,淬著冰渣的聲音響起,還帶著一股惡狠狠的味道,「季晴桑,這次我一定要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季禾生開車回了半山別墅,連一刻也不曾停留。
他將自己關在書房裡,從抽屜里拿出了一份文件。
燈光很明亮,文件上三個大字註明了計劃書,恰好是季穎當初想找的那一份。
翻開第一頁,「桑榆館建設」幾個字很清晰的映入眼帘。
他抬手緩緩的撫上,藉由燈光衍生出的某種希冀在心底作祟,可是猛然間思緒又迴轉到那盞被遺棄的兔子燈。
她不想要了,連同他一起。
所以,他為什麼還要時時刻刻的牽挂著她,甚至想為她造就一幢獨屬於她的場館?
敲門聲突然想起,打斷了他的思緒。
他沉寂了半刻才緩緩說道,「進來。」
梁九站在他面前,有些遲疑的開腔,「boss,顧盛安那邊還需要我們出手相助嗎?」
「嗯。」季禾生輕應了一聲。
「可是,梁總好像不太贊同。」
「他那裡我會去說。」他的話音剛落下,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是顧盛安的電話。
好奇之下,他接通了語調卻不溫不火,「顧總,有事嗎?」
「桑桑是不是在你這裡?」顧盛安的聲音透過冰冷的話筒傳來多了幾分疑惑。
季禾生將自己的身體靠在椅背上,隨後漫不經心的回道,「顧總來我這裡找未婚妻,恐怕不太妥當吧!」
「這麼說,桑桑不在你這裡了。」顧盛安說道,眉心緊蹙了起來。
「什麼意思?她沒有回去嗎?」季禾生的嗓音壓低了些許,坐直著身子。
「她沒有回來,打她電話也沒有人接,我擔心她出事。」
掛斷電話,季禾生跟梁九說道,「立刻派人去查桑桑的下落。」
「是。」梁九低頭應道,隨後走出了書房。
季禾生雙手撫著額頭,靜靜的思索起來。
從西河城街與她分開之後,她明明給他發了個簡訊,說自己先走了。她還丟了自己送她的兔子燈……
如果她不是自己要走的呢?
她是被人帶走了,所以丟下了那盞兔子燈,甚至任由它被人踐踏。
男人的面色染上了陰沉,整個瞳孔里微微收縮著,而後折射出一抹冷芒。
假若真的有人綁架了她,他會讓那人知道代價的。
某一處倉庫里,季晴桑是被冷水潑醒的。
此時的天氣很冷,尤其是夜晚,所以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身下傳來堅硬的水泥地冰冷的觸感,原本想動一動放在身後的手腕,她發現自己根本動彈不得,才想著應該是被繩索捆綁住了。
季晴桑抬起頭,就看到了坐在自己面前的女人。
「宋羽。」她冷冷的出聲,看著她的目光帶著疑惑。
「好久不見了,季晴桑。」宋羽放下交疊的雙腿,身體稍微的往前傾著。
她饒有興趣的看著季晴桑,又從手下那裡端起原本遞給她的咖啡,一點點的倒在季晴桑的頭上。
原本就濕漉漉的髮絲因為這濃郁漆黑的咖啡變得粘稠起來,她的模樣太過的狼狽,卻叫宋羽痛快了好幾分。
她樂於注視著季晴桑的醜態,特別是看見她狼狽不堪的匍匐在自己的腳下,這樣才有成就感。
「季晴桑,是不是沒想到啊?」宋羽問道,直接將咖啡杯扔在她的腳下。
「確實。」季晴桑回答著,唇瓣卻漾起了笑意。
宋羽沒那麼本事可以僱人綁來她,況且站在她旁邊的人雖然面上對她恭敬卻不是以她馬首是瞻。所以她猜測應該是另外有人綁架了她,但是具體是誰她卻不知道了。
「你笑什麼?」宋羽看見她的笑容,突然怒了起來。
「我為什麼不能笑?」耳邊是季晴桑極其冰冷的嘲弄,宋羽捏著自己的手心好不容易才平息下怒氣。
季晴桑接著說道,「我猜,你應該不敢殺了我吧!」
她的嗓音清清淡淡卻滿含諷刺,宋羽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忍也忍不住了,「季晴桑,你不要以為我不敢。」
「我就賭你不敢。」季晴桑直截了當的開口。
「你……」宋羽的面色青白交錯著,半天找不到一個反駁的字句。
她確實不敢,沒有李信的吩咐的話。
但是反觀坐在地上的女人,容顏溫靜吐詞清晰。
她覺得自己的威嚴被挑戰了,所以走過去一巴掌朝著季晴桑的臉蛋扇去,力道用的極大。
季晴桑被扇得偏過臉去,尖銳的指甲滑過她的臉部肌膚,火辣辣的疼,那響亮的聲音更在倉庫里甚至都有了迴音。
很快她的臉上就浮現出鮮明的五指印記。
「我是不敢殺了你,但是我還可以折磨你。」宋羽神氣的說道,又把玩起了自己的手指頭。
「是嗎?」季晴桑問道,也並不在意臉上的疼痛。
她徐徐的笑著,如同寒流一樣的聲音再度響起,「就算你折磨了我又怎麼樣?你還是回不到當初的光鮮亮麗,別人提起你都是嗤之以鼻躲閃不急,你永遠都是個輸家。」
「季晴桑……」宋羽的雙眼泛著猩紅,面色異常難看。
她一字一頓的叫著她的名字,深重的惡毒從瞳孔里浮現出來。
「坦白說,我都不想跟你說話,嫌太浪費我的力氣了。」即使目前狀況狼狽,季晴桑仍舊笑的明艷。
宋羽想開口,但是情緒彷彿都處於暴怒的邊緣,卻找不到話來反駁。
她抬手再次想打她,但門口卻響起了鼓掌聲。
「夠了——」李信帶人走了進來,看著季晴桑的目光帶著欣賞,「季小姐,還記得我嗎?」
「李信。」季晴桑面上的笑容僵硬在嘴角,從那一次宴會過後她就沒有再見到過李信,聽說讓季禾生給處理了,但是她也沒在意。
這次抓了她的幕後主使難道是李信?可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這個男人向來不是什麼好角色,好色之餘為人處世也張狂自大,但是他應該膽子很小的。
他一直都懼怕著季禾生,這次怎麼會有膽量抓了她?
「真不錯,還能讓季小姐記得我。」李信讚歎的說道,毫不掩飾自己對季晴桑的垂涎。
「信哥,剛剛你也聽到了,季晴桑她這麼說我,你要為我做主啊!」宋羽跑到李信的身邊摟著李信的胳膊,矯揉造作的說道。
「你先離開。」這一次李信沒有理會宋羽,反而冷聲說道。
「信哥……」
「讓你離開聽不懂嗎?」李信瞥了她一眼,目光猶如寒霜。
「是。」宋羽不敢造次,狠狠的瞪了季晴桑一眼,隨後離開了。
「你抓我來到底是為了什麼?」季晴桑開口問道,剋制住心裡的慌亂。
李信之前就喜歡她,還拿洛柔的消息威脅她,所以這一次抓住她不會那麼簡單的放過她的。
李信蹲下身子,抬手挑起季晴桑的下巴,嘖嘖稱奇,「贗品果然就是贗品,怪不得你回來后季禾生都不願意再看宋羽一眼了。」
扭著自己的頭,季晴桑不願意理睬李信,但他再次握著她的下巴,用了極狠的力道。
季晴桑被逼得不得不對視著他的臉,但是她眼眸里的神色卻陡然出現了某種害怕。
對付李信這種人,恐怕越是反抗越容易引起他的興奮,但是假裝很害怕的話,說不定他就沒什麼興趣了。
「你……你到底想怎麼樣?」她換上了唯唯諾諾的嗓音,不斷的往旁邊瑟縮著。
「小美人,你說呢?老子喜歡了你那麼久,當然是想上你了。」
李信的手沿著她的下巴落在脖子上,那隻鑲滿罪惡的大掌在她細膩的肌膚上滑動,引得季晴桑顫抖的更加厲害。
「你敢碰我,季禾生不會放過你的。」她死死咬著牙齒,才忍住沒有罵出聲來。
「季禾生?」李信停下手中的動作,大聲的笑了起來,「你放心,我也不會放過他的,當初他害的我一無所有,我怎麼可能輕易就放過他。」
「你比的過季禾生嗎?他在牧城能夠隻手遮天,你這樣只是自尋死路。」季晴桑不停的跟他說話,也只是想拖延時間,「你先放了我,我會勸他不要動你。」
「放了你?」李信好笑的說著,「你會不會太異想天開了?」
「李信,綁架人是犯法的。」
「老子做的犯法的事情還少嗎?」李信說道,看著季晴桑的目光陰陰柔柔,他貼近到季晴桑的面前,聲音帶著寒意,「等我殺了季禾生,你就知道我的厲害了。」
季晴桑往後縮了縮,再次發問,「你想用我引來季禾生?」
「哈哈,你很聰明,我確實要用你來引季禾生上當。」李信笑著,眼裡帶著一股猥瑣的氣息,「不過在那之前——」
他的話音一轉,色眯眯的開腔,「先讓我爽一爽。」
「放開我。」李信說著就去扯季晴桑的衣服,季晴桑此時才大叫了起來,而先前倉庫里的人都盡數退去。